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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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顿了顿,史湘雨才解说着:“我回宾馆里结帐,搬东西,看到你的车,觉得眼熟,所以才进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雅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喝酒?这种地方,你怎么能来呀,要是别狗仔队看到,对你有影响的。”高雅珍毕竟是市委书记的千金,还是高雅公司的负责人,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被发现她到酒吧卖醉,那些记者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文章来,对高雅珍或许影响不会太大,但对于她那个当市委书记的老爸肯定有影响的。

    官场的黑暗,好官多人恨,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高书记,背后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他整下台呢。

    “哦。”高雅珍淡淡地应了一下,然后拿起另一个酒杯。

    “雅珍,别再喝了,你再喝就醉了。”史湘雨再次抢走她手里的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高雅珍的头发湿了,眼里闪过了一抹诧异,然后关心地问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发……”

    高雅珍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把在杜家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史湘雨。

    史湘雨听了之后,忍不住又劝着:“雅珍,他对你一点情意都没有人,你,放手吧,以我的条件,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高雅珍苦笑,泪水顺着脸颊下滑,她会那样对贝若雪,她真的是被嫉妒害的。她嫉妒,真的,再说了贝若雪的态度,也让她无法忍受。

    高雅珍压根儿不知道贝若雪当时已经分心去盯着龙煜了。

    “我……湘雨,我……”高雅珍泪水涟涟,心痛如刀割,可她就是放不下,就是死不了心呀。

    史湘雨定定地看了她一分钟,然后从包里取出了一包药,摆到了高雅珍的面前,小声地说着:“这药,我给你买来了,原本,我以为你不会再想用到它了,可你就是这么不争气。你试试吧,如果连这药都不能帮到你,你还是死心吧,要是害怕看到他而心痛,可以出国避开他的。”

    高雅珍泪眼抄起了那包迷幻药。

    对上官炼用药?

    真的要对他用药吗?

    可她如何才能把药让他吃下?

    像是看出了高雅珍的疑惑,史湘雨附在高雅珍的耳边,低低地对高雅珍说了几句话,便见高雅珍点了点头。

    史湘雨很快就离开了,离开前投给高雅珍一记祝你好运的眼神。

    半个小时后,上官炼沉着俊脸,推开了倾情酒吧的大门,大步地走了进来。

    他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在角落找到了醉熏熏的高雅珍。

    高雅珍还在继续倒着酒,眼里噙着泪水,在喃喃自语,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上官炼,你怎能对我如此无情?”

    “高小姐。”上官炼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就抢走了她手里的酒杯,淡冷地说着:“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你醉了。”他和贝若雪正在书房里讨论贝若雪的新发现,就接到酒吧打来的电话,说高雅珍在酒吧喝醉了,在她手机上看到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以为他是高雅珍的男朋友,才打电话让他来接高雅珍。

    上官炼明白高雅珍到酒吧卖醉的原因,就算再不喜欢高雅珍,接了电话,他还是让贝若雪在书房等等他,他到酒吧里来找高雅珍。

    “我没醉,你是炼?你是炼吗?”高雅珍醉眼看着上官炼,像是很高兴看到他的样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却倒进了上官炼的怀里,上官炼本能地搂住了她。

    “炼,你真的是炼?”高雅珍紧紧地抓住上官炼的衣袖,醉眼朦胧,却渗出了泪水,她是真的醉了,虽然还有一点儿的理智,今天晚上再受到情伤,此刻才看到心上人出现,她心痛地落泪,如果她不是这个样子,不让酒保打电话通知他,他会来吗?

    “高小姐,来,我送你回去。”上官炼扶着她,伸手把她摆放在桌子上的包提起,扶着她就想走。

    “不,我不走,炼,我没醉,我还能喝,你能陪我喝一杯吗?”高雅珍死死地抓着桌子,不愿意走,还在发着酒疯,推开上官炼的扶持,倒着酒,打着酒嗝,非要上官炼陪她喝一杯。

    上官炼拉扶着她,想强硬地把她扶走。

    “我不走……炼,陪我喝一杯,喝一杯了,我才走。”高雅珍又哭又笑,又似哀求地说着。

    “高小姐,别闹了。”上官炼尽量耐着性子,他要是喝了酒,他还能开车吗?高雅珍真是醉得连酒后不能驾驶都忘了。

    高雅珍死活不肯走,非要上官炼陪她喝一杯,上官炼又气又无奈,看到桌子上除了酒还有一瓶饮料,他顺手倒了一杯饮料,然后和高雅珍碰了一下杯,喝了两口,说着:“好了,我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家了。”

    高雅珍还在闹,上官炼干脆把她劈晕,然后才抚着被他劈晕的高雅珍离开酒吧。

    喝醉酒的女人,还真是麻烦。

    上官炼在心里想着。

    他把高雅珍扶进了自己的车,把高雅珍的宝马留在酒吧的停车场上,心想高雅珍酒醒了,明天会到酒吧来把车开走的。

    一路上,上官炼反车开得飞快,只想快点把高雅珍送回高家。

    心里想着贝若雪还在自己的书房里等他。

    嗯,等他。

    感觉这字眼很幸福。

    咦,他越想着贝若雪,越觉得唇干舌躁的?

