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8(2/2)

咬着唐苏瑾胸前的蓓蕾。

    “你……犯规了……”唐苏瑾用手去推叶琢的头,一只手摸了摸还是酥麻不堪的红肿嘴唇。

    叶琢惩罚性的用牙齿轻咬,然后舌尖一滑,“规则是我定的,现在是你犯规了……”

    唐苏瑾就知道,一遇上这种事儿,必定她是最后被吃干抹净的那一位。

    一时事毕,唐苏瑾伏在叶琢身上,将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坚定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问道:“阿琢,你为什么叫琢呢?”

    叶琢一只手揉着唐苏瑾的腰,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因为你这一块美玉,需要一个男人来雕琢。”

    唐苏瑾愣了愣,瑾:美玉……琢:雕琢……她笑了笑,“还真是巧了。”

    “一点不巧,”叶琢用手指挑起唐苏瑾的下颌,与她的嘴唇相贴,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来,“命中注定。”

    唐苏瑾狠狠地回吻着,修长纤细的双腿在蜷曲的一刻,碰到了叶琢正在勃发的某处,一声呜咽被吞下喉咙,天花板就倾斜了一个角度然后完全翻转过来。

    *******

    叶琢在唐苏瑾的调教下,已经能够做一些简单的炒菜,现在就隔着厨房的门,混杂着抽油烟机的细微声响和油花迸裂,“小瑾,有人敲门!”

    唐苏瑾正在卧室用吹风机吹头发,赶紧将头发用卡子别在脑后,然后奔向了门前,“来了来了……”

    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紧接着就是程言阳光明媚的笑脸,唐苏瑾一下子愣住了,“程言……”

    程言英俊的脸庞晒黑了不少,映着脸部的轮廓更加深刻,脸上的纹路更加鲜明,“苏瑾我……”然而,接下来的话就被另外一声熟悉的声音堵在了喉咙中,刺辣辣地疼。

    “是林辅那个小孩儿来找你了?”叶琢关了煤气灶出来,看见立在门前的程言,蓦然停下了脚步,幽深的黑眸更加黑了一下,旋即动了动唇角,“老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哥几个也没给你接个风……”

    程言手中一瓶昂贵的红酒落地,鲜艳的红色溅在了白色的砖墙上,流淌着好像是被扎入皮肉流出的鲜血。

    ……………………

    原本,叶琢自我安慰的“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一套不合适可以再换一套”的理论,在他自己的践行下,完全被推翻。

    但这是一个完全无法抗拒的过程,从相识到在一起,就像是一部用金牌编剧的剧本,加上名导的导演的低成本高收入贴近生活的电影,其中衔接的分毫不差,脸一丝一毫连接的缝隙都没有发现。

    叶琢从男配到男主,也不会就是一两场戏的工夫,却耐人寻味。

    “程领导回来了?那进来坐坐吧。”唐苏瑾侧身。

    程言向前走一步,眼光死死地盯着还系着围裙的叶琢。

    这样暧昧的场景,同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不想想歪都不可能。

    程言想要为叶琢找借口,但实在不行。

    “老七,怎么回事?”程言冷冷道。

    叶琢自始至终都在微笑着,他对唐苏瑾点点头,“小瑾,厨房没有盐了,到楼下超市买一袋吧。”

    唐苏瑾的目光掠过程言,然后落在叶琢脸上,三秒钟之后道:“好。”

    程言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等到唐苏瑾的身影在走廊的楼梯口转走,他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将牙龈咬出血来,“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叶琢偏了偏头,“我们在交往……”

    叶琢还没有说完,程言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右脸上,擦过颧骨,带出一种骨头摩擦的哧声,叶琢狠狠地撞向了身后的方桌,腰被硌了一下。

    叶琢还来不及开口,程言就又是一拳卷着凌厉的风过来,他的唇角浸出了血,随便的一抹唇角的血,“程言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程言踩着满地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双眼通红,“我他妈就是有病!可是我也记着,那个时候,我兄弟说了,谁和谁只是普通朋友?!叶琢你他妈用不用这么着,我那个时候说了你对她有意思我就退出了!你玩这种有意思?!你妈!”

