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1-15(2/2)

,后来一直没有再娶,独自一人照顾纪洁,他非常溺爱女儿,基本会满足纪洁的一切要求。所以就算大人们发现纪洁欺负她,也就嘴上骂一两句就罢了。

    可是,大人们可曾发现,纪洁虽没有母亲的呵护,但是有父亲的百般疼爱。而她呢,父母健在,可是忙碌的他们总是忽略自己,漠视自己。

    女孩自嘲地笑笑,想这些有什么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纪洁,小时候的恶魔又找上她来了。而且这位堂姐的理由还很冠冕堂皇,说是想她了来看看她。即便如此,她又能说什么呢,能撕破脸皮把纪洁从L市赶走吗?答案是不能。

    其实纪洁的公主病不只针对纪纯,自幼被父亲纵容溺爱,养成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只是在纪纯面前,纪洁的公主病可谓是发挥到极致。

    “小纯,你实话告诉我,家里的男人是谁?怎么会和你住在一起?”纪洁将纪纯拉倒角落,俨然摆出一副家长的模样。

    “和你没有关系。”纪纯眉头紧皱,甩了甩手,企图甩掉手臂上的猪蹄子,无比格外恶心纪洁的说法。家里?这里是谁的地盘,她当真分不清楚吗?

    “小纯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们都是喝一样的奶水长大,我就是你亲姐姐,怎么没有关系呀!”纪洁边说边仔细打量女孩的五官,蓦地发现她越来越漂亮,心中的嫉妒迅速滋滋生长。从小自己就没有母亲、纪纯有,大家都觉得纪纯比她漂亮,甚至以前所有的人都认为纪纯的父亲纪良只会做小本生意,根本比上是大学教授的父亲。可如今呢,纪纯的父母开了一家大公司,纪纯成了千金小姐,财富名声什么都有!而她,依然什么都没有,这太不公平了!

    一说到喝同样的奶水长大,纪纯再也无法遮掩住脸上的嫌恶之色,几乎有想吐的感觉。纪洁是因为没有母亲的照顾,所以小时候都是喝后院的一头母奶牛的牛奶。而她,有一个四处奔波的母亲,所以也只能喝同样一头奶牛产的奶水。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记住,他是我的,你别乱碰。”女孩如此对纪洁说。她早已不再是希望父母爱的白痴,也绝对不再是任由纪洁揉捏搓圆的傻瓜。

    *

    纪纯整理出一间客室给纪洁,纪洁极为不满意简单而空荡的房间,刚想提出和纪纯睡一间,纪纯率先开口:“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去住酒店五星级也没关系,我报销。”

    “有钱了不起啊!”纪洁愤恨道,砰一声摔上了门。

    惹恼娇气蛮横的堂姐,女孩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觉得舒心。多少年了,纪洁居然还妄想跑来她的地盘上撒野,简直是不知死活。

    回到卧室,九尚刚洗完澡坐在床边擦拭头发,稍许水珠从发迹落下,滴在光裸的xiōng膛上,一路下滑至腰间的浴巾上,尤为性感。见女孩回来,他拿掉头上的毛巾,略微凌乱的头发堪堪及于眼眸处,目不转睛盯着女孩。

    “你姐姐安顿好了?”男人一把抱住走近身侧的女孩,瞥着她脸上的愉悦,暗忖何事让女孩这般愉悦。

    纪纯踹之以鼻,戳戳他依然湿润的xiōng膛,纠正道:“她不是我姐姐。”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女孩又狠狠掐了他一把,愤愤不平道:“今天她一直盯着你看。”想到纪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眼神,她就不爽,非常的不爽。当然,天鹅是九尚,癞蛤蟆是厚颜无耻的纪洁。

    其实,从某一点上来看,纪洁和纪纯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心思总是大胆,不过女孩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和纪洁有相同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

    男人坦然一笑,女孩的手劲对他而言,无非就是挠痒痒,他搂紧她,深情的眸子专注凝视女孩:“宝宝,我的眼里只有你。”

