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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暗涌 102颗星:脱棉裤!

    天寒地冻的大冷天儿里,战云空稳稳接住了朝他扑来的一团子,暖暖穿的厚重行动甚是笨拙,憨憨的像只树袋熊紧紧抱住了这颗只属于她的参天大树,枝繁的茂盛是他坚毅的阳刚撑起了一擎只为她顶起的世界,没有危险没有惊恐,没有风与浪。

    男人爱昵的捋了捋她面颊上的碎发挝过了耳后,“怎么才回来?”

    声音上微有些不悦,等了她将近三个小时,顾流年在医院陪着她从新体检然后等结果待到每项数据全部合格后她才被批准可以回家过年了,而战云空今天则是迫不得已的在家跟集团里的老古董开了一天的会,又见了不该出现的人不过心情上倒也没受到波动,与母亲在互打互掐互算计中套出了很多惊人的消息,想起来心中不免好笑,到底是自己手下人办事能力还有待于加强训练还是老妈手下的人太强,不过都已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没有世事纷繁的叨扰,只是静静的吃一顿饭饮一口茶然后与所爱的人相拥而眠在星辰眨眼的夜幕下。

    曾以何时,这才是他最想要的暇逸,无拘无束在时光的静谧中流淌在清然的溪泉中漫流。

    脱起暖暖的小屁屁,向屋里走去,不老实的大手捏了捏手心里的厚重,眉头皱的费解,“妞,你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厚。”

    呃……她能说是为了防狼防痔疮的,千大设计师特地为她量身定制最新功能服吗,脚趾盖儿也能想到现在首长大人的脸又多臭,一手抓的全是自家媳妇儿屁屁上的太空棉,哦,恍然间她明白了这防‘狼’到底是防的谁了。

    嘿嘿一笑身子又向上攀了几寸,小鼻尖儿撞了一下他笔挺的鼻,“报告首长,这是千大设计师亲手设计制作的防护服。”安安我是实话说,至于首长是怎么理解的那就让他自由发挥想象吧,哈。

    “防谁?”小鬼丫头又玩什么小花招儿呢,大冷天的除了防寒要穿棉衣羽绒服外还能防啥,独独她屁股上的那块做的厚厚的,是怕她屁股着凉还是……。

    “报告首长,您那么聪明还猜不到吗,咱们赶紧进屋吧,我快冻死了呢——。”拉长调调撒娇味道浓浓似一勺甘甜千百倍的砂糖粒粒撒进战云空空掉了快一天的心尖上,瞬间融化与血融汇循环遍身体各处每一块角落,男人黑沉的眸随之颤动敛暗,她是真的冻得很冷,不过有一个位置是烫人的难受啊。

    “冷还穿这么多!”边走边低低呵斥了她一句,暖暖傻了,冷不多穿衣服吗?难道要她光溜溜儿的站在他面前他就高兴了!撅嘴,很不理解这臭男又别扭个什么劲儿呢,索性张口便咬上了他脖颈处的大动脉,暖暖喜欢看美剧,尤其那部‘吸血鬼日记’很棒,总琢磨着能找机会当把吸血鬼,可是就她现在的情况,到死这一辈子都只能喝一个男人的血了,心下想着便也这么做了,小虎牙一露小嘴张大,瞄准攻击目标,落口,男人猛地虎躯一震惊觉脖子上温温揉揉的,丝丝很不容易察觉针尖儿般的疼顺着血管迅速慢支全身每一个毛孔喷张如要爆发的火山冒着呼呼热气儿吹得欢腾,还带着点某人负气的小野蛮。

    强忍着千万虫蚁碾过的燥热,战云空脸色黑了又黑,抿紧唇线一言不发的进屋,弯身把还在啃他脖子的眸女给拽了下来动作看似粗暴的却亦是温柔的放进里沙发里,“下回再让我发现你看那烂七八糟的科幻片儿,爷就让你彻底科幻一回。”

