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美女拉风
在丐帮弟兄的沿途暗护及江南八狂随车护送之下,宗来及洪丹无忧无愁地接近南郑城。
加上沿途之中,崔鹿皆比他们早两个时辰就安排好食宿事宜,宗来和洪丹根本就似在度“蜜月”哩!
尤其在洪丹的娇嗔、妩媚挑逗及“特技”侍候之下,宗来不但在车上爽,连在客栈中亦是乐悠悠!
洪丹担心他会因为纵欲而伤元气,可是,她在他调息时偷偷一瞧,便被他那晶莹宝相否定自己的多心!
于是,她放心地侍候他!于是,他更爽了!
晌午时分,马车尚距离南郑城十里远,宗来正搂着洪丹卿卿我我我,情话绵绵,倏听一阵阵锣鼓声音。
“丹,听见锣鼓声音了吗?”
“咦?真的哩!听这声音,前方好似在办喜庆哩!”
“是呀!值此乱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种可爱的声音了哩!
咱们待会停下来瞧瞧热闹,如何?”
“好呀!不过,咱们已经接近南郑,咱们若停下来瞧热闹,会不会让曲姐及芬姐她们枯等呢?”
“差不了这半个时辰啦!”
两人便欣喜地整理衣衫。
不久,只听江南八狂的老大盖昭旭贴近车辕右侧恭声道:“恩公,崔总管前来迎驾,您是否接见?”
宗来道:“好呀!”立即掀开珠帘。
只见崔鹿率领三十名健汉含笑跨骑驰来,他们乍见到宗来,立即勒住坐骑,拱手道:“恭迎姑爷!”
“大家好!辛苦啦!”
崔鹿上前行礼道:“禀姑爷,各派掌门人及主要人物已在城外三里处恭迎,南郑地面各界仕绅亦随队恭迎矣!”
“哇操!太惊动大家啦!咱们承当不起呀!”
“姑爷忍辱负重,功在江湖,捍卫疆域,保护万民,实乃空前伟人,理该接受各界之热烈迎接!”
“不敢当!能否婉谢呢?”
“难!属下已在镇江至南郑途中婉拒上百批迎接场合,如今,他们聚集于此地,属下实无能亦不便再推拒矣!”
“这……好吧!我该如何应对呢?”
“届时请姑爷下车一一面谢吧!”
“好吧!”
“谢谢!属下先行告退!”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宗来望着那三十一匹远去的健骑,苦笑道:“承担不起矣!”
大狂正色道:“恩公客气矣!恩公之壮举,不但可以提升江湖朋友的形象,亦可以警惕及激励他们!”
“不敢当!”
“当今江湖朋友皆已失去练武之宗旨,不是自扫门前雪,便是为虎作伥,一意孤行,委实愧煞矣!”
“往事已矣!前辈休再自责吧!”
“是!禀恩公,可否容愚兄弟八人今生今世永远追随您,俾随时请领教益及做些有意义之事?”
“这……前辈不打算返师门或家园吗?”
“家师已归隐清修,愚八人之家园早已毁去矣!”
“这……在下对于日后生涯尚未作出决定,若委屈诸位追随,恐怕会耽误诸位的前途哩!”
“恩公客气矣!愚兄弟心意已决,尚祈惠允!”
宗来一见远方已经出现舞狮队伍,他立即点头,道:“好吧!
尚祈诸位前辈今后不吝,随时多加指教!”
“不敢!愚兄弟誓必全力以赴!”
“谢谢!咱们准备下去见见他们吧!”
“是!”
马车及健骑一停,江南八狂立即凝立在车前两侧,宗来便和洪丹联袂下车及行向八狂的行列中。
他俩刚走到三狂和四狂附近,站在排头的大狂和二狂便向前开道。
没多久,八组“祥狮献瑞”已经在锣鼓声中卖力地舞来,大狂者人立即停身及留心有人欲趁乱袭击。
宗来及洪丹含笑凝立欣赏着。
崔鹿含笑上前行礼,道:“禀姑爷,这是丐帮弟兄们献演的‘祥狮献瑞’,属下已备妥红包,你待会就一一送入狮口吧!”说着,立即取出一叠红包呈给宗来。
宗来手持红包,含笑瞧了一阵子,不久,他一见果真有一条青面狮舞来,他立即欣然将一个红色送入狮口中。
足足又过了盏茶时间,八只大狮方始退去。
倏听一阵震天鼓声,只见一位大汉手持彩球大杆快步奔来,另外一位大汉则高举一个大龙头奔来。
宗来立即兴奋地双目一亮!
