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9(1/2)

    第十九章 Restitution

    Mulder恢复神智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朦朦胧胧地意识到有人正倾下身检查他的胸口,还有人正在床尾踱步。

    “先生?”他嘶声低语。

    狂乱的踱步声停了下来,一秒钟后他的主人出现在视野中。Skinner笨拙地坐在床边向他的奴隶微笑,但是他暗黑的双眸充满复杂的情绪,Mulder的身体状况让他辨别不出其中的含义。

    “Fox,没事了。” Skinner一边温柔地说,一边把奴隶被汗浸湿的头发从前额上拂开。“Perry在这里。”

    “对,我在这儿。” Perry尖声说。“如果你想要我待到早上你只要让自己开口就行了,Fox。没必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他象平时一样和蔼可亲地笑着,但是Mulder 没法回报以笑容。“好啦,不要动。我要开始缝合伤口了。” Perry说。Mulder转开脸。他不太肯定***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但是他虚弱到记不起来是什么,他有种感觉自己并不想知道。他伸出手,手指勉强能触到他主人的手臂。Skinner捉住他的手握紧。Mulder闭上眼,无语地放松下来,主人温暖身体与自己相触使他舒适安心。

    “我要不要送他去看急诊?”

    “如果你想的话。” Perry耸耸肩,他的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在Mulder的胸口上移动。“但是我在这里就能处理他的伤口。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凌乱。他们所能做的也就是缝合伤口然后打发他回家。我在这里也能做得一样好。可是……”他犹豫着,Mulder转过头好奇地盯着医生,发现自己很难全神贯注于对话中。

    “什么?” Skinner问。他宽阔的前额因皱眉出现摺子。

    “如果你送他去医院,告诉他们他是自己伤了自己,他们会要他做精神报告。” Perry坦率地说。最后两个词不知何故渗透到Mulder的意识当中去。

    “不。”他强硬地说,试图坐起来。

    “躺下!” Skinner快速地说,将他推了回去。“你做什么由我来做决定,记不记得?现在,精神治疗也许正是你所需要的。这方面不是我的长项。”

    “不。”Mulder简洁地再次开口。

    “Perry?” Skinner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的朋友。

    “好吧,我同意这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 Perry仔细考虑了片刻,他的手指依旧在Mulder的胸口上做着它们的工作。“以我的经验,许多精神病医生会认为你和Mulder间这种关系的安排本身就是一种失常行为。他们甚至会认为这是问题的一部分,而对我、对其他了解你的人来说很清楚这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主要部分。Fox的确需要帮助——这点毫无疑问。可是他们能给他这种帮助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如果我不送他去他是否还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Skinner问。“我没法承担起那责任。”

    “对不起,Walter,但是这不正是你要负担的责任吗?” Perry柔声说。“他是你的,Walter,从我看到你对他做了多么好的工作时起。他现在需要你,如果你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送他走,我不能肯定他是否还会原谅你。”

    “请不要送我走。” Mulder再一次抓紧Skinner的手拼命地叫,急切地想表达自己的意思。“我知道我糟透了。我知道我做了些蠢事,但是不要再把我送到那里去。”

    “你说什么——再?” Skinner询问。“我从来没有把你送走过。”

    “当Sam离开……”当栩栩如生的可怕过去如潮水般扑过来时Mulder挣扎着想保持意识清明。他能看看不锈钢水槽、他自己的呕吐物,他能听到某人在对他叫喊。“人们问了那么多该死的问题。警察、我的父母……然后……是些陌生人,问啊,问啊,问个不停。我要发疯了。”他承认。“妈妈和爸爸为我担心。他们把我送到一个地方……我们又反复被问到每一件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们是想帮忙。” Skinner靠向前把一杯水放在Mulder的唇边。

    “不……当时我是那么认为。我在那里时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Mulder把Skinner的手推到一边。“然而事实是他们想找出我在头脑里藏了些什么东西。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在里面藏了些什么——也许是我故意不想记起来。他们并不残忍,但是他们很……无情。我长大后自己做了些研究,才意识到我根本不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在哪儿?” Skinner的手紧紧地握住他奴隶的手指。

    “共谋集团的一个实验室。有人拼命想知道Samantha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唯一的目击者。”Mulder回答。“不管是共谋还是他们都***想确保我以后不会记起来。”

    “你确定?” Skinner紧紧地皱着眉问。

    “哦,是的。” Mulder试着挤出个微笑。“我在那儿时间不长。几周。他们对我做的那些极可怕的事没起任何治疗作用,尽管我不断被告知有作用。那些日子,所谓帮助我从损伤中恢复的作用还没有把我全部打开看看内心里有什么的作用大。”

    “Shit。” Skinner坐直了说,一种Mulder以前从未见过的表情使他的脸色yīn沉了下来。“所以说他们从你童年时就开始对你跟踪建档?”他推断。

    “对。就象Krycek说的——我是他们的奖品男孩。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象个***奖品。” Mulder恶狠狠地回答。他闭上眼,然后当他努力集中时再次睁开。

