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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看了看边上的陆锐明。

    “面具你个脑袋啊!他们才五六岁有个脑袋的面具!” 院长一边抓狂,一边把他们往外赶:“好走不送!後会无期!”

    两人就这样被人当瘟神一样的赶走了,陆锐明却第一次没有感觉到有什麽尴尬和愧疚,反而觉得很轻松……

    “瞧,我顺出来什麽?”

    那张画著他们两个手牵手的画被送到了陆锐明手里,他看了一眼,耳朵有点发红:“没把你画丑,不应该给他糖吃。”

    “那我让你玩得那麽高兴,是不是应该给我糖吃?”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唇,闭上眼睛,像一个花季少女一样期待心上人的吻。

    陆锐明随手掏出一把星星糖往他嘴里塞去,听见肖盾一边咳嗽一边骂他欺骗他的感情,弯起眼睛笑了起来,眼里的暖意让肖盾看呆了。

    他的少将,果然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那麽让人惊豔,好看得他都快……

    硬了。

    看出他眼里熟悉的念头,陆锐明的笑容马上止住了,随即恢复冷漠:“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别的地方。”

    不是吧,才笑了那麽一下就不笑了? 肖盾心里一点点失落,马不停蹄地跟上陆锐明的脚步,下次一定要眼疾手快地把少将笑的那一刻摄影下来,用来自慰感觉肯定会棒透了!

    陆锐明当然不知道肖盾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两人回到了暂住的地方,还不等他去洗澡,就被肖盾压倒在了床上,承受著身上Alpha似乎怎麽也用不尽的力量,这一夜的两人莫名其妙地格外和谐。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盾带著陆锐明走过了蓝星上最重要的地方,直到返程的最後一站,蓝星的兵工厂。

    说实话,陆锐明没有想过肯纳德能够对他毫无防备,连核心武器制造场所都对他开放。不过经历了这几个月的熟悉过程,陆锐明对这个古朴而美丽的星球早不是当时抵触而憎恨的心态。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就如同不喜欢战争。不过亲爱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男人有著怎麽样的实力。”肖盾把陆锐明引进了武器库的指挥室,等负责任躬身退出後, 输入指令,透明墙後所有的设备都一子陈列开,男人一脸得意地望著他的少将:“当年我哥可没舍得对你用上这些,你要知道,就算只是受了那样的伤,都把我疼坏了……”

    陆锐明可没功夫管他,眼前的景象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他从来不知道蓝星的武器储备几乎赶得上联邦储备的三分之一──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要知道,联邦控制了二十八个星系,星域辽阔,在每个区域都要分散打量的武器,因此在某个特定的战役里,能分出的武器也为数不多。

    现在陆锐明有点相信,当年那一战,肯纳德真的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这里的东西,能摧毁半个联邦。”陆锐明望著包括好几枚毁灭弹在内的武器,淡淡说道。

    “我们不稀罕毁灭联邦,但总要提防想要毁灭我们的。这里是肯纳德花了十年才建立起来的,别看我们做星盗的猖獗,真家夥还是不舍得用的。”

    肖盾笑了笑,特别挑衅地问道:“怎麽,现在对我有信心了没?”

    陆锐明皱眉:“有什麽信心?”

    “并肩作战的信心啊!我有能力保护你,就算你遇到联邦的围剿,我也可以和他们杀得你死我活,在我死前,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男人的眼睛亮亮的,难得收拾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认真得让人心惊。

    这突如其来的承诺让陆锐明有点脸热,事实上,这样的承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还有那麽一点讽刺,不过他没有煞风景地反驳什麽,只是说了句:“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Omega。”

    “可是你是我的心头肉,是我们肖蛋蛋的爹地,亲爱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的生命已经和你的连接在了一起,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独自遭遇到危险。在未来,也许我们会并肩作战,但我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你愿意相信我麽?”

    心间被一道莫名其妙的暖流涌过,大概整个宇宙都不会有人拒绝得了这样的承诺,陆锐明虽然不搭腔,还是把肖盾的承诺听进了耳朵里。

    未来的命运似乎扑朔迷离,他不知道自己和联邦的关系,也不知道在蓝星上会有怎麽样的遭遇,更不清楚他父亲的决定。但是肖盾的话让他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真是要命的,堕落的表现。

    还好这样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武器指挥室需要十分锺更换一次Cāo作密码,而肖盾进来的权限申请不过是十分锺而已。

    接下来就没陆锐明什麽事了,武器指挥室被关闭,而等待肖盾和陆锐明回去的飞行器已经在起飞台上等待他们,过完了短暂的飞行,便是宣告他们四个多月旅途结束的时候了。

    谁也没料到在武器研发区这种有重兵把守的地方竟然会有人行刺,刺客或许是知道在武器指挥室附近不可能有下手机会,转而把主意打到了飞行器发射台上。

    两人同武器室指挥官贝利握手告别之时,一个普通的士兵将手中钬光枪举起,红色的闪光点忽隐忽现在陆锐明的xiōng口部位。

    (10鲜币)第三十八章

    常年在生死一线的战场生存,让陆锐明有著近乎本能的直觉,当时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侧了个身,没有想到,肖盾的反应比他更快一些,身体被迅速扑倒,红色闪光点爆开,枪声声音极小,但钬光弹没有打中陆锐明而是径直打穿了陆锐明身後士兵的xiōng口。

    “有人偷袭!警戒!”机场的护卫兵全部警戒了起来,立刻锁定了攻击的来源。那偷袭者见一招未得手,知道自己行踪也暴露了,赶在被人扑倒前,又朝著陆锐明和肖盾的方向射了几枪。

    肖盾眼疾手快,二话不说地用全部的力量护住了陆锐明,闪躲间,殷虹的血从他侧腰处涌了出来,低低咒骂了一声:“真见鬼的倒霉,宝贝你没事吧?”

