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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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的意义

    丁浩一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例如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学外语。

    白斌捏着他下巴抬高了亲上去的时候,丁浩脑袋里就嗡嗡乱成一团,舌头被白斌的舔了几下,感觉到白斌又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心猿意马。

    “记住了吗?用这里发音。”白斌松开他的时候这么问。

    丁浩脸上还有点泛红,手指抓着白斌的领口那儿,把人家的衬衣都弄皱了不少,眼里带着几分雾气的样子显然是一点都没记住。

    白斌闷声笑了,额头抵着他的亲昵地蹭了两下,“没事,还有时间,我慢慢教你。”

    丁浩有些懊恼,他有点后悔答应和白斌出去结婚的事儿了,丁浩觉得这简直就是自己画了一个圈儿然后自己跳进去受罪。

    白斌对此倒是兴致勃勃,他握着丁浩的手同他商量结婚的事情,习惯性的提前做好计划,“现在这个季节过去,温度正合适,能看到风车和郁金香,再给你带上几件薄外套吧,如果你想去海边……算了,不去海边了,不安全。”

    丁浩上次就是在码头上出的事儿,白斌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他掉入海中,每次回想起来总是胆战心惊。

    丁浩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几大本画册,封面都是大片大片颜色绚丽的郁金香花田,说起荷兰这个国家,大概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些了。

    白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是显然想到的跟丁浩完全不同,饶有兴趣道:“说起郁金香,其实还有一个故事。浩浩知道郁金香效应吗,那可是说是经济史上最早的泡沫经济案例了,符合金融投机活动中的一切要素,环节周密……”

    丁浩眼皮子开始打架,他知道荷兰有个安徒生,还写了本童话故事,前几天他干儿子白昊还主演了里面的一个角色,第一次登上了幼儿园的舞台。

    “有行会的控制和操纵,不停的有新投机者加入进来,郁金香价格在一个月之内翻了39倍……后来三次大起大落,每一次的振荡幅度都超过400%……”

    白斌声音温柔,但是说的内容还是太过枯燥乏味,时不时蹦出的几个外文单词更是让丁浩像在听催眠曲。丁浩在一边努力做出一副太他妈有趣了的表情,但是直耷拉的眼皮显示了他实在不是经商的这块料,对经济和历史一点都不感兴趣。

    “用累积或者垄断供应渠道的方式来哄抬价格……浩浩,你是不是困了?”白斌也觉得怀里的人太过安静了,停下讲解看着他道。

    丁浩唔了一声,“没有,我是在想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你的身份也不方便,那个证儿拿回来在咱们这也没什么法律效应,依我说互相送个戒指就可以了……”

    白斌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修长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个款式简单的金属指环,“戒指不是早就送了?你戴着呢。”

    丁浩看到这个戒指就郁闷,“你有见过送戒指的时候,连遗嘱一起送的吗?”

    白斌挑眉,脸上神色不变,“遗嘱是你先立的。”

    丁浩哑巴了,是,他那时候觉得自己活不过23岁,然后买了巨额的保险,受益人就写的白斌的名字。不过白大少也不含糊,回赠了一份遗嘱给他,死后财产接收人写的也是丁浩的名字。

    “哎,白斌,我们墓地买在一起吧?”丁浩乐了,抱着白斌的脖子眨了眨眼睛,“到时候用一个盒子,还省钱。”

    白斌咬了他鼻尖一下,不赞同道,“我们现在是说结婚的事,至于墓地,我想再过几十年讨论也不迟。”

    长途旅行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白斌一下飞机就带着丁浩直奔教堂——可以允许任何人进入宣誓的教堂,哪怕是两个男人。

    丁浩按照白斌的要求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正站在那规规矩矩地让白斌给他打领带,只是眉头还有些微微皱着,一脸的不解,“白斌,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这也太远了。”

    白斌穿了一身相同款式的黑色西装,头发微微向后抓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给丁浩认认真真地系好领带,垂着的眼睛里也是同样认真的神色,“因为我想在别人面前说一次,‘我爱你’。”

    “你傻啊,我知道……”丁浩嘴巴动了几下,把后面几个字咽了回去。很俗气的场景,很傻气的理由,但是他还是鼻子发酸,心里一阵阵的涌上难言的感动来。

    十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千里迢迢跑来异乡国度,为的就是能在人前大大方方说一声我爱你。