    “Krycek?” Skinner站起来,甚至在当前这种身体状态下Mulder也能看出他的主人十分震怒。

    “先生?”他瞥一眼Perry不安地低语。医生已经完成了胸口的缝合工作,正在把干净的绷带裹在上面,但是他的眼睛因听到的而发光。他看向他的朋友,因为目睹Skinner紧绷的身体语言而明显地畏缩一下。

    “Krycek可能得到授权看过所有关于你的文件。” Skinner回答,他的肌肉绷得那样紧,以至Mulder认为他的主人要爆炸了。

    “我想是的。” Mulder咕哝,房间在他眼前转个不停,他试着集中精神。

    “所以,他了解你——所有你提到的你妹妹被绑架后产生的直接后果。毫无疑问他知道怎么控制你。引诱你去西雅图就象是在小孩前面放块糖果。”

    “对。” Mulder承认,他的眼皮又落了下来。

    “Fox,什么引起这次爆发?” Skinner用失望的语气说。当我离开你下楼时你看上去很好——反叛,但是大体上不错。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用刀片把身体割成这样。”

    Mulder合上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Skinner温柔地轻拍他的下巴,他又睁开。

    “我要知道,Fox。如果我不得不做出决定是否要送你去医院,那我需要知道。告诉我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Skinner坚持。

    “妈妈。” Mulder咕哝。

    “你那时在想你妈妈?”

    “不是想她,不。她就是这里。” Mulder回答。

    “这里?这间公寓里?”Skinner茫然地环顾四周,似乎他期待能在这里看到她。

    “对。这里。我让她进来……哦,Shit。我对她说了些极他妈可怕的事。” Mulder咬着自己的嘴唇,所有的回忆栩栩如生地回来了。

    “她该死地怎么进来的?”Skinner站起身询问。

    “不知道。她只是敲门。”Mulder睡意朦胧地回答,当他看到他的主人对他的回答愤怒的反应时他的眼睛已经半闭着了。

    “是的,但是她是怎么进入大厦的,该死!肯定是安全警卫出了问题!”Skinner快速地说。“我要下楼去问问门卫他们在干什么!他还好吗?”他一边问Perry,一边冲Mulder的方向点头。

    “伤口会好的——它比以前要糟一些,但是只要保持清洁它会愈合的。凌乱,但是没事。”Perry耸肩。“他会需要止痛药。我现在已经给他注射过了,所以他暂时会有点昏头昏脑。他流了点血,但是……”

    Mulder迷迷糊糊地看着俩个男人交谈。他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好象在很远的地方移动。他累了。累得无法集中思想。至少 Skinner已经停止关于送他去医院的讨论,也许他也有希望能逃脱违反命令的惩罚。他听到声音在升高,看到Perry一只手放在Skinner的手臂上规劝他的主人,而Skinner愤怒地挥开了。Mulder想知道该死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太累了无法移动,甚至无法关注下去。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他的主人在叫喊,深沉的声音似乎从水下传来的。Perry的声音更高些、柔和些,充满不熟悉的韵律和节奏。他们在争论,但是他搞不清争什么。

    Mulder闭上眼,当他再睁开时情景变了。肯定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因为Perry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双目紧闭,显然在打盹。Mulder感到一阵忽然迸发的焦虑,他四下张望寻找自己的主人,嘴里毫无条理地嘟囔着。一只大手把他拉下来,他发现Skinner正挨着他躺在床上。他停止叫喊,毫不犹豫地服从主人的命令安静地躺好。

    当他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是白天了。Mulder眨着眼,他头痛,他的整个身体在悸动,就象是某种骚动。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回响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发现是门铃在响。他感到Skinner在他身边移动,然后大块头的男人翻身起床。Mulder伸手抓住主人的手臂。他知道自己在说话,但不知道说了什么。Skinner既困惑又关心地看着他摇摇头。

    “Fox——听我说。没有人要来带你走。我向你保证!” Skinner抗议着在他的奴隶身边坐下,将Mulder再次推回到枕头上。“Perry——你能去应门吗?”他问。医生点点头,迅速离开房间。

    “对不起……我以为……我糊涂了。” Mulder咕哝。

    “是药的缘故。” Skinner说,但是Mulder能从他的主人的眼中看出这个男人十分担心他的奴隶是不是完全疯了。

    “对不起……没有疯……只是不想让你走。” Mulder再次抓住Skinner的手嘀咕,不肯放开。

    “我什么地方也不去。” Skinner抚摸着他的奴隶的头发说。“没事了,Fox。你会好的。”

    几分钟后有人冲进了房间。“Mulder?Fox?”他睁开眼看见Elaine俯身在他之上。“男孩,你总是知道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里引起最多的麻烦。”她温和地笑着斥责。“Walter,”她抬头神情严厉地看着他的主人,“你***在这里做什么?你需要休息。”她坚定地说。

    “我和他呆在一起。” Skinner无精打采地揉揉眼睛。

    “看看你!” Elaine反驳。“你最后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Skinner耸耸肩。“我需要密切注意他,Elaine——以防他需要我。”他回答。“总之我不能睡。”

    “你可以而且必须。” Elaine以不容反驳地音调说。Mulder惊奇地睁开双眼。以前他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和他的主人说话。Skinner不舒服地移动着,他的双臂抱在胸前,显出他的不适。

