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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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成风

    第四十一章

    往事成风

    三年前。

    陆家官邸。

    巨大的铁门缓缓打开,门口的警卫笔直地敬了一个军礼,陆辰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打了方向盘,将车子缓缓驶了进去。

    “辰景回来了。”辰景一进家门,就见陆夫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微笑着看着他。

    “妈。”他唤了一声,转身坐在沙发上,用手拈了一块切好的苹果送入嘴里,“爸呢?”

    “他马上就回来了。陆夫人慢慢走下楼梯坐在辰景身边,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回来了,若不是我催着,你是不是不打算不会来见我了?”

    辰景已将那一小块苹果吃完了,拿起旁边搁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手道,“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老听你在电话里念叨。”

    陆夫人闻言心头微怒,也不绕圈子了,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你若是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但那个女人你可不能动什么想娶进门的心思。”

    辰景只不耐烦地道,“妈,你又来了,我都晓得了。”

    “晓得?”说话间陆洪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跨进了大门,“你晓得什么了?”

    “爸。”一见陆洪德进来,陆辰景全身的肌肉就绷紧了,赶紧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唤道。

    陆洪德扫了他儿子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我早先就跟你说过了,这些年来,顾家势力越发大了,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怎么还成日不知道收敛一些。”

    陆辰景想说话,却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是道,“那个顾三小姐我也没见过,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陆洪德听陆辰景这话里的意思不三不四的,因此心下也生起气来,“你住嘴,我告诉你,你赶紧跟外面那个女人断了。你也不看看,那样的家庭也配得上你。”

    辰景心头火气脾气也上来了,“她怎么了?不就是出身差点吗?再说人家父母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哪里配不上我了?”

    “辰景!”陆夫人见陆洪德脸色已经变了,忙起身劝道,“少说两句吧。”自小,陆辰景没少被陆洪德打,有一次在大冬天在雪地里罚跪了五个小时,陆辰景还偏不认错,到最后全身都冻得青紫,昏死了过去。

    陆洪德将身上的军装脱下递给身旁的警卫,朗声道,“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在从你嘴里听到。你再坚持的话,到最后受罪的可不是你,而是她!”

    陆辰景的拳头已握了起来,全身气得发抖,却生生忍耐着不能发作,他当然知道他父亲的手段,也知道他继续坚持的后果只有逼得他父亲动手伤害良美。

    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他不想让她受伤害。

    当初,他曾经试图将良美推开,他亲自将她送到天立的王总身边,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只是为了断了这不该有的情愫,可是到最后他还是败了,而且败得那样彻底,他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走,将几十亿的大单子扔在脑后。

    他那时就知道,他这辈子没办法放下她了,就像吸上致命的鸦片,即使知道有毒,依旧甘之如饴。

    辰景这次回陆家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的,他连晚饭也没有吃就匆匆回了北京城郊的别墅里。

    他一推门进去就看见良美的身影,她正窝在乳白色的沙发里,头发半干着垂在肩上,正拿着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他的心不由得就软了软,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看什么呢?”

    “回来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吃饭了没有?”

    他笑了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想吃你。”

    良美白皙的脸了,挣脱了他的怀抱,“我今天做饭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他拉住她,“你什么时候这样贤妻良母了?”

    “我妈说了,要锁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锁住一个男人的胃。”良美娇笑着道。

    他看着她这般模样,却蓦然间想起白日里他父亲说的话,心里一阵灰白,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将她拥在怀里,“良美,咱们生一个孩子还不好?”

    顾良美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孩子?你怎么忽然想要孩子?”她才22好不好,大学还没毕业呢,就生孩子?

    他只是不说话,将她拥得越发紧了,直直地盯着她的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你愿不愿意?”

    她迟疑,“可是会不会太早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哎,而且我爸妈他们也不会……”

    他却已吻住了她,将她所有的话尽数湮没,接下来的情潮里,良美在他身下辗转吟哦,也忘了他方才说的话。

    只是这一次,他却怎么也不肯用套了,良美用手推着他,“你去拿……啊……”

    他却不言不语地就那么直接地冲了进去,只是重复着那句话,“咱们生个孩子吧。”生了孩子,或许他父亲就能接纳她了。

    恍恍惚惚地,她在心底忍不住构思起他们孩子的模样起来,如果是男孩一定要像他,只是不要长得那么妖孽才好,否则又要将无数女孩的芳心打碎了。想着想着,她竟然在心底觉得其实现在生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日子就这样一日拖过一日,他只是想着,再过些日子说不定他父母就改变主意呢,虽然这希望是那么渺茫。