    女孩自然知道男人的眼中只有自己,但还是不想如此轻易放过他,何况夜深人静,总该做点什么不是吗……

    小手缓缓勾上他的颈项,女孩极为慵懒道:“亲爱的,我要洗澡,你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真正滚床单的日子不会很遥远滴~ 很快了~ 嗯嗯~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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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0-14 16:18 只看该作者

    11 #

    她的排斥

    第十四章

    翌日。当纪洁看见纪纯被九尚公主抱出卧室的一刹那,发出刺耳的尖叫:“啊——你们两不会睡一间房吧!”

    一大早就听见纪洁杀猪似的叫嚷,纪纯表示心情糟糕透顶,狠狠瞪了她一眼,冷言冷语道:“我们不仅睡一间房,还同睡一张床。”

    闻言,纪洁的脸色僵住,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瞪着男人横抱女孩从楼梯一步一步下来,心中隐隐猜测自家堂妹与男人同住一起,是否已经发生关系,又细细观察女孩坦然无异的神色,遂又否定掉心中的想法,但仍认为纪纯太过随便,小小年纪和陌生男子同居一室,实在不知羞耻。

    接下来,早餐的时候两堂姐妹又发生了不愉快。纪纯的意思是,要么叫外卖要么出去吃,而纪洁则认为外头的食物不干净,最好是就在家下厨,当然下厨的人指纪纯,因为来者是客,哪有叫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呵,现在倒是知道主客分明了。纪纯讽刺一笑,也没有要迁就纪洁的意思,僵持不下之际九尚主动提出下厨。纪纯皱皱眉,她倒是不知九尚还有煮厨的技能。莫非是因为平时早上她都霸着他不让他起床,所以没给他大施拳脚的机会……如此,她更不可能同意,凡属于九尚的第一次都应该是为她,而不是别人。

    “九尚,不要因为无关痛痒的事耽误今天我们的行程。”

    女孩此话一出,一旁的纪洁几乎气得要跳脚,平庸的双眼都能喷出火花。纪纯居然公然于外人面前羞辱她,摆明说她是不相干的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死她了。纪洁费了极大的力气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语气生硬:“小纯说得对,是我太讲究了点。”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堂妹低头,心中的嫉恨久久难以平息。才几年没见,逆来顺受的女娃子变得可真多,可那又怎样,在她的眼里,纪纯仍然是当年躲在柜子里哭了三天三夜的胆小鬼。

    *

    虽然女孩的言行举止上处处针对其堂姐,但是实际行为倒是切实有为纪洁考虑,游玩的景点也是按纪洁的喜号来选择。只因女孩的大伯纪善,早早便联络上女孩托她好好照顾纪洁。原来纪善也知道纪洁的品性娇蛮,一般人都很难接受,更别说相处。而且纪洁自小就没少欺负过纪纯,担心纪纯还惦记幼时两人的矛盾,因此特地嘱咐她,拜托她,一定要和纪洁好好相处。

    委婉的言语无非就是让纪纯不要针对纪洁,加上教师习惯的碎碎念,整整念叨了半个小时,直到纪纯做了保证,保证不会绝对不会亏待纪洁,纪善这才收了线。对于这样“天作地和”的父女,女孩已经无话可说了,也许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们吧。

    国庆节出门游玩的多不胜数,交通也特别堵塞,纪纯托着下巴看着前面长长的车辆,又转头观赏男人完美的侧脸,小手一点一点慢慢爬上他的手臂。察觉到女孩的动作,九尚转头摸了下女孩的头,唇边洋溢一抹浅笑。“饿吗?”女孩早上吃的东西并不多,就几口和小**啄米没差了。

    纪纯摇摇头,淡淡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纪洁,嘴角轻扯。没办法,有个倒胃口的人在场,如何吃也不尽兴。仿佛明白女孩的想法,男人不悦地皱下眉,单手扳过她的后脑,视线相对,沉声道:“不许拿身体开玩笑,知道吗。”

