历史

31-35(2/2)

可能更多的像是一场冷战。

    小漏看我这几天无精打采的样子,便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坐在吧台上,把前前后后跟她讲了一遍,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酒,然后问她:“我挺差劲吧。”

    她摇头:“不至于,就是挺伤人的。”

    “我知道……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就要说出那些话来。其实我也后悔了,但是骑虎难下啊。”低下头趴在自己的小臂上“我就是讨厌别人总动不动拿高一说事儿。”

    “因为在你心里,现在的这个高一,根本就不是你当初喜欢的那个。你总是想把高中时代的他,珍藏在心里,谁也不知道才好,谁也不要跟你分享才好。”小漏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就像是藏宝一样。”

    “我不知道……漏儿,你说,岁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刻薄的对待女性呢?三十岁的男人和三十岁的女人,根本就是两个样子么!”

    “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把头深深的埋在胳膊之间,用皮肤蹭去冰凉的眼泪:“只是忽然觉得,也许有一天,我会什么都没有。”

    冷战这种幼稚的事情,真的不适合两个久经沧桑的人来做。要如何形容呢……别扭,不甘……以及不知如何抛橄榄枝的尴尬。

    不由大为懊恼,晚上一开店就对门口泊车的小弟发了一通无名火,后来被小漏生拉硬拽到了二楼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嗡嗡嗡地打着空调,冷气撩人地拂在后脑细碎的发梢间,叫人莫名就生了烦躁困顿。

    如此平仄而又凝滞的氛围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你瞅你那点出息。”

    我气结,不说话。

    以前也不是一天一个电话,但是最起码我知道,无论何时,只要通话,他必是温柔以对待,不管时下是在忙着开会,还是忙着签合同。这一点上,虽然无数次被王助理旁敲侧击过我打电话的不合时宜,可我仍旧乐此不疲。后来有一次辛穆偶然间问我到底为什么总是喜欢在他忙的时候打电话。我不答,心里想的却是,大抵也只有我敢对你这样,而你大抵也只允许我这样对你。别的人,胆敢如此,必是要狠狠的被你批评一番的。

    无心睡眠,却又觉得辗转反侧为了一个根本不理解我的人,倒也不值。于是叫鸽子给我兑了一杯极为助眠的酒,果然喝下之后十分钟,我已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被吵醒的时候,刚好是深夜的两点,床头灯上绿色夜光,像波斯猫宝石般的眼球,忽闪忽闪怵目惊心。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面欢快的响着一面突兀的震动……

    本想按下关机健继续睡个昏天黑地,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就应了铃声,其结果是原本松懈的神经忽的绷紧,半分睡意也无,只听那头的声音趾高气扬得没有道理:“来接机。”

    气愤的对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双目圆睁,却到底还是一边鄙视自己奴性,一边起床穿衣。匆忙夜色中奔赴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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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机场的时候,早遥遥地瞧见刚才冲着电话不可一世的混蛋。他身后还跟着July,E罩杯在机场白灯的照耀下分外晃眼。前面的辛穆倒是没有“风景这边独好”的觉悟,此刻他正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黑色的风衣在疏离的夜风中微微鼓起一层弧度,显得风尘仆仆。衣襟上的口子习惯性地不扣上,一把年纪了,耍帅也要分个场合好吗!

    我走过去,看了看他身后庞大的秘书团,思及此人在下属面前的威严,决定还是给他一点面子好了。

    “辛穆。”

    他应声看来,紧蹙的眉头终于舒缓。

    我也扬起个微笑,不是装的,是真心的想念他。看到他因为见到我而舒展的眉,忽然就觉得之前那幼稚的斗嘴真的是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在乎我,心里有我,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揣度。用小漏的话来说,他若真是不生气,那我才该哭呢。

    走过去,缓缓的环住她的腰,走出机场。月光半浸露出睫毛下一层淡淡的黑眼圈,青色的小胡茬是几日未刮的杰作,把鼻子深深埋入他有质感的风衣里。

    听得他略带沙哑,却又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道:“想我么?”

    不知道该如何说,所以不答。

    上了车,有人从一边跑来,这人我认识,是辛穆的公司在魔都分公司的总经理,好几次我都见他屁颠屁颠的来天下晓狗腿子似的伺候辛穆。这人口碑还好,就是为人做事忒精明。

    我坐在车里等着,隔着一层车窗细细的瞧他的模样,瘦了些,而且疲倦。莫名的心疼,又觉得自己不懂事。

    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正对上July的目光。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我心里添堵。只好问她:“有事么?”

