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废墟没两步，前面不远的那个小山包上突然有个人狂奔下来，正是杨亮。

    杨亮远远也看到了莫灵馨，一脸惊惶地放声大叫：“救命！莫科长，救命……”

    还没叫完，他凄厉的呼救就变成了惨嘶，一条长长的黑影从他身后飞过来，闪电般刺进他的身体，他翻腾着倒下，带着起一大蓬枯叶。

    莫灵馨大惊，快步跑上前，还没到杨亮身前，一个人更快一步地抢到杨亮身边，他低头看了眼杨亮的生死，顺手拔出刺在其身上的骨枪，微笑着冲着莫灵馨抬起头：“又见面了，莫科长。”

    看着肖哲脸上温和的笑容，莫灵馨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肖哲无奈地摊手，“杨亮参加了反人类组织，刚才还试图逃跑，我杀他也是迫不得已！”

    看着那张真诚的脸，要不是她了解事情经过，更了解眼前这人，她说不定真会相信这说辞，她只气得手脚发抖：“你以为这样你就能独占功劳？”

    “当然有你一份，”肖哲笑得一脸阳光，“以莫家地位，谁敢抢你功劳！”

    她讥诮地道：“没后台的就能抢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肖哲哈哈一笑，示意不远处的几个手下跟过来，然后跟她道别离开。

    在与她错身而过的时间，他突然低声道：“你知道吗？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在我看来，身为上位者却没有上位者的自觉，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她豁然扭头：“你说什么？”

    “不明白？”肖哲哈哈大笑，“你明白的！”

    她再一次紧紧握住了拳头。

    她明白他的意思。

    要是她直接把发现矿场的功劳揽在身上，以莫家的地位，就算免不了别人分润一点，也会阻住其他人窥觎的视线，但她直接将这天大功劳归于一个普通小兵，自然就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了。

    从这点来说，杨亮的死和她确实有着一定的关系。

    她看着杨亮依然瞪得大大的眼睛，里面还有未能散去的愤怒、惊惧、难以置信……，上前一步，伸手把它掩起，然后她抬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

    “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