    纪纯轻挑眉梢,似笑非笑睨着他,轻声回道:“你管我?”嗯?他何时开始干涉她、管她了?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

    男人深邃的眸子不慌不乱,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问道:“我不能管你吗。”虽是反问却一点质问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很凿定话里的意思。

    纪纯故作沉吟了一会,悠然道:“嗯……你归我管,我归你管,很合理。”余光又瞥见后视镜里的纪纯,正是一副惊愕与鄙弃的表情,似乎见不惯前座的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

    即刻,堵塞已久的车道终于疏通,九尚收回手继续开车。

    一个钟头后,三人来到L市大型的游乐园,游乐设施很多,同样每个景点都有许多的游客。纪洁不可能会去排队购票,而九尚也不会让纪纯去,所以她们就在一边等待。

    其实纪纯对游乐园没什么兴趣,小孩子的玩意罢了。纪洁首先指名要玩过山车,九尚只好排到长长的队伍后面。估计要等有一会,纪洁左顾右盼一下,发现不远处有卖甜品的小摊位,便兴冲冲跑过去买了2个雪糕回来。

    “喏,给你。”纪洁将其中一个递给纪纯,神情里带有一丝高傲,恍若手中的雪糕是对女孩天大的赏赐。

    纪纯迟迟不接,淡然拒绝道:“我不喜欢。”不喜欢纪洁给的。随即想到这兴许是纪洁来到L市后花的第一笔钱吧,蓦然笑了。唔,她堂姐挺会持家的,比她强多了可不是。

    好意惨遭拒绝,使纪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死死瞪着纪纯,恨不得把手里的雪糕扔到她的脸上。阳光的照射下,纪洁手里的雪糕一点一点融化,直到男人买票回来,纪洁把将两个黏糊糊的雪糕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纪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手中融化的雪糕,示意他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后,拿出手帕细心擦干净他宽厚的手掌,不留一丝污迹,然后又示意他俯下身子。

    九尚刚刚躬下身,女孩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语气轻快:“宝贝儿,委屈你了。”

    男人瞬间黑下脸,对于女孩的献吻,他是很高兴没错,可那一声“宝贝儿”算怎么回事,一个小丫头片子叫一个大老爷们“宝贝儿”是要颠倒世界吗……

    坐完过山车,女孩明显心情不佳,男人的脸色也没好的哪里去,因为纪洁正死死抓着他的衣服,脸色苍白,嘴角还有点点污秽,显然方才吐的不轻。承受不住刺激,偏偏还要自寻死路,这种人只能称为活该。

    见纪洁半天缓冲不过来,纪纯遂提议回去,不料遭到纪洁的拒绝,脸色死白的跟鬼一样,还非要逞强。女孩撇开视线,不再理会她。纪洁努力平息着激烈的心跳,盯着纪纯冷然的侧脸,苍白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她才不要被这个胆小鬼小看了。又休息半天,终于恢复一点精神,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接下来纪洁就尽量选择一些轻松地玩,像是旋转木马、碰碰车之类完全都是小孩子们玩耍的设施,并且强行拉着纪纯一起,不管纪纯脸色如何冷漠,甚至已经明确拒绝,纪洁也熟若无睹。

    如果说女孩一直在忍耐纪洁,那么当她提出去看狮子跳火圈时,女孩就是忍无可忍,狠狠甩开纪洁的手,“纪洁,你别得寸进尺。”冷酷的小脸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连九尚都感到讶异。

    纪洁没有被吓到,脸上挂着假讪的笑意,故作惊讶道:“原来你还是怕?”

    闻言,男人只见女孩脸上的神情更加冷漠,深深防备的气息,不由对纪洁的厌恶更加深一分,走过去想要拥抱女孩,可是女孩居然侧身躲过了!

    男人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睛,这是女孩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抗拒他,漆黑的眸子一暗,立即想到纪洁刚才的话,不由地皱眉。原来还是怕?怕,女孩怕什么?狮子跳火圈……是怕狮子吗?