    上官炼甩甩头,觉得头也有点晕眩感。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拿起摆放在车头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放慢了车速,喝了几口水,才觉得好了一点。

    等会儿回家后,他要亲自做宵夜给雪儿吃。

    上官炼脑里又闪过了这个念头,然后他又觉得唇干舌躁了,似乎他等会儿不是做宵夜给贝若雪吃,而是把贝若雪吃了。

    上官炼连忙又喝了几口水,觉得还是这样。

    晕眩感再一次袭来,比起第一次强烈了。

    上官炼忍不住再甩了甩头,他到底怎么了?

    无端端的,怎么会感到晕眩的?

    还有,他怎么一想到了贝若雪,唇干舌躁的?

    努力甩开了自己脑里的色狼想法,上官炼暗咬牙关,不让晕眩影响自己开车。

    可是不到三分钟,他发觉自己真的很想……

    急急地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他把那瓶矿泉水全都喝进了肚子里,还是感觉特别的躁热,晕眩感铺天盖地袭来,忍不住,他爬在方向盘上,抬手不停地揉按着太阳穴,借此减轻晕眩感。

    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背后伸来,搭到他的肩上,清脆温柔的女声传进他的耳里,“上官炼。”

    雪儿?

    上官炼扭头,看向被他劈晕已经醒转的高雅珍,眼前晃悠着,好像是贝若雪的脸,又好像是高雅珍的脸。

    他不停地甩着头,想认真地看清楚,从车后座翻爬到车前座来的女人到底是贝若雪还是高雅珍。

    “上官炼,我是贝若雪呀。”高雅珍翻爬到车前座,在副驾驶座上坐下来,故意说自己是贝若雪。

    上官炼压根儿想不到他刚刚喝的饮料才是被下了药的,高雅珍算准了他不会喝酒,才在他到酒吧之前要了一瓶饮料,加入了史湘雨给她的迷幻情药,上官炼喝得不多,才能把车开到这里,要是喝多了,他在上车的时候就神智迷糊了。

    “雪儿……”上官炼眼前一片迷蒙,听到高雅珍说她是贝若雪,他低低地呢喃着,眼前看到的似乎真的是贝若雪,忍不住,他伸出双手托着高雅珍的脸,细细地抚摸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雪儿,雪儿,真的是你吗?”

    “上官炼,是我。”高雅珍知道上官炼神智迷糊了,她轻轻地靠近了上官炼,双手捉住了上官炼托着她脸的大手,然后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上官炼,我爱你……”

    “雪儿。”上官炼眼前看到的就是贝若雪那张英气逼人的俏脸,听着心爱的女人说爱他,又主动送上红唇,他越发觉得唇干舌躁,用力地把他的雪儿搂入了怀里,扳着她的俏脸,霸道地吻着。

    “雪儿……雪儿……”上官炼一边吻着,一边不停地呢喃着。

    高雅珍搂紧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

    上官炼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叫着贝若雪的名字,她听着,心在滴血,可是想得到上官炼的决心,让她甘愿成为替代品,只要上官炼醒过来后,愿意负责任就行。

    她如蛇一般的玉手,在上官炼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抚摸着,挑逗着上官炼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更加的意乱情迷。

    两个人热切地拥吻着,一个在落泪,一个在呢喃着心爱女人的名字,车内的气氛被迷情霸占。

    把高雅珍推倒在车上,上官炼覆上那柔软的娇躯,大手急切地想撕扯高雅珍的衣裙时,忽然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他的雪儿穿的是衣服,不是裙子。

    就是这数秒钟的愣一下,让上官炼回过神来,低首一看,被他压倒的居然是高雅珍,他吓了一大跳,他的雪儿怎么变成了高雅珍?

    “炼……”高雅珍满是情欲的声音再次响起,故意再次说着:“炼,我是雪儿呀。”

    “你不是雪儿!”上官炼从高雅珍的身上离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疼痛让他的神智保持着几分清醒,一向温和的他,此刻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脸色黑得吓人,眼神yīn冷如寒冰,该死的高雅珍,肯定对他下了什么药,这个女人想……

    “炼,我真的是雪儿呀。”高雅珍急急地坐了起来,还想继续诱惑着上官炼,史湘雨说这药效果很好的,刚刚上官炼也被诱惑到了,怎么在要脱衣服的时候,就醒了呢?那她不是前功尽弃吗?

    上官炼却黑着脸打开了车门,指着车外对高雅珍说着:“高小姐,请你下车。”打电话通知他到酒吧送她,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他还真想不到,高雅珍会这样对他。

    “炼。”高雅珍不甘心,扑进上官炼的怀里,就想吻上上官炼的唇,却被上官炼用力地推开了,因为上官炼用力过猛,她被推出了车外,跌坐在公路边上。

    “炼……”

    晕眩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上官炼再扬手,又甩了自己一记耳光,让自己的神智继续保持着清醒,拒不再受高雅珍的话诱惑,就算体内的欲火再次袭来,他也紧咬着牙关,不愿意让自己背叛贝若雪。

    他说过了,只要他还能睁开眼睛,还能呼吸,心还会跳动,他就只要贝若雪一个女人。

    “高小姐,你的行为……有失你市委书记千金的身份,要是高书记知道你这般……他会气死的。这里离你们高家不远了,你自己拦一辆车回家吧,恕我不送了,还有,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只爱贝若雪,别想对我耍yīn招。”

    上官炼说完,赶紧把车门关上,然后咬着牙关,忍受晕眩和情欲的双重袭击,脚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炼……”高雅珍坐在路上,看着上官炼无情地离去,忍不住痛哭失声,被下了药的上官炼,都不想碰她!