    “我不会离开他。”他低声说。“我没事。”

    “不。不可能。你会随时倒地身亡的——这样的你对他没有帮助。” Elaine反驳。

    “我不能确信自己对他会有什么帮助。” Skinner回答,他坐回到床边,似乎他的腿已经断了。“否则他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痛苦而绝望。“当我接受他时,他很不错。我应该让他保持下去。看看现在的他。” Skinner的头埋入到手中。“我弄糟了。”他喃喃地说。“我想我可以帮他,但明显我做不好。”

    “胡说。” Elaine轻快扼要地回答。“你没有对他做这些——是他自己干的。他是个成年人,Walter,有能力自己做决定。”

    “他是我的。我把他的决定权拿走了。” Skinner耸耸肩。“除了我自己以外,这怎么可能是其他人的错?”

    Elaine看上去就象个明亮的球,精力四射地穿过房间,对Skinner俯下身。她用手捧住Skinner的脸,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

    “ulder没有和你在一起,这个已经要了他的命。只有你才能让他撑过了过去的几天——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现在放弃他你才是真正做错了。坚持住,我深信你会看到Mulder穿过黑暗到达光明的地方。在你的帮助下,他会活下来。没有你——我不相信他能。”

    “我没办做得更多了,Elaine。” Skinner摇着头说。

    Mulder的心冷了下来。Skinner终于受够了他。他就象消耗了所有其他的top一样让他筋疲力尽,Skinner被拖到底线,拒绝再做什么了。该死,但是他希望Skinner没有使他这么在乎。至少在以前,当他从一个top跳到另一个top时,他总是能在这种情形发生之前就逃开。这很痛苦。这比他身体上的任何伤口都要痛得厉害——这是他花整个一生时间想逃开的痛苦。

    “你没有选择。” Elaine不耐烦地说。“你让他成为你的,你从一开始就要照顾他。我知道如果你不看到这些到达终点你就不是ulder从他自己的心魔里拯救出来,其他人会插手的——某个不爱,或不了解,或不关心他的人。某个会最终杀死他的人。某个象Franklin那样的人。现在,你精疲力竭,你需要休息。如果你睡不着,Perry会给你些药丸,但是你不能呆在这个房间里让自己担心到死。你要去客房休息。Perry和我会照看Mulder。相信我,这个男孩任何地方都不会去。”

    “我也不去任何地方。我让他一团糟。至少我应该留在这里等他醒来好向他道歉。” Skinner说。

    “Walter Skinner,够了!” Elaine以坚定、不容再胡说的口气反驳。“我想提醒你一两件事,先生。当Andrew死时他把你遗赠给我。你答应他不会回到这种状态是不是?”

    Skinner犹豫,惊奇地眨眨眼。“Andrew不会……”他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

    “Andrew会做任何对你来说最好的事。这也是我正在做的!” Elaine告诉他。“现在,如果Andrew命令你跳,你也要为我做同样的事。客房。立刻。过去!”

    如果身体健康的话,Skinner脸上明白无误的震惊会让Mulder觉得好笑。大个的男人起身,摇晃了片刻,然后转身向门走去,脸上表现出顽固不化的决心。Mulder让自己惊讶地从嗓子深处吹出一声口哨,Skinner转身对着床的方向。

    “继续走,Walter。” Elaine厉声警告,他的主人犹豫了,然后点点头,让Perry陪着他离开房间。

    Elaine转身走向Mulder,靠着他坐在床边。

    “我知道你受伤了,男孩,但他也是。”她用同样严厉的声音告诉他。“他会回来的——当他充完电,能更好地负责你的需要的时候。”她搬动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放松地闭上眼。“我依旧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一天。瘦长的身躯、令人着迷的吸引力,混合着狂野、顽固……我认为你是我一生中都在寻找的sub,但是我很快就认识到不断寻求的个性不会让你平静下来。ulder。你不会找到更好的人了。他也会看着你经历这一次,如果你让他的话。”

    Mulder的眼睑鼓翼地拍着,他好奇地注视着她。她的蓝眼睛在金发的衬托下活泼生动。

    “你和ulder,听我的。”她温柔地用肘推他。“向他交出你自己。我的意思是现在是时候了。我知道你认为你以前已经做到了,因为所有的sub总是这么想,事实是通常总有所保留。往往他们死抱不放、偷偷保留一件小事,好让自己感到还是自己的主人,这样做让他们生活在谎言里。他们保留着他们应该率直地奉献出来的东西,因此完全否定了自己。”

    Mulder知道她是对的。无论他如何告诉自己他已经投降了,私下里他依旧给自己的内心加着一个坚硬的外壳,想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就是这个壳把他的主人拒之门外,使Skinner没办法真正了解或拥有他。

    “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他的回报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Elaine把他抱近低声耳语。“我知道把你的生命完全交托给另一个人,还要相信他们会做得最好是件不那么容易的事,但是你现在需要。Walter了解这有多艰难——他和Andreer,我不确定今后你还会不会有相同的机会。信任他,我亲爱的。请你这么做。”