    “九尚,你陪她去去看吧。”纪纯冷清的开口,视线垂落在地上。

    “不。”男人明确拒绝,重新走近女孩紧紧抱住她,极为用力。他非常不喜欢被女孩排斥在外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

    纪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心中无比的痛快。看,她说的没错吧,纪纯还是当初那个胆小鬼。

    *

    经此一役,纪纯整个人变得格外冷寂,甚至是消沉,更不用说频频无视男人的百般安抚。回到公寓,女孩草草冲洗完就上了床,完全没有平日的讲究,完全把自己与外界隔绝。男人能猜测的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纪洁刺激女孩想起某些封存已久的记忆,而女孩恐惧它们。

    是的,恐惧。从女孩今日失常的状态来看,她很害怕、很排斥……某些事物,甚至也排斥了他。这令男人感觉异常难受,为什么要将排斥在外,为什么不让他一同分担,为什么连他的呵护……也不要了。

    他凝视着闭眼假寐的女孩,手掌轻轻抚上她的乌丝,温柔地将女孩额前的碎发撩至耳鬓,喃喃自语:“宝宝,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他知道她没睡,可她不愿睁开眼正视他,她宁愿把自己和恐惧关在一起,也不愿对他敞开心扉。

    他知道,女孩一直对他有所保留,她让他进了她的身体,近了心,他能触碰到她的心,却也只能是触碰,无法进入,始终被隔绝在心门之外。

    原来他想他可以等,等待她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于他。可是如今才觉得,等待是如此漫长煎熬,而他原来是这般没有耐心,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掠夺,掠夺女孩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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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0-14 16:22 只看该作者

    12 #

    她的恐惧

    第十五章

    经过一夜休息,纪纯消极的情绪终于恢复些许,尤其是睁眼便看见床边的九尚,沉寂的心情蓦地漾开一圈涟漪,有了生机。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郁,纪纯微微侧目,发现床头桌柜上的盘子,正溢出浓浓的雾气。

    “你煮的吗?”纪纯边说边从床上坐起,刚睡醒的声音有一丝沙哑,被子从白皙圆润的肩胛下滑至腰间,丝绒质地的轻薄睡衣勾勒出女孩姣好的曲线。

    男人轻声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将视线移开,拿起柜桌上蓝色花纹的瓷碗和银色勺子,缓缓舀了一勺白粥送至女孩唇边,不料她立刻扭头。“宝宝?”男人的呼唤里带着疑惑,手势僵在半空,黑眸里闪过一抹黯然。

    见状,女孩不甚高兴地皱眉,转过来张嘴一口含住勺子,直接吞咽下口中的米粥,含糊不清道:“我都没刷牙呢,都赖你……”也罢,为了她家男人脆弱的心灵,就将就一回吧。

    听到女孩的似娇似嗔的埋怨,男人恍然一笑把碗筷放到旁边,靠近女孩吮了下她粉润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喃喃唤道:“宝宝,宝宝……”心中的渴求千百般难以说出口,生怕将女孩逼进死角,再也出不来。

    纪纯平静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他的顾忌,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对他袒露内心深处的恐惧。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噩梦。

    终究不舍他因此难过或者郁结,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悄悄勾住他的颈项,唇瓣轻轻覆上他的,少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难得的庄重与柔情。

    确切感受到女孩的心意,男人烦躁的闭了闭眼,下一刻捧住女孩的脑后,狠狠地回吻她。仿佛为了表达不满,男人的唇舌带了些粗鲁,用力吮着女孩柔软的唇瓣,不稍片刻,本是粉润的嘴唇变得尤为红艳。

    难以承受男人的狂野,女孩紧紧揪住了他背部的衣服,主动张开唇让他的舌进入,任他霸道蛮横地侵略。略微粗砺的长舌四处扫荡,占有每一寸温暖湿润,最后卷住万分柔软的小舌,极尽一切地纠缠它。

