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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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人送了件礼物给荣石作为见面礼。

    令锦娘意外的是荣石竟然早已备下了礼物送给三人。

    给顾长风的是一幅古画,双手递上,还叫了声大哥,接下里也给王莽和李三礼物了,也叫了二哥和三哥。李七也有礼物,连孙果果也有一个小檀弓。

    李李王是个见了美男就往上扑的货,还没给她礼物,她就摇摇晃晃扑过去抱了荣石的腿,奶声奶气地叫四爹爹。

    荣石也十分高兴,随着大家一起到大院子去吃中饭。

    等荣石也给王书递上拜见长辈礼,王叔老脸真是笑开了花儿,在他眼里,荣公子身份地位能力那最与他心肝小姐锦娘相匹配了,结了这个丈夫他也算对得起他那死去的公子主子了。

    当天的饭菜王叔自是有所准备,全是精致养生的菜肴。

    还亲自端了碗腰花汤给荣石,锦娘看得直郁闷,他还需要喝腰花汤?那不是自己要更惨,最该喝腰花汤的是她吧!她后腰都要酸断了!

    果然荣石勾了勾唇角,趁别人不注意将那碗汤推到了锦娘面前,她也不客气直接喝光了,她可得为自己的小腰着想啊!

    性福是需要身体资本的!

    回到别院锦娘连忙问到,"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啊?"

    "早就准备了。"

    "啊,早就准备了?有多早?"

    这里的习俗是先进门的丈夫给后进门的丈夫见面礼,然后新丈夫再回礼,还要给长辈和孩子准备礼物,锦娘一听他早就准备了,那不是早就准备要嫁给她了,那还让她以为自己单相思那么久。

    她一下午都缠着荣石问这个问题,到了晚上珍珠来送晚餐,她还把着筷子想他到底啥时候准备下的礼物,难道是她偷偷带着三个丈夫去白洲荣家提亲的时候。

    不料头顶被叩了一个轻轻的暴栗子,"还不赶紧吃饭!"

    锦娘摸摸头,撇撇嘴。

    本来沐浴的地方在外间,锦娘泡着热水澡忽然就看到荣石站到了澡桶边,一下子把她惊着了,连忙护住身体,"你,你——"

    "怎么,就准你偷看我沐浴,我不能看你了,我现在还是正大光明地看——"还惦记着锦娘偷看她沐浴的事儿呢!

    说着轻轻瞟了一眼她的波澜说了句更狠的话,"你哪里我没看过——"

    荣石目光清澈得无一丝杂质,如同雪峰山涧化下的清泉,脉脉无声地流淌。

    锦娘一碰到他的目光,心跳加速得更厉害,匆匆洗了两把,就要起身穿衣。

    "怎么不好好洗干净了,来我帮你洗。"

    锦娘一听更慌乱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若是赚钱养家上顾长风肯定比不上你,但若是论给我洗澡你肯定就不如顾长风。"

    不想荣石说出这句话来,锦娘一听,这不是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吗?他还真记仇。

    锦娘讨好地讪笑着。

    "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那个秋夜我真想把你扒光了好好洗洗,看谁洗得干净!"他凑到锦娘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气息温热轻柔,抚过耳后细密的绒毛,带来一片麻痒之意。

    锦娘真是又羞又喜,原来他那个时候早已经对她有心了。

    却等不及她欢喜,荣石已经伸手到水中了,毫无遮拦的两团柔软已被他一手掌握。

    脊背丝软顺滑,触手堪比上等丝绸,每被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一寸锦娘的气息便紊乱几分,他还在细细揉捏,她已艰难的舔了舔嘴唇,内心深处莫名欲望不断升腾。

    这人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拂过的地方即使在水中也能撩拨起熊熊□。

    荣石看着水下女子长腿修长细致,分叉处茅草黝黑茂密,泛在水中如同秋末的芦苇荡漾诱人,娇美的花朵掩映其中,羞怯诱惑着他的感官,暖暖的红烛光晕映照于他美艳的颜面上,似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流纱。

    许久,荣石谓叹无声,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锦娘欣喜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荣石——"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有妻子有家!谢谢你从另一个世界为我而来!"