    “真的。”暖暖还向着炮火前进,眼眸亮的清澈如一滩千年的幽泉不染一丝杂质。

    “喊什么喊啊,把我闺女再吓着了,去去去靠边儿站别杵在这儿跟根木头似得。”战云空预想开的口被身后端着水果盘的慕青儿一下就给塞了回去,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蛋堵得他啥都说不出来,卡在喉头胸闷闷的危机感忽生,丫头在这个家的地位已然远远把他踩了下去,骑着他脖根子作妖的趋势有增无减啊。

    “……你……你们。”战云空指着暖暖又转向指了只指慕青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负气的一甩手上楼去了。

    “德性,他还生上气了,闺女咱甭理他,还有十分钟准时开饭。”慕青儿才不理他呢,捏了一把暖暖娇柔的小脸蛋儿帮她脱去外套交给保姆阿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朝慕青儿调皮的指了指电话示意她快接吧,起身便撒丫子似得奔楼上跑去。

    “哎呦,你慢着点儿的,别跑再摔着了。”慕青儿好笑又好气的瞪她消失在二楼的入口处后,才放心的接起电话来。

    扑扑腾腾跑上楼翻遍了所有房间也寻不见人影,奇怪上哪去了?难道消失了不成,手长脚长一八四的身高他能躲哪去?转身脚下步子刚要迈出去,右手突然抓紧了左心口的位置,好疼,咕咚一声便跪在了地也亏得地上铺得是及厚重的羊毛地毯,及时缓轻了膝盖上的压力,可胸口像是有一把锤重重砸在上面,一下下砸得她连呼吸都是支离破碎的一片片扎进她身体各处,疼遍布开来,努力着让自己吸气呼吸,她害怕极了现在的自己却又更加害怕这样子被别人发现,她不想一个好端端的除夕前夜被她弄得大家又要为她担心。

    尤其是婆婆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让她操碎了心人也不如之前有精气神儿了,一切不都是自己闹腾的吗,她内疚,她更心疼婆婆为自己操劳,何德何能她让战家的所有人都对她这么好。

    酸胀堵得鼻吸闷闷呼吸就更不通畅了,干脆爬着坐在了地上,看着两条腿胖得像两根粗萝卜,摆在地上特粗壮,娥眉轻蹙,安安真是对她实心实意的好啊,一宿的功夫就做出一条这么像样的防狼裤,外观时尚符合她一贯穿衣风格,仔细看来这不就是一条通俗点说叫棉裤吗,文艺点称复古——棉裤。

    也难怪首长不高兴了,心思无意识不在意某处的揪紧难忍,也就奇迹般的好了许多,力气恢复虽不够满但她还是觉得应该没问题,穿着它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局限,就那么点劲儿全都让腿上的棉裤用了,于是就顶着墙根儿蹭了又蹭勉强站起来。

    手搭上腰间毛衣低摆向上一掀,然后是去拉拉锁,刺啦一声小手向下把这裤腰,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就差这一步了,突然身后传来一身爆喝,“你在干什么?”

    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本来就虚这一嗓子可够给力的直接把暖暖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以现在她是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柔着屁股。

    “干嘛呀,吓死我了。”一个冲力,一个停顿心脏受到冲击剧烈震颤,撞得胸腔四壁剧裂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快炸了暖暖赶忙低下头掩去没见痛苦锥心的纠缠,心中默念1,2,3,仰头星光灿烂的笑已由当初她犯了错惹了祸耍赖皮时的样子。

    “哪摔疼了没,快给我看看。”战云空一个箭步奔过来蹲在她身边长臂收紧在怀中的暖暖,恨死自己那一嗓子了,不就是看见她站在走廊上脱裤子了吗,在自己家里有啥大不了的。

    “那个……首长啊,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裤子脱了。”大别墅供暖是绝对一流的,现在她下半身已经感到明显的潮湿了,再不脱下来怕是很快要发大水了,秋裤贴在腿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更别说屁股上那块地儿早就湿了,凉凉的又热腻这种感觉就像大姨妈来了闹得欢脱。