    她果真如此不堪吗?

    上官炼发了疯一般,把油门踩到了尽头,向上官家飞驰。

    夜色渐深,大街上的车辆少了很多,上官炼每每神智不清的时候,就用力地咬着下唇,或者再打自己的耳光,不让自己在路上出车祸,害人又害己。

    短短的几分钟车程,让他觉得如同相隔天涯一般远。

    好不容易把车开到了自家门前,上官炼立即爬在了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的俊脸被他自己打耳光,已经红肿起来,鲜明的手指印触目惊心,下唇也被他咬得渗出了血丝。

    欲火焚身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他慢慢地扭头看向车外,通过车镜看着自己三楼的书房,亮着的灯火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在书房里等着他,那个才是贝若雪。

    可是贝若雪会愿意吗?

    心揪得越来越紧,下身已经有了反应,他不停地舔着唇瓣,还想努力控制自己,心里已经把高雅珍咒骂了千万遍。

    或许是听到车的声响了吧,几分钟之后,贝若雪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贝若雪用力地敲着他的车窗,漂亮清澈的凤眸里有着疑惑。

    他的雪儿呀,她愿意吗?

    上官炼在心里不停地猜想着,人却不由自主地下了车。

    “天哪,你怎么啦?你和谁打架了?你不是去送高小姐回家吗?谁那么有本事,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贝若雪一看到上官炼的脸都被打肿了,唇上又染着鲜血,吓了一大跳,急急地扶着他,心急地问着。“哪个混蛋敢袭警,我立即去把他抓起来!”

    “雪儿,我……没事,扶我进去……别惊动我爷爷他们……”上官炼吃力地对贝若雪说着,闻着属于贝若雪的清香,他需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不把贝若雪扑倒在地。

    “好的。”贝若雪立即扶着他往院落里走去。

    上官老爷子和老贝还在二楼下着棋,上到二楼的时候,上官炼努力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轻轻地推开贝若雪的手,悄悄地往楼上而上。

    贝若雪也轻手轻脚地往三楼而上。

    费了不少功夫,两个人才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回到了上官炼的书房。

    上官炼一走进书房,立即反身把贝若雪往书房外面推出,低吼着:“雪儿,回去!”

    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要了贝若雪的身子。

    “上官炼,你别推我,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替你讨公道去。”贝若雪用力地甩开了上官炼推她的大手,气冲冲地走进书房,在那套沙发上坐下。

    该死的丫头,他不是和人打架啦,他,他是被人下了药,为了保持神智清醒,不把别人当成她,自己打自己耳光,才会把脸打肿的。

    “回去!”上官炼剧烈地喘息着,他就要忍受不了。

    “你不告诉我,是谁打伤你的,我就不回去。”贝若雪也来了气,她是在关心他,他干嘛把她往外推?

    “雪儿,立即回去,否则你会后悔的!”上官炼低吼着。

    “我不……呀……”贝若雪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上官炼扑倒在沙发上了,惊叫声瞬间就被上官炼吞没了。

    “唔……”贝若雪瞠目结舌,她在关心他,想替他讨还公道,他***,他是这样回报她的?

    贝若雪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上官炼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死死地压制住她,疯狂地吻着她,甚至动手撕着她的衣服。

    “雪儿……雪儿……”上官炼双眼通红,满眼都是欲望。

    贝若雪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个男人好像被人迷失了理智似的。

    贝若雪奋力挣扎着,挣不脱的时候,她的脑里飞快地转动着,想到在二楼下棋的两个老爷子,贝若雪立即借着挣扎之机,从沙发上滚到了地面上,与地面相撞,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她心想楼下肯定听到“咚”声响的,到时候两位老爷子就会上楼来察看了。

    书房门没有上锁,两个老人一定能帮她解围的。

    上官炼跟着滚到地面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压着贝若雪的娇躯,情欲控制着行动的他,只想发泄欲望,只想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怎么回事?你们……真是的,怎么门也不关?”两个老爷子果真听到响声跑上楼来了,当看到在地上打滚亲吻的两个人时,两个老爷子略显尴尬,呵呵地低笑着。

    两个老爷子转身就走,顺手把书房门关上了。

    “老贝,我真看不出我家小子动作这么急。”上官老爷子呵呵地低笑着。

    “就是,炼小子真的很猴急,就像在强暴我家丫头似的……”