    人已经被制服了, 陆锐明看著眼前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男人,手上湿漉漉的一片,空气里血腥味弥漫,陆锐明的心紧紧收缩了起来,一把扶住了肖盾:“你中枪了?”

    “小伤,嘶……亲爱的,看来……我们回家的日程又得耽误了!”说完,两眼一翻,昏倒在了陆锐明怀里。

    “把殿下送到急救室!”那边的士兵将作案者控制了起来,立刻发现肖盾的伤情,训练有素的士兵忙把肖盾放在了担架上送上车,陆锐明脑中一片空白,跟著上了车,看著男人急救人员为肖盾做消毒和抢救处理,发现自己的後背已经完全汗湿了,不但如此,身体似乎有一些细微的颤抖,全部来源於他内心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这样的恐惧,在他执行任务,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过。

    在他被肖盾用药物改造,生不如死时,没有过。

    就算是被整个联邦抛弃的时候,也没有过。

    可男人 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陆锐明内心的恐惧足以吞噬掉一个星系。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知道,如果肖盾真的死了,他根本不吝啬於大开杀戒,让那个放冷枪的家夥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不是肖盾还在他怀里。

    手上还残留著肖盾鲜红的血液,陆锐明怔怔地望著自己的双手,一阵愣神,一个医护兵给他递来了块热帕子:“清洗一下吧陆少将。”

    “谢谢。”声音嘶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调。与此同时,和肖盾精神力相连,让他晕晕沈沈的,眼前有些发黑。

    使劲地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又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自己的手,陆锐明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贴身藏著的那枚珍贵的蛋,感觉到里面律动的心跳和温暖的感应,走到肖盾抢救的病床边,问:“他怎麽样。”

    “血已经止住,等到了治疗室进行再生恢复,应该不会有大碍。”

    一口积聚在xiōng腔的气终於松了出来。等到肖盾被送到治疗室, 亲眼看到他被送进了治疗仓,身上插著一根又一根管子,那样的肖盾,弱到陆锐明陌生不已。

    但却没有一点点厌恶,不但不厌恶,自己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生怕他在治疗仓里出一点意外。

    “那傻蛋,脆弱起来,还怪让人心疼的是吧?”治疗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肯纳德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陆锐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失去警觉心到这种地步!

    “这很正常,我是这片星域的最高管理者,想去哪里都是行动自如的。而你,现在还只是我的客人罢了。”肯纳德双手插在口袋里,军装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一种闲适的感觉。

    “谁干的?”肯纳德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仅仅是看弟弟那麽简单。

    “还有谁,我们星球的人淳朴善良,可不敢干掉他们热爱的殿下最宝贝的人。”

    答案基本上呼之欲出,只是陆锐明不愿意相信他出生、长大,为之效劳的地方竟然连他到了蓝星上都不放过,派遣杀手潜伏进蓝星想将他除去。

    仅仅是因为他的战功让其他军事贵族忌惮?这种赤裸裸的背叛丑陋至极,让他不得不再一次怀疑他前半生存在的意义。

    透明疗养舱里的男人闭著眼睛,营养液包围著他的身体,受伤的地方被营养液浸润已经慢慢愈合,浅浅的红色渗透在营养液里,是钬激光造成的伤口。

    “也是我的防卫不当。”肯纳德表情严肃了起来,望著肖盾的眼神有些深沈:“这一路盯著你们的杂碎就没少过,我信得过肖盾的身手和细心程度,又都是自己信得过的地方,就没多加人手。谁想到最後功亏一篑。不过还好,这家夥皮糙肉厚,被折腾个几下没大碍。”

    “是我不好。”

    “嗯?”从陆锐明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让肯纳德还意外了一下。

    “我……”他喉头紧了一下,拳头松开,才勉勉强强地说道:“他是为了救我。”

    “所以?”

    “我会负责照顾他直到好转。”

    肯纳德很想问一句这样就足够了?话到嘴边没有问出口,漂亮的眼睛打量了这个侧脸刚毅的少将,叹了口气:“当然,除了你我想没有人能给他更好的照顾了。不过这些到了中心区再说,只有那里我才能保证你们绝对的安全。”

    陆锐明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感应到了自己对待肖盾的防线一直在一步一步後退,而到了现在,防线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又被肖盾为他挡枪的最後一根稻草压垮。

    这样的坍塌,又无奈又让他有那麽一些不甘心。

    明明是一个强暴犯一样的存在不是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只有他自己知道冰冻过的心早就被那个自以为是的家夥凿穿了一个又一个缺口,自己却被他的真心感动,习惯於他给予的温暖和爱护,原则和底线都被某种软弱打败。作家的话:>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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