    要说,在床上生猛地扒下她小裤裤也不是一两回来,那是手到擒来。可媳妇儿现在说要他帮着脱裤子,战首长当时就石化了,军人,钢铁的意志钢铁心,那不是特殊情况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大手在她腰间大腿根两处游走由于着要先不要拖,要先从哪脱起。

    “诶呀你快点,我难受。”

    难受?一听她说难受战爷就又紧张了,咬牙心一横,抓住她裤腰上使劲往下那么一扯,单听‘刺啦’紧接着是一声惊呼,“呀,你看你着什么急呀都被你给扯坏了。”

    “你别动,现在是情况特殊怀就坏了,以后再给你买新的,咱们抓紧时间。”

    “轻点,诶呀,疼疼疼……。”

    “什么破玩意儿,这么难脱,该死的……。”

    太容易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对话,战云空背对着楼梯口身躯高大的完全遮住了小小的暖暖,两人声儿挺大的,外加古清夜正好从三楼下来,还琢磨着首长大人下楼接暖暖也该回来了,却等半天也不见人返回来,索性也就不等了肚子饿下楼吃饭去,偏偏好巧不巧的看见这一幕,动作敏捷躲在拐角出眯眼伸脖偷瞄。

    诶呀,有情况,两人撕扯什么呢,支起耳朵细听……,算是开放到无尽头的古清夜都微微红了脸,看不来老大是一招开荤就收不住欲望的阀门了,小姑娘又惹祸了吧,首长大有要就地正法的意思,要不要继续看,要不要不要一走了之,要不要成了他最纠结,正闷头思虑间,惊听到耳边有一股yīn森的声音传来。

    “看什么呢,古古?”

    “啊?”惊闻回头看了一眼,忙做了禁声手势,“妈,小声点,嘘——。”指了指前面举止怪异的两个人。

    “你快点,难受死了,我热?”暖暖屁股捂得快熟了,这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忍,像是被架到了蒸锅尚在蒸,被架在了烤架上在烤制。转看咱们首长大人脸黑的比锅底色儿还深,妈的,什么裤子这是穿上去就脱不下来?又听,‘刺啦’一声,裤子彻底变成了四片儿,暖暖一下就懵了,看着裤子有看了看男人。

    “你赔我一条裤子,说了让你轻点让你别着急,你看你,你看看……。”

    “看见了,正好爷不喜欢。”说着抱起她就朝卧室走。

    就在这时,一声极具尖利的女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战云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禽兽儿子,暖暖身子骨现在还虚着你猴急着就想为一解兽欲而……对我闺女……畜生,看我不打死你的今天。”

    风云暗涌 103颗星:天涯海角她都跟着他一起闯荡!

    今天是春节,隐约可以听见喜庆声声的爆竹早噼里啪啦,像是在说,起床喽,春节快乐。

    天光还没大亮,淡淡的青光手牵着橘红色的日边探出了头来,炫彩得云都变成了说不出的美与高远苍阔的蓝天相接与天边的日出相溶。

    好久没有这样好好舒舒服服的没有任何束缚的轻松睡个好觉了。

    半个多月来睡得像个植物人,每天手背上扎着各种针头输液的手臂整天都是麻木的,想睁睁不开的眼,在无人的夜里只能偷偷一个人流泪,她脆弱过害怕过,现在的自己如此糟糕还配得上那个站在世界最高峰的那个男人吗,他还会要她吗,自己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被子里小小的一团拱了拱,屋子里暖洋洋的却还是不如被子里让她舒服最关键的是她不是一个人,男人的怀抱虽还是硬邦邦的隔脸可她就是乐意抱着她家这块大冰块,对所有人面冷心冷的他独独对她是只像阳的太阳花,谁见过首长大人笑,谁见过首长大人最囧的时候,谁见过首长大人最臭屁的时候,她见过啊,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他白头举眉看日出日落,手牵手走在夕阳挥洒下的金黄里踏着岁月最美好的时光走在回家的路上。

