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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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红,还没睡着啊?”下铺的柳晓玉轻声道。何继红苦笑着说睡不着。

    “要不,我上来陪你睡吧,”柳晓玉道,“再帮你做一下按摩,保证你五分钟就见周公。”

    “什么按摩这么灵?行,你上来吧。小点声。”说着何继红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很快柳晓玉轻手轻脚地爬上来钻进她的蚊帐,两具温热香软的躯体紧贴在一起。

    “来,先让我吻一下吧。”柳晓玉道。何继红以为她开玩笑,忙说自己不是同性恋。

    “我也不是。”柳晓玉笑道,“这只是让你情绪放松的方式。乖,闭上眼。”

    “别胡闹了……唔……”何继红才不相信娇生惯养的柳晓玉懂什么按摩。她只是想有个人陪她说说话而已。没想到柳晓玉竟毫无顾忌地真吻了上来。黑暗中何继红猝不及防,嘴唇被严严实实地吻住,一时只能发出含糊性感的呜咽声……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好半天柳晓玉才松开她。何继红赶紧用手背擦着嘴,在想要不要把柳晓玉一脚踹下床去。

    “放心吧,女孩子之间的吻是很纯洁的,完全没有情欲色彩的,不会玷污你的贞洁的。”柳晓玉嘻嘻笑道。见何继红仍不吭声,又推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悄声道: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会接吻呀?你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吗?”

    只听得何继红幽叹一声,转过头来,伸出胳膊搂住柳晓玉的脖子,脸上赫然挂着泪珠。

    “我就知道你有事,所以才来安慰你嘛。慢慢说吧。”柳晓玉也搂住何继红,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颈,肩,胸……

    “你先把这个拿开,硌痛我了……”何继红指指挂在柳晓玉胸口的银十字架,“我和秦天分手了。可我发现我还是有一点喜欢他……”

    “真可怜……”柳晓玉摘下十字架放在枕旁。

    “我应该对他好一点……今天他最后一次抱住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了那种欲望……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何继红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优雅,而十足象一个不知所措的迷路的小女孩。

    “嗯,你的问题就在这里。你总是习惯矜持,习惯拒绝,习惯压抑自己的欲望。”柳晓玉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同时在何继红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

    “瞧,上帝对你实在是太恩宠了,给了你这么好的容貌,身材和气质。所以你才这么骄傲。”

    “不,不是的……”何继红无力地辩解着,“我只是觉得我在等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上帝创造美女不是毫无目的的,而是为了让她被男人爱。”柳晓玉的手停留在何继红坚挺的乳房上。何继红对柳晓玉触摸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她们寝室几个女孩子平时常一起洗澡,相互擦背等是常有的事,对彼此的身体早已不陌生。有些调皮的女孩在玩闹时还常相互袭击别人的敏感部位。

    “喂,你这是干吗?”看见柳晓玉在捏摸自己的乳头,何继红不由笑道。

    “不是说给你按摩吗?你的情欲被压抑得太久了,郁积在身体内得不到释放,会产生有害影响的。我来帮你把火泄掉。”

    “你这叫哪门子泄火?纯粹是火上浇油嘛。”何继红的乳头在薄薄的睡衣下已悄然勃起,“你可别想我表演高潮给你欣赏。”

    “不会的,嘻嘻。”柳晓玉娇笑道,“男生只要射出来就解决问题,女生得细水长流慢慢来。我这套按摩法能让你在无形中轻松减压去火,很舒服的。乖,把腿分开点……”

    说着坐起身来一手从何继红的睡裙下探入,顺着大腿往上摸去……何继红本能地将两腿并起。

    “听话,都是女生,还这么怕羞么?我只在你裤头外面给你按摩,保证不到里面去,行了吧?”说着柳晓玉在何继红裸露的大腿上来回抚摸。那清凉的如绸缎一样光滑的肌肤上正沁出一层极细小的汗珠。

    “不要总是觉得性爱是肮脏的,可憎的。性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诱惑,是上帝赐给女人的礼物……你应该学会享受性的快乐……”

