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花翎和追风,左传雄一个人把孟极吃了,他吃得很快,很仔细,很恐怖,半个小时后孟极就只剩一副骨架和一条尾巴了。那身应该很漂亮的皮毛本就被逐妖囊内的逐妖幻剑刺得不成样子,现在则被扯得稀烂,一块块散落地上,与落叶混在一起,不分彼此。左传雄擦去嘴角的血迹,收起充作雪鞭的尾巴,然后放了一把火,把骨架彻底焚毁。
“我们走吧。”
吓呆了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走不多远,一兽拦路。看样子像水牛,头却是白色的,额头中央只有一只大眼睛,鹅蛋大小,不时摆动的尾巴似倒长的毒蛇,“咝咝”吐信。蜚,红刺想,出场的妖怪越来越难缠。
“能走到这里的人类,一千年来只有你们三个。”蜚喷着死亡的气息说。
“哦,好荣幸。”左传雄轻松地笑着,“这么说,你没见到他们?”
红绢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他们是谁?没见过。”
左传雄笑得更甜了,摸摸肚子,“看来我吃得太多了。”
蜚铁青了一张脸,大吼一声,呕出一口黑气。红刺迅速在大家身前结起结界,虚幻的水红色玻璃镜面把黑气隔在外面。
“躲起来有用吗?”蜚狰狞地说,继续吐出黑气,阴气逼人,气流舞动落叶,叶片触到黑气立刻变成枯干紫黑的标本。
黑气浸袭下,结界岌岌可危。伴着“咔咔”两声轻响,水红镜面开裂……
“快走,我坚持不住了。”
“往哪儿走?”左传雄的追问把大家拉回残酷的现实,退路被封,除了向前哪里还有另一条路。
“哗啦”结界彻底坍塌。
就在结界坍塌的一瞬间,左传雄深吸一口气,“呼”劲风吹出,黑气一扫而光。
蜚愣了一会儿,“好厉害的肺活量。”
左传雄抚胸笑,“还好还好。”
“哼。”蜚晃晃身形,周身都散发出浓黑的毒气,“有本事接着呼气,看你能挺到几时?”
左传雄的笑声比冰还冷,“我没时间陪你玩儿。”
“我来。”背后的乌钢剑突然出鞘,回旋飞刀一样在蜚的脖项上转了一圈,那个会喷毒气大脑袋就掉了下来。
乌钢剑回鞘。红刺有些不悦,早知道这样简单,设结界干什么,浪费精力。
左传雄把蜚可怖的头收进鹿皮囊。红绢不明白,留着它干什么?
稍事休整,刚要出发。树下草堁败叶丛中忽然冒出一个灰色的小脑袋,可能是野兔,众人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只有左传雄飞身掠过去,一脚踩下去,野兔发出“吱吱”两声惨叫,扁了。这时大家才发现它根本就不是野兔,而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那恶心的东西,你杀他干嘛?”红刺皱着鼻子说,而且还是用脚踩死的,也不怕弄脏鞋。
左传雄不理他,拎着尾巴把大老鼠扔进鹿皮囊。这之后,红绢有好一会儿都不敢靠近他——
终于到达谷底。奇怪的是,偌大的山谷谷底居然没有守卫。
很快,他们就发现,人家根本没时间理他们。
山谷方圆十公里,正中有两个小山包遥相而对,相距三千多米,两方面的妖怪分别占据一个山包,设一高台,台下白狼、白虎、雪狐等珍稀怪兽不一而足,正在互相叫骂。
红刺低声对左传雄说:“咱们走到中间去,用逐妖囊下场幻剑雨,一下就杀死他们,既痛快又省事。”
“天真。逐妖囊重复使用要等七天后,再说逐妖囊也对付不了这么多妖怪。”
红刺泄了气。
西面高台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