    他只是舍不得。

    但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最终让他下定了决心。

    她受伤了,是被一辆出租车撞伤的,伤得不重,但是手脚都有大面积的擦伤。司机撞人之后就逃逸了,连牌照都没有,更可疑的是,那天的公路监控录像的摄像头竟然刚好坏了。这案子真是无从查起。

    病房里,陆辰景看着良美坐在旁边包扎,只感觉寒意一圈圈从心底升起,到最后连手脚都凉透了。

    良美看辰景的脸色不好,笑道,“只是小伤而已,你不用那么担心啦,过几天就好了。”

    他勉强笑了笑,“嗯,我知道,但我就是心疼你啊。”

    那天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父母,只说了三个字,“我放手。”

    那天,他跟夏菲菲约会的时候,他是知道良美在外面看着的,虽然他没有转过头看一眼,但他就是知道她在外面。

    他故意笑得一脸灿烂,装出对夏菲菲含情脉脉的样子,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死了心。

    这之后,她果然就一言不发搬回了寝室,再也没和他打过一个电话。可是,他是那样的想她,虽然只是短短三天,他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般,心心念念的就是她一个人。

    他最终还是发了个短信,让她出来见他。

    他以为凭她这样骄傲的性子,遇上那样的事后,定然不会出来了,谁知道她却还是来了,虽然迟了一个小时。

    他看着她的侧颜,忽然觉得恍如隔世,这辈子,他再也不能碰触。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分手吧。”

    看着她奔离而去的背影,他的嘴角往上勾了勾,这样结束了,也好……

    轰隆!轰隆!

    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他静静地呆在车子里,一颗心即刻便揪了起来,下这样大的雨,她岂不是要被淋病了?下雨天的路这样滑,她那样跑出去会不会摔倒?

    他将烟头狠狠地摁灭,踩下油门,往她寝室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路开着车,他一路想,他决不能放手,他明天要带着她去见父母,就算是被父亲打死,他也不能放开她。

    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法拉利像箭一般在公路上飞奔,外面大雨如瀑,雷声滚滚。在转弯处,一辆卡车忽然拐了过来,他猛然一惊,赶紧踩下刹车,可是已然晚了。

    尖锐的刹车声过后,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碎了一般,痛倒是不觉着了,只是在想着他要去找顾良美,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他昏睡了整整一个月才醒过来,他看到他的母亲,坐在他的身边。

    “良美呢?”

    陆夫人见他这样问,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你就只念着她……”说到一半终是叹了口气,“随你们吧。”

    他立刻喜笑颜开,心想,这一关他们终于闯了过来。

    可是,他没想到,他却再也找不到她了。他派人去所有可能的地方找,但是却没有一丝线索。

    她就像忽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甚至去查了整整一个月的国际航班旅客表,里面也没有她的名字。

    最后还是齐浩南提醒他,可以去找她的父母,但是奇怪的是,她的父母竟然说根本不认识顾良美,她的户口之所以会在他们的家里,是因为一个朋友托他们弄的,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她竟然这样决绝,这样决绝地离开了他!

    可是,他能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晚了……

    ☆、柳暗花明

    第四十二章

    柳暗花明

    窗外的微风将鹅黄色的窗帘吹得微微拂动,陆辰景穿着宽大的男式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将手搭在良美的肩上,“良美……”

    良美回过身来,悠悠地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告诉你……”他顿了顿,“其实,当年我真的动过要离开你的念头,不仅仅只是父母的威逼,我自己也有原因。”

    顾良美抬眸,勉强笑了笑,“我明白。”

    坚持真的很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当年,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离开她。他想,身价利益总该比女人重要的。他爱顾良美没错,但是谁能肯定他不会遇上更爱的女人呢?

    可是当她真的离开之后,他才明白,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这世上只有一个顾良美,他爱的人也只会是一个顾良美。

    良美转过身,纤细的双手绕在他的腰上,右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细细地摩挲着他的伤疤,“这里……曾经很疼吧?”

    “嗯,疼死了。”陆辰景属于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类型,立即撒娇道,“以后不准离开我,不准忽然消失,不准让我找不到你……”

    “嗷!你做什么?痛死了!”陆辰景痛得跳了开来,原是顾良美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顾良美扬眉笑道,“这是报复你当年的那一念之差。”

    陆辰景看她那神气,就知道她是完全原谅自己了,忙蹬鼻子上脸起来,“良美……”

    “嗯?”

    “咱们再做一次吧?”