    Mulder再次闭上眼,她的话音在他的头脑里不断地反复回放。他想这么做。他想这么做超过世界上任何其它事,但是他怀疑他能否做到。他相信如果他的主人看到真实的他,知道这层表皮下真实的他是什么,他会停止爱他的奴隶。这是他一直害怕的——他自己的弱点。

    接下来的两天在迷迷糊糊中渡过。Mulder意识到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他无法面对它。他几乎不能记起他为什么这么做,或者当他割开自己时头脑里在想些什么。在伤痕恢复过程中Mulder没有看见他的主人。Elaine、Perry或Ian喂他。Perry为他进行药物治疗,Elaine和Ian 护理他。Scully来拜访过他,但他无法应付她那双和蔼、关心的眼睛。他知道她把他当前的危机归咎于Skinner,他没有力气,也找不到话向她解释这和他的主人或他的性取向无关,而是来源于更深层次的原因。最终他要求她别再来了——他害怕他会说出些让自己后悔的话,他对自己的母亲已经这样做了。他总是问他的主人在哪儿,但是每一次他都被坚定地告知Skinner没空。第三天Mulder发现他的护理大军消失了。他坐起来,以为他是孤单一人——然后发现 Skinner正站在窗前向外看着。

    “我很高兴你回来。我以为……” Mulder耸肩。

    “我走了?我和你结束了?” Skinner转过身,Mulder找他脸上找不到鼓励。“我差一点就这么做了,Fox。Elaine在形势一触及发的时候让我改变了主意。我需要些时间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有结论了吗?”

    “是的,我有。” Skinner的脸色严肃到让Mulder感到一阵颤抖爬上了他的脊背。

    “你取走了我的契约。”他低声说。

    Skinner挥挥手。“契约不重要。他们一向都只是我们彼此间联系本质的物质形式。”

    “那么什么是重要的?” Mulder问。

    “Fox Mulder。Walter Skinner。两个需要对未来做出艰难决定的人。” Skinner走到床边坐下。

    “我妈妈怎么样了?”想起自己曾对母亲说的话后Mulder脸红了,但是当他开口时他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故意改变话题,想避开Skinner打算讨论的主题。

    “我和她谈过——当然她很心烦,但是她理解那不是你的真心话。” Skinner沉默,然后耸耸肩。“这是我所能说的全部。也许刚好是事实。我不太确定。”

    “你找到他们为什么放她上来的原因了吗?”

    “很明显……” Skinner伸展一下,Mulder听到他主人的肩膀清晰的响了一下。“你该记得他们在等这套公寓的一名访客——Perry。然而在这其间他们换班了,门卫只是示意你母亲上楼而没有核对她的姓名。小个子的灰发老太太不会被看作对安全有危险。我不认为这种错误会再次发生。” Skinner补充。Mulder几乎因他主人这种保守的说法笑出声来。他很肯定Skinner好好地给了大厦安全警卫们一顿教训,而且是他曾无数次骂得 Mulder觉得自己象条公园里的丧家之犬的那种。

    片刻的沉默后Skinner小心地将手指落在Mulder胸口的绷带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Fox?”他问。“不能忍受你母亲?她说了什么?触发了什么反应?让我明白为什么你要割伤你自己,Fox。”

    “我不知道。” Mulder耸耸肩。

    “不,你知道——除非你告诉我否则我们无法继续下去。”

    Mulder猛地抬头看他。“你打算结束了?”他问。

    “不。是你打算。一直是你。我有工作要做,Fox。如果你想和我谈谈,我就在楼下的书房里。如果不想。”他耸耸肩。“也好,那么一切结束。如果你想要我,那么你必须来找我——当你这么做时,准备好交谈。你能走得很好——你能去浴室,能给自己找点东西吃。我退开。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那里,但是由你自己决定是否过来寻求帮助。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但是我不可能永远去猜测你脑袋里装着些什么。”

    他弯下腰吻吻他奴隶的前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Mulder转过身将膝盖抱到胸口,躺在那里视而不见地瞪着空气。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偎依到他的下巴上,用不加批判的黄绿色眼睛审视着他。

    “ulder用手抱着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她奶油般金色的皮毛中。ulder这么抱着她几个小时。在这个长长的黑暗的日子里她是他唯一的陪伴和安慰。终于,他睡着了,长长的身体环着这个小小的柔软的家伙,她的下巴枕在他的胸口,她的胡须搔着他的耳朵。

    那天Mulder没有再看见Skinner。他没有吃饭,但是他的主人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奴隶有没有吃饭,更不要说强迫他去吃了。Mulder几乎要感激只有Wanda陪伴的独处时光。到晚上十一点,Skinner回到卧室在门边四下看看。

    “晚安,Fox。”他说,当他看到ulder坐了起来。

    “先生?你不睡在这儿?”他问。

    “不,Fox,我不。” Skinner转过身回答。“好好睡。明天早上我来看你。我会在走廊那头的客房里——如果你想见我,只要顺着过来就行。你可以在你想的任何时候叫醒我,但是如果你这么做了,要准备好交谈。”他意味深长地瞥一眼他的奴隶。“如果需要,你的止痛药就放在床边——你自己决定吃还是不吃。”他耸耸肩,然后离开。