    柳晓玉那富于媚惑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催眠力。在她不断的劝慰和爱抚下,何继红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于云雾中。她那结实修长的大腿逐渐分开……在青春情欲的催动下,何继红的下体很快散发出了一种处女所特有的郁香。柳晓玉见时机成熟,便伏下身子,左手轻轻压在何继红隆起的yīn阜上,掌心作圆周运动。薄薄的内裤面料与茂密的yīn毛相摩擦,发出细小的沙沙声。接着柳晓玉用右手拇指按住姑娘外生殖器上的那一个突起发硬的小肉珠,动作异常轻柔,几乎感觉不出来。她的食指和中指沿着何继红鼓涨饱满的yīn户中间的那条凹槽来回滑动,小指尖有意无意地不时轻触她的肛门……

    在柳晓玉极具技巧的近乎魔力般的抚弄下,毫无性经验的何继红只感到自己象喝醉了酒一样,懒洋洋的一点气力都没有;又象是全身浸泡在温泉中,惬意的快感正在柔和地从下体沿着每一个毛孔慢慢地向躯体四肢扩展延伸,象春天的潮雾一样,一点一滴地将她的身体包围,将她的意识吞没。

    正象柳晓玉所说的那样,长久郁积在何继红体内的那种难以名状的紧张和压抑正在通过柳晓玉灵活的指尖运动平缓释放出去,消失于无形。她感到全身无比舒畅,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清气爽。

    一种全新的体验。

    第二天早晨刚一睁眼,何继红首先看到的便是枕头旁的一枚银色的小十字架。

    「六」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血脉歕张的重金属节奏,天花板上的旋转灯球发射出色彩不断变幻的光柱,混合着酒精,烟草,香水和热汗的气息,将这个大型DISCO舞厅封闭成一个与现实隔绝的光怪陆离的迷幻空间。在这个空间每一个人都会在纵情狂舞中找到失落在都市里的自我;在这个空间里时间并不存在;在这个空间里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在这个空间里生会变成死,真实会变成荒诞……

    “何继红,你今天的打扮真是太性感了!我怎么就穿不出这样的味道呢?”

    柳晓玉边跳边扯着嗓子大声道。

    “是吗?可我并没有刻意打扮呀!”何继红同样大声道。她今天确实穿得很普通,上身是一件高腰黑色紧身运动衣,下面是一条低腰健美裤。她的长发全部盘起束在头上,裸露的雪白腰腹在她的舞姿中显示出性感的无以伦比的活力,小巧秀气的肚脐尤惹人怜爱。紧身的弹力裤将她的小腹,大腿和臀部完美到极点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何继红,你跳得真好,在哪儿学的呀?”另一个女孩凑过来问道。何继红只是优雅地笑笑。她在不知觉中已经轻易成为这个PARTY的中心了,凭着天生的妩媚。整个舞厅里男人的欲望与女人的绝望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却依然自在自得地按着音乐的节奏笑着叫着跳着舞着扭着旋着,仿佛有无穷尽的青春之火正在她那处女的身体里熊熊燃烧……

    然而即使在最沉醉迷情的时候,热舞中的姑娘依然感到有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她。

    格瓦拉的眼睛。

    依旧穿着印有格瓦拉头像纪念衫的庄舟在这个由摇滚乐,酒精和年轻女人的肉体所组成部分迷宫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和别人一样他也在蹦迪喝酒高声调笑,但多少有些寥落,有些游离。

    她感到庄舟的眼睛和他衣衫上的格瓦拉的眼睛有些相似。

    何继红本以为庄舟会利用这个机会向自己作最后的表白,会用最恳切动人的语句来打动自己。她为此还想好了一套说词来对付。没想到自打晚会开始起,庄舟几乎没和她说过话,却和柳晓玉王艳萍等几个女孩打得火热,不时地逗得她们笑个不停。

    骄傲的姑娘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失落。狂嚣的鼓点身中,她不时地在跳动的人浪里向格瓦拉的身影投去一瞥……

    蹦迪完后,他们又一起进了KTV包房唱歌。一具大型彩色屏幕,一片幽暗暧昧的幻影,一些缠绵悱惻的歌词,分不清的虚幻与现实。

    何继红也被拉着唱了几首英文歌。她唱得虽然不是很专业,但是却很有韵味。庄舟听得尤其出神,连手上的酒杯空了都不知道。

    正唱得高兴,大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酥麻震动,何继红这才想起自己把手机放在贴身裤袋里。