    “啊!踹坏了我的小弟弟,怎么播种啊……”辰景捂着裆下痛呼。

    顾女王颐指气使地指了指客厅,“本姑娘心情不好,你给我睡客厅沙发去!”

    ******

    三日后。

    华歆新闻发布会。

    “这么说,华歆核心团队集体被威唐挖走的消息是假的?”记者提问。

    “没错。”陆辰景面对镜头笑得温文尔雅,“那只是谣传,这次召开记者发布会就是为了澄清此事。”

    话音刚落,整个现场像炸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下面有请我们华歆总工程师陈铎。”陆辰景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戴眼镜的英俊男子走上前来,与陆辰景握了握手,接着对这镜头道,“大家好,我是华歆总工程师陈铎,关于华歆核心研究团队跳槽到威唐科技的消息纯属谣传,我们整个研发团队没有一个人与别家公司签订协议。”

    顾良美看到,站在角落处的刘唐在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威唐科技,要在软件界立足恐怕没那么容易。况且,陆辰景怎么能看着威唐做大?

    与此同时,恒盛资金链断层的消息被爆了出来。恒盛总裁席群与和讯签订了私人协议,以自己手头上12%的恒盛股份作为抵押,向和讯基金借贷十二亿资金。

    当日下午收盘,华歆的股价一路上扬,甚至比最开始的股价还要高出几个百分点。而恒盛的股价则一下子下降了13个百分点。

    UA会议厅。

    “Gu,今天我们已经收购了恒盛的19.2%的股份,明天再继续跟进的话,相信很快就可以达到25%。”

    “嗯。”良美点了点头,“好了,辛苦大家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良美不禁在想,现在和讯基金这回应该赔大发了吧,现在他手里的那12%的股份如果不及时脱手的话,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

    从威唐科技成立的那一刻起,陆辰景其实早已知道它背后的所有者正是刘唐,而刘唐与研发部门秘密接触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个给恒盛做一个套子。恒盛的资金原本就处于紧绷状态,前几天又大肆收购华歆的股票,现下手头里根本没有剩余资金,如果不是和讯基金的投资,根本不能坚持下去。照现在的状况,就算不被华歆收购,它自己也会因资金问题而濒临崩溃。

    走出UA大厦,门口早已停了一辆色的法拉利,陆辰景走下车来,啪的一声甩下车门,斜倚着车身向她招了招手,“良美。”

    顾良美打量了他一眼,他今天打扮得休闲,上身是一件纯白的衬衫,外面穿了一件深棕色的休闲皮衣,下面是蓝靛色的休闲长裤,帅气逼人。

    “喂,你都一把年纪了,穿得这么青春,没脸没皮。”良美抑制住心里的悸动,故意翻了个白眼。

    陆辰景笑嘻嘻地拦住良美的腰,“不好看吗?我是特意咨询了服装师的,他们都说很帅气啊……”

    顾良美不说话,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好了,少贫了,开车。”

    “真的不好看呐?”陆辰景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好吧,顾良美承认了,其实她是有点嫉妒,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再加上那身招人眼球的打扮……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灰扑扑的职业套装,看起来真像他姐姐……

    “不好看!”良美咬牙切齿地道,“一点也不好看!”

    “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辰景很是心虚地道,“你说说说看嘛,我以后就照着你说的打扮,成熟类型的?潇洒类型的?不会是妖冶类型的吧?”

    “喂,陆辰景,你吃错药了吧?”

    “男为悦己者容嘛,再说这是咱们和好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顾良美的神色却忽然凝重了起来,“嘉宜她还好吗?”

    “嗯。”辰景的语气也凝重了起来,双目望着前方,一片深幽,“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最受伤的就是她,但是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天都跟一帮朋友玩到很晚才回来。”

    “我怕她……”

    “良美,当初她和刘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反对,不是因为什么门户之见,而是因为我觉得刘唐那个人野心太大,不是我妹妹那样单纯的人可以掌控的。”

    “嗯。”良美点点头表示赞同,“咱们今天去哪儿?”

    “暂时保密。”陆辰景嘿嘿一笑。

    当陆家官邸隐隐出现在良美视野里的时候,她顿时明了,心内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气,“停车!停车!”

    “良美……”陆辰景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其实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们……”

    “我说停车!”顾良美大声喊道。

    吱得一声,车子刹住了车。

    良美怒气冲冲地冲车里走下来,跨上包就往回走。

    辰景急得扣住她的手腕,“良美,你听我说……”

    “陆辰景,你还是这样,你做什么事情之前难道不应该征得我的同意吗?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自作主张?”

