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点儿空间。”
任琛跟他们说了一声回见,就牵着娇妻找宝贝儿子去了。
湛墨青也牵住了她的手:“陪我走走吧。”
一盏又一盏的孔明灯在天空中飘荡,投下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湛墨青看见她的鬓发有些乱,伸手帮她捋了捋,她猛一抬头,脸上被灯光染上一丝红晕,眼眸中盛起的一汪清泉,让他晃了神,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湛墨青,老爷子说我出生的时候你见过我,怎么回事儿?”
“我是见过你。你刚出生的时候,我正好陪爷爷一起到浙江拜访老战友,他的老战友就是你外公。”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她斜眼看他,表情有点儿像只发怒亮出爪子的小猫。
“可以这么说。”
“湛墨青,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两家原来有旧,她何必心神不宁这么久。
“嗯,当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婴儿,我抱着你的时候,你还在我身上撒了泡尿,你外婆还当着我的面给你换尿布,我怕把这些告诉你,你会害臊。”湛墨青的语气很淡,她差点听不出其中的揶揄。
“湛墨青!”她脸红了,气愤了,倏地瞄了一下他的脸,诡异地笑笑:“我发现你长得很有特点。”
“嗯?”他挑挑眉。
“长得很像黄瓜。”她笑得很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
“欠拍啊!”
“……钟叙叙小姐,你这是恼羞成怒,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他很淡定。
Orz!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不下去,从头再忍。
哼哼两声:“您要是早说认识我,那我也早一点能为认识湛总您这样的精英而万分荣幸蓬荜生辉啊。”
蓬荜生辉,呃,湛墨青嘴角抽了抽:“没事儿,你还有下半辈子可以万分荣幸蓬荜生辉,时间还长,咱不着急。”
她彻底无语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腹黑?
走了一会儿,她发现,湛墨青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几乎整个人都要倒到她身上来了。
“叙叙。”
“嗯?”
“我有点儿醉了。”
“刚刚不还生龙活虎趾高气昂的么。”
“这酒后劲儿大。”
“……”
“叙叙。”
“嗯?”
“我今天帮你喝了好多酒。”
“……我谢你啊。”
“你扶我一下。”
“……好。”
他的身体靠着她的,她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酒味,还有一股特殊的,嗯,属于湛墨青的气味。想到这里,她的脸倏地红了,心里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软软的,痒痒的。
靠,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靠这么近,没出息!她嫌弃自己。
她不知道,此时他靠着她柔软的身躯,脖子时不时被她的头发轻轻拂过,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叙叙。”
“嗯?”
“圆圆问我们有没有爱情。”钟叙叙一直很喜欢湛墨青的声音,很低很有磁性,有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很想沉迷其中的感觉,譬如现在。
“啊?”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也许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慢慢培养,你说是不?”
“……”
“是不?”
“嗯。”
“嗯?”
“……是。”
他满意地笑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她心里荡起一层又一层涟漪,深吸口气,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湛墨青突然停下脚步,钟叙叙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记得,我在那儿拼命帮某人挡酒的时候,某个人好像在饭桌上使劲儿掐我。”
“嘿嘿,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很受伤。”
“大不了让你掐回来。”她伸出手。
秀气的小手在夜晚更显莹白,他拉起她的手:“做好准备,我不会手下留情。”
小气包包……她还没说出口,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一股淡淡的酒香在她的嘴边弥漫开来,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听见他在耳边轻轻地说:“傻瓜,把眼睛闭上。”顺便还舔了舔她圆润的耳垂。
她颤栗了一下,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的唇带着微凉的秋意,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舌灵活地探入她的口,与她的纠缠,她仿佛整个人都软了,扶着他的手也娇滑无力,全靠着他在腰间的臂支持。
“二舅舅,你们在干嘛?玩亲亲?”清亮的童声突然响起,钟叙叙一个激灵,两人一下子分开来。
圆圆砸吧着手里的雪糕,瞪大了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们,背后是满脸暧昧的湛歆昀和任琛。
钟叙叙此时深刻地理解和体会了小学作文里面经常写的一句话:“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