    锦娘转身捧出他低埋在她颈肩的脸,"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是是非非了,我要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并肩而立,面对所有!"

    那眼中仿佛一斛星光落入了眼眸,荣石不容细想,俯□吻向了她的薄唇。

    锦娘完全被他清冽如泉又坚定细致的吻所颤栗,xiōng中涌起阵阵似爱似痛的揪然情感,身躯宛如落叶簇抖,扬起面容看他那张俊美的脸如此接近,鼻端下充满了他淡香暧昧的气息。

    他意乱情迷地埋首于xiōng口吻吮,满嘴温香软玉,他的舌尖舔挑个不停,他的手指携着风云战栗滑向了她的下处,酥麻如潮席卷了锦娘的全身,她只能紧紧跟随他带给她的感官刺激,深深颤抖——

    夜已入深,山中一片寂静,雨润青竹,室内烛火摇红,坚韧与柔美的身影斑驳倒影在精雕重彩的床帷之中。

    第二天一早,锦娘一睁开眼就看到,荣石已经穿戴整齐立于床边。

    外面晨风和煦,明媚的阳光拂照于别院前,万物生机盎然。

    他手中提着一柄长剑,神清气爽地说到,"不是说要看我舞剑吗?还不快起来!"

    锦娘一听连忙挣着起身,下一秒却腰腿酸软地直龇牙,无语地停止起床的动作,蔫蔫地趴到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荣石,委屈地眼圈都快红了,看似冷傲高贵的公子到了晚上整整折腾了她一夜,她容易吗!

    荣石抿唇轻笑,精致如塑的面容上泛着旖旎之光,伸出洁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拍在她的脸上,"这么没用!"

    锦娘看他潇洒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

    ☆、真正的渣男

    第六十四章真正的渣男

    北国和天朝的战事还在焦灼着。

    江洲人的生活依旧继续着。

    锦娘沉浸在四个丈夫的疼爱中,河蟹的生活让她完全忽略两个国家还在打仗的事实。

    三月桃花芳菲的时候却渐渐有些人心浮动了,因为从北方迁徙过来的灾民越来越多了,带来的消息无一不是北国又占领了一座城池。

    来荣锦行里进货的商户基本上已经看不到北方的商人了,酒楼客栈,茶馆,人人在议论战争。

    桃花源的偏厅里,吃完饭一家人喝茶也开始讨论战争的前景。

    "荣石,你的人还从北方传消息回来没?"锦娘问到。

    "消息已经断了!"荣石眉头轻锁。

    "这么多难民往南边逃,看来北方是打不过北国的!"顾长风也是忧心冲冲的。

    "为什么,女皇不是一早就征税征兵的吗?"李三有些不解。

    王莽是当过几年兵的,"新征的兵头三年都不顶事儿,遇到真打仗那都是活靶子,又管什么用?"

    是啊,要不怎么都听说北国快要打到京城了。

    锦娘反正是个三观不正的,心里暗暗想着,这女皇要真成了北国的俘虏那还是解决她的后顾之忧的。

    倒是王叔反倒担心起陈国公府来,一个名存实亡的没落府第,再遇上个兵荒马乱的可怎么办,毕竟那也是**的娘家。

    顾家**在这个时期终于要结亲了,结亲的对象令锦娘十分意外,竟然是北方逃难过来的一个少年。

    这就十分奇怪了,顾**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而是是头婚,娶第一个丈夫。在天朝第一个丈夫不说家世要相当,起码年岁也要稍微长些,好协助妻子管家打理产业什么的。

    锦娘想这个少年要么容貌十分出众要么就是惊天伟才。

    直到她亲眼见过这个男子她才明白顾**为什么挑中了他,这个少年确实有些才能。

    这个男人锦娘其实也认识,他是靠北临近京城一个城池守备的儿子,今年应该二十了,姓刘名兴。

    算起来他还是锦娘那个便宜母亲为她从小订下的丈夫,只不过锦娘一直并不承认这个所谓的娃娃亲。

    他竟然也逃难到了这里,可见北国快攻进京城的传言一点不假。

    这个男子显然也认出锦娘,因为在陈国公夫人去世的吊唁上她们还见过一面。

    "你——你是陈二**?"