    两个老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相视一眼。

    不对,他们刚才看到贝若雪被上官炼压在地板上,手腕被上官炼紧紧地扣压着,分明就是在用强的。

    这,用强的,似乎会给女方留下yīn影的。

    “爷爷……”书房里忽然传来了贝若雪略带哭腔的叫声。

    贝若雪被上官炼的动作吓傻了。

    哪怕她拼命挣扎,上官炼还是把她的外套扯下了,而外套下面那件T恤也快被他推高了,些许的肌肤暴露了,让上官炼更加的疯狂起来。

    眼看自己就被上官炼强了,贝若雪狠狠地咬了上官炼的唇瓣,尖锐的疼痛,把上官炼的神智又拉回了少许。

    “雪儿?”上官炼似是清醒了,他倏地离开了贝若雪的身体,急急地站起来,一扭头,急急地打开书房的房门向外跑,转入自己的房间,冲进了浴室里,打开了水龙头,整个人往水龙头下面一站,任冰凉的水柱冲到他的身上,借着水的冰冷来浇息自己的欲望。

    三颗头颅小心地探进浴室,上官老爷子小心地问着:“小子,你怎么了?中邪了?”

    “爷爷,我被下了药,我……洗洗就好……让雪儿回去!”上官炼一刻也不敢离开水龙头,就怕少了水的淋浇,欲望又会涨起。

    他,真的不愿意在自己神智不清,被药物所控之时要了贝若雪。

    他希望,贝若雪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给他。

    上官老爷子,老贝以及贝若雪相互对望了一眼之后,老贝把贝若雪拉离了浴室门口,有点尴尬地问着:“炼小子怎么会被下药的?”

    贝若雪的脸色有点苍白,被上官炼这一番折腾吓着了,她想到上官炼是接到倾情酒吧的电话,前往酒吧送喝醉酒的高雅珍回家的,上官炼被下药,难道是高雅珍下的?

    贝若雪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该死的,肯定是高雅珍,真想不到,高雅珍居然会来yīn招。

    以上官炼的个性,如果他真和高雅珍发生了关系,他肯定会为了责任而娶高雅珍的。

    贝若雪的心底,隐隐地掠过了庆幸。

    “爷爷,我也不清楚,等他的药力退了,你们再问问吧,我先回去了。”贝若雪红唇肿胀,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吻痕,外套被扯脱了,头发也散乱了。

    她没有把她怀疑高雅珍说出来,毕竟高雅珍是高书记的女儿,这件事,当事人心知肚明就算了,她不想把高雅珍逼疯了。

    或许,以后高雅珍都不敢再来找上官炼了吧?

    老贝看了看贝若雪,看到贝若雪的脸色有些许的白,便心疼地说着:“你回去吧,洗个澡,换掉衣服,上床好好睡一觉,这小子,等会儿爷爷替你教训他。”就算孙女是刑警,毕竟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被人突然间粗暴对待,多少都会感到害怕的,这是女孩子本能的反应。

    “爷爷,不用了,他也是被药物所控,我先走了。”贝若雪说完,连忙向楼下跑去。

    跑出上官家的时候,参加宴会的杜素素夫妇扶着喝醉了的林燕下了车,看到贝若雪从屋里跑出来,衣衫凌乱,头发散落,唇瓣红肿,到处是吻痕,杜素素夫妇吓了一大跳。

    “雪儿,怎么回事?”上官时是警察,敏锐性更强,一看到贝若雪这个样子,立即就明白过来了,脸色一沉,低吼着:“那小子疯了。”执法人员,知法犯法,就算两家联姻了,贝若雪迟早是儿子的,儿子也不能这样对贝若雪。

    鱼水之欢就该是男女心甘情愿地付出,才是爱情的升华,用强的,只会让爱情降温。

    “局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妈怎么醉了,我先扶我妈进去。”贝若雪脸色微红,替上官炼说了一句,然后上前从杜素素手里接扶过林燕,关心地问着。

    她也到了杜家别墅,怎么没有看到妈妈?

    “雪儿,你妈她……”杜素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叮嘱着:“你妈醉得厉害,让你爸费事了,很晚了,快扶你妈回去吧。”她看着贝若雪的样子,心里明白也不解,没有再问贝若雪,在贝若雪扶着林燕回家的时候,她说着:“雪儿,你放心,炼绝对会负责的。”

    贝若雪哑口无言,真想仰天长叹,这是误会啦,她不要上官炼负什么责任,她不想被逼婚啦。

    贝若雪打开了家门,把林燕扶了进去。

    而另一边的上官炼还在淋着冷水。

    幸好他只是喝了几口,淋冷水能让体内的躁热慢慢退去。

    不过几口也足够他疯狂了。

    那种药,居然这么厉害?

    酒吧果然是三教九流的地方,男人都会被下药,更别说是女人了。

    不知道淋了多长时间的冷水,上官炼完全恢复了理智,他才把身上的衣服换掉,然后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房内的那套沙发上坐满了人。

    上官时看到他出来,脸色一沉,怒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炼小子,你的脸怎么回事?都肿了。”上官老夫人心疼地问着。

    “炼,你怎能对雪儿那样?你没事吧?”杜素素又关心又不解。

    “什么人对你下药?”两个老爷子同时质问。

    下药?