    许是,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亦是最敏感,最多愁善感,暖暖有时候躺在病床上会静静望着窗台上那盆紫色的鸢尾花发呆,千里说鸢尾花象征坚韧的生命力,就像她一样,娇媚活泼柔美,小疯子是不会被任何打倒的……那个时候虽她是昏迷的可大脑是清醒的,她听出了千里说话时喉咙里的哽咽,酸堵在胸腔的好多话她都听到了,字字,句句,真真,切切。

    感谢,她感谢上天让她拥有了世间很多美好,最珍贵的情,亲情,友情,爱情……

    紧不过是短短几分钟,她竟然想起了好多,在漫长的岁月银河中这些早已深烙印在她每一一滴血液里,汇成流融成河,然后与她的大海交汇,是啊,她的大海就近在咫尺。

    黑溜溜的眼睛一寸寸在男人白皙冰冷的俊颜点点凝视,回想起半月前他每天傍晚在她耳边说的柔声细语,小脸儿不知觉的红透了。

    “好看吗?”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的战爷,今儿破天荒地懒床了,打从进了部队就没睡过懒觉,在战爷的思维里人每天睡够四到六小时就够,多睡一分钟那都叫浪费时间引申意义就是浪费生命。

    昨晚上,慕青儿手握擀面杖彻底上演了一出棍棒底下出人才的微电影,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臀部上,纵然他全身的拱起肌肉块子,也还是不可避免的屁股上绯红一片。

    “好看啊,我男人不好的我不要。”暖暖纤细白藕般的胳膊揽紧战云空的后背,小手在他内伤一道道伤疤上游移,一条条狰狞的丑陋代表着他的光荣,在生死中穿梭的荣耀。

    “还有比我更好看的?”媳妇是看上他一张好皮相了才嫁给他的?到底小女孩的心思难猜还是他不曾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她的笑真如表面上那般的没心没肺?她努力的坚强其实是矛盾的!十年前的伤想必是她一生都无法碰触的禁地。战云空都知道,只有事情彻底画上一个句号所有的人才会安心吧。

    抱着暖暖走进浴室,动作轻轻地把她放在台子上那一刻时小姑娘的心尖吹拂过一丝温暖,粗线条的男人手指尖上涂满泡沫,有些僵硬笨拙洗着暖暖的小脸,气色看上去不错,也不闹的乖乖享受着战爷的伺候,盯着他不苟言笑的脸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打屁屁事件,‘噗嗤’就笑出了声。

    “严肃点儿!”战云空瞪着她,除了笑擀面杖的事儿他还真想不出小妞笑啥呢?冰冷的脸上居然罕见的渲出一抹红来。

    小手还是没能憋住,伸向首长的方臀上摸着揉着,希望能给他缓解一下,能不疼吗,亲眼所见婆婆那一下下是真真下了死手。当时看到婆婆突然跳出来起气汹汹举着有两只拇指粗的木头棒子傻眼了,什么情况?然后就听见慕青儿句句气氛的连骂带打的把首长给……揍了。

    “别闹!”屋子热当然不需要穿的很厚,两人都只着一身休闲家居服,被暖暖不带任何暧昧色彩的一抹,一股酥麻的电流急速窜至下腹,汇聚成一团不可抑制的火,从脑瓜顶到脚后跟,汗毛全部炸起。

    天知道那一声‘别闹’战云空是说的有多低哑,性感,心都是颤抖的晃神。

    “疼不疼?我帮你上点药吧首长”拜托她是在很正经的关心他好不好。婆婆每一下打下去虽打在他身但,最疼是在她心,暖暖慌张地忙大声喊,“妈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就是首长帮我脱……。”

    “暖暖,你放心有妈在这臭小子休想欺负你一下下,有妈妈给你撑腰,不怕。”慕青儿脾气本就是急性子,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抬手就大,在她与古清夜看来,就是战首长在急不可耐的要霸王硬上弓,两个人说的话他们听的也是断断续续,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驱动认为就是战云空在强迫暖暖,况且还是一个病号暖暖。