    "刘公子好,我现在是李夫人!"锦娘礼貌地作揖。

    那刘公子看了看锦娘梳的果然是成亲女子的发髻,"一别数年,李夫人可好?"

    "好,一切都好!"

    刘公子句句提起往日,锦娘也只能尽量敷衍。

    "锦娘,过来!"荣石来另一边出声,难得他召唤锦娘赶忙辞了刘公子来到他身边,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看着两人相交接的手锦娘嘴角俏皮地上扬,"什么事儿?"

    "离那个男人远点!"荣石说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了?"

    "让你离那个男人远点!"

    锦娘还以为高贵的荣公子为她吃醋了呢,却不料荣石说到,"他绝对不安好意!"

    "对我吗?"

    "不知道,总觉得他别有目的!"

    两人都沉默了,锦娘实在想不出来刘兴一个逃难的男人的会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但因为荣石向来识人任物无不精道,她也就放在了心里。

    果然让荣石给说对了,江洲出大事了,源头就是那个渣男刘兴。

    那个刘兴,就是知府王玉大人的新女婿,顾**新婚的丈夫,在洞房花烛之夜偷走了知府王玉的令牌,调集了江洲三万多的守军去了怀州!

    顾夫人和顾**伤心难过自是不必提了,最震怒的是知府王玉大人,若是北国一直打到南方来江洲没有这些守军如何抗击。

    但三万多的守军过江去了怀州,并不是能隐瞒下来的事情,很多人夜里都看见了兵士渡江。

    第二天整个江洲城更是人心慌慌了。

    "刘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锦娘有些想不通。

    "他应该是小皇女的人!"荣石一句话说出一家人都不理解。

    "为什么说他是小皇女的人?"

    "他带走三万守备军去怀州却并不前往救援京都,只能说明小皇女此刻正在怀州!"

    "她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锦娘顿时明白过来。

    "你们说什么,快解释解释!"王莽没听明白有些急了。

    顾长风连忙解释到,"小皇女一定是征集所有她能调动的兵力,坐山关虎斗,等北国和大皇女打得两败俱伤了她再出兵一举稳定局面!"

    "可大皇女那么多兵都打不过,她到时候能稳定局面吗?"李三问到。

    大家都沉默了,锦娘原想着这大皇女能强行娶丈夫不是什么好货,没想到这个小皇女更yīn险毒辣啊!

    若是到时候小皇女稳住了局面还好要是没稳住岂不是江洲毫无保障可言!

    江洲知府王玉大人几天下来简直要熬白了头发,锦娘带着顾长风荣石去看他,也深谈了一次以图劝慰他,可他是个恪尽职守的人,此次因为私事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难辞其咎,羞愧难当,竟然过了几天就病倒了。顾家又是一真手慌急脚乱的。

    可真正令人寒心的是顾**竟然还要死要活地要离家去怀州找那个刘兴。

    顾夫人伤心绝望来找锦娘商量对策,锦娘一听怒火中烧,最见不得这样的女人,被男人骗了还不知醒悟!

    当即驾车随了顾夫人去顾家。

    见到顾**二话不说,直接让她复述与刘兴相遇相知的前因后果。

    其实还真是一个再俗套不过的故事,正如锦娘预料的那样。

    顾**前段时间成年,相看了许多男子都不大满意便带着下人去北山寺庙拜佛求好姻缘。

    在山脚下巧遇风流倜傥的刘兴,两人都是上北寺求姻缘的,一路上虽然两人未说话,但刘兴时不时停下来观景吟诗,而顾**有尤其喜爱诗词,这一路下来顿觉得这刘兴公子不仅生的俊俏模样儿,还才高八斗,诗词造诣更是才华横溢,心下已生好感。

    等到到了寺庙,两人竟然又抽中了同一支上上签,百合签" 千里姻缘一线牵,君家何必尚迟疑,□好合无猜忌,定许他年出哲贤。"

    请那庙里主持一解说的正是有缘人就在身边,两人一来二去情愫暗生,下山了又互留了地址。

    过后两人相谈的时候顾**处处感受到刘兴对她的用心,更是迷恋了。

    尤其是有一次顾**无意中说起想吃江洲下面一个县城的小吃,刘兴骑马连夜赶去买,在第二天早上送到顾**手上,顾**自是感动得不得了,更觉得找到了一生的挚爱!