    其他三人才恍然大悟,难怪把贝若雪当成宝宠着的上官炼会对贝若雪用强的,原来上官炼被人下了药。

    “意外,你们别问了,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上官炼低淡地说着。

    众人对望一眼,倒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都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上官炼坐到床上,抚了抚自己红肿的脸,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咚咚。”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上官炼拢了拢剑眉,但还是从床上站起来去开门。

    贝若雪一手端着一碗姜汤,一手拿着一袋冰块,走了进来,她把姜汤摆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把冰块塞到上官炼的手里,不敢看上官炼的脸,只是关心地说着:“用冰块敷脸吧,消肿快一些。淋了这么久的冷水,会着凉的,喝碗姜汤驱寒。”

    说完,她转身就走。

    “雪儿。”上官炼低低地叫住她。

    贝若雪头也不回,小声地问着:“还有事吗?”

    走到她的背后,上官炼默默地伸出双臂,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吓得贝若雪跳了起来,他心疼地低声说着:“别害怕,我已经清醒了,刚才……吓坏了吧?”

    贝若雪这才放下了紧绷起来的神经,在上官炼怀里转过身来,仰起脸,与上官炼四目相对,不说话。

    叹息一声,上官炼愧疚地抚了抚她还有点肿的唇瓣。他不敢想象,要是他真把贝若雪那样了,贝若雪会不会恨死他?

    在那方面,女人都是害怕暴力的。

    低首,上官炼轻轻地触吻着贝若雪的唇,心疼地说着:“对不起,我……”

    他移开了唇,大手还是抚着贝若雪的唇,眼里全是愧疚。他想不到自己也会中了别人的yīn招,亏他还是重案组的组长呢。

    一想到这里,上官炼心里又把高雅珍狠狠地骂了一遍。

    居然敢对他下药。

    不过上官炼心里也有一点疑惑,高雅珍追了他十年,如果想着以生米煮成熟饭来逼他娶她,怎么等到现在才对他来yīn招?

    还有高雅珍在哪里得来的迷药?酒吧里有吗?

    摇头丸还在调查,他换了其他警员去,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那几间酒吧有摇头丸,他猜想着,肯定是对方有所警惕了。

    龙会的消息网,有时候比警方的要快得多,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黑帮黑派的消息网有时候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我没事,你早点睡吧。”贝若雪轻轻地拿开了他抚她唇瓣的大手,转身再次离去。

    这一次上官炼没有再拉住她。

    房门合上了,外面很快就传来了贝若雪下楼梯的轻轻脚步声。

    隔天清晨。

    天气依旧yīn沉,虽然没有下雨,让人感到沉闷。

    小区里,还很安静,有些楼房里飘出了早餐的香味。

    银白色的兰博基尼静静地停在贝家门前,龙煜静静地坐在车内,沉冷的眼眸注视着前方,耳朵一直留意着贝家里面的动静。

    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他立即扭头去看,看到贝若雪穿着警服从屋里走出来。

    贝若雪脸上的吻痕已经消失了,脖子上的吻痕还有淡淡的痕迹,她害怕别人看到,所以穿上了警服,利用警服的衣领把脖子上的吻痕遮蔽起来。

    看到龙煜的车,贝若雪站在门前,看着龙煜从车内慢腾腾地钻出来,带着一身的冰冷走到她的面前。

    “如果夏天的时候,有你在,空调也免了。”贝若雪淡淡地说着,带着点点的调侃。

    “那夏天的时候,我天天呆在你身边,帮你省去空调如何?”龙煜伸出大手,就想替贝若雪整整她的警帽,被贝若雪躲开了,他的眼神暗了暗。

    “龚先生,昨天晚上谢谢你替我出气。”贝若雪扬起一抹笑容,凤眸却紧紧地盯着龙煜的俊脸,她在试探。

    龙煜怔愣地问着:“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替你出气?出什么气呀?昨天晚上我在我家里,哪里都没有去,怎么替你出气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贝若雪轻笑着,他不愿意承认是吧,好,让他再装一下,等她慢慢地把他的伪装拆掉,看他还狡不狡猾。

    “没事,小事情。”贝若雪也不急着立即就证明龚煜和龙煜是同一个人,反正有了龙叔这个突破口,她不怕证明不了。

    “雪儿。”龙煜扳住了贝若雪的双肩,锐利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着贝若雪的俏脸,关心地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抬手挥开龙煜扳住她双肩的大手,贝若雪后退了两步与龙煜拉开了距离,她这个动作让龙煜的眼神再次暗了暗。

    “没什么事,龚先生也没有必要知道。哦,我到时间上班了,我先走了。”贝若雪说完,闪过了龙煜,就向上官家走去。

    “你去上班,是往那里上的吗?”龙煜转过身来,低冷地质问着,语气中夹着不易察觉的酸意。

    她分明就是往上官家走去,她是去找上官炼。

    龙煜无法让自己的语气不酸,他一大清早就来这里站岗,其实是想带她一起去吃早餐,那天晚上逼着她跟着自己一起去吃饭,看到她吃饭的动作很快,又听她随意说了几句,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一团的,心疼她的胃,所以才会一大清早到贝家门前站岗。

    她倒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去找上官炼。

    “龚先生,这好像也与你无关吧。”贝若雪淡淡地抛下一句,继续向上官家走去。

    “怎么与我无关。”龙煜几大步上前拦住了贝若雪的去路,霸道冷冽的气息自他脚底散发而出,把贝若雪整个人笼罩住。yīn冷的眼神深处压抑着深深的爱,yīn沉地瞪着贝若雪,冰冷的声音夹着一股怒意,他知道他是无法和上官炼相比,可他爱她的心一点也不比上官炼少。就因为他们正邪两立,他就活该受到她的冷落?