    “顾小姐……”不知什么时候,陆夫人已从官邸里走了出来,一派优雅地道,“是我让辰景带你过来的。”

    “陆夫人?”良美很是吃惊。

    陆夫人却执了良美的手,笑得很是慈祥,“怎么叫陆夫人?就算现在叫妈还有点早,一声伯母我还是当得起的。”

    良美有些尴尬地唤了一声,“陆伯母。”

    “好了,咱们进去吧,站在大太阳底下像什么话。”陆夫人微笑道,一路上都执着良美的手将她引进了门,又亲手被良美倒了一杯龙井,“这是顶级的龙井,你尝尝看?”

    顾良美虽然已经原谅辰景,但过去的事情还是如鲠在喉,让她无法释怀,但陆夫人毕竟是长辈,她不得不摆出一副晚辈的姿态来,“谢谢陆伯母。”

    “良美姐!”说话间,陆嘉宜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身穿一件碎花齐腰的雪纺裙,显得很是飘逸灵动,“你可算来了,我跟妈妈可是盼了好久呢。”

    “嘉宜。”顾良美笑道,心底轻舒了口气,看样子她还好好的。

    陆辰景这时也将车子停好慢步走了进来,“妈。”他的视线在陆夫人和良美之间逡巡了一圈,目光中隐有担忧之色。

    “哥。”陆嘉宜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在他耳边悄声道,“还是你厉害,良美姐还是被你娶到手了。”

    辰景扫了一眼良美,轻咳了一声,娶到手?还早着呢?写别说良美这几天都不让他上床,顾家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林豪……想到这里,辰景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他在北京这块地界一天,他心里就不舒服一天。

    “陆伯母,今天我来得这样匆忙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改日一定补上。”良美笑道。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还要带什么礼物。”沉郁的男声响起,带着军人特有的爽朗和洪亮。

    顾良美赶紧站起身,恭敬地道,“陆伯伯好。”

    陆洪德拍了拍顾良美的肩膀,“嗯,顾侄女,快坐,今天主要想请你来吃顿便饭,没有唐突到你吧?”

    “怎么会。”良美笑道,“早该来拜会陆伯伯的。”

    “哈!哈!”陆洪德朗声笑道,“果然是顾家的女人,一举手一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陆辰景打趣道,“那当然,我看上的女人嘛。”

    这一顿晚餐自然是吃得宾主尽欢,陆洪德平日看着那样威武严厉,其实骨子里却是个极风趣的人,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只是,用过晚饭之后,陆夫人却拉住良美的手道,“良美,咱们到后花园坐坐去如何?”

    良美自然知道她有话说,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陆家的后花园很大,时值九月,桂花全开了,浓香满院,金黄色的小花瓣扑簌簌地落了一地,再加上一旁的色紫薇花从,更是让整个庭院显得雅致非常。

    “咱们坐这儿吧。”陆夫人执着良美的手坐在了中央的藤椅上。

    “陆伯母想对我说什么?”顾良美开门见山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鸟……

    PS:下次更新是后天了。嘿嘿,这篇马上要完结了,所以要存《两极》的文了,话说,两极是齐少为主线,邓少为副线,良辰美景打酱油的。大家敬请期待吧!

    ☆、订婚

    第四十三章

    订婚

    “你可知道三年前辰景曾经出了车祸?”

    一提到这个,良美的心就揪着疼,只轻轻地应了声,“嗯。”

    “当时,他的命差点就救不会来了,我在手术室外,只是在想,假如辰景能再次醒过来,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干涉。”陆夫人的眼眶微微泛。

    “陆伯母,我明白你要说的。”顾良美在心底叹了口气,就算外表再高贵,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她既然选择了陆辰景,就意味着要接受他的家人,这里面自然也包括陆夫人。

    ******

    三个月后。

    绿色的草坪之上,无数白纱飞舞,巨大的圆柱之上点缀着无数彩色的气球,煞是好看。

    一辆色法拉利缓缓停了下来,陆辰景走下车来的一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他一身黑色小西装,领口处还系了一个色的领结,右耳的紫色耳钻熠熠发光。

    他打开车门,绅士地伸出手,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我的大小姐,出来吧。”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了辰景的手上,紧接着众人就见一个女子走了下来。她身穿一件纯白的层叠小礼服,露出了圆润的肩膀和修长的颈部,脚下是一双白色的碎钻高跟鞋,越发显得她露出的小腿纤长美丽。

    “哎,这就是陆家大少?真是名不虚传。”

    “可是,旁边的那位是谁啊?”