    锦娘听完也不说话,直接让人去请了北山寺庙里那个抽签的和尚来顾府,仔细一盘问,果然不出锦娘所料,那天刘兴在就上过寺庙打过招呼,一起上山抽到同一支上上姻缘签不过都是实现不知安排罢了!

    "你还不明白,他就是有目的来接近你,这个目的现下再明白不过的,就是盗走你爹爹的兵符调走那三万军士!你醒醒吧!"

    年轻的我们容易把感动当成爱情也容易把过客当成挚爱!

    锦娘想想自己还好那时候根本没理会刘兴,而且快刀斩乱麻地离开了京都,要不然说不定这个渣男刘兴还不一定怎么来忽悠她呢!不过她李锦娘可不是很傻很天真的顾**,没那么容易上当,尤其是男人的当!

    这顾**总算是劝下来了,人却一日日消沉了下去,王玉大人的病好了她却像是要倒下似的,整日饭食不进,也无心梳妆打扮,这更急坏了顾家上下。

    连着顾长风都忧心忡忡的。

    没办法,锦娘为了给夫君分忧,只得再次出马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忘记伤痛恋情最好的方法是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顾夫人和锦娘差不多把江洲城翻遍了也没找出一个既容貌出众又能诗词歌赋的人来,正伤心绝望着忽然锦娘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是她第一次去白洲的时候认识的,也算是个贵公子,他的一个爹爹是白洲知府手下的一个师爷,年方十九,姓路名笑。人如其名,长了张笑盈盈的脸,酷爱诗词歌赋,是个翩翩公子。

    锦娘和荣石一说,荣石建议用他的名义请那位路公子来江洲游玩。

    锦娘一听甚好,于是两人一番安排。

    等那路公子到了锦娘几次三番地安排他和顾**的巧遇。

    没想到的是,锦娘这是第一次做红娘牵线竟然就成功了,顾**和路笑两人相处几日竟然十分投缘,十几天过后两人便说好要定亲,顾**在母亲和另外两位爹爹的陪同下和路笑公子一起回白洲向他的父母求亲。

    锦娘觉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修路牵姻缘都是积福的事情,她特愿意干这两样事儿。

    一家男人看她那得瑟样儿似是比她大把大把往家里挣银子还要得意和骄傲,众人受她感染也确实开心了几天。

    为什么只开心了几天,因为天朝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北国一路披荆斩棘攻下京都,一直向南杀来,不日就将到达怀州,而小皇女的出击不过是不堪一击!

    传言小皇女已经带着残兵败将连夜逃往白洲!

    怀州危矣!

    江洲危矣!

    ☆、生离死别

    第六十五章生离死别

    都说眼皮子跳是左跳灾右跳财,锦娘这几天左眼皮子老跳。

    这天刚要进荣锦行找荣石,忽然有个陌生少年跑到她身边对她说到,"锦娘,王叔在码头出了点事儿,快去看看吧!"说着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锦娘十分意外,一般陌生男子应该管自己叫夫人,这个人直接叫自己锦娘,还说出王叔,看来对她十分了解。

    但奇怪的是王叔怎么会在码头呢,他今天不是去城内买东西去了吗?

    锦娘也没多想就直接从荣锦行中间去往码头了。

    来到码头,码头上的伙计都认得她,都纷纷恭敬地行礼,她一路直接过了,售票室,候船室,贵宾休息室,都没有看到王叔,直到快走完了上船通道才在最靠前的一个墩台的大船上船头看到王叔。

    "王叔,你在船上干什么?"锦娘仰头喊道。

    王叔面上显出急切之色,却不动也不回话。

    锦娘奇怪了,就开始要往那船上,哪知道王叔的面上显出焦急和恐惧的神色,多年的相处锦娘对王叔十分了解,他的表情和眼中的惊恐一定说明着什么,她一愣,脚下就迟疑了,"王叔,是不是谁抓了你?"