刹那间,一群大汉高举龙身快步奔出。
宗来在幼时曾瞧过多次舞龙,他当时瞧得既兴奋又羡慕,想不到如今居然有人专门为他舞龙。
而且是由一百零八人所组成的大龙哩!
因此,他津津有味地含笑瞧着。
他瞧到精彩处,不时地鼓掌喝采,乐得那些大汉更是卖力地舞着,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方始领赏离去。
崔鹿含笑道:“禀姑爷,众人已在前面候驾,请!”
“请!”
宗来在他们的前呼后拥下,终于走到官道转角处,只见那条大龙和那八只祥狮已经列队恭候着。
他们一出现,锣鼓声音立即齐响。
龙、狮便浩浩荡荡地在前方开道。
宗来便惊喜地率领众人行去。
没多远,宗来便瞧见远处竖着三块大匾,他凝目一瞧,立即双眼一亮,脱口道:“哇操!承当不起也!”
江南八狂纵眼一瞧,只瞧见那三块匾,却瞧不见匾上之字,他们不由暗赞宗来之过人眼力。
洪丹仔细一瞧,不由全身一震!
只见左匾以金粉书道:“鞑子不败誓不返乡。”
右匾亦以金粉书道:“鞑子不败誓不返乡。”
中央大匾则以金粉书道:“现代地藏王。”
众人皆知地藏王菩萨曾经发过令人神共钦的弘愿,只要地狱中尚有一人去“报到”,他就决定不成佛。
眼前这些人将宗来形容为“现代地藏王”,可见他是如何的受人敬佩,难怪洪丹会惊喜成那副模样。
就在他们夫妇激动前行之际,江南八狂终于瞧清楚那三块匾上之金字,激动之下,他们不由流下泪来。
他们因为鄙视世人之低俗,所以才会不服人,甚至傲气凌人,所以才会被江湖人物形容为“江南八狂”。
他们此时见到宗来被各大门派及各界人物如此地尊崇,顿觉欣慰、骄傲,一时之间,便止不住泪水。
站在远处的各派掌门及长老乍见到江南八狂落泪,他们不由更加钦佩宗来,因为,只有宗来能令八狂如此的心服口服呀!
锣鼓声音越来越响亮,人群的情绪亦越来越激动,突听崔鹿激动地唤声:“主人……”立即趴跪在地上。
崔鹿是在替他的老主人崔瑟感到欣慰及惋惜老主人无法目睹此景,因此,一时情绪失控地趴跪地上。
远处的不少仕绅及妇人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下跪,那些妇人更是泪下如雨,频频低唤“恩公宗来”不已!
因为,镇江告急之事经过井泉派人散播及渲染之下,各地皆人心惶惶,南郑城城民亦无法例外。
想不到被冤屈充军的宗来居然拼死协助南宋击退金军,这不啻救了他们的性命及全部家当呀!
他们能不感动吗?
现场顿时跪了一大半的人。
各派掌门人不由自主地合十或拱手躬身行礼!
洪丹瞧得热泪纷洒,顿湿前襟!
宗来道:“别如此!”立即大步行去。
站在大匾后方的少林及武当等佛道两派掌门人立即出声请安及致谢,宗来急忙回礼道:“不敢当!”
众人一一行礼,宗来边一一还礼边前行,突见一妇人冲到宗来的身前叩头,道:“恩公!伟大的恩公,请受我一拜!”
宗来飘开身,洪丹急忙上前扶起那妇人。
此例一开,一批批的男女便纷纷上前叩谢致意。
崔鹿及洪丹便纷纷扶起那些男女。
宗来走着,走着,激动的热泪终于不听话地溢出来了,他刚扬袂欲擦泪,三个灰点已经疾射到他的胸口间。
那三粒灰点既细又疾,又在这个混乱的场合中射来,江南八狂虽然一直小心戒备,却因情绪的激动而未曾发现。
就在那三粒灰影接近宗来胸前衣衫寸余远之处,宗来体中自生感应,真气顿时疾涌而出。
他的全身顿时布下一层“防护圈”,他亦在真气忽涌之际,瞧见那三位“冒失鬼”,顿时为之大骇!