    轻哼一声,战云空撇嘴,“不需要。”误会本就大了,小姑娘紧紧只是用手指尖戳他一下战云空都会是全身燥热难耐,血液循环加快,怎么可能还敢让她给自己上药,再说了,他一个特种大队队长什么伤没受过,皱眉,但还是心有余悸,第一次慕青儿打了他最最重点的还是误会他要那么媳妇儿……才挨的揍,最关键的还有,古清夜目击了他窘迫的全过程才是他最郁闷的。

    yīn沉着脸不搭理暖暖了,闷头负气的把她跟自己打理干净满意后,横抱起媳妇儿便下了楼,坐在餐厅内。

    餐桌上,慕青儿与古清夜早就坐好等他们了,暖暖不好意思吐着小舌头的、抱歉道,“妈妈,对不起我贪睡过头所以起来晚了。”抱住婆婆的手臂摇了摇像只小猫似的撒着娇,这招在战家所有人面前百试百灵,却也是她最发自内心的。

    对面,古清夜肩膀一耸一耸的,想笑又不敢的样子看着都难受,一把冷幽冰寒的刀子眼唰的飞向他扎的古美男脖子一缩把头缩进了壳儿里。

    慕青儿能操起擀面杖生平第一次揍战云空自是因为她疼这小儿媳妇儿疼到了骨子里,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行,抱大孙子是她和公公最大的心愿,唐朵现在与老大的矛盾自己也不太好说什么,反观暖暖她必须的管好了看好了。

    “多睡是好事儿啊,一会吃完饭再回屋睡会儿,晚上来的人多你也好有精神好好玩玩是不。”每年,战家过年都是热闹非凡,光是战爷爷的老部下就都能踩破门槛儿,还有战云际与战云空的的那些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部下,每年光慰问礼品是慕青儿最头疼的问题,还有两个大集团那些个人呢,来了都没地儿安排,草草吧东西说两句话就走人了,不走也不行啊,后面还有人要来呢。

    这不,从今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有人不断的往家来了,慕青儿在商场雷厉风行,统筹大局的能力是无人能及的,她安排了古清夜负责接待客人,她则是以伺候儿媳妇为首要任务不接见任何人。

    “不睡了,不睡了。”暖暖摇头摆手表示反对,几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她说睡得眼睛都疼了会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今天是出席不能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她还要和首长大人一起迎春呢。

    “吃完饭,我会带暖暖出去一趟。”战云空拿起餐巾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不经意的一个举手投足见都让暖小妞觉得,她家男人咋就这么帅呢。

    “去哪?”慕青儿声音有些尖利,大过年不好好在家呆着瞎跑什么,自从他参军后在家过过几个安生年,又有多少次,人家过年是团团圆圆的而她的儿子却还在冒着生命危险保家卫国,她不是有着大爱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抛去所有光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提心吊胆了二十年,最简单的希望就是她能两个儿子在身边陪她完整的过一个春节吗。

    “去岳父家拜个年然后带着暖暖转转。”很意外,战云空没有冷眼无言的对着自己,慕青儿一愣,以他的臭脾气对擀面杖事件按正常走的话,不跟她说话一般会维持半年左右以上,儿子反常举动,也让她明白了一点,她这个儿媳妇功不可没。

    还真是老糊涂给忙忘了,亲家那边怎么能疏忽了她早都把礼准备好了,还想着让儿子今天送过去呢,没想到他自己先提出来,这样不是更好,儿子不在像以前那么冰冷了也开始慢慢学会关心人了,心想着,慕青儿不禁眼眶涨的酸酸的,赶忙起身去给他们那礼物去了。

    在车上,暖暖接到秋茹打来的电话。

    “喂妈,嗯,我们马上就到了,您别惦记了放心吧……。”