    当他的主人离开后Mulder感到更孤单了,他把Wanda拖到手臂间紧紧抱住。她热心地用自己的脸磨擦他的,心醉神迷地咕咕叫着。

    “你用气味来标记我?”他谴责。“把我标记成你的财产?”她冲他眨眼,他发誓可以看到她在微笑。“前进并微笑,小姑娘。”他斥责。“你知道,我曾看过关于这个的纪录片,Wanda。你的脸上有气味腺……”他轻轻地抚摸她的一侧面颊。“……当你在东西上磨擦时,你用自己的气味来标记他们。当然人类是闻不到的,但是其它猫可以。所以如果现在这里还有一只猫的话,她将知道我属于你——这是你喜欢的,是不是?”她唯一的答复是更大声地咕噜咕噜叫,明显喜欢受到这种注意她的认真交谈,然后她又一次用脸磨擦他的下巴。

    Mulder微笑着抱着它躺回床上。他太累了。他不知道怎么做,也不能思考。他抛开眼泪,抛开其它任何东西,只是躺在床上,抚摸着舒适地伴在他身边的猫科小动物。

    “你知道,我能明白为什么Elaine在Andrew死后要把你送给他。”他喃喃自语,无精打采地搔着她的耳朵后面。她的呼噜声提高了一个分贝,她偎得更近了。“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恨过你,Wanda。”他叹口气。“好吧,也许有那么一点——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怨恨你占了他更多的爱,很容易就看出他崇拜你。你知道,我认为我也是。我想,”他深思,将注意思转到她的颌下,“我只是你的第二个奴隶。”她满足的颤音告诉他她很高兴他终于承认自己的感受—— 从一开始她就确信无疑。“现在,不要告诉他我说的这些,Wanda。”他低声说。“没必要告诉他我们已经和解了。没必要让他知道……任何事,所有的事…… 除了那些我真正想告诉他的。”他低头看着她正在黑暗的房间里闪光的明亮眼睛,又一次微笑了,小小的悲伤的微笑。“我会的。”他宣称。“我会诚实的。我只是不敢肯定我能做到。”

    第二天当Skinner进来看他时Mulder醒了。ulder猜想她多半在夜里离开过吃东西并使用她的猫盆。

    “早安,Fox。” Skinner礼貌地说,正式的语调打碎了Mulder的心。“今天你怎么样?”

    “不错。如果你在意的话。” Mulder把枕头拉到头上。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糟糕,但是他无法下决心打破两人间不断增长的沉默。

    “我在意。很大程度上。” Skinner一边回答一边打开窗帘让光线进来。

    “随你怎么说。” Mulder在枕头里嘀咕。

    “我会让你一个人呆着。如果你想找我,我在书房。” Skinner简洁地说。

    “留下。”尽管最大的意图是不要说出来,单词还是从Mulder的嘴中溜了出来。Skinner停住脚步转回来。

    “我不会。你知道我的条件,小东西。” Skinner保证地吻了一下Mulder的前额,然后离开。

    “你不知道……这***有多难。你想不到……” Mulder语无伦次地窒息。“我那时只***是个小孩。”

    “我知道。”Skinner停在门口。

    “我在那些婊子养的共谋集团分子那儿经历过一切!”Mulder爆发。“没完没了地提问,把我的内脏撕出来,告诉他们所有的事和所知的事?我徒然地经历过所有这些,我不想再来一次。结束了,我不干。”

    “不,你不会。” Skinner耸耸肩。“你不会,直到你放开它。如果你不能谈及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那么我无法帮你。”

    “你***不了解!”Mulder猛地大叫,竭力击退在共谋集团那个所谓疗养院的无菌室里的记忆。他看到自己12岁时的脸,苍白、痛苦、害怕,反射在不锈钢水池的表面,他冲着那个池子呕吐,没日没夜地回答他们无止境的提问。他想念爸爸妈妈,但最想念的是他的妹妹。他一直想念她。

    Skinner坚定地凝视他片刻,然后离开房间。Mulder倒回到床上,知道自己终于断然地叫了出来。当几分钟后那个高个的男人拿着一幅加了镜框的照片回来时他十分奇怪。Skinner把照片扔到床上Mulder身边,然后坐了下来。Mulder注视着照片,看到一排年轻海军欢乐、充满活力的面孔。

    “这是Jamie Sullivan——他能合着Yankee Doodle Dandy的曲调放屁。” Skinner指着一个棕黄色头发、满脸雀斑的小伙子。“这个是Luke Larraby——我们经常开玩笑说他取了个电影明星的名字并且长得和它挺班配。”他指向一个黑发、迷人的漂亮年轻人。“这是我的班长,Marco,他来自于一个意大利家庭,擅长开玩笑——和泡妞。他是个不错的家伙。我们会为他做任何事。我把他当英雄崇拜。这个,”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是Jack。”

    Mulder专心地盯着Skinner指出的年轻人。他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但是有着象西班牙猎狗一样懒散的头发,明亮、快乐的眼睛。“他们全都死于 1971年2月12号。所有人。所以不要对我说我不了解,或是我不能了解。因为当我只是个孩子时我也失去了我所爱的人。” Skinner站起来看了他奴隶最后一眼,离开了房间。

