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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1)(1/2)

    欧阳一鸣和欧阳玫兄妹俩回到家,见老太太已经回屋打上了吊针。毛玉琴问欧阳一鸣:“打通了?”欧阳玫接话说:“下午两点的车,到咱们这要晚上十点左右。”毛玉琴舒了口气说:“来就好,刚才你奶奶又是念叨徐慧,我就想啊,你奶奶要是见不到徐慧,她是不会安生走的。”欧阳玫说:“刚才和慧姐一说奶奶病了,她马上就说来。”说着话时眼泪又流下。欧阳一鸣默默地在一边站着,心里很酸,又感觉很沉很闷。

    一个白天,老太太时醒时睡,时不时地问几声徐慧到了没有。听说还没到就嚷:“怎么会这么慢的,也该到了。”再就不时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又多次起来要去烧羊肉汤,说是徐慧来了要喝。毛玉琴就说她去烧。老太太说:“你弄得没我弄得好。”毛玉琴就说:“那你给我说一下怎么做。”于是老人便又说怎么怎么做。毛玉琴应着到厨房烧了羊肉汤。

    晚饭过后一会,老太太一度昏迷,嘴里不停地喊着徐慧,一家人吓得慌了神,欧阳玫就趴在老太太耳边,泣声哭着说:“奶奶,慧姐姐在火车上,一会就到了,一会就到了,奶奶,你别急,慧姐姐也想你啊……”

    老太太在一家人的泣哭与千呼万唤中又睁开了眼睛,吐了口气说:“烦,烦死。”众人不解,也不好问。老太太侧过头看着老舅说:“狗剩,你说烦不烦?唉!”老舅就流泪点头附和着:“烦,姐姐,你别生气。”老太太说:“我还能生啥气?咱娘的事,你看咱娘,老是来催我,我说我有事嘛,小慧还没到,我得等她不是。”所有人听了这句话,都惊得心跳。毛玉琴慌忙将欧阳玫和欧阳冬冬拉出了屋去。

    老舅心里慌慌地,干笑了声说:“姐,你,你别说咱娘,别吓着孩子。”老太太说:“不能,咱娘疼这些孩子,娘,是吧?”老舅说:“姐,你别说了,咱娘不在……”老太太说:“咋不在?在,咱娘不就在你身边吗?你看不到?”这一句话差点把老舅吓昏过去,转头看了看,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说:“哪有?哪有?姐,你,你别说了。”老太太就看着老舅身后,说:“娘,你要再不走,我就不跟你去了,你看你老在这,把狗剩给吓的。”老舅瞪着双恐怯的眼睛再往身后看,转回头看着老太太哆嗦着嘴唇问:“姐,咱娘,真的,来了?”老太太说:“走了,刚出门。这不,我说了她她才走。你说烦不烦,她就老是来催。还不都是咱爹的事。唉,娘不让我给你说,你说,我不说心里又憋得慌。”停住话,看了看欧阳安平,眼睛落在欧阳一鸣脸上说:“小鸣,你们都出去,我和你舅姥爷说说家里的事。”

    欧阳一鸣应着,欧阳安平点了下头,于是爷俩出门。老太太重重地“唉”了声,说:“狗剩,说出去丢人呐,你说咱爹,多大年纪了?这会把咱娘一扔,领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走了。那个狐狸精的男人还在世,没过去,她一个人在那边谁管她?不要脸的就老去勾咱爹,这下好了,高低给勾走了。咱娘也找不到咱爹,这不,咱娘就老是催我走,你说这算啥事!唉,也是咱爹不像话,你说他就怎么忍心扔了咱娘?好歹都那么多年的夫妻了,到这会就一点情分都没有,我本来也不该这样说俺爹,可我…唉!我不想问的,你看我这还有一大家子。可咱娘整天的哭,老是让我去,你说让我可咋办哦。”老太太说完话,冲着空中连吹长长的两口气,眼睛闭上,便又喘着粗重的气。

    老舅听得头皮发麻,脸上刷白,浑身发冷,心头打颤,嘴唇哆嗦着看着老太太,也说不出话来。怔了怔暗自思忖,姐姐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难不成是真的不成?父亲在世时,生得一表人才,也是着蟠州北郊公认的美男子。而母亲却生的又矮又瘦,长相虽不算太丑,但绝配不上父亲。父母的婚姻是爷爷奶奶给包办的,父亲和母亲直到拜堂入了洞房才见上面,当晚父亲揭了母亲的盖头,看了眼母亲便转身出了门。母亲那晚就在洞房哭了一夜。第二天是爷爷找回了父亲,先是让父亲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了一个下午,晚上又被喊进爷爷奶奶的屋里跪着。奶奶就跟父亲说,你别看你媳妇长相不咋的,可她能给咱家生很多孩子,操持家也是个好手,娶进了门就是咱家的人,就是你的媳妇,不乐意也得乐意。

    原来爷爷会看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