    放下电话,暖暖拧头盯着战云空也不说话,面带微笑的盯得战爷右半边儿脸麻酥酥的,不得劲儿。

    “妈说什么了?”找话题打破沉闷,不经意看了一眼倒车镜,战云空深眸敛下么眉头沟壑见深,左打舵车子拐上了另一条大道上,脚下油门加速,悍马轰隆一声像离弦的箭窜出老远。

    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呀,转头想问问首长是不是走错道了,见他沉眉肃穆的神情暖暖心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聪明的选择了不问不语因为不去打扰他,她知道有他在就算是世界末日的来临她也不怕,她的天是永远不会塌的,他所有做地决定都是必有他的道理,天涯海角她都跟着他一起闯荡。

    厚厚的橡皮轮胎摩擦在粗糙沙粒的地面上,发出急促刺耳的穿透声,突如其来冲击力的惯性让暖暖身体向前飞,眼看着就要撞上风挡玻璃了,只觉脑门一热一具宽大的身体挡在她身体前,定住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炙热的呼吸急促中带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厮磨在她耳畔的唇,烫得她快要被融化了。

    “听我说暖暖,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丢下你的所以现在你要系好安全带,相信我吗?”捧住她的小脸儿,眉宇间冷冽如窗外飘扬的雪花,肃穆的神情没半毫开玩笑的意思,她没猜错,果然出事了。

    重重点头,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信,这一辈子都相信你。”又伤感了不是,柔软如棉的唇微颤着吻上男人冰凉的薄唇,不带任何暧昧的色彩,只是一个吻承载了万千种依恋与信任。

    扣紧她的后脑,几近疯狂缠绵,男人粗粝的舌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钩缠吸卷,好像两只遨游在天际的鸟儿无惧的展翅,多想忘记一切就这么吻着她直到永远,可现在真的不允许,战云空万般不舍的放开她,又在姑娘唇上轻啄了两下,暖暖脸色通红的厉害艳的像一朵娇艳滴血的红玫瑰,娇媚璀璨的星眸熠熠辉光闪烁。

    检查好她的安全带后,战云空侧目凝视着她,三秒后,右臂一伸吻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一脚油门踩到底,大马力性能极强的悍马火流星般噌窜出了百米,急速在古成一号道上飞驰着,暖暖只觉得像是一眨眼便飞到了天上,一分钟后,车尾后突然出现三辆黑色一模一样商务车紧咬着他们不放。

    春节,路上的人格外多,只见四辆车子在车道路穿行,车里的人包括路上行人全部讶异的睁大眼看着这一幕,大过年的街上竟然上演急速飞车的一幕,众人纷纷掏出手机录下拍下这一难得精彩画面。

    方向盘左右转换,穿过一号大路悍马飞也似的朝着背面急驶,暖暖都吓死了,以前风西也会拉着她时不常夜黑风高里在高速上玩一玩飙车兜风啥的,也没像今天这样啊,惊险刺激,简直可以用不要命来形容,一辆辆鸣响的车子从她距离只一门之隔的身边擦过,一瞬间尖锐震耳的鸣笛从有到无呼啸风驰电掣般刮过,脸色的苍白在明媚一月太阳光下犹如一道刺白的花火,软绵却无比锋利地劈开战云空的心脏,一道道疤痕像是烙铁烧焦的痕迹,在他心里深深熨烫着他。

    悍马绕过了三条大道甩掉了三辆车子,战云空的面色却更沉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黑眸在前方左右寻找着什么,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暖暖,马上给古清夜打电话。”

    “嗯!”什么也不问,接过首长电话翻出古美男号码快速拨了过去,直接放在了战云空的右耳上,战云空一愣,扫量了她一眼,唇角扬了起来。

    聪慧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种紧急时刻,是不可浪费一分一秒让他与古清夜直接通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电话两秒就被接起来,“喂,老大。”

    “你马上带上一份儿礼物,开车代我到星市长家去拜年,半个小时候我们在国道汇合。”