    王叔连忙点点头,锦娘马上往后撤,想去岸边找人,可还没退后几步,那船上王叔身边出现一个人来,华贵的绛紫长衫,摇着玉骨题字白折扇,正是欺骗了顾**感情又骗走江洲三万守军的刘兴。

    看到他,锦娘眼神一下子yīn沉了起来。

    "刘兴,你这是为何?"

    "锦娘,上次我们相谈甚欢,可惜总有些人打扰我们重聚,这次我专门请你与我共游一江!"刘兴自持风雅,说得眉目传情,锦娘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先把王叔放下来!"锦娘冷静出声。

    "还是锦娘你先上船来吧!"

    王叔拼命摇头,但锦娘还是一步步上到船沿,"现在可以放了吧?"

    刘兴这才点了王叔身上几处,王叔一能挪动身体和开口说话就说到,"夫人快跑,他要抓你去白洲,白洲那里——"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刘兴身后一身一记飞腿从船上踹到墩位上,头部似是撞上了链索,顿时一下毫无声息。

    "王叔!"

    突来的变故让锦娘大惊,大喊一声就要往船下墩位上王叔的身体边跑。

    刘兴也没料到身后那人出手似也愣了一下,在上面喊了声王叔,跟着锦娘后面奔下去。

    锦娘从地上一把托起王叔,边哭喊着"王叔"边查看他的伤,那头上太阳穴似乎刚好撞到墩位的锁链上,一大片的血,半个脑袋都瘪了下去。

    锦娘颤抖着用手探探他的鼻息和脉搏,均毫无反应。她一下子就绝望地大哭大喊起来,"王叔!王叔!"拼命摇着他的身体,但怀中的人象个布偶一样毫无气息。

    "锦娘,你不要这样,这是个意外,王叔他——"刘兴在她旁边刚要劝慰她。

    他的声音让锦娘从突然变故的伤悲和惊恐中一下惊醒,是这个人,这个人害死了王叔,她声色俱厉,双眼赤红,"刘兴,你这个畜生,王叔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他姓名?"

    刘兴看着似要吃人似的锦娘一下子就愣了,连忙解释,"我没有要害他,这是个误会,是他说了——"

    他话还没完,船上那个踹王叔摔死的男人望着下面说到,"刘大人,岸上来人了,我们快走!"

    刘兴赶紧拉着锦娘,"锦娘,快跟我走!"

    锦娘一下子就火了,恨不得杀了他,"刘兴,你个畜生,你害死了王叔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要撞他入江,刘兴一下制住她的穴位,她再难动弹,还好并没有点她哑穴。

    锦娘又悲又怒又急,看他抱起她往船上走,她更急了,"刘兴,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下我,你凭什么绑走我?你放下我!"

    "锦娘,你跟我走吧,我这是为你好!"刘兴看着她说到。

    锦娘心里十分焦急,他这是要带自己走,刚刚突逢变故,王叔惨死她悲痛惊心万分,来不及思考,刚刚应该赶紧逃跑的,岸上那么多人自己就不会被绑走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她脸上还挂着满脸的泪痕却要自我强迫赶紧想办法,否则进了船舱,船一开,她就完了,她的丈夫,孩子,还有王叔的尸体——

    "锦娘!"一声厉喝,是荣石。

    锦娘一下子就哭喊出来了,"荣石,他们杀了王叔,还要绑走我去白洲!"

    "别怕!有我呢!"荣石的声音稳稳传来,一个起落跃上船头,直逼刘兴!

    刘兴搂着锦娘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荣石,"来了个讨厌鬼,去解决了他!"眼中满满的yīn厉狠毒之色。

    锦娘一下就更慌了,又拼命跟自己说冷静!冷静!