    E罩杯坐直了身体,顺带挺了挺胸,斜睨着我:“你这样的人,真是配不上他。”

    我指了指她的E罩杯:“他跟我说过,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会把人憋死了。”

    E罩杯的脸迅速的变红,若不是夜色掩饰,一定会分外令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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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许是太累了,在机场回来的车上就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睛,破天荒发现床上还有一人。或许是还未倒过时差的原因,辛穆睡的很沉。只穿了一条内裤,玉体横陈的霸占着我大半个床。我动了动,又动了动,想拿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无奈实在徒劳,只得作罢。

    什么也没做,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之前的不快烟消云散,只想他快快醒来,做些正事才好……

    某妖孽恰在此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我都忘了要说什么。

    “早……”我扯动自己的面颊“你能解释一下,为嘛大清早的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么?”

    辛穆的头发很凌乱,一副“被潜规则了”的样子,委实叫人喷血。

    “我觉得我们不该讨论这个问题。”

    我瞬间面瘫:“那要讨论什么?”

    他长臂一伸,把我整个人抱在怀中,八月份的天,魔都闷的跟个火炉似的,屋子里的冷气开到十九度,我还是会偶尔觉得热。可是他这样的拥抱,我纵使汗流浃背,也不舍得离开。

    “说说,咱们俩。”

    抬头,看他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宛如欧洲的雕像一般俊美而孤傲。要不是他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话,我真的不相信世上还有男人可以长的这么美丽并且有气质。

    “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辛穆的手用力抱住我“我一个大男人,真不该和你较劲。惹你不开心,我出国这么多天,你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想什么么?”

    摇头:“想什么?”

    他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在想。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放在了那个人的手心里。你叫我高兴,我就悲伤不起来。你叫我后悔,我就绝对无法理直气壮。”

    一番话说的我鼻子发酸,擤擤鼻子:“是你先较劲的。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咱俩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有些话就算我不说,难道你不会不知道么?我要真是那四六不着调的女人,你能看得上我么。”

    抬起腿想踹他一脚,却忘了此时此刻我们两个人的地理位置有多么特殊……于是乎……

    我就一脚踹上了辛穆的……

    这一切实在是……各位我就不说了……

    辛穆的脸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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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扒着浴室的门缝偷看,无奈浴室里蒸汽弥漫,委实不能判断这个一早上就受了伤的蓝纸到底在干嘛……

    想一想辛穆临进浴室前,那秒杀我的一记眼神……真是觉得后脊梁骨都跟着颤抖起来鸟。

    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我那副猴急的样子,顿时送给我一个“我了解”的眼神。

    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对我招招手:“来。”

    我囧着一张脸走过去。

    鸽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孩子,别太*了,啊。”

    说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摇着头很苦恼的走了出去。

    你大爷的!

    一回头,看见辛穆那厮妖孽般的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那样子简直就是可以马上接拍任何国际杂志的封面。

    转过身,强压住自己想把他扑倒的意念,淡定的道:“衣服穿好,吃早饭。”

    “吃早饭,不用把衣服穿好吧?”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来,双手圈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热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仿佛两个人是连体婴儿一般密不可分。

    清晨的男人都是生猛的,我身后这个也不例外,就算我如何不在意,也无法忽视他那正蓬*着“壮大”的小兄弟。

    “别闹。”

    话音刚落,他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于我耳上,沿着耳后那条轮廓,慢慢的亲吻,一双大手还不老实的上下乱动,好像很急,又好像一点都不急。

    “行么?”

    我不答,因为一开口,就一定是恼人的呻.吟。

    死死的咬住下唇,抬起手来握住他正要袭击我胸.部的手,没其他的法子,只好开口道:“你……嗯……”

    辛穆用嘴堵住我的话,始终从后抱着我。并不粗鲁,手臂带了我无从挣脱的力,十分自信。

    我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肩臂抚上他的脸,他便吻得更扎实。*儿卷了热,每一次*都能使彼此融化。融化了的芳香,点滴入髓。

    我在这绵密的痴缠中情难自已,却,仍要自已。本想扳开他紧箍住我的手。两手相触,却成交缠。

    “辛穆……”

    他离了我的唇。落在颈间的吻使我不得不仰颈后拗,温柔的煎熬。

    守池不住,决堤千里。

    溃不成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