    一句废话不多问,十几年默契已成习惯,古清夜当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是与慕青儿说是去接一位战友会晚点回来。

    与此同时,消失的三辆车子再一次出现了,暖暖想叫,想大声的叫出来,可还是捂住了嘴巴告诫自己绝不能扰乱了首长的心。

    就见,其中一辆突然加速从后面追了上来,战云空半眯的黑眸中戾气呼之欲出,一辆外观极其普通的商务车能有如此爆发力赶上了他的车,明显这是一辆改装过的车,不仅是这一两想必其他两辆也是了。

    黑色车子与悍马此时已是并驾齐驱,另外两辆分别也赶了上来左右后三方,夹击,突然悍马车体两边发出铁与铁的刮擦声,及是刺耳钻心暖暖害怕的抱住了头,身子顺势矮了下去,可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玻璃擦着她头顶飞了过去,肉眼看不见的是,飞穿的子弹擦断了她一根发丝,飘落在了战云空的手背上。

    风挡玻璃倏地,被子弹击成了蜘蛛网,裂碎开来。

    风云暗涌 104颗星:被打了!

    “暖暖,害怕吗!”战云空大喝,他心里清楚她是害怕的,可现在他谁能给的只有鼓励和不间断的交流让他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她不是一个人,就算遇到死亡他亦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她前面。

    怕!怎么会不怕,那一枪让她大脑‘轰’一声炸了,慌神尖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黑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有新鲜空气供给的破船舱,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惊声划破喉的尖叫,呜咽悲鸣的哭喊,还有……还有从月梦身下蜿蜒成河的赤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清晰浮在眼前,闭上眼,低下头,身子一点点滑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全身都是膨胀的痛着。

    “暖暖,你看着我,看着我!”见她没反应,整个人把头藏进了衣服里,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流浪无助的小猫瘦小的身子在坚强中颤抖。

    顿时战云空一颗心沉落无岩砸断了他所有的呼吸,到底还是一个女子,一个拥有不堪回想的恐怖经历又曾会再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怎么办,在关黎轩没来应接之前是绝不能停车的,右手抚上了暖暖的头,沉重而增带着无限疼惜的暖,“暖暖,你看着我,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是说过相信我的吗!”

    泪水沿着脸庞下落浸透了她的衣襟膝盖,被打湿的皮肤上隐隐泛着沙疼,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觉得坚强的源泉好像一下子被墓地的那一枪毁的不堪一击,拼不上粘不和,稍微一点动荡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致命的破坏。

    原来以为那些不愿回想刻意遗忘的往事会被时光带走,渐行渐远慢慢淡墨无色。可现在呢?她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可笑,遗忘并没被时光带走,而是悄悄把它深锁在记忆的角落,不去触碰就不会被伤害。

    “我能帮你做什么呢现在?”酸胀堵住鼻子的呼吸,呼吸从微张的小嘴里发出声音闷闷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脸蛋红红的起了很多小疹子,这样的暖暖是无神恍惚的,战云空怔愣了,脸怎么了?过敏了?

    拇指粗糙的触上娇嫩的脸蛋,暖暖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掌纹是如此的清晰,刮在皮肤上麻麻痒痒的疼,唇角勾起半边脸靠向他手的方向蹭了蹭,晶亮的眸里透着些许的调皮,恢复吧,恢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级暖暖,刀枪不入的暖暖,不就枪声吗,不就是枪子儿吗不就是从头飞过了吗又不是没见过没听过没挨过,怕什么。

    不是说过,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他就是港湾,就是海湾上白色清亮的灯塔照着她前进的方向照亮她回家的路,就算在博涛上像一叶扁舟般的飘荡也终究会有靠岸的一天,不是吗。