刹那间,他经过长期“冷冻热炼”得来的坚忍毅力便克制住骇意,求生的意志顿时使他的全部功力涌向胸口。
“噗噗噗”三声,他顿觉胸口一阵刺疼,他不由暗骇道:“哇操!这是啥玩意呀?居然能突破我的‘管制区’哩!”
他的心念疾转,立即“啊!”了一声,捂胸向侧倒去。
洪丹骇呼一声:“来!”立即扑过来接住他。
江南八狂神色齐变,立即护住宗来的四周。
现场顿时一阵混,人群争相逃向四周。
在前方的各派掌门人及长老边飞掠过来边纵目搜索,可是,由于现场太混乱,他们根本无法找出凶手。
洪丹刚抱住宗来,倏觉右腰轻轻一动,她一偏头,立即发现宗来的右手食指尚以轻轻地勾动着!
她不由暗暗一喜!
她朝宗来的胸口一瞧,只见三粒灰物粘在宗来的衫上,而且并无血迹,她的心中—安,立即望向四周。
立听大狂盖昭旭问道:“恩公平安否?”
她立即低声道:“没事!小心对方再下杀手!”
“是!”
她正欲取下那三粒灰影,宗来已经轻嘘一口气,低声道:“哇操!好霸道的暗器,我险些透不过气哩!”说着,立即取下它们,站起身子。
他刚朝那三粒灰影一瞧,立即洪丹低声道:“来,小心有毒!”
“真的呀?”
“你的衣衫留下三个黑点,可见这三粒暗器沾有剧毒,你先以丝巾包住它们吧!”说着,立即掏出一条白丝巾递给他。
他用丝巾包住它们,立即轻咦一声,道:“哇操!这不是我拾来的兽骨吗?怎会制成这种暗器呢?”
“来,它们真的是那只怪兽之骨头吗?”
“是呀!你瞧它们坚硬如石哩!怪不得我险些嗝屁哩!”
“来,凶手会是谁呢?他怎会有此物呢?”
“或许与井泉有关吧,咱们该走啦!否则会更乱哩!”
“嗯!说得也是,走吧!”
宗来将丝巾朝袋中一放,立即沉声道:“走吧!”
江南八狂立即分成两列分别在前开道及前后掩护。
不久,混乱的逐渐恢复平静,宗来含笑朝站在两侧之人群点头而行,心中反而庆幸可以免去众人之跪拜!
大龙及狮队再度在锣鼓声中,生龙活“狮”地舞去,宗来及洪丹又含笑而行将近半个时辰,终于见到城门。
却见赵明泉夫妇和二十余名卫役站在城门前两侧,宗来边朝两侧人群含笑致意边道:“丹,芬妹之双亲在城门迎候哩!”
洪丹表面上含笑点头,心中却不由一阵紧张。
因为,宗来已有二妻三妾,洪丹自忖是位“插班生”,“菜鸟”
难免会对“老鸟”有些畏怯及紧张呀!
两人加快脚步前行,没多久,两人便抵达赵明泉夫妇面前,立听赵明泉欣然道:“贤婿,辛苦啦!”
宗来对这句“贤婿”,不由暗怔!
因为,赵雪芬虽然已经怀有宗来之子,当时的宗来毕竟是位重犯,赵家岂能对外宣布这段婚姻呢?
想不到赵明泉今日会当众承认这段婚姻,宗来岂能不怔呢?
不过,他旋即跪行礼,道:“参见爹、娘!”
“哈哈!请起!请起!”
赵夫人更是快步上前扶起洪丹问道:“你是洪姑娘吧?”
洪丹暗自惊喜地脆声道:“是的!”
“果真美貌无双,小女诸人候你久矣,走吧!”说着,便牵着洪丹跟行于宗来及赵明泉之后方。
洪丹心知必是崔鹿先行通报她与宗来之事,她一见对方的诚挚神情,心中之大石顿时消去一大半。
一入城,家家户户迎门恭立欢迎宗来,宗来一一含笑致意,因此,一直到午后时分,方始接近府衙。
只见崔鹿三十余人已经散立在府衙四周戒备,崔曲、赵雪芬及宗来那三位“细姨”则挺着圆肚站在门口。
宗来刚接近,赵雪芬便唤句:“来哥!”快步奔来。
宗来上前搂住她,她便泪下似雨地道:“来哥,苦了你啦!苦了你啦!”