    “好像是顾家的三小姐吧……真是郎才女貌。”

    众人这厢还没感叹完,一辆银色劳斯莱斯吱得一声停了下来,一只修长的腿迈了出来,紧接着,邓少便走了出来。他今天身穿一套纯白的西装,越发衬得他肤色白皙如雪,脸庞精致得连女人都羡慕。

    “小辰辰,借你的良美给我一用怎么样?”

    辰景白了他一眼,“干嘛要借给你?不借!”

    “不管!”邓宴撅了撅唇,不顾一切挽着顾良美的另一只手,“小良美,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单单的亮相啊?”

    陆辰景还要再说,顾良美却已经出生笑道,“看在你曾经为了我牺牲色相的份上,我就宽宏大量让你挽着好了。”

    “什么牺牲色相?”陆辰景一头雾水。

    “秘密!”邓宴得意地扬了扬眉,“这是我和我的小良美之间的小秘密!”

    “什么你的小良美啊,良美是我的!”

    在无数人的瞩目下,良美挽着邓宴和陆辰景踏着毯款款走来,一时间闪光灯开始疯狂地闪烁。

    这次婚礼场面非常壮大,共有十二位伴郎,十二位伴娘,这些人大多数是豪门世家子弟,还有演艺圈的当明星和模特儿等。先别说新人了,光是这二十四个人一字排开,就足够夺人眼球了。

    顾良美已经能够预见到明天的报纸肯定会把“史上最豪华婚礼”之类的形容词来大加渲染。

    良美和辰景才刚站定,一辆加长林肯就停住了,车门打开,韩紫和关轩携手缓缓而来。

    韩紫身上的婚纱是由米兰着名的婚纱设计师专门为韩紫量身打造的,上面点缀大大小小99颗粉钻,象征着天长地久。裙身的设计并不繁复,却优雅至极,露肩深V设计,将韩紫的身材恰到好处地显露了出来。裙尾很长,足有十米,右面有五对盛装的孩童托着。

    而关轩此刻身穿一件黑色燕尾礼服,再加上他那张璀璨夺目的俊脸,让人一瞬间就联想到童话里的王子。

    良美站在旁边看着韩紫和关轩款款走来,心内百感交集。韩紫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虽然那笑容是那样浅,但是她的眉眼里都是幸福的笑意。

    她是真的幸福吧?

    她会真的幸福的。

    相比于良美的满心感动,辰景和邓宴的脸色却不怎么好,想必是想到张默了。当时,辰景知道韩紫选择跟关轩在一起之后,就嚷嚷着要派人去教训一下那个黄毛小子。听说,关轩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都不松口,“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放弃我家紫紫!”

    不过,一想到张默,良美也忍不住叹一口气。

    平心而论,张默不是不爱韩紫的,只是命运弄人,张默明白得太晚,韩紫在反反复复的打击中失却了信心,两个人就这样生生地错过了。

    不过,韩紫那么快就接受了关轩倒是让良美意外不已。韩紫是真心爱关轩的,还是找一个人来安慰自己的受伤的心?

    现场欢呼声震耳欲聋,良美抬眸去看,韩紫和关轩两人正在交换戒指。

    “不要!”

    一声凄厉的喊声打破了全场喜庆的气氛。

    全场寂静,惊愕地转过头望着忽然出现在婚礼现场的男子……

    良美吃了一惊,只见张默跌跌撞撞地从地毯走了过来,一把扣住韩紫的手腕,“紫紫,你不要嫁给他。”

    韩紫的眸间一片冷色,“张默,不要乱发疯。”

    “紫紫!”张默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蓝色衬衫也是皱巴巴的,看样子是在外面一夜宿醉醒过来的,“你听我说,你不可以嫁给他,你是我的!”

    “张先生,请你放尊重一些,韩紫是我的妻子。”关轩冷冷道,“你如果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保全了。”

    “你胡说,紫紫明明是我的,紫紫明明是我的!”张默此刻几乎陷于癫狂,只是近乎绝望地哀求着,“紫紫,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张默,你走吧,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韩紫将自己的手缓缓地抽出来,转过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此刻,两名保全已经上前来抓住了他,想把他拖离现场,张默歇斯底里地喊道,“不!你爱的是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爱我的!”

    一直到张默嘶哑的喊声消失不见,韩紫至始至终都没有回一下头,只是她挺得笔直的脊梁却泄露了她此时内心的脆弱。

    “紫紫?”关轩在她耳边柔声道,“咱们交换戒指吧。”

    “嗯。”韩紫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的无名指,只是良美却看到那只右手却是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