    Mulder坐着那里看着照片。他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主人严肃的黑色眼睛,它正隔着年月看着他。他的手在Skinner脸上拂过,他能在这个男孩身上找到他所爱的那个男人的特点。Skinner失去他的同伴时18岁大。Mulder那时应该是9岁,在Clilmark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和他的小妹妹到处游逛,而那个当时他还不认识的男人正在国外的土地上为生存而战。Mulder躺下去瞪着天花板,一手紧紧握着照片。他感到太累太麻木以至无法移动。他想把所有的都交给自己的主人,最终放弃每一个糟糕的回忆、每一个脆弱和不适当的瞬间,把它们象一个坏礼物一样全都呈献给自己的主人,但是他甚至不确定他会找到答案。Skinner似乎在期待着某些事件为什么会发生的解释,Mulder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清楚。

    他感到能躺在床上瞪着空气直到来世。他那糟糕的生活在眼前飞过地闪过。他记得6岁时他的父亲在花园里给他看一窝小鸟;她失踪后漫长空虚的那个冬天,他的整个世界都由他母亲静静地抽泣和他父亲勉强藏起来的怒火组成。他累得无法扛得动那个负担的重量。太久了,他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累。他想到 Skinner,他那位高大、男子气十足的主人,在妻子死后失去了控制,绝望地要死,孤独地来到Andrew Linker的门外。他的主人足够强壮不至于变虚弱。

    Mulder发现自己在梦游般地移动。他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而是根据自己的意愿在移动,慢慢地,颤抖着,打开房门,向楼下走去。当他慢慢地下楼时他紧握楼梯的扶栏,由于拒绝进食,事件发生后的几天他一直头昏。他行尸走肉般沿着走廊漫步向前,停在主人书房外面,他举起手,打算敲门,然后人僵住了。他发现自己无法迈出最后一步,他摇摇晃晃地在门外坐下,手臂抱膝。他回忆起自己6、7岁的时候因为噩梦睡不着,坐在家庭活动室的外面,而他的父母正在里面看电视。他太害怕以至于不敢告诉他们他怕黑暗,他坐在门外的走廊里听着电视的声音,直到最终他又觉得舒服到有能力回到床上去。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在那里。

    他能听到他的主人在书房里的动静,移动四周的纸张、偶尔起身。知道自己接近Skinner而不用真正面对这个男人的感觉真好。Mulder把头埋在膝盖间再次沉入到记忆中去。他13岁,Samantha生日那天。她失踪后的第一个生日。尽管天寒地冻,他的妈妈还是坐在门廊前的摇椅里。她只是坐着,等着。她让自己相信她的小女儿会在生日那天回家,她坐在外面,前前后后地摇着,渡过了长长的安静的孤单的一夜。Mulder在屋里等着,他窥视母亲时的呼吸在窗户上结成霜花。当黑暗来临,她终于放弃,象一个老妇人一样走回屋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知道那一天她体内的某些东西死了……门打开了,Mulder抬头,从回忆中惊醒过来。Skinner发出一声被蒙住的惊呼,差点被他的奴隶绊倒。他专注地凝视他的奴隶片刻,然后目的明确地转身走向厨房,不再理会那个坐在他门外的男人。Mulder在后面看着他的主人,麻痹得无法移动。他感到似乎自己正在做被禁止的事时被逮个正着。Skinner几分钟后带着两杯咖啡回来。他没对Mulder说一句话,但当他回到书房里去时也没有关上门。相反,他让门微微开着。

    Mulder无意识地颤抖着。他感到坐在这里太傻了。Skinner知道他在这里。开着的门在戏弄他,那个会帮助他的人现在就在里面。他的主人那么近 ——然而从来没有象现在看上去那样难以触及。Mulder费力地咽口唾沫,然后轻轻推开门,在门口蜷缩了一秒,既不进去,也不出来,拿不定主意。他的主人抬头——微笑。

    “你为什么不进来?” Skinner温柔地说。Mulder犹豫着。他想进去。抓住门,他向前迈一步——进了房间。他的主人冲他微笑,Mulder停下来,一只手依旧扶在门上,似乎不确定是该留下还是逃走。Skinner拿起一杯咖啡把它放在靠近他的奴隶的那个桌角,然后继续回到他的工作中,不再理他的奴隶。

    咖啡的芬香很迷人,Mulder蹑手蹑脚地挪向书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Skinner甚至没有抬头。饮料温暖了他,Mulder开始放松。他站在那里很长时间,然后慢慢地,象个暗中觅食的野生动物一样缓缓移到桌后主人坐的地方。当他的奴隶找到他最喜欢的位置时——跪在他的主人的脚边,下巴放在他膝盖上,Skinner没有动,也没说一句话。Mulder感到紧张开始离开自己的身体。艰难地部分结束了。他已经到达这里。他假寐了一会儿,痛苦因主人的在场得到缓解。几分钟后他主人的手抚上他的头发……然后在他的头停下来,轻柔地拍打着。Mulder心满意足地叹口气,再次闭上眼,品味着主人的手抚摸他的头发的感觉。