“没事!你还好吗?”
“很好!我很好!”说着,立即退身拭泪。
宗来—见崔曲四女已经走到近前,而且崔曲更是腹大如鼓,他立即上前牵着她,道:“曲妹,你好!”
“来……来哥,你果真回来啦?”
“是呀!我从未‘黄牛’过,是吗?”
崔曲轻轻点头,立即扬巾拭泪。
宗来一一搂过那三位“细姨”之后,立即赵明泉含笑道:“贤婿,入内再叙吧!”
“是!”
各派掌门人及长老不便进入府衙,他们在远处朝崔鹿低语数句,正欲离去,却被崔鹿邀到酒楼准备用膳。
宗来一入大厅,正欲转身介绍洪丹,却见洪丹已经被赵雪芬及崔曲各牵一手,他立即含笑嘘口气。
赵明泉道:“坐吧!佳肴快冷矣!”立即牵着宗来入座。
洪丹便陪着崔曲五女入座。
赵明泉夫妻一入座,四位婢女立即上前侍候。
赵明泉欣然道:“来儿,你真是为我们及江湖人物挣足面子矣!”
“托福!”
“你太客气啦!镇江一战,金军不但元气大伤,而且主动派使者谋和划界,南宋安矣!”
“此乃圣上鸿福齐天呀!”
“是的!不过,这也得靠你和洪姑娘全力效命呀!”
“不敢当!剑门及丐帮高手也出了不少力,韩元帅夫妇及全军将士更是誓死抵挡金军,才有这份功绩呀!”
“无论如何,大家皆知道是你扭转危局,不过,朝廷不便提及你之事,故将功劳完全记在韩元帅的头上。”
“韩元帅夫妇以军作家,确是辛苦!”
“总之,你能以战功提早返乡,这是一件大喜事,干杯!”
“干杯!”
“听说洪姑娘潜入敌军,不但揭穿卧底人员之事,更得到金军战况部署图,吾朝方能顺利击败金军,是吗?”
宗来明知外界渲染过度,为了塑造洪丹的美好形象,亦点头道:“若非她之冒险犯难,吾朝危矣!”
“洪姑娘,吾敬你!”
“谢谢!请!”“请!”
两人干杯之后,立听崔曲道:“来哥!我已吩咐崔老在嘉宾楼宴请各派掌门人及长老,你待会过去敬敬他们吧!”
“好呀!我先去瞧瞧,再回来好好地聊聊吧!”说着,立即起身出厅。
他一出大门,便看见江南八狂和剑门管家史建阳站在门口,他立即含笑道:“史管家,你来接我去嘉宾楼吗?”
“是的!”
“好!前辈,咱们一起过去吧!”
江南八狂迅即点头应是。
※※※※※※
他们转过两条街,便进入嘉宾楼大门。
厅中迅即传来热烈的掌声。
宗来一见群豪含笑立于厅中,他立即快步入厅拱手,道:“不敢当,请坐!”
崔鹿便上前接宗来赴中央主位就座。
宗来举杯起身,道:“千言万语归诸一句话,谢啦!”说着,立即一饮而尽。
少林掌门宏光大师慈声道:“施主先进些食物再叙吧!”
“各位前辈一起来吧!”众人便欣然用膳。
席间,各派掌门人纷纷向宗来表示敬意,宗来则一再地推崇丐帮高手冒险犯难的伟大事迹。
这一餐,足足地过了一个半时辰,宗来方始在群豪地恭送下离去。
他一返回府衙,便看见赵明泉夫妇已经不在厅中,洪丹六女则正在愉快地取用水果及欢叙,他便含笑行去。
洪丹的修为较高,宗来刚入院不久,她便发现他,她立即低声道:“来哥回来啦!”
诸女便欣然起身相迎。
宗来上前牵着崔曲及赵雪芬,道:“坐下来聊聊吧!”
崔曲含笑道:“各派的前辈走了吗?”
“他们准备逮凶手哩!”
“是那位在半途中谋刺你的人吗?”
“是呀!他们坚持要为我尽些心意,我就不便反对啦!”
“来哥,那人会不会是荆泉呀?”
“啊!你是指他呀!我已经忘了他哩!”
“他曾经在半月前在剑门伤人及取走那批兽骨。”
“哇操!没人阻止他吗?”