    纪纯觉得难受,尤其是两人身体上的差距,使她不得不费劲全力配合他,奈何时间稍长,她就越难维持,最后只好移动身子,爬坐到他的腿上。

    男人一把揽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她的贴近,无非让他更容易掌控女孩的一切。果然,女孩渐渐也发觉不妙,他像飓风一样袭卷自己,仿佛要生生吞噬掉她。她开始躲避,想方设法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惜他的双臂像铁牢一般紧紧囚锁着她,寸步难离难以喘息。

    男人不顾女孩的脆弱,依然强行索求着,深邃幽暗的眸里有晦暗之色。他的女孩,你逃不掉的。

    *

    简洁明亮的客厅,纪洁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用餐,神情颇为悠然自得,如置身家中一般。见九尚从卧室出来,蓦地出声对其夸奖道:“厨艺不错哦,小纯真有福气。”

    男人的脚步一顿,并未作应答,绕过纪洁向厨房走去。他下厨是为女孩,亦如学习厨艺的初衷,只是因为女孩,所以他根本不屑别人的赞美。女孩可能不知道,男人为了加强厨艺,私下不知浪费多少材料,好在终学有所成,基本简单的菜式都会了。上次女孩生日的时候,他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怎料中途出了意外,未得其所。

    见男人完全漠视自己的存在,纪洁有一些恼怒,遂加大音量道:“你就不想知道纪纯的事情吗?你不想知道她害怕什么吗?”

    “什么意思?”男人倏地止住脚步,转过身,漆黑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纪洁。明知极有可能是陷进,他还是毅然踩了进去,只因其与女孩有关系。

    见他的注意力终于放在自己身上,纪洁非常满意,神情不可抑止傲然起来,“你先告诉我,你和纪纯是什么关系?”

    九尚不悦地蹩眉,十分反感纪洁的问题,他们的关系何须别人来质疑,回想着方才与女孩的耳鬓厮磨,如果女孩知道他被纪洁影响了,必定会生气。然而男人最终抵不过心底的欲望,想要透彻了解女孩的渴求,回答了纪洁的问题,“我,是她的男人。”

    闻言,纪洁不可抑止地放声大笑,恍若听到天大的笑话,尖细的嘲笑声格外刺耳,“哈哈……你是纪纯的男人?她才十五岁好不好……笑死我了……是她在玩你,还是你在玩她?”说到最后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十分确信他们是在互相玩弄。

    果真是一副令人厌恶的嘴脸,黑眸闪过浓浓的厌恶,刚毅的轮廓线条随之绷紧,或许是受女孩的影响,凡是她讨厌的东西也会列入他的黑名单里。又或许就一瞬间的事情,男人就改变了想法,不再搭理纪洁,任她如何叫嚷都无动于衷。

    愤恨盯着他的背影,纪洁忽然笑了,带着报复的意味,声音不大但足够男人听见,“你觉得小纯漂亮吗,那你可知她曾经整过容吗?”

    九尚本是打算不再理会纪洁的任何言语,可惜要想听不见她说的话,除非他把耳朵堵上。而且接下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从别人口中得知如此惊涛骇浪的事情……

    见男人高大的身躯狠狠一震,纪洁继续恶劣残忍地说:“你又可知道,五年前纪纯的脸被一场大火烧毁了……”

    砰——!

    蓦地,一阵刺耳的碎裂声响起,惊得男人猛然转身,他惊恐地看见楼梯口上的女孩,面色苍白,脚下是一地的碎片,而女孩的神情就犹如破裂的蓝纹瓷碗,令人无比心惊。

    *

    纪纯不顾一切冲回房间,手足慌乱地上锁,把所有的一切通通关在外门,然后又冲到柜子前猛地拉开柜门,哗一声将里面的衣服全部拽扯出来,没有丝毫犹豫就钻了进去,砰一声关上柜子。