    宣誓的誓词丁浩记不太清楚了,原本以为会紧张,但是却看着白斌有些入神,等到白斌念完誓词轮到自己的时候反倒是磕磕巴巴起来。

    神父说了一句什么,丁浩没听懂。

    白斌笑着在他耳边道:“他说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来看我,现在,我想我可以亲吻我一生的伴侣了。”

    丁浩行动能力远比语言能力有天赋,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搂住白斌的脖子垫脚亲了上去,“白斌,我爱你。”

    白斌眼睛里带着细小的亮芒,一点点汇聚在一起,然后弯起眼睛笑起来,贴着丁浩的唇轻轻回吻,唇瓣挨着亲昵地蹭了两下,喃喃道:“我也爱你,浩浩。”

    白斌为人严格谨慎,总是一板一眼,但是骨子里总是有一些别样的浪漫追求。例如他坚持和丁浩郑重地互相交换戒指,哪怕不能真正给予丁浩一纸婚书,也会通过国内最有法律保障的遗嘱来让丁浩得到他的全部。再例如,他也希望丁浩能和其他人一样拥有一个舒适的蜜月之旅。

    丁浩站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的时候,被那一床单的玫瑰花瓣差点闪瞎眼。白斌给了侍者小费,随后关上了门,装作不经意道:“哦,这个是酒店给情侣的额外服务,我有提前通知酒店说是来度蜜月的。”

    丁浩看着白大少一副等待表扬似的站在他身边,嘴角抽了一下,道:“这个,挺别致的哈。”

    白斌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嘴角往上扬了一下。

    丁浩弯下身去拿拖鞋,哗啦——拖鞋里倒出来的依旧是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瓣。他穿上拖鞋往卧室里走,从一进门的地毯、沙发、甚至浴室里都是玫瑰花瓣,拼成一个个的心形,实在是……

    丁浩叼着牙刷,把洗漱台上水杯里的玫瑰花瓣倒干净,接了水一边漱口一边道:“白斌,你这弄的也太多了啊。”

    白大少第一次结婚,毫无经验,一心想着讨好心上人,虽然他已经坚持不懈的讨好了二十年。他想了半天,试探道:“浩浩不喜欢玫瑰花瓣?那我换别的好不好?郁金香呢,或者其他的花……”

    丁浩被他逗乐了,“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回头看了白斌,那位正一脸认真的等他继续说下去,像是要把他说的话记下来。丁浩懒得再解释,干脆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了在他嘴边亲了一口,道:“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

    这话明显让白少产生了一些美妙的误解,他把丁浩圈在洗漱台和自己之间,低下头去加深这个吻,对恋人热情的表白做出了热烈回应,“我也是,我也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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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体力消耗过大,瘫软在白斌怀里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了。

    白斌抱着他亲了一口,道:“我抱你去洗澡。”

    “嗯。”丁浩模糊应了一声,在白斌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慢慢睡过去,最后的知觉就是背后温暖的怀抱。

    外出旅行的意义,大概就是让彼此确认“更爱你”这件事吧?亦或者,让昨夜败的一塌糊涂的丁浩再次确认了自己对白大少的温柔攻势,当真是没有丝毫抵抗力。

    所以,请你在今后的日子里,再多爱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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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婚人士

    丁浩做生意大部分都是凑个饭局,很少续场。

    今天这个情况是个例外,这次的生意伙伴是他的发小李盛东,俩人从小混到大的交情,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也要给一下的。

    李盛东一贯的暴发户做派,请丁浩他们去的地方也是本市最豪华的娱乐城,酒吧、舞厅、KTV包房,甚至楼上还有桑拿和套房,累了直接休息。

    丁浩跟着李盛东他们玩儿的心不在焉,时不时的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头顶上水晶吊灯的映衬下偶尔带过金属光芒。

    这可真是直刺到了李老板的心里去,李盛东挨着丁浩坐着,衣领早就敞开了不少,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看了一眼丁浩手指头上的戒指,又抬眼看了丁浩微微垂下来的眼睛,别说,丁浩不张嘴说话的时候这副皮相还真是挺漂亮。

    丁浩还在那摆弄手机,翻来覆去的打开再关上,像是在胆战心惊的等着什么人的电话或短信。

    李盛东凑近他耳边,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怕白斌找来,你回去晚了他还能罚你怎么着?”