    小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何继红不禁有写奇怪。父亲平时极少打电话给自己。她立即意识到父亲或许有要紧的事找她。她一边抱歉地向同伴们打了个招呼,一边快步跑出门外接通电话。

    “闺女,你还好吧?”静电噪音中传来父亲担忧的声音。

    “我挺好的啊,在和同学们一块儿玩呢,”何继红奇道,“爸,有什么事啊?”

    “你的那个男朋友……”父亲犹豫了一下,“名字是叫秦天吗?”

    听见这个名字,何继红忽然感到心象是被蛰了一下。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印象中父母不太赞成自己和秦天交往,但也从未加以干涉。

    “是啊,不过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看到公安局的简报,上面说今天凌晨时有人了在江面上发现了一具,呃,尸体。”父亲咳嗽了一下,“经过确认,死者名叫秦天,是某大学的学生。我马上想到了你的那个男友……”

    “……”何继红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得慌。

    “继红,你在听吗?”父亲焦急道。

    “我在听……秦天……他的死……是一次意外事故,对吗?”她的声音很抖。她非常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暂时看起来象是这样。他们说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酒后失足落水。噢,你们分手了,那么这事就和你关系不大了。”父亲的声音听上去轻松了一些,“不过出于人道,你还是应该向他家里表示一下慰问。他父母都在吧?”

    “都在……这两天有空我会去的……”何继红机械地道。父亲又叮嘱了几句不要玩得太晚之类的话,便收线了。

    秦天死了。

    这个爱过她,抱过她,吻过她的头发和脸颊,惹过她生气,曾帮她洗碗,曾喜欢偷偷闻她换下的脏内裤上的味道的那个男孩死了。

    不在了。消失了。没有了。

    自江边分手后,何继红曾考虑过和秦天和好,重新开始。他毕竟不是那么讨厌。

    但是她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了。

    何继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那喧闹的KTV包房里的。那里面的人依然在唱着笑着闹着疯着。几个女孩子正缠着庄舟要他讲黄色笑话。柳晓玉更是酥胸半露眉目含情几乎和庄舟脸贴脸地黏在了一起。何继红却忽然觉得他们已经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尤其是当秦天正全身赤裸地盖着白被单躺在堆满了冒着白雾的干冰的零度以下的太平间的大铁柜里的时候。

    “何继红,你跑哪去了,快过来!”一看见何继红进来,柳晓玉马上站起来,拿着一张小纸片大声道,“刚才庄舟给我们出了一道心理测试题,可以判断谁是处女,很灵验的。我们都已经做了,你也来试试,你听好了啊——”说着就要念那纸片上的字。庄舟似乎想阻止她,欲把纸片抢过来叫她别胡闹。但是柳晓玉不管他,也没有看何继红的反应,径直大声念道:

    “如果在极度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宁愿被男友看见你的:(A)肛门;(B)粪便。你选哪一个?”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何继红。等着她的回答。

    “给你十秒钟,快回答吧。”

    “你们别闹了!人都死了,你们别闹了!”这是何继红唯一想说的。她只想大声吼出来。但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面色苍白地穿过人群,梦游似地来到一张桌子边,无意识地拿起一罐啤酒,用力拉开盖子便往嘴里倒去。

    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柳晓玉张大了合不拢的嘴。甚至庄舟也显得惊愕不已。

    何继红面前的桌子上很快摆了三个空啤酒罐。她还想去拿第四个罐子,一只手握住了她已经伸出的手腕。

    “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就象他握住她的手腕的冰冷的手。

    何继红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庄舟,仿佛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许久,眼里似乎有了些许泪光。

