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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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馨扶着他进他的办公室,正想让他躺在沙发上休息时,他开口说道:“到里面去。”

    她找了下,看到一扇门。

    她扶着他走过去,开门之后,闻到了咖啡和烟的味道。

    眼前是一间简单的套房,虽然布置简单,但极有品味、极为雅致,就像商务饭店的套房。

    原来他的办公室还有隐藏的休息室啊,他常在这里过夜吗?

    一定是吧,否则没必要准备一个房间。

    她蓦然想起他说过,很久没人问他吃饭了没。

    他究竟在过什么样的生活?他真是冷血工作魔,生活里只有工作吗?

    她动作轻菜地扶他躺下,而她自己也顺势在床缘坐下,伸手将他的头发从前额拨开,本能的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摸了下他的脸。

    看来不只额头跟脸,他整个人都烫着呢。

    她起身去找浴室,拧了毛巾,动作轻菜的帮他擦脸和双手。

    他的手好大,几乎是她手的两倍大,骨胳分明,很男性的一欢手,她仔细的擦净他的双手。

    “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见他深拧着眉心,似乎极为痛苦,裴馨忍不住说道。

    他们是不熟,但眼见他那么难受,这种好意的劝告任何人都会说吧,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的头晕不是因为酒。”申译时闭着眼,唇边浮起一个古怪的表情,一种近乎苦涩的表情,他沙哑的说:“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她是被我害死的,每当想起这个,我的头就晕眩得厉害,医生说是心痛,无药可医。”

    裴馨微微一愣。他竟把这么私人的事告诉她。

    她定了定神,温柔但肯定地说,“我相信你母亲不是被你害死的。”

    申译时睁开眼睛来。“没错,不是被我害死的,但是因我而死。”

    裴馨深深的看着他。“她在天上有知,一定很难过你这么想,我想她一定很爱你,很不放心你,希望你幸福快乐,而不是如此自责。”他盯着她的脸,眼里有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裴馨被他看得脸红。

    半响,他才说:“你很会安慰人,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些话,你是第一个。”

    她脸庞泛着微红。“我想一定也有人想这么对你说,是你不给他们机会,而我碰巧有这个机会而己。”

    “你有一些说服了我。”申译时低叹着,“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都横冲直撞、脑袋空空,看来我错了,是我的偏见。”

    裴馨五味杂陈的看着他,眼色欲语还休。

    他的偏见一点也不是偏见,前世,二十岁时的她是横冲直撞、脑袋空空没错,何止脑袋空空,根本是天真得接近愚笨。

    经历了一世人,现在的成熟内敛何尝不是种历经沧桑的悲凉?

    她幽幽叹息,“睡一下吧,睡一下会好过一点。”

    申译时听从了她的话,闭起了眼。

    裴馨凝视着他,不清楚自己想怎么样。

    她也不能怎么样,就只是看他一会儿而己……

    就这么看着看着,一个想法蓦地冒出来。

    “我要变天鹅,这一世我一定要变天鹅……”嘴里不自觉的轻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替他盖好被子,准备要走。

    正要走时,她以为已经睡着的申译时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吓了她一大跳,心脏咚咚、咯咯的狂跳。

    “我以为你睡着了……”她脸热了起来。

    他那么敏锐,自己坐在床边看了他那么久,他会感觉到吧?

    刚才,她应该马上走才对……

    申译时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你在这里待一下,等我不晕了,我送你回去。”

    明知道他闭着眼,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你快睡吧。”

    她如果不说好,他一定不会睡,所以她才说好。

    果然,他松了手,没多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这次她不敢多停留了,一确定他睡着了,她便迅速离开。

    夜已经很深了,她请守卫帮她叫可靠的计程车。

    上车前,她又看了一眼申译时的车。

    如果不是因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