    “那天晚上的吻,我们要不要重温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关系。”龙煜低冷地说着,脚步跨前,逼近了贝若雪。

    贝若雪扬眉,看着他,怒意涌上心头,他强吻她,还理直气壮了,她还真没有见过像他这般厚脸皮的。他以什么身份吻她?龚煜?龙煜?如果他真是龙煜,他对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态?想着在情感方面控制她吗?

    “雪儿。”上官炼温和的声音传来,接着上官炼走到了贝若雪的身边,看着龙煜,温淡地问着:“龚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你的名车又丢了吧?”

    睨了上官炼一眼,龙煜冷哼着:“没丢,好好地呢。”

    “那就好,那龚先生没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和雪儿要去上班了。”上官炼说完,拉起贝若雪就想走。

    他的脸用冰块敷了,现在已经消肿了,他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件米白色的T恤,一条黑色的西裤,很悠闲的打扮,也很容易融入人群之中潜伏起来。

    “不过才七点,我想你们都还没有吃早餐吧,不如我请客,请两位到帝凰大酒店吃点心去。”龙煜淡冷地说着,不急着和上官炼唇枪舌战。

    “不……”

    “雪儿,既然龚先生那么有心,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雪儿,你回去换一下衣服吧,别穿着警服去,免得龚先生有压力。”上官炼笑着,那笑容温和不失灿烂,如同和煦的春风,又似冬日里的阳光。

    贝若雪看他一眼,接收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神时,服从了命令,转身回家里换衣服去了。

    等到贝若雪去换衣服了,两个男人立即剑拔弩张起来。

    “龚煜,雪儿是我的,希望你有一点道德之心,别抢人家的女人。”上官炼的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龙煜一样的冷冽,每一个字句都充满了霸道,活似谁敢抢他的雪儿,他就跟谁急。

    龙煜双手插到裤袋里,神情倨傲,刺骨一般冷的眼神落在上官炼的身上,森冷地说着:“我说过了,只要我想,她就是我的!”

    上官炼笑,笑得龙煜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龙煜没好气地质问着。

    这个男人,二十年前救了他的命,他本该对上官炼感恩戴德的,可是因为他的嫉妒之心,他没有办法做到那一点,再说了,两个人不同的身份,也让他对上官炼恨得牙痒痒。贝若雪的存在,更让他嫉妒发狂。

    “等会儿,我会让你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上官炼笑得有点老奸巨猾,让狡猾的龙煜都摸不着他话中的深意。

    贝若雪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了,她也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黑色的西裤,头发依旧盘于脑后,自然大方不失娇美。

    看到贝若雪的穿着和上官炼差不多,龙煜俊脸yīn了一层。

    当贝若雪走近的时候,他眼尖地发现了贝若雪的脖子上有着浅浅的吻痕。

    他立即瞪向了上官炼,上官炼却一脸温柔地看着贝若雪,温柔地问着贝若雪:“雪儿,昨天没有把你累坏吧?”

    闻言,龙煜的脸漆黑如墨汁。

    贝若雪随口应着:“没事,你没事就好。”

    上官炼笑得更欢了,龙煜的脸更黑了。

    “我就是担心把你累坏了,下次你休息,我自己来就好。”上官炼继续柔声说着,那柔得快要挤出水来的声音,让龙煜听得火冒三丈,表面上却压抑着怒火,只是一张俊脸臭得像臭**蛋,心里的醋意腾腾地往上涌,把他变成了腌咸菜的酸醋桶。

    该死的上官炼,动作这么快?

    “还有下次?”贝若雪不悦地瞪向了上官炼,没好气地反问着:“很好玩吗?还下次呢,昨天晚上都……”贝若雪倏地住了口,记起了龙煜还在眼前,正用yīn冷的眼神瞪着自己。

    “这种事情,当然是多试几次就有经验了。”上官炼低笑地拉起了贝若雪,向自己的车走去。

    贝若雪瞪着他,试多几次就有经验了?他昨天晚上的行为是强奸,他还要试多几次?难不成他想去当强奸犯?

    这男人……心思太……太那个了吧?

    他对得起他的职责吗?

    对得起那一身的警服吗?