    丁浩和白斌在一起的事儿,李盛东一早就知道,当初还为了这个跟丁浩起了好大的争执,说到底,这位爷其实就是嫉妒。当年能和他玩儿到一起的朋友也没几个,也就是丁浩还能让他打从心里认可,但没想到的是,丁浩竟然半路被白斌拐带上了一条不归路——甚至,这俩人连戒指都互相戴上了。

    丁浩眼睛挑起来一点,,把手机揣进兜里,“李盛东,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刚是拿手机玩儿游戏,小爷出来从不需要谁批准。”

    李盛东换了个姿势翘着腿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夸奖他,“这就对了,白斌算个什么,你以后跟着我……”

    暗金色的厚重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进来,那人脸上惯有的冷静,在这样喧闹的场合更是扎眼得很。

    “哟,李老板,真是好巧,盛世龙城的白总一听说您也在这,一定要来拜访一下,哈哈!”旁边的人热络的帮他们招呼介绍,“白总,这是华贸实业的李盛东李老板,给您介绍一下,他旁边这位是……”

    “丁浩。”为首的英俊男人动了动嘴角,眼神打从一进来就注视着丁浩那边没离开过,如今眉头都皱起来。

    丁浩嘴角抽了抽,这位他太熟悉了,白斌的弟弟白杰,号称小财神,他怎么忘了白杰最近也在这边投资地皮了?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杰在外人面前还是给足了丁浩面子,只是在跟他握手的时候时间略长。丁浩被他捏出了一手心的汗,心里跟长草似的,等白杰走了还是心头不安。

    “白总在咱们隔壁,听说这次是来搞楼盘开发的吧?盛世龙城,啧,光听这名字可就够霸气的!”

    “得了吧,人家上头有人,听说白家老爷子在京城里也是一号人物,家里一共兄弟两个一个从政一个从商,能耐着呢!你没瞧见旁边那几个是中信的高层?谁有这气派一口气能叫出这么些牛气哄哄的老家伙陪着啊……”

    旁边人议论纷纷,李盛东坐在那安然喝酒,偶尔瞥一眼老友丁浩。

    没一会,几个服务生给抬了一个大果盘进来——这真得用抬的,一个果盘就近2米长,拼凑成了一副话儿,旁边还用巧克力酱写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字。穿着紧身小马甲的服务生服务态度良好,微微欠身道:“丁浩您好,这是隔壁的客人给您送的果盘,名字叫‘归心似箭’,他祝您今晚玩儿的愉快。”

    丁浩在那有点坐不住了,这暗示意味太浓厚,他腿肚子有点发抖。

    李盛东看他一样,哼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兄弟,丁浩,你要是怕了就赶紧回去。”

    丁浩嘴角抽了下,“谁说我怕了。”

    李盛东刚想夸奖他,就见丁浩揣着手机就起身出去了,一脸严肃道:“我刚喝多了,去下洗手间。”

    李盛东抿了抿唇,丁浩那孙子刚才一口酒都没沾,矿泉水都只打开了盖儿一口没沾,这冷眼一瞧就知道是给白斌打电话汇报去了。

    丁浩躲在洗手间隔间里偷偷摸摸的给白斌打电话,这里隔音好,装的像一点白斌应该听不出来他在哪儿。“喂,白斌,我在朋友这打牌呢……啊,对对,就是李夏他们那,那几个人输急了非不让我走,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家。不用,不用来接我,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你在家等我,我一会就回去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疲惫,但是依旧温和,“没关系,我过去接你吧,还是新区那边对吗?”

    还没等丁浩回答,就听见隔壁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老子跟你说了,没来娱乐城!不信你问黄毛他们,我胳膊上还挂着伤,我至于到处乱跑么!”

    电话那头的白斌立刻就起疑了,声音都缓慢了一些,“娱乐城?”

    丁浩恨不得跟隔壁那位拼了,捂着手机支支吾吾道:“啊,那什么李夏他们看电视呢哈哈哈,你看现在这电视剧,动不动拍黑社会的哈哈!”

    “我还是去接你好了……”

    “你还想让我说几遍?!”隔壁的人耐心不足,一拳头捶在隔板上,“你敢来试试!这地方乌七八糟的你来干什么,我的话你不信,黄毛的你也不信,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这都快十点多了,前几天报纸上还说滨江路有劫道的,你给我在家老实呆着,不许出门!”