    “我们很亲密,” Mulder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太刺耳。他的主人没有回答。“在Samantha被带走——以前。虽然后来……我是她的全部。爸爸走了,他总是那样愤怒,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被带走前他从来不象这样。有几年里只有我和妈妈独自住在那个大屋子里,她需要我。她很悲伤。如果你以前见过她 ——她几乎一夜间全变了。也许我们全都是。有时候我看出现在电视节目中的小女孩失踪的家庭,那些母亲看上去就象我妈妈一样。她们总是很坚强,她们总是坚信他们的小女儿子还活着,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找不到她,你知道小身体也正在一天天长大……” Mulder的声音消失了,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但是她们依旧在那里,怀着一丝希望,谁***能因此怪她们呢?在Samantha的事件里身体不会长大 ——我们只是陷在无止境的地狱里。我们不论什么时候外出总是习惯于做一件相同的事——我们的脑袋跟着每一个象Samantha的小女孩转动,希望刚好能在人群里找到她。有一次,我的妈妈跟着一家人,相信那个暗黑色头发的小女孩就是Samantha。她有点儿疯了。任何人这样过几个月都会的。它让你发疯。爸爸从来不在那里,我照顾她。医生给她开些药,我看着她服下。我在晚上把她送上床,试着让她吃些东西。我不知道这样的时间持续多久,好象维持了几年。”他瞪着空中片刻,很惊讶地听到他的主人的声音——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听众。

    “你那时只是个孩子。你用不着象成年人那样一个人照看所有的事。” Skinner温柔地说。

    “不用,但是没有其他人,你知道的,你不得不做。” Mulder耸耸肩。“我那样爱她,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怕她也会被带走。我在她回家晚了时会胡思乱想。如果我在她上床之后回家,我总是进入她的房间,查看一下她是否在那儿。我认为她可能会被偷走,就象Sam被偷走一样。妈妈后来转好了。”他抬起头,第一次看着他的主人。Skinner已经停下工作专心地听着。他点头示意Mulder继续。“她仅仅疯了一小段时间,但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悲伤。我不认为它被克服了。私下里她一直很伤心。她从来没有恢复过来。也许你从来不会这样。他们离婚我一点也不奇怪。当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爸爸并不在那里。”

    “可是你在。” Skinner手温柔地沿着他的奴隶的脸滑动。

    “是的,我在。我爱她。我经常在周末骑着我的自行车在那个地区兜圈子,寻找Samantha。我总是幻想我能找到Samantha并带她回家,我的妈妈会十分快乐的。我想大部分人都带着他童年时的幻想长大。” Mulder停下来耸耸肩。“但是我从来没做到。”他几乎听不见地补充。“是的,我想为我找到Samantha,但是更主要的是——我想为我妈妈找到她,我从来没有做到。”

    “她曾经要求过你吗?” Skinner柔声说,他的手一直覆在Mulder的脸上。

    Mulder皱眉。“不……她不需要。我想为她做到。”

    “所以你尝试。没有人能比你更努力。” Skinner坚持。

    “但是,我失败了……” Mulder说。

    “但你努力过了。” Skinner回答。“也许现在你需要放手,Fox。也许你现在需要为你自己而不是你母亲或为Samantha活着。”

    “我做不到。” Mulder低下头。

    “你做得到。” Skinner坚定地说。“如果你为了找你妹妹而丢了性命,对你母亲或对Samantha还有什么用?我不是要你放弃——只是放手。”

    “我不确定我能明白有什么不同。” Mulder迷惑地努力微笑。

    “我会让你明白。我们还没有走出森林,Fox,但是我真地为你走了这么远而自豪。” Skinner伸出双臂抱住他的奴隶,Mulder的头抵在他主人的肩上,在与人分享他在其他人面前从来没提过的记忆让他放松并为之得意。在他妹妹失踪后长长的黑暗岁月里,什么事都依赖他的母亲慢慢地、静静地滑远是他思维后面最难交付的——太痛苦了以至无法放松。

    “我这样生活了很长时间,我认为自己能处理,但是依旧很痛苦。”他的身体因一阵无声地痛苦发作而痉挛。他的双眼干涩,但是他的身体紧紧附在主人宽阔的胸前,直到痉挛过去。

    “我理解。”他的主人紧紧地抱住他,长长的双臂既结实又温暖,保证他奴隶的安全。Mulder毫无半丝怀疑地知道在荒野中徘徊多年后,他终于到家了。

    “所以,当你的母亲在这里露面时……“Skinner将他的奴隶推开,敏锐地看向他的双眼。

    Mulder吞咽,他的手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胸口。“我只想让她快乐,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忍受她看着我就象看着……就象让她担心的什么东西。当我跑到西雅图时我的行为象个傻瓜,我让我爱的人——你、Scully、我妈妈那样担心。我推想……我的伤痕成了我愤怒、怨恨和自我厌恶的焦点。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是我没法理性地思考。”他没说完其它部分——他怀疑他的主人再也不想和他外形被破坏的奴隶做爱。还有当他把剃刀放在自己胸口时脑中所想的。

    “不错。对我来说是个足够好的答案。” Skinner在他的奴隶的前额上吻一下。“下一次你感觉到这样时,静静地等到你能开口对我说——可以吗?”