    咣当一声,房门被用力地甩上,墙壁都好像在嗡嗡的响。

    …………………………

    夜晚,当混沌一丝一毫地将天空吞并,那天空中时而飘过月亮旁边的流云,就像是死水之中的因为绿藻氧化出的泡沫,被鱼嘴吞进然后从腮里冒出。

    唐苏瑾伏在叶琢身上,帮他清洗脸上的伤口,“你以为我傻啊,撞个墙能撞到嘴角上去?”

    “救命,要谋杀亲夫啦!”

    右脸上的淤青和开裂的嘴角,加上叶琢呲牙咧嘴的夸张表情,唐苏瑾捏了一把叶琢没有受伤的脸皮,哼了一声。

    叶琢搂上唐苏瑾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十指在她的腰后收紧,“你就是傻,小傻子……”

    唐苏瑾登时就将叶琢推倒在床上,假装按住了叶琢的脖颈,“反了你了……”

    因为唐苏瑾原本就没有用力,所以叶琢十分轻巧地就翻了个身,然后反扣住了唐苏瑾的手腕。

    唐苏瑾抬脚就要踢,被叶琢的一条腿压住,然后很自然地分开到两侧。

    而唐苏瑾被扣住手腕向上踢腿的姿势,就导致了胸前的绵软向上送,进而就导致叶琢的脸不小心埋进去,满嘴的香玉满怀,欲`火就此点燃,一发不可收。

    意乱情迷,唐苏瑾感到灼热的硬棒抵着自己的大腿根,呻吟出声,“还没……洗澡……嗯,你慢点!”

    叶琢一把搂紧唐苏瑾的软腰,使她紧密的贴向自己,然后一抵送进。

    “乖,不如一块儿洗……”

    洗澡这种事情是技术活。

    洗的不好,费时费力不讨好。

    洗的好了,既能理顺身心又能陶冶情操。

    但说实在的,一个人洗澡那叫洗澡,两个人一块儿洗,那就叫运动。

    当叶琢抱着唐苏瑾从浴缸里面湿淋淋地出来,距离跳进浴缸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流氓!”唐苏瑾使劲捏了一把叶琢的腰,有点脱力地说。

    “宝贝轻点儿,这儿有淤青。”

    叶琢用浴巾帮唐苏瑾擦了身子,顺手又再她的胸前揩了两把油,然后拉上被子,“睡吧。”

    唐苏瑾枕着叶琢的胳膊,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程言那儿,真没问题吗?要不我们找他一起吃一顿饭,谈……”

    叶琢的手臂蓦然收紧,吮上唐苏瑾的胸口,“又想招我?”

    唐苏瑾索性推开叶琢,然后翻身背对着他侧躺。

    叶琢贴身上去,双手在唐苏瑾的小腹上合拢,“乖,你男人能处理好。”

    *******

    堇城老城区中央有一棵上了五百年的老槐树,因为是市级的保护植物,即使道路一再拓宽,店铺一再拆迁翻新,它依旧不动如钟。

    叶琢开车经过的时候,脑中忽然蹦出了一个中学时代经常写作文的优美词句,“岁月如歌。”

    今天他要载着林辅去办市一高办理转学手续,这大抵是林辅到了之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却是那个作为亲姐姐的林商威胁的。

    叶琢不是故意听见的,昨天夜里,林辅站在隔壁阳台上的咆哮。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不要总把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我不想上学了!我根本就不是学习的那一块料!你把多少钱费在我身上都是不可能!”

    紧接着就是震耳的咚声。

    唐苏瑾与叶琢就蹲在阳台上,睁大了眼睛听着,等那一声轰响过后,唐苏瑾眨了眨眼,“要不要过去看看?”

    叶琢摇头,“大半夜的,你这是扰民。”

    唐苏瑾张大了嘴,指着自己,“我……”就被叶琢封住了唇舌。

    只不过,叶琢没有想到,第二天,这个男孩子依旧听从了唐苏瑾的话,到市一高去办理转学手续。

    为了把亲弟弟转到堇城最好的高中,林商费了不少工夫,她的存款大部分都花在了这个上面。

    唐苏瑾坐在后座陪着林辅说话,就说到了这一棵有五百年树龄的树。

    “五百岁啊,”林辅撑着下巴,一双明澈的眼睛望着车窗外,很小心的样子,怕惊扰了一池春水,“和古老中国一起出现的。”

    唐苏瑾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什么啊?”