    “上官先生,我觉得雪儿,坐我的车会舒服一点。”龙煜伸出大手,攫住了贝若雪的手腕,淡冷地说着,随着他的音落,他的大手一用力,把贝若雪扯到了他的身边。

    “雪儿不是你叫的!”听到龙煜叫着贝若雪的昵称,上官炼的心也酸了起来。

    “哦,雪儿这两个称呼难不成被上官先生注册成了专利?”龙煜用力捉紧贝若雪的手腕,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不顾贝若雪的挣扎,把她的手连同腰肢都勒紧。

    “龚先生,请你自重。”贝若雪用力地把龙煜推开,爆怒地低吼着,“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告你非礼警察。”

    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成了病猫。

    “雪儿,我喜欢你软软地和我唇舌纠缠。”龙煜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发怒的贝若雪,他一向冰冷,瞬间变得深情款款,让贝若雪全身都起了**皮疙瘩,却让上官炼全身冒火。

    “龚先生!”贝若雪真想一拳挥到龙煜的嘴里,看他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哪里软软地和他唇舌纠缠了?她是……

    “雪儿,这是事实嘛,你害羞了,别害羞,我们多练习几次就好了。”龙煜也学着上官炼的口吻。

    上官炼的俊脸果真黑得如同火炭了。

    “我再理你们两个,我就是疯子。”贝若雪气得脸都绿了,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钻进车内,脚踩油门,猛地把车开走了。

    “雪儿。”这下子两个男人的动作倒成了一致的,立即各自上车,追着贝若雪。

    上官炼的车抢了先,龙煜不客气地用车头撞着上官炼的车尾。

    上官炼俊脸更黑了。

    贝若雪遇到龙煜,觉得倒霉,他遇到龙煜这种情敌,厚脸皮,不君子的情敌,他也神经高度紧绷。

    在开出了小巷的时候,上官炼也不客气地用车身去碰撞龙煜的车身,反正他的是丰田,不过二十多万,龙煜的可是兰博基尼,价值几百万元,碰损了,怎么说也是龙煜吃亏。

    此刻,上官炼不是什么刑警,他只是一个与情敌斗的普通男人。

    贝若雪看到追来的两个男人居然开着车还在斗着,把油门踩得更大了。

    察觉到贝若雪真的生气了,两个男人总算停止了斗争,赶紧追上前去。

    一个用车拦着贝若雪的去路,一个用车拦着贝若雪的退路,两个人包抄,贝若雪被逼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跳下车,贝若雪没好气地跳到了上官炼的车窗前,用力地敲着他的车窗,没好气地问着:“组长,你想知法犯法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你铐回局里?”

    “铐他,铐他,他撞我的车。”龙煜打开车门,靠在门身上,得意地叫着。

    贝若雪立即转身走到了龙煜的面前,俏丽的脸绷得如同大理石,凤眸射出两束火苗,她掏出了手铐,淡淡地问着龙煜:“龚先生,我们组长撞了你的车是吧?要铐他?”

    “铐他,我支持。”龙煜得意地说着。

    “嗯,龚先生,那你说撞警察的车的人,要不要铐?”贝若雪音落,动作如神速,瞬间就把龙煜的手腕铐住,然后把他推进了车内,帮他关上了车门,她爬在车窗上朝他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然后转身回到车内,把车开动,绕过了龙煜的车,并且打电话回公安局里,让110值班警员来帮她取回手铐。

    龙煜是以龚煜身份出现的,就算他反应很快,可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无奈地被贝若雪铐住,推上车内困住。

    心里想着,这女人,居然也会玩花招。

    她不就是想试探他吗?

    她想试,他就让她试,最好试到他的床上去。

    上官炼绕过龙煜的车时,朝龙煜眨了眨眼,眼神说着:老兄,慢慢等哈,我先走了,再见,不用送。

    龙煜的脸,当场黑得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再一次被带进了公安局,当然了,龙煜那样不是犯罪,他被带进公安局后,贝若雪取回了自己的手铐,便把这尊冰山送出了公安局,免得把公安局冻成了冰库。

    龙煜在离开公安局的时候,再深深地看了贝若雪一眼,是错综复杂的眼神。

    忙碌的时候,时间飞逝。

    转眼间便是午后。

    龙氏集团。

    贵宾室里,龙煜冷冷地站在窗前,背对着再一次来找他谈合作的史湘雨。

    龙腾和龙叔都站在贵宾室门口,龙腾耳朵竖成了兔子耳朵,小心地听着,害怕听到龙煜真的和史湘雨合作的决定。

    龙腾冰冷的视线带着担忧,不着痕迹地落在龙煜的身上,心里想着:会长说的那种药,什么时候才能送到?老大真的被贝若雪那个女警迷住了,昨天晚上居然以龙煜的身份替贝若雪整了高雅珍。

    贝若雪!

    龙腾眼里立即掠过了喋血的光芒,他手下的人随时待命,只要他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就会暗杀贝若雪,贝若雪不死,她都别想安宁。

    “龙先生,不知道上次我们谈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史湘雨站起来,走到了龙煜的身边,温和的眼眸深处夹着心动的情愫,仅从侧面看,只看到那银色的面具,可龙煜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深深地把她迷住了,她觉得像龙煜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她故意站得很近,几乎与龙煜并肩相站了,她已经能闻到了龙煜身上的气息,龙煜肯定也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我说过考虑了吗?”龙煜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从窗前回到沙发上坐下,靠进椅背内,神情冰冷,动作慵懒。

    就算史湘雨开出的条件让他很动心,他很想得到贝若雪的爱,可是他也不能忽视龙会的利益。

    既然知道催眠术可以帮他得到贝若雪的爱,他自己也可以私下去请别的医生,龙会也有一些名医,他何必把龙会变成别人的附属品,那样他这个老大要受到更多人的压制。现在他背后的老头子查理,偶尔还会把他压制,他都心生不满,何况是史密斯。

    龙煜这种人,虽然出身不好,但他天生就是那种习惯掌控别人,唯我是尊的人。

    “龙先生,龙太太要是送给了别人……”史湘雨唇边依旧挂着笑,话却yīn冷至极。

    龙煜依旧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抽了起来,宛如来自地狱的声音敲进史湘雨的耳朵里:“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把你丢给我的手下们,让他们把你慢慢地折磨至死。女人呀,那种死法,可是最惨烈的,或许,你喜欢那种死法?”

