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老一出厅,就看到岳清与一位龙行虎步的年轻人走来。
赵旭急急趋前,低声道,“老师,你来了!”
岳清笑着点点头,“嗯,这位是我师兄,你们见过。”
十老一惊,老师的师兄,那还了得?齐齐向郑行云施礼,郑行去数十年来混迹于外道,什么世面没见过,白了岳清一眼,将几人扶起,笑道,“不用这样见外。”
十老连说应该,将二人让进客厅。
胡无果家中金钱如山,所以这宴所办得豪华无比,光在外搭的这一具凉棚就连绵几里,十里八乡的人几乎被请了个遍,但重要的人物都请在了院内的大厅内。大厅有三个,东首的一个是用来宴请胡无果官场上的朋友,西首的宴请家中亲友,而中间的那一个则是用来请男方的师友,多是武林人士在中间。
岳清一行来到中间那所大厅,大厅高有十丈,中间有数十根大红漆柱子支撑着,上绘双龙戏珠。厅顶用白松板吊着,上雕各色图案。而大厅又被十几张绝美的绵屏隔为几十处小空间,每一处里多是一个门派的人物,或者是交好的一伙江湖朋友。
赵旭在江湖中的名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大家见他对岳清这样一个年轻的后生如此的多礼恭谨,不由大是奇怪。
赵旭正要将岳清一行引入内间雅阁坐下,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赵老,这位是什么人啊!竟然让你老人家这般多礼?”
赵旭脸色一沉,他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正是华山掌门的师弟周行涛,本来自己这边不想再与华山有何瓜葛,只是碍于江湖面子,给了华山一分请贴,没想到的是,华山不但来了龙行云,就连他师叔周行涛也来了。赵旭当时一见来人脸色,立感不妙,对方是找荐来的!
此时的赵旭头也不抬,淡淡道,“这是我请来的贵客,周老弟先坐,先少陪,一会再来请罪。”
这时,周行涛身边的龙行天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周行涛老脸一沉,低声问,“你没看错?”
龙行云一脸怨恨,“我怎么会看错,就是这人!我想灵缚拒婚一定跟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勾引了缚儿!”
岳清将他们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大皱眉头,这人好不识抬举!心中已自不乐。
赵旭见他二人在那低语,便不再理会,引岳清又往前走,却又听周行涛道,“慢着,赵老,这位公子是何门何派,在座的都是江湖好朋友,你若不与我们介绍一下,岂非失了礼数?”
他这一说许多人都看出了不对,但是江湖中人最是好事,竟然有几个跟着起哄叫道,“是啊,连赵老都这样看重对待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咱们正是要见识一下,交个朋友啊!”
赵旭脸上紫气一闪,正要发作,岳清却扯住他胳膊,道,“与朋友们见个面也好。”
赵旭不敢违拗,传音问,“老师,我如何介绍你啊?”
岳清道,“就说我是老子门弟子,这位是我师兄。”
赵旭领命,对众人哈哈一笑,道,“诸位好友,不是本不不愿为大家介绍这位小爷,只是他是高人之徒,不常涉世,自也不愿太与人结交。”
周涛道,“哦,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您老都这样抬举他?”
赵旭道,“不瞒各位,我这位小友出自老子门门下,他身边这一位是他的师兄。”
“老子门,没听说过啊?”
“不会是老子那老头创立的一个门派吧?”
“胡说,老子是周朝人,那时还没江湖呢?”
“难道就不能是练气修道的。道士不都把老子当成祖师爷么?”
“呸,人家老子都没说自己是修道的,是那些道士自做多情。”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嚷嚷。
周行涛哈哈一笑,厅中马上安静,他忽然指着龙行云冷声道,“这位朋友,我眼前的这位你应该见过吧?”脸上怒气腾腾。
赵旭喝道,“你也配问话?”
周行涛面色一变,怒道,“赵旭老头,你不要仗着资格老就这样欺人太甚!哼,我家行云与乌灵缚两情相悦,你们为什么从中阻挠?到底是何居心?”
赵旭大怒,他闭上眼,淡淡道,“这是小辈的事,由他们自己决定,我并未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没有别的理由最好从这里消失,不然你得留下点东西。”东西自然是指耳朵鼻子之类的。
但听在场武林人物听后都打了一个冷战,赵旭是谁?他若想留下谁的命那是轻而易举。
周行涛心里一跳,他还真怕这老家伙发火,别人或许不清楚赵旭的底子,但他却一清二楚,因为十年前自己师兄,也就是龙谷山曾向赵旭讨教武学。虽然他并未亲见,但后来龙谷山对他说,“师弟,我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那赵旭前辈如今的武学造艺已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他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超凡的境界了!”当时自己师兄一脸颓丧,这是心高气傲的师兄从来没有过的表情。龙谷山的武功自己远远不如,那自然就更不是眼前老头的对手,何况他手下还那么多徒子徒孙。只是自己师侄受侮这口气一定要出,因为二人虽然名义上师侄相称,其实却是他的亲子,那是二十年前自己与师嫂私通所留,同时这也是自己一向过分疼爱龙行云的原因。
周行涛猛的哈哈一笑,“赵老说的极对,那的确是小辈们的事情,但本人师侄对我说,你身边这位老子门的高徒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