“有!曾有十余人围攻他,可是,他已经非昔日阿蒙,那些弟兄们先后负伤,只能眼睁睁地受辱。”
“他有何奇遇呢?”
“来哥,他可能盗学你刻在壁上的掌法。”
“啊!会是他!这……太巧了吧?”
“不见得!以他的心性,既然发现你由崖下出现,必然会在那附近寻找,壁上这掌法便因而被他学走了!”
“哇操!这不是遗害江湖吗?”
“不见得!他伤之人,皆是咱们庄中的二流高手,而且是在一番拼斗之后,他才获胜,可见他并没有悟出几成。”
“哇操!有理!不过,你如何判定是他今日欲谋刺我呢?”
“他在庄中曾经扬言欲杀你泄恨,以时间判断及他的心性,加上那三粒兽骨,他必是凶手!”
“哇操!有理!想不到居然又会冒出他这个祸胎,看来咱们今后尚无法安稳地过日子哩!”
“别愁!自古以来,即邪不胜正,何况,咱们又有丹妹这位好手协助,他若敢再来犯,一定讨不了便宜!”
赵雪芬接道:“常大侠也饶不了他哩!”
“哇操!谁是常大侠呀?”
“常安呀!他不是你的结拜兄弟吗?”
“结拜兄弟?哪有此事呢?你们莫非受骗啦!”
“不可能呀!他替咱们做了不少事,却从未入厅喝过茶,怎么可能发生诈骗之事呢?”
崔曲接道:“来哥,你真的没有在镇江和别人结义吗?”
“没有啦,丹,你作证呀!”
洪丹点头道:“来哥一抵达镇江,便开始修补破船,再被韩元帅提拔在身边,根本无暇接触他人。”
崔曲惑道:“可是,那位常大侠一再替咱们击退来袭之人,而且自称是来哥的结拜兄弟呀!”
“哇操!此地曾经遭袭呀?”
“自从你走后十来天,便有人来踩盘,虽经逐退,却越聚越多,终于有七十余人来此地夜袭。”
“哇操!那批人是何来历?”
“大部份是鹰爪门高手。”
“哇操!他们是替胡良寻仇的吗?”
“不是!他们一直隐匿身份,而且不道明来意,经过常大侠擒下六人予以逼供,方始知道他们的来历。”
“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常大侠擒到金爪王之后,才获悉他是被人以毒药所逼,而且也曾在此地劫狱纵囚……”
“哇操!原来是金爪王放走犯人的呀!主使者是谁呢?”
“金爪王正欲道出主使者,不幸被人灭口!”
“啊!是谁下的毒手?”
“是两位蒙面人下的毒手,其中一人攻向常大侠,一人施展暗器灭口,那暗器正是由兽骨刻成之锥形粒物。”
宗来忙取出丝巾,道:“似这种模样吗?”
“正是!常大侠已取走该物,打算循物追缉元凶,想不到他居然是荆泉,更想不到他会沦入匪类。”
“你怀疑荆泉已经被井泉利用吗?”
“正是!否则,他也不会积极谋刺你!”
“哇操!真是臭味相投,好极了!咱们就把两案并作一案办理,免得再多浪费手脚。”
“来哥,你已有除去他们之计划吗?”
“是的!我打算……啊!是她!常安可能就是她!‘常’安,‘长’安!哇操!一定是她,就是她!”
他这番语无伦次,不由使诺女一怔!
宗来双颊一红,轻咳一声道:“曲妹、芬妹、丹妹,你们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位儿时玩伴郑梅吗?”
崔曲惊喜地道:“原来是她呀!怪不得我老是在她的身上嗅到一缕幽香,原来她是女扮男装呀!”
宗来点头道:“她曾在我赴镇江途中见过我,想不到她居然会化名暗中护卫你们,我……我……”
崔曲张口欲语,却又立即住口。
洪丹忙问道:“来哥,她就是那位梅政吗?”
“正是!她是宇内三绝中星灵官之传人,将在今年中秋与井泉比武,想不到却会抽空来协助你们。”
诸女一瞧见宗来的神色,心中皆有数,因而含笑不语!
宗来见状,心中一虚,忙道:“我与月灵官有一段渊源,因此,我打算届时参加比武,俾彻底击垮井泉。
“目前正由丹妹之娘在井泉的使者身旁搜集井泉的恶迹,我只要得到证据,便要井泉在月灵官面前现形。”
崔曲感激地道:“丹妹,伯母太伟大了!”