    林辅倒是及其平静,面上是一种五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声音轻的几乎被窗外的汽车鸣笛遮掩住,“不是中华上下五百年么?”

    “天啊,”唐苏瑾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五千年啊。”

    林辅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活不了那么久……”

    唐苏瑾难以想象,林商听见这个回答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哦,应该不会有什么表情,说不好听点给林商找借口,她也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文盲。

    叶琢将他们两个送到市一高的校门口,“我往家里走一趟,半个小时回来接你们。”

    唐苏瑾吻了吻叶琢的脸颊,“晚了我们就打车回去。”

    “这个路段不好打车,”叶琢说完就转了车头,“办好了打我电话。”

    唐苏瑾和林辅往学校里面走,她听见林辅淡淡地说:“其实我瞧不起我姐。”

    “怎么说那种话,那是你姐。”

    林辅没有说话,一副大人的口气,“你不明白。”

    ……………………

    叶琢原本只是要到家里拿一份文件,进了门,看见大姨坐在沙发上,正在跟叶母说话。

    叶母荣蕙和这个大姨荣蕾,都是荣家的女儿。

    荣蕙嫁到了叶家,而荣蕾则嫁给了陈在瑜的父亲。

    “大姨来了啊。”叶琢笑着打招呼。

    “叶琢回来了?”陈在瑜的母亲站起来,向一边的叶母摆手,“你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先走了。”

    “大姐那你路上慢点儿……”

    叶琢从楼下下来,“妈,大姨走了?”

    叶母点头,叹了一口气,“你大姨家的那个儿媳妇儿,叫什么瑾的那个,真不省心啊,才结婚不到一年就和你表哥离了婚,卷了陈家的一大笔钱,听说当初肚子里还有个野种,非要落户在陈家的……”

    叶琢心里重重地一跳,“妈,我大姨她说什么都没准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人她都看不顺眼,你别瞎听。”

    叶母拍了叶琢的脑门一下,“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大人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要多!还管不了你了?!混小子!你谈的女朋友一定要领回家来我瞧瞧,必须过了我这一关才行!我现下也不逼着你结婚,好好挑挑……”

    “妈,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操什么闲心,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是那个黄莉雅吗?那个女孩子看着倒是很灵气儿,又从中国追到美国去,这两天总是来陪我聊会儿天,又买什么衣服给我……”

    “不是,”叶琢打断,抬步出门,“妈我走了!”

    叶琢在车里抽了一支烟才开车,到了市一高,唐苏瑾正好走出来。

    “你抽烟了?”唐苏瑾一开车门,就闻见了车里一股烟草的味道。

    “嗯,抽了一支,”叶琢淡淡地说,“林辅呢?”

    “上课,他课程实在是太差了,插在高一六班。”唐苏瑾坐在副驾上,侧身看叶琢没有绑安全带,便倾身过来帮他绑,“记着绑安全带……”

    叶琢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双黑眸,黑白分明,黑眼球占据了一双美眸中的大部分,那两半月牙一般的纯白,好像托着黑夜诞生一双小手。

    叶琢曾经听家里的一帮迷信的老人说过,黑眼球多的女人,心思一般都深。就像他们也经常说薄唇的男人薄性一样。

    “好了。”

    唐苏瑾绑好了安全带要抽身回来的时候,却被叶琢一把抱住,手从身后绕过来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如同暴风骤雨的吻落了下来。

    这样的吻,夹杂了太多的情绪,以至于不像一般情况下做`爱的前奏,而是带着惩掠性的攻占与撕咬,只要身上的这个女人能够臣服于自己,然后坦诚相见,恨不得将她撕碎了溶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太霸道了些,是么?

    他喜欢的,不正是这样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唐苏瑾么?如果真的将这个女人从里到外的剖析干净,只留下一副空荡荡的骨架,自己还会喜欢么?抱着也会硌手吧。

    “嘶……”唐苏瑾的唇上传来了刺痛,她用拳头撑开与叶琢之间的一线距离,用食指摸了摸肿痛的嘴唇,手指上一点殷红,“叶琢你这个疯子!”