    她听见自己强作冷静却带着颤音的声音说到,"刘兴,我不知道你要我跟你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江洲有我的丈夫孩子,家业,还有王叔,他刚刚惨死,我总该交待一下吧!"

    刘兴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你说得也是!"接着拍开她的穴位,放下她,但紧紧拽着她的臂膀。

    那边那个喊刘兴刘大人的黑衣男人和白衣的荣石在缠斗,这是锦娘第一次看到荣石与人交手,他出招凌厉但略显急切,那黑衣人轻忽避闪,左手朝后一探,直取荣石后颈,荣石一个错生在他肋下就是一掌,将那人狠狠撞向船壁下一秒转到这一边迅速蹿到锦娘身边伸手拉她。

    哪知道,下一秒锦娘觉得脖子上一寒。

    刘兴竟然举刀架在了锦娘脖子上,咬牙切齿到,"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带不走锦娘,大家都别要了!"

    荣石一下子面色铁青,抿唇静立,"冷静点,别伤了锦娘!"

    刘兴得意一笑,"看来你对锦娘挺上心啊!"

    荣石一声冷笑,"我的娘子我自当上心,就怕有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也要惦记!"

    刘兴面露癫狂狠色,"不是我的?我告诉你,最有资格做锦娘丈夫的人就是我,我与锦娘——"

    他还待说下去,那名黑衣手下催促到,"刘大人,我们再不走来不及了!"

    刘兴顿时反应过来举刀勒着锦娘往船舱里退,对着后面喊道,"快开船!"又对荣石说到,"滚下船去,不然我立刻杀勒她一了百了!"

    隔着匕首锦娘和荣石两两相望,两人心中均是肝肠寸断,一个凄哀,一个怒急。

    "等等!"荣石说到,"你既然是小皇女的手下应该听说过白洲荣家荣石吧!"

    "知道又如何?"

    "我正是荣石!"

    刘兴一听退后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怪不得长得一副狐媚相儿,你就是那个荣石!"

    "正是!"荣石长身俊立,玉带白衣,面容上一片镇定冷漠之色。

    锦娘已经隐隐猜到他要干什么了,顶着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眼中均是绝望和哀伤,"不要,荣石,不要啊!"

    荣石看着她神情笃定地缓缓道,"我用我自己来交换锦娘,相信你带了我去白洲,小皇女看到我一定会十分欣喜的!"

    刘兴似乎犹豫了,他不是没听说过大皇女对荣石念念不忘的事情,而只要是大皇女想得到的东西,小皇女必是兴致万分的!

    "好,既然锦娘跟我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我也不必勉强,你自有一天求着我带你走!"说着凑到锦娘脸上就是一吻,她顿觉毒蛇吐信一般浑身发寒。

    "你武功高强,我放了锦娘后凭什么保证你能跟我们走?"

    "那你说怎样?"

    "我放开锦娘,但你要自捅一刀!"刘兴笑如毒蝎般yīn寒。

    "不要,荣石,不要答应!"锦娘惊大了双眸看着他,然后又说到,"刘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好,我答应你!"

    锦娘听到荣石的声音如滴水寒冰,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心肺,她顿时泪流满面,看着荣石苦苦哀求,得到的只是他深瞳似海的凝视。

    她被压着推往船沿,刘兴掐着她推攘,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拿出另一把匕首慢慢走近荣石——

    她看到他的唇形,是"我爱你",那三个字他从未对她说过,现在却在这离别的时刻用唇语对她说出,尽管无声却让锦娘一下子明白他的深情似海,心中酸涩生潮。

    猛地一推,锦娘已经被踉跄着退下船,跌在墩位上,于此同时那柄匕首也已经插入荣石的肋下,他目光深沉而坚定地望着她,即使那个匕首已经尽没于他肋下,雪白的衣襟上如红梅绽放,血迹溅溢,他的面目与全身冷漠的气息,找不出丝毫的缺陷狼狈,依旧是那个高贵如云的公子。

    "荣石!"

    锦娘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船却越行越远,那个倾城绝美,高洁如莲的人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