“曲姐,家母曾被井泉陷害,她是为了复仇雪耻才如此做,不值得如此推崇!”
“你太客气了!欲在井泉这批yīn狠角色身边动手脚,不啻捋虎须,伯母肯如此涉险,还不是为了协助来哥吗!”
洪丹双颊一红,羞赧地道:“不敢当!”
宗来道:“自家人别再客气啦!荆泉既然已经夺去那批兽骨,咱们不能不防备它们之无坚不摧哩!”
他立即叙述自己所体验的兽骨锋利情景。崔曲正色道:“来哥,你必须把此事告诉江南八狂,以免他们大意受害。”
“我会的!对了!剑门目前是否已落入荆泉之手中?”
“没有!不过,我已经取出—批财物在附近买下两座庄院,我们早已经搬去该处,今日是为了接你,才聚集此地哩!”
“理该如此!以免影响府衙之工作,咱们过去吧!”
赵雪芬忙道:“明日再走吧!娘要咱们陪她聊聊哩!”
“好吧!”
“来哥,你协助韩元帅击退金军,爹也间接获得奖励,不但已赎前罪,更获晋级及奖金哩!”
“太好啦!我明日再向他道贺吧!”
“爹恐怕会对你更愧疚哩!”
“这……好吧!我就默默地祝福他吧!”
“来哥,胡良在获悉金爪王劫狱之后,已经引疚服毒自尽了!”
“哇操!何苦呢?我不会和他计较呀!”
,“爹已奏请圣上,并蒙恩准厚殓胡良及善恤其遗属。”
“曲妹,咱们该略尽心意吧?”
崔曲苦笑道:“我曾欲致赠两千两银子,却遭其妻婉拒。”
“这……会不会结下误会呢?”
“不会!胡氏颇为明理,她一再地托我向你致歉哩!”
“唉!我经过这段遭遇,真的有些惧怕江湖恩怨哩!”
崔曲忙问道:“来哥,咱们何不在此地归隐呢?”
“你放得下剑门吗?”
“我早已有意将它交由崔老他们养老颐年。”
“好!只要解决井泉及荆泉,咱们就在此地归隐吧!”
众人顿时喜形于色。
尤其那五位“准妈妈”,亟欲安静度日,更是欣喜不已!
他们一直聊到亥初时分,宗来方始和洪丹去沐浴。
浴后,宗来直接进入崔曲的房中,立见她含笑道:“来哥,咱五人皆大腹便便,不便陪你,你去找丹妹吧!”
宗来轻轻搂着她,道:“曲妹,我没有那么色,咱们聊聊吧!”
她轻靠他的右肩,道:“来哥,你能提早安然归来,我实在太高兴了!”
“曲妹,你快分娩了吧?”
“若无意外,下月中旬即可分娩,来哥,我一想到我分娩时,你能在家,我就很高兴、很放心哩!”
“曲妹,你放心!再大的灾难也击不垮咱们!是吗?”
“嗯!来哥,芬妹之娘聘人来把过人家的脉,那人说……”
“怎样?”
“人家可能会分娩一对孪生兄弟哩!”
“什……什么?真的呀?”
“嗯!”
“太好啦!一人姓崔,一人姓宗,咱们皆大欢喜!”
“嗯!来哥,我好幸福喔!”
“曲妹,你这肚子可真争气哩!”
“讨厌!人家还不是因为被你整得死去活来,才有这份成果吗!”
“你不喜欢那种滋味吗?”
她啐句:“讨厌!”立即轻拧他的手臂。
“咦?曲妹,你的衣衫怎会颤动呢?”
“少土啦!是小家伙在伸拳踢脚啦!”
“这么不乖呀!”
“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我很乖呀!”“乖?天方夜谭!”
“我难道不乖吗?”
“乖!你每到一处,就带一名女人回来,而且是一位比一位漂亮,人家这个黄脸婆迟早会被你休掉啦!”
“冤枉!余岂好如此哉?余不得已啦!”
“还不把你与丹妹结缘之经过道来!”
“遵命!”
他立即一五一十地招供。
“唔!丹妹原来是位yīn功高手呀!你可真爽透啦!”
“没有啦!”