    “你右手边的置物盒内有两把枪,还有你车座底盘下有两把帮我拿出来,然后,深吸气,给妈妈打个电话,就说咱们临时有事情不能去拜年了,已经叫了古清夜去让她不要担心,初二我们会回家的,一定不让妈妈听出破绽来,明白吗?”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定是不能回去的,他必须要解决他们最好是抓活的。握紧暖暖手传递给她巨大的勇气,回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小姑娘笑了,“是,谨遵首长嘱托。”

    战云空猛踩油门悍马如一头猎豹轰一声开出甩开了三辆车,时间紧迫很快他们就会追上来,暖暖快速拨通了号码。

    对方很快便接了起来,却不是秋茹,这也让暖暖松口气,开口也不再耽误时间,“喂,哥,我和云空今天临时有事儿就不回家了,古清夜应该已经把礼物送到了吧,告诉妈妈初二我们要回家好好大厨一顿的哦……。”

    星然皱眉,同样是特种兵精英,耳尖动了动心惊不妙出事儿了,侧目瞄了一眼欲要开门离开的古清夜,“你们现在在哪?‘

    古清夜愣了,电话一头的暖暖也是愣了,还想着辩解不是,却被星然冷声打断,”我现在马上和清夜去找你们。“

    不容拒绝,当即挂断电话,”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三辆车,你车里有几把枪分我两把就够……。“

    星家此时是无人的除了星妈跟着星爸去拜访几个老首长去了,佣人也放假了,除了管家老李,星然对老李交代里几句后又给秋茹打了一个电话,这时,两人各开车已经朝着国道告诉飞驰而去。

    战云空听清了电话里的内容,不由得唇线轻勾,有了星然定是助他了一臂之力,心情忽地松弛了不少,从星家到国道最快仅需二十分钟。那就陪他们玩玩。”妈妈没在家可能是跟爸爸战友首长家拜年去了。“暖暖还盯着手机屏幕像是自语,二哥怎么会在家呢?不过也好,二哥来了首长如虎添翼,***是谁***大过年找茬不消停,这回一定要亲手整死他们。”小手攥的那么紧,怎么着要打人。“战云空揉了揉小姑娘的脸蛋儿,”爷保证一给你抓活的让你揍个够。“

    何止是揍,杀了他们战爷都是支持的,三辆车有默契的分开三面包抄,不出五秒钟再一次赶上了他们。

    子弹穿透了玻璃,暖暖惊呼一声完全缩进了车椅里,战云空一手护住了她的头顶,黑眸瞄了一眼倒车镜,左手抓紧的方向盘突然往猛地左边打舵,悍马咆哮般像只野兽似得撞向了左边,剧烈的摇晃使得暖暖没坐稳彻底整个人丢摔下了椅子。

    也恰在此时,右边车子忽然被枪击碎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从车顶的车窗站起来,夹着一架冲锋枪,突突突扫着暖暖坐子这边,坐在地上的暖暖惊了猛地起身想要扑上战云空的身护住他,她死没什么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他就不同了,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是部队的主心骨儿他绝对不能死,她的天不能塌,她的世界不能没有他战家不能没有他。

    战云空黑瞳敛紧,她要干什么?她不要的命的扑上来是要给自己挡子弹吗?她疯了!她把自己当什么了,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似有根绳索突然缠住了他的心口紧紧的,所有的血液全部静止了流动,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大喝一声,猛起身一手推开了她,那种濒临绝望的疼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间,就在他扑到暖暖那一刻,无数子弹双面夹击如狂风暴雨在头上方盘旋坠落,落下的子弹壳儿还带着滚烫的热弹到了暖暖的脸上,瞬间烙下一快刺眼的红。

    虽人已不在驾驶位上,可手还牢牢抓紧方向盘,根本看不见前方的路,战云空现在在赌,赌一个他与她的未来,死?如今天非要死神挑走一个人带走,那就挑他好了,游走于地狱间是他常年的工作,阎王爷到底长什么样他到真想好好会会。

    单手捧住姑娘的小脸,战云空从没见过这样的暖暖,曾经那双透着精灵清澈的眼现在居然是从没见过的惊恐与复杂,连呼吸都是那般的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