    “这是个命令,先生?” Mulder微微笑一下。

    “是的。***是的。” Skinner也微笑。

    “我很高兴你又下命令了。直到你停止之前我没想到自己有多想念它们。” Mulder承认。

    “你最好再一次习惯,男孩。” Skinner警告。“我会让你更进一步,一路上我都会陪着你。” Mulder抬着怀疑地看着,但是Skinner摇摇头。“重要的事先来。我认为现在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先喂饱你。”

    “我不……” Mulder下意识地开口。Skinner看他一眼止住他。

    “现在我回来主管一切,男孩,如果我说你要吃饭,你就得吃。你最后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我不相信我还记得。” Mulder满脸羞愧地耸耸肩。

    “好吧,你知道我的第一条规则——我的奴隶永远不会挨饿。我去为你做上一顿你所见过的最多的早餐。”

    “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Mulder指出。

    “你想与我争吗,男孩?” Skinner危险地扬起眉问。“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的屁股不会从我掌下幸免了。”

    “不,先生。” Mulder咧开嘴笑。“早餐这个主意太好了。”

    “那么到这儿来。” Skinner起身将他的奴隶也拖起来,然后出其不意地吻上Mulder的唇,一个温柔、热情、挚爱的吻。“我爱你,小东西。永远不要忘了。” Skinner以令人怀疑地沙哑声音说。

    “不会,先生。”他哽住。

    “棒极了。到时间吃饭了。” Skinner大步走向房门,当他经过时脸扭向一边,但是Mulder看见他在离开房间时似乎用他Henley衣服的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Mulder惊讶地发现自己刚坐到Skinner准备的大餐前就开始狼吞虎咽。他吃了一盘又一盘的柑橘薄饼、松饼和煮食直到他紧绷的胃发出抗议为止。他的主人坐着带着好笑的表情观察自己的奴隶吞下他的“早餐”,但是Mulder甚至没注意到,他太专心于喂饱自己被忽视的身体。他忽然停下来,意识到都快塞到嗓子眼了,他叹息着向后靠到椅子上。

    “我们结束了吗?” Skinner冲桌上的残骸扬起一条眉。

    “我想是的,是!” Mulder咧着嘴笑,他伸个懒腰用手抚摸着自己涨大的胃部。

    “好。到时间上床了。” Skinner站起来。

    “嗯……你打算……那个,你想回到你以前的房间吗?” Mulder不确定地问。“我是指,如果你想我可以回到楼上我的房间里。” Skinner思索地看着他,Mulder脸红了。“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不确定我们现在的立足点在哪儿。你想回到我们以前的方式……”他指着他上了绷带的胸口。“我的意思是,我依旧想要回我的项圈,先生,我依旧想挣得再一次称呼你为主人的权利。这两件事是我最想要的,先生。这点上我没有改变。为了达到目的我会做任何事。”他认真地说。

    “我很高兴听到这些话。” Skinner答复。“Fox.,接下来的几天可能很艰难。有些你必须面对的事和我们这里的生活以及你的奴隶状态没有关系。作为你的主人,我不想让你躲着不处理它们。如果我允许那就是我在推卸责任。我想要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明不明白?”

    “明白,先生。” Mulder点点头,脚在地毯上蹭着。

    “你信任我吗?” Skinner问。Mulder抬头,他们的目光相遇。

    “勿庸至疑的,先生。” Mulder回答。“没有任何疑问。”

    “我在这里不想谈论你的身体,Fox。我知道你在那方面信任我。我是指你的内心。你这里信任我吗?”

    Skinner的手落在Mulder的心口,他的手指停在他奴隶伤口的绷带上。Mulder艰难地吞咽。“我知道对你来说信任很难,Fox。该死,我观察过你工作的方式——对你来说信任不是轻而易举的。你的身体以前信任过其他的top,但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你愿意给我那种信任吗?” Mulder犹豫着。他走得太远了,他已经给了Skinner那么多。他的主人在要求他最后一样东西——Mulder用来自我防护的最后一件武器。如果他把它们全部都交托给Skinner,就象他的主人所要求的那样,那么他将使自己毫无防备,随人去伤害、背叛和拒绝。

    “是的。”他终于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是的,先生。我信任你。”Skinner的微笑就象是初升的太阳。Mulder知道也许在自己的生命中这是第一次做了件完全正确的事。更过份的是,为了再一次看到这样的微笑他愿意忍受地狱之火。

    “好极了,小东西。” Skinner温柔地说。“上床。我的床。”

    当Skinner提到以后几天会十分艰难时他并没有说错。Mulder花了每一盎司交付给他主人的盲目信任才使自己坚持下去。除了要求诚实以外, Skinner没有给他的奴隶下任何命令,他们花了三天时间交谈。只是交谈。Mulder经常把头放在主人的膝盖上,或者四肢伸开躺在床上他的主人身边。 Skinner的反应总是相同的。他聆听。偶尔会打断Mulder,专心地询问或是在情形变得尤其艰难时鼓励他、安慰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