“少来这套!我瞧她的气色,分明修为精湛,你一定送她不少好处吧?”
“没有啦!”
“丹妹已经招供,你还在胡扯吗?”
“没有啦!真的啦!”
“讨厌!人家不理你啦!”
“我真的没有啦!否则,我今日怎能逃过荆泉之袭击呢?”
“算你会盖,你打算如何安置郑姑娘呢?”
“哪位郑姑娘呀?”
“少装迷糊啦!”
“你是指郑梅吗?”
“是啦!”
“曲妹,咱们别自作多情啦!”
“少来!她若非对你有情,岂会替你照顾老婆呢?”
“这……好吧!”
※※※※※※
翌日上牛:,宗来告别府衙,立即陪着诸女行向新居。
那是两座富丽堂皇的庄院,它们的主人原本是对富商,而且私交甚笃,所以才会毗邻而居。
他们上回担心金军入侵,所以将它们廉售,再躲到乡下避难。
宗来一一瞧过右侧每个房间,再沿着打通的高墙进入左侧院中。
好半晌之后,他满意地带着江南八狂及崔鹿进入凉亭中,再低声叙述井泉及荆泉的恶迹及可怕之处。
大狂盖昭旭道:“恩公,这对豺狼虎豹既已联手,一定会对你采取各种yīn狠毒辣的诡计,必须妥善防备!”
“这正是我要向你们请教之事。”
“不敢当!愚兄弟愿意循线追杀彼二人。”
“别急!各位还记得血鲨吧?”
“记得!她已消失甚久矣!”
“不错!家岳母已经潜在井泉之使者身边搜证,荆泉既已投靠井泉,咱们迟早可获悉他的行踪,届时再彻底歼灭吧!”
“是!”
“我打算在最近勤练招式,因此,打算偏劳你们配合崔老及剑门高手日夜轮流防守,不知是否方便?”
“理该如此!”
“崔老,偏劳你们九人针对此地之环境妥加布防吧!”
“是!”
“崔老,诸事了却之后,我已经决定在此地归隐,剑门就交由你们养老颐年吧!”
“这……属下理该继续侍候你们!”
“谢谢!有八位前辈协助,足够矣!你们多年效劳,理该歇息矣!”
“是!属下自会转达你们的德泽。”
“别客气,你们好好地研究吧!”说着,他立即返厅。
他一入厅,崔曲六女立即起身相迎。
宗来一入座,立即叙述方才与崔鹿九人谈及之事。
崔曲含笑道:“来哥,我相信荆泉在各派追缉之下,一时不会返回此地,咱们不必太过于紧张!”
“我知道!我打算趁这段空档时间好好地练武!你和丹妹可要多加指导哩!”
“来哥,你真的要赴泰山中秋比武吗?”
“不错!我非趁机除去井泉不可!”
“好!我就吩咐人返庄取来各派武功概要,届时再由丹妹陪你练招吧!”
“好呀!”
“来哥,我打算把庄中之现银及产业留下一半给崔老他们数十人养老,你的意思如何?”
“好呀!咱们是否也该研究维生之道呢?”
“不必!庄中之一半产业已够咱们吃喝五、六代了!”
“真的呀?”
“爷爷生前精于经商,累积不少财富,倒让咱们坐享其成矣!”
“咱们太幸运啦!”
“来哥,你别担心这些琐碎事儿,你还是专心练武吧!”
“好吧!后院那间‘清风楼’不但适宜赏景,而且颇适宜练武,曲妹、丹妹,你们认为合适吗?”
洪丹含笑道:“曲姐已安排我居住在清风楼楼下,俾方便陪你练武哩!”
“曲妹,你真是现代女诸葛呀!”
“少来,你们去实地演练一下吧!”
“遵命!”
宗来和洪丹一登楼,宗来立即搂着她走到窗旁,道:“想不到南郑会有此美景,咱俩真是眼福不浅!”
“来哥,咱们先练武吧!”
“别急啦!”
“人家担心会被曲姐她们取笑哩!”“安啦!你不觉得她们毫无妒念吗?”
“是的!正因为如此!人家才不会心安嘛!”