    丁浩握着手机半天没吭声,电话那头的白斌也沉默了一会,俩人一起听着隔壁的那位黑社会粗声粗气的训话。隔了好一会,白斌才在电话里淡淡道:“你到底在哪儿?说个地址,我去接你。”

    丁浩几乎是哭着说出了娱乐城的位置,等白斌挂了电话,丁浩都有点脚软了。隔壁那位黑社会老大还在那强词夺理说自己没来娱乐城,恨不得指天发誓了都,丁浩带着报复心理冲隔板那边嚷了一遍娱乐城的位置,果然那边也静默了一阵。

    丁浩这还不解恨,冲着隔板踢了一脚,彻底报复了一回。

    那边把电话按断了,走出来沉声道:“谁踢的?”

    丁浩心头小火也是一拱一拱的,推开门道:“我踢的怎么……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踢到了呢你说,呵呵,那个……”

    门口站着的人身高一米八多的黑衣男人,下巴上带着些胡渣,黑色丝质衬衣的袖子也卷起来一些露出大块渗着血的白绷带,此刻正一手揣兜的站在那,冷眉冷眼的低头凝视丁浩。这人模样生的还算端正帅气,只是眉毛上方留下的一道刀疤坏了他的面相,平白带出一股狠厉。

    丁浩欺软怕硬,没想到真遇上了黑社会,一边道歉一边蹭着往门口走,“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也打电话,咱们扯平了……”

    “你是Z大的学生吧?”那位伸手拦了一下,似乎记起来了,“你们老师是不是程叶?上回好像带你们去古玩街来着。”

    “教玉石鉴赏课的程老师吗?”丁浩也愣了下,他选修课里是挑了这么一门来着。

    那位黑衣男人立刻笑了,脸上绷着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对,就是他,你在这正好,我一会打通了电话,你帮我想个理由跟你们老师说……就说我跟你们这几个学生在一起,没来娱乐城!”

    那位斩钉截铁的拨通了号码,把手机塞丁浩手里去了,丁浩哭丧着脸只得重复了一遍“我们都在李夏宿舍打牌”的谎言。电话那头的程老师性子慢吞吞的,但是显然也有着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他会在你们宿舍?你们怎么遇上的啊?”

    旁边的黑衬衣男人已经全身绷紧了,一脸紧张的给丁浩使眼色让他给现编理由,丁浩信口胡诌,“那什么,我刚才想和李夏他们来娱乐城玩儿,正巧碰上老师的朋友,他严厉的批评教育了我们应当以学习为主不能胡乱花天酒地,大伙决定洗心革面,然后就请他一起去打牌……”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但是程老师明显不好意思追问一个学生太久,只诺诺的应了几句,道:“那就把电话给他吧。”

    丁浩把手机交换给那人,推门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刚才那个脸上有刀疤的黑衣男人用一种堪称温柔的声音在继续解释着什么,“信了吧?你身体还没好,乖乖躺着养病不行吗,小祖宗……”

    丁浩哆哆嗦嗦的站在娱乐城门口等白斌,天气有点冷,他的外套还落在李盛东车上没拿下来——自从车祸以后,他就落下一个上车就晕的毛病,别说碰方向盘了,就是坐在那密闭的小空间内都要鼓足勇气。

    丁浩不乐意回去拿衣服,他怕李盛东笑话。

    白斌来接人的时候,就瞧见丁浩耷拉着脑袋依在路边的一棵法国梧桐下,肩膀上还有几片枯黄落叶,带出一股颓败的气息。

    白斌走过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丁浩咽了咽口水,“白斌,我是来和李盛东谈生意……”

    白斌微微仰头看着娱乐场五光十色的招牌,隐约还有魅惑人的音乐传出来,进进出出的都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年轻人,他们在这毫无顾虑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甚至还有在门口就拥抱着亲吻上去的,当真是热烈奔放。

    丁浩伸手去拉扯白斌的衣袖,“白斌,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乱来,我就是进入喝了一杯矿泉水……”

    白斌反手握住丁浩的,一言不发的带他离开,丁浩披着白斌的宽大西装外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脑袋里转悠的都是如何开口跟白斌解释的想法。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里好像是娱乐场后面的小巷子。

    小巷子里很黑,偶尔还有路过的野猫叫两声。

    “白斌,我真是头一回来。”丁浩还在解释,胡乱找了个借口道,“正好奶奶让李盛东给我捎了点东西,我就想着好久没见了,想聚一聚……”

    白斌没带丁浩走进去,只在巷子口半明半暗的地方停下。光线不好,丁浩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白斌,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白斌一只手撑在墙上,微微弯腰直视他,开口道:“不回家。”“

    丁浩被他看的有点脊背发凉,他一直觉得白斌的目光带有一种穿透性,像是被他盯着看久了,心里那点小想法全部都无法逃避。

    白斌还在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浩浩长大了,觉得做什么不用跟我说,无论跟谁出去,去了哪里……我都不会在意对吧?”