    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异常无助地环抱中自己,黑漆漆的狭隘空间里,安静的可怕。女孩眨了眨眼,感觉到脸上有湿润的液体,于是伸手摸了一下,触及是一片冰凉,就跟她的心一样处于冰冷寒冬中。

    当世界无比安静时,以往努力掩藏的一切、遗忘的记忆,就无孔不入地涌出来,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她的镇定、她的伪装。

    汹涌的火海,燃烧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以极为迅速的姿态毁灭着她的家,异样的红光倒映出女孩脸上的苍白。女孩突然想起来,她和父母的合照还留在房里,顿时她又跑回了房间,身后的大人在尖声叫喊她回去。

    不行,她和爸爸妈妈的照片就那么一张,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它被烧了。也许年幼的纪纯,不知道照片没了,只要人在,以后还有机会再拍照;又也许,她潜意识认为与父母的合照就只有一张,因此不顾危险,也要把它救回来。

    照片找到了,火势越大了,完全阻挡了女孩的退路,火苗一点一点蹿上她的衣物,她急地直拍,却依然不忘保护好怀里的照片。

    灼热的火焰烫伤了肌肤,激得眼泪直流,却扑不灭火焰,浓郁的烟味呛的女孩无法呼吸,一种莫名的绝望油然而生,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比紧紧包围她的熊熊火势还痛苦,她尝试地开口唤道:“妈妈……爸爸……”你们在哪……

    她记起来了,昨天大伯说过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真的是暂时吗……

    蓦地,一阵强烈的灼热感使女孩无法继续思索父母究竟何时回来,她惊恐地发现火势已经蔓延至自己的身上,滚烫的高温侵袭着她的衣服,皮肤迅速变得通红,生生的刺疼,眼里盘旋的泪水更多,无边无尽的恐惧紧紧包围她。

    呛人的空气忽地隐隐传来一股烧焦味,女孩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目,发现自己的头发也烧起来了,再也忍不住的哀泣,稚嫩颤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祈求:“不要……我不要……”谁来救救她……

    然而,巨大的火焰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扑向了女孩。

    当女孩终于清醒过来时,父母已经回来了,眼里满满的愧疚自责,那一种眼神让她浑身的痛又加剧了几分。“我的照片呢”她艰难地表达,喉咙犹如针扎的疼,而看到照片时,整个人都生疼起来。照片上父母的脸已经被大火烧了去。

    “病人身体上和右脸部分的皮肤已经坏死,最好尽早进行植皮和整容手术,以后可以慢慢恢复。”医生的口吻里满是对女孩的同情。

    原来脸上缠着绷带,原来脸上这么疼,原来是因为她毁容了……

    毁容后的模样除了医生和父母,没有其他人看过,包括她自己。女孩清晰记得,当母亲看见她的脸失声痛哭的样子,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强势的母亲哭泣,当然女孩也没错过父亲撇开头时脸上的痛苦。所以,很丑吗……女孩不敢看镜子,甚至不敢看任何有反光的物体,很快医生为她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的手术。半个月后,她看见一个很陌生的自己,很像她,又很像别人。

    女孩傻呆看着已经残缺的照片,父母在旁安慰着,以后可以再拍。是啊,照片可以再拍,问题是他们的女儿却不一样了,不仅相貌有变化,甚至性格也变了。父母走后,她躲在柜子里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从此以后,她不再奢望父母的爱,也没有再与父母有过合照,那张残缺的照片当真成了唯一。

    五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毁不仅是女孩的脸,还有她的人生。纪纯也记不清当时房子为什么会起火,事后也曾听大人暗地里议论过,说是她的父母在外面欠下债务,导致别人上门报复。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

    女孩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不在乎下去,直到遇见了他,才明白她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无比害怕,慌张,与面对五年前的大火一样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不知该如何保护如今珍惜的东西。

    而他知道了,知道她的恐惧,知道她的虚假……他,也会和别人一样丢下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很不厚道的说~《老夫少妻》就要入V了~ 嗯~ 从下一章开始~ 求支持~ 求花花~~ 求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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