    史湘雨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了正常,淡淡地笑着:“龙先生既然不心急,湘雨急也没用,听说上官家和贝家已经联姻了。湘雨还有事,就不打扰龙先生了,告辞。”

    史湘雨离开了。

    这个男人,还是急不来的。

    拿贝若雪作为诱饵,作为条件,都不能让他上钩,她的任务艰巨呀。

    “龙腾,送客!”龙煜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冷冷地吩咐着。

    “是。”龙腾立即走到史湘雨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史湘雨朝龙煜点了点头,龙煜看都没有看她,更不会有反应。

    史湘雨眼眸闪了闪,跟着龙腾离开了贵宾室,她感到第二次来找龙煜,龙煜变得更加yīn沉冰冷的,似乎,心情还很差。

    等到龙腾送史湘雨出去了,龙叔才关心地问着:“少爷,你怎么了?”

    龙煜熄灭手里的烟,淡冷地道:“没什么,只是和上官炼耍了几招。”

    “少爷怎么又进了公安局?”龙叔问的是早上发生的事情。

    “龙叔,我不喜欢舌头太长的人,早上的事情与你无关,也与龙会无关。”龙煜扭头扫了龙叔一眼,眼神凌厉至极,让龙叔不敢再问下去。

    龙煜再次站起来,走到特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上官家和贝家联姻了?没有他的同意,上官炼别想娶到贝若雪。

    龙叔小心地看着龙煜,总觉得他越来越难以捉摸。

    “贝若雪认出了你。”龙煜忽然说了一句。

    龙叔不出声,等着他的下一步安排。

    他昨天晚上跟着龙煜去参加杜家宴会,本身就是曝光的,贝若雪肯定会认出他是龚煜身份的管家。他不明白龙煜为什么这样安排,难不成想让贝若雪证明龚煜就是龙煜吗?

    “她肯定会到别墅里去问我,也会到集团里来,到时候,我会让龙腾扮成我,我以龚煜的身份出现。”龙煜继续低冷地说着,他岂是那么笨的人?

    贝若雪和他斗智,还是嫩了点。

    要不是他对她爱恨交织,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少爷借此打消贝若雪的怀疑?”龙叔接过话题。

    “哪能轻易让她打消怀疑。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有点冲动。”龙煜舔了舔唇瓣,他很想再次尝尝她的红唇。

    “少爷的打算?”龙叔不解地问着。

    “我想当一回肉票。”龙煜低低地吐出一句话来。

    龙叔愣了。

    转身,龙煜离开了窗前,向贵宾室外面走去,回到总裁办公室。

    送史湘雨离开的龙腾和龙叔也跟着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龙煜坐在办公桌内,来回地转动着椅子,也不说话,更不向龙叔解说他刚才说的话。

    龙叔和龙腾面面相觑。

    “老大?”龙腾没有听到龙煜的吩咐,他更是摸不透龙煜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

    “云南那边怎样了?”龙煜开口了,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货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安排好时间,就能出货。老大,现在所有关卡都查得很严,这次的货很大,属下有点担心。”龙腾恭恭敬敬地应着。

    云南那边的侦毒刑警,盯得比上官炼等人还要紧,这次交易太大,双方都要格外小心,否则被人货两全,就算有国家主席当靠山,也逃不脱法律的制裁了。

    不过,一旦成功交易,毒品销售出去,那么双方都会大赚一笔。

    在黑道里,毒品交易,走私军火获利最大,也是最危险的,往往被捉住,多半都是重刑,有些还是死刑。

    “老大,我们这边的销售点还没有确定下来。”龙腾提醒着,原本龙煜是把林燕的美容院选择为毒品销售点的,想把林燕拉进罪恶的深渊,借以打击报复贝若雪,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龙煜就取消了这个决定,到现在,他们还没有确定新的销售点。

    “这个我自会安排。”龙煜冷冷地应着。听出龙腾话里带着对他取消报复打击贝若雪的计划有着深深的不满,心里对于龙腾,龙煜还是想着把他调离自己的身边,但一想到他戴着面具出现时,要龙腾和龙叔跟在身边,人家才会相信他的老大身份。

    因为龙腾是老大的贴身手下,这个在龙会中是公开的事情,龙腾如果被他调离的话,他必须再调一个也是和龙腾一样接受过相同训练,并且会中大家都认识的也要查理老头子同意的人才行。

    “交货时间,地点确定之后,在会中说说也无防。”龙煜森冷地说着,眼里闪过了喋血的光芒,“不过,要说假的。”

    他身边有警方的眼线,他要声东击西才能成功地进行交易。

    “明白。”

    龙腾立即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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