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

    “姐姐，给我买冰淇淋。”

    两个人都大声笑起来，正遇着几个人从山上下来，笑声立刻止住了。尹松开手，拍拍他身上尘土，说：“都起来吧，今天，也许是今年最后一个春天了。哎呀，这里的树苗都长这么高了。我记得，念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组织我们来这里植过树。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安说：“一切自然美，都附丽于人性之美。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

    “瞧你，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我听不懂”

    尹对着山林大声喊起来。

    这时候，安已经采下一朵野花，悄悄走到尹的背后，给她插到头发里去。尹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怪怪的。她忽然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说：“这么快就爱上我啦？有这么快？不会吧？你做梦有梦到我吗？”

    “有，有只狐狸在我跟前跑，我想追上去看个究竟，它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你。我喊你的名字，她却连连摇头。摇着摇着，头就没有了。身子也散了架，落到地上，化作一地的香草。我从它们中间走过，后来就陷进去，四面八方都朝我压过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呼救。这时候，再次出现你的脸，你幸灾乐祸的笑。我恨你，想伸手抓住你。一伸手，人就醒了。然后就知道，你不是在我床上，而是在我梦中。”

    “上你床，你臭美。”

    “是梦，而非现实。”

    安忽然沉痛的说，决然的独自走开了。

    “安泽你生我气了吗？”

    尹赶紧追上去，安不再理会她。她赶到他面前，他转过脸去，刹那之间，尹见他哭了。

    安说：“你滚，滚开，我不想再对你说一句话。”

    尹悻悻的立在那里，眼眶里也集满了泪光。

    安拭去泪水，注望天空。

    爱，爱谁？为什么要爱？

    他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

    没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