    丁浩感到他身上发出一丝丝冰冷的气息,坏了,白斌这是真的生气了。他狼狈的润了润唇,只是还没等开口解释,就被白斌按到后方的墙壁上狠狠地吻了下来。丁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头皮都快炸开了,想要推开白斌却被那人反手握住挣扎的手腕压在头顶,唇舌更加肆无忌惮地重重亲吻下来。

    “白斌你干吗,不、不行……别这样!会有人……唔!”丁浩舌尖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惩罚意味浓厚,一时也老实下来,只微微张开嘴巴乖顺的任由白斌探入翻搅。

    白斌按着他在小巷子里亲了好一会,听着丁浩呼吸粗重了,才慢慢松开他,缓声道:“会来这样的地方,就是想找刺激对吗?喜欢这样的刺激?嗯?”

    丁浩被亲的眼睛里微微泛出水光,脑袋里也有些迷糊,隐约觉察出白斌的动作强势而且远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是,我只是出来和李盛东……我……”

    白斌动作停顿了一下,重重重复了他刚才说的那三个字,“李盛东。”

    丁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晚上的教训彻底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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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浩的裤子被撕破了一点,披着白斌的西装外套,倒是也能遮住。丁浩趴在白斌后背上,让他背着往回走,看着后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忍不住嘟囔,“你也不怕被人看见,我刚才吓得腿都软了……”

    白斌把他往上背了一下,笑道:“我记得是你让我再进入深一点的,还说不够。怎么,浩浩现在害羞了?”

    丁浩脸红了下,“我是怕你被人看见,我、我才不怕呢!”

    白斌心软了,“跟着我以后都得这样,你现在后悔了吗?”

    丁浩头发经过刚才的情事被揉的有点凌乱,一双眼睛里还带着雾气,不服道:“后悔也晚了啊,我戒指都戴上了……”他脸上有点红,偏了偏头在白斌的肩膀上蹭了下,“白斌,我不会真出来胡闹,我可是已婚人士。我就是想跟以前的老朋友聚一下,以后做生意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市里这么小肯定要遇见李盛东啊。”

    白斌微微皱眉,“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丁浩凑过去在白斌的侧脸上亲了他一下,咧嘴笑道:“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我心眼比他多呢,你放心吧,绝对吃不了亏。”

    白斌把丁浩小心地往上背了下,有些不赞同的更正他,“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

    丁浩哎了一声,蜷缩在里面点头说是,眼睛都微微眯起来。

    婚后的第一次晚归,丁浩是被白斌背着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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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性的恋人

    丁浩每天早上醒来的情况都不一样,有的时候是被白斌用温柔的亲吻和香甜的食物叫醒的,有的时候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摔到地上磕醒了的,但是偶尔,也会在白斌的怀里戳着白少的脸等他睁开眼睛。

    丁浩戳了一会儿白斌的脸颊,又揉揉白少难得凌乱的头发,觉得这样孩子气的白斌真少见。

    “嗯……”白斌微微睁开眼睛,显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伸手摸索了两下,抱住丁浩重新搂在怀里蹭了两下,“浩浩早上好。”

    丁浩躺在他怀里,对白斌这样拿他当抱枕挨挨蹭蹭的举动见怪不怪,白斌像是天生缺乏温暖似的,总喜欢抱着什么睡觉。想着白斌昨天工作到半夜才回来实在辛苦,丁浩忍不住想纵容他一下,“还早,这才七点多,你再睡一会吧,我去做早餐……”

    白斌含糊的应了一声,搂着丁浩没松开,丁浩掰开他搂在腰上的手臂的时候,这家伙还半梦半醒地咬了他肩膀一下,留下一个湿哒哒的口水印子。

    丁浩脸红了下,衣衫不整的爬起来,还没等下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丁浩挣了两下,道:“白斌,你松开我啊!”

    床上那位明显睡眠不足的人固执的可以,闭着眼睛小声道:“浩浩,早安吻……”

    “喂!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昨天晚上非闹着要晚安吻也就算了,怎么早上起来还得亲一下?那以后是不是出门我也得站在门口亲你一口,你才走啊!”丁浩挣脱不开,气得直哼哼。

    白斌握着他的手腕也没动,他的耐性一向比丁浩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