“好!先练一趟吧!”说练就练,两人飘到楼中央空处,身子一分,宗来喝道:“看招!”立即以三成功力攻出荐福掌法。
洪丹早已在她与宗来大破金军之时,瞧过宗来的精奥掌法,她当时在暗佩之余,颇想找机会见识一番。
此时,她乍见他攻来,立即扬掌闪身攻去。
“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掌式一接,她立觉自己空门大露,她慌忙连施三种身法予以闪避。
宗来微微一笑,立即扬掌再攻。
“荐福掌法”不愧为旷世绝学,宗来虽然只以三成的功力进攻,洪丹却必须以八成的功力方能招架。
两人越攻越有兴趣,立即打成一团。
洪丹除了施展家传绝学之外,便将其母所授的各种杂技齐搬上阵,甚至连暗器也派上用场了!
宗来被逼得以七成功力施展“荐福掌法”,方能安然过关。
他越打越有心得,攻势顿时滔滔不绝!
洪丹全力招架一个多时辰之后,倏地收招疾退。
宗来收招含笑道:“曲妹,请作个讲评吧!”
崔曲边鼓掌边自门外进来道:“叹为观止!”
洪丹忙行礼道:“献丑!”
“丹妹,你别客气!你的功力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了吧?”
“是的!这全是来哥的成全。”
崔曲朝宗来微微一笑,立即望向洪丹道:“丹妹,来哥似乎欠缺对付暗器之策,你的暗器手法甚妙,何妨多加指导。”
“是!”
“丹妹,你别如此拘谨,好吗?”
“我……曲姐,你的干练圆通,令人佩服!”
“别客气!你的冷静更令人佩服!”
“不敢当!”
“来哥,上午有不少人来访,我均予以挡驾,你不介意吧?”
“太好啦!我实在受不了那种场合!”
“来哥,你不了解乱世人群之心理,你击退金军,不知保住多少人的生命财产,他们岂能不感谢呢?”
“真的呀?”
“来哥,这两栋房子至少价逾一万两银子,屋主急于避难,却只售价四千两银子,可见乱世对人心影响多大?”
“依你之意,我该见他们吗?”
“不必!不过,你可要记下他们的心意,我这句话会不会太严肃啦!”
“不会!不会!我该多宰些坏蛋,俾让他们平安度日!”
“我正是此意!来哥,你真聪明!”
“瞎猜的啦!咦?我好似闻到菜香味,可以用膳了吧?”
“贪吃鬼!走吧!”
“遵命!”
※※※※※※
良夜寂寂,宗来和洪丹刚准备去沐浴,一踏入那间全部以白石铺成的浴室,宗来不由脱口道:“够气派。”
洪丹边替他宽衣边道:“这家主人一定是个风流鬼,否则,不会把浴缸设计成这付逍遥模样!”
宗来一偏头,便瞧见那个白石浴缸不但可以容纳两人躺下,而且尚铺有长枕及垫足搁手之小圆块。
更妙的是,浴缸中还砌有一块青石,石中央更有两个似臀部般凹处,分明是要供人躺下去歇息。
他立即低声道:“丹,你的联想力颇丰富哩!”
“讨厌!”
“哇操!我冤枉你了吗?”
“讨厌!讨厌!”
他朝壁上的铜把水栓一旋,清澈的泉水立即冲入池中,乐得他边掬水洗脸边道:“好凉快喔!”
她将亵裤—卸,立即赤裸裸地行到他的身前,道:“来哥,咱们先沐浴?还是先快活呢?”
“你知道我要快活吗?”
“别假仙啦!”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吾妻也!”
“文诌诌,酸透啦!”
“丹,你在暗示我要粗鲁些吗?”
“哪有此事,甭想!”
“哈哈!你的眼神已道出心意!”
“讨厌!开始吧!”
“没问题!”
刹那间,两人便下身紧贴,她随即道:“来哥,这间浴室似乎有隔音设备,否则,人家怎会听不见外面人的脚步声呢?”
“咦?果真是如此哩!会不会是水声干扰之故呢?”说着,他立即关住铜栓。
水声一停,两人侧耳一听,果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立听洪丹道:“来哥,我到门外唤你,如何?”
“我去吧!”说着,他立即启门外出。
他朝门一瞧,立即含笑道:“丹,我爱你!”
他连唤三次,方始启门入内。
“来哥,你听见人家的唤声吗?”
“没有!你听见我的唤声吗?”
“没有!你唤些什么?”
“我爱你!”“咦?人家也说这三个字哩!”
“哈哈!这就是心电感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