    叶琢眼光凝聚在已经被他肆虐的红透的唇,脖颈上还有十分明显的青紫吻痕,“对不起……”然后,他轻柔地用唇去吮干唐苏瑾下唇上的血迹,舌尖一点一点地勾勒。

    唐苏瑾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地喘息,伸手环上叶琢的脊背。她觉得,此刻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做点什么就会死。

    这就是唐苏瑾最不能忍受的。

    林商总是骂她骨头贱,就是所谓的不知好歹。

    这是真正的不知好歹,不是遇着那种金主之后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因为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受不了别人对她太好,她会认为那是有所图,所以,你的一句软话一句好话,会迎来的是唐苏瑾十倍之余的凌厉钢针般的恶语相向。

    只是叶琢,这样的温柔……

    哦,该死的温柔。

    “砰砰砰……”

    唐苏瑾这边的车窗被敲响,她赶紧坐好,然后摇下车窗,瞬息听见了车后滴滴滴的车鸣笛声,此起彼伏,就好像忽然从真空的世界中跳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几乎能够刺穿耳膜。

    她的窗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陌生男人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的兴致了,后面已经交通堵塞了……”

    叶琢道歉,“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开车走。”

    陌生男人的眼光在唐苏瑾的右脸上停顿了片刻,“这位小姐,你右脸上的疤痕很重,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右颧骨上的这快烧伤已经有一年多了。”

    唐苏瑾皱眉,“谢谢提醒,我比你清楚。”

    陌生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是医生,你可以来找我。”

    唐苏瑾没有接,而这个陌生男人将名片放在她搭在双腿上的手中,然后就到后面去开自己的车。

    唐苏瑾用手机打开自拍功能,然后照了照右脸上前一段时间已经长出的新肉,颜色明显淡了不少,而右颧骨上的烧伤疤痕,好像一条蚯蚓一样狰狞着,她不经意间攥紧了手机。

    她转向叶琢,“真的很丑啊,你以前是怎么下的了嘴的……”

    叶琢腾出一只手来抚上唐苏瑾的手,“别听那人胡说。”

    唐苏瑾好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真的很丑么?”

    “当然不是。”叶琢立即否认。

    唐苏瑾将已经折断的名片抻开,看着上面的宋体印刷:赵量(整容科主治医师),果真是个医生么?

    趁着一个红绿灯,叶琢从唐苏瑾手中抽出那一张名片,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名片塞出去,“你还真是小傻子啊?陌生人的东西你这么收着做什么……”

    叶琢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幼儿园的老师谆谆地告诫小孩子:“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要吃陌生人的糖”一样的口气,唐苏瑾看着叶琢绞在一起的双眉,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板一眼地回答:“知道了,叶老师。”

    直到到了公寓下,唐苏瑾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自语:“要不去做个整形,把脸上的疤去掉……”

    “你敢?”叶琢将唐苏瑾的手拨开,帮她解安全带,“我都不嫌弃你要整给谁看?我不许。”

    唐苏瑾揪了一把叶琢的脸皮,“可真酸。”

    叶琢拍了拍唐苏瑾的脸蛋儿,“今天我晚一点回来,有事儿给我电话。”

    “早点回来。”

    但是,这个早不早,真不是叶琢能够决定的了的。

    因为,自从叶琢走进了包厢门,整个包厢里除了许之桓的声音和冰块碰撞玻璃杯的声音,就没有其他任何人声了。

    许之桓觉得自己夹在程言和叶琢之间都快要被挤干了,真想要就此在空气中裂开一条缝隙然后将自己缝进去,“我去个洗手间。”

    “城建市长的竞选怎么样了?”许之桓离开后,叶琢首先打破了寂静。

    程言这一次在救灾工作只能够担任着重头戏,他父亲又是省委的一二号人物,所以城建市长的选举基本已经内定了人选。

    程言仍旧一杯一杯的冰啤酒往下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抛给叶琢,眼角是深深的不屑。

    叶琢忽然站起来,拉开椅子一把扯住程言的衣领将他拽起来,“程言你***倒是说句话!你这么绷着想气谁呢?!”

    程言将叶琢的手打开,踉跄了一下才坐回座位上,双眼因为酒精的渲染,变得通红,“我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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