    在寂静幽暗的歌舞厅走廊里,何继红坚持不让庄舟扶着她。但是没走两步便一个趔蹅软软地倒在了男人身上。庄舟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手背若有若无地贴着她坚挺的乳房。这模糊的触觉让她顿时产生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你在这儿等我。”快走到门口时,小腹酸涨得发痛的何继红示意自己要上洗手间。她快步冲进一个隔间,关上门褪下裤子,并不坐下,而是弯腰翘起雪白丰满的屁股,以一种对于淑女来说不太雅观的姿势对着马桶。这是她在上公共厕所解决问题时的老习惯。顿时,一股透明的淡黄色尿液曾扁平水柱状从她的下体射出,有力地击打在马桶内壁,一阵清脆的响声……

    在洗手盆前用冷水冲了一下脸。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端庄俏美的脸。有些苍白憔悴,往日的快乐自信减少了许多。姑娘开始意识到青春岁月并不是象看上去这么美。死亡的陷阱无处不在,生命随时可能终止。

    “你开始长大了,姑娘。”她对着镜子里的人说道,“等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没有注意到,镜子里所映射出的那一排隔间,有一扇原来关闭的门忽然动了一下,现出一条缝,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暗的幽光。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庄舟发现何继红的脸上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英气。那正是这女孩最让他着迷的地方。

    虽然眼神还有些朦胧,她步履轻盈稳健,已经完全不需要他的搀扶了。

    上车后,庄舟建议先兜一下风,他说想在离开前最后再看一看这座城市的夜景。见何继红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他便发动引擎:

    “坐稳了,这车加速很快。”

    这辆高档三菱跑车平稳地驶上滨江大道。发动机声音很轻。几乎感觉不到震动。

    庄舟的车技很好,在滚滚车流中左右穿梭,不停地变换车道。车速越来越快……

    “害怕吗?”庄舟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何继红扭头看了他一眼,“倒看不出你还是个玩车的高手。”

    “高手可算不上,”庄舟打了个“哈哈”,“你也喜欢车?”

    “喜欢。可惜我现在还没能力买车。等我有了工作,攒够了钱我就要买一辆跑车,比你这还要好。”何继红此刻的神情就象是个在憧憬圣诞节礼物的小女孩。

    “会有的,会有的……庄舟喃喃道,忽然又问:“你们寝室的张静玲今天怎么没来?”

    “本来是约了她的,”何继红平静地看着庄舟的反应,“或许她家里临时有什么事。”

    “也许吧。”庄舟打开了车内音响,“我觉得你今天与平时有些不同。”

    “是么?哎,你有没有发现,后面那辆摩托跟了我们好久了?”何继红往后看了一下。

    “看见了。”庄舟闷哼一声,“管他是什么,来就是了。”说着他用力踩下油门,同时快速打方向盘。汽车在引擎抗议般的吼叫中驶上了跨江大桥。一座座桥墩排列整齐地向江中延伸。黑沉沉的江水翻滚着从桥下穿过,在东边的田野上画了一个大弧,无声地融入海的世界。

    随着车速的加快,城市和灯光渐渐被抛离在身后的彼岸。前面是无尽的不可测。何继红不由地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从父辈那里继承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热衷于冒险的激情,这激情已经被压抑得太久了。对岸的那座教堂顶端的大十字架已清晰可见。何继红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但那意念只是一闪而过,此刻她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你播的是什么音乐?我好象没听到过。”何继红把车窗打开了一点,晚间清凉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

    “没听过?哦,你是应该没听过。先说说,你听了之后的感觉如何?”

    “没有歌词……旋律也很简单,但是有一种沧桑感,很有男性魅力。”姑娘沉吟道,“就象是一个人在历尽磨难后看破红尘的那种境界。”

    “说得不错。那是一部日本老电影的主题曲。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流行的,那时你才出生不久,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

    “是么,那我得找来看看。你家有这电影的碟子么?”何继红感兴趣地道。

    在持续幽长的歌声中,车子驶下大桥,从教堂旁掠过,离开了大路驶上一条曲折的,有着许多分岔的小径。每当车开到一个岔道口,庄舟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其中一个方向,显得对这里非常熟悉。这里已经离市区很远了,周边环境与景致越来越荒凉。灯光也越来越少,路面也显得狭窄粗糙起来,不时有被车轮碾起的小石子砸在车身上。路的两旁没有人行道,只有一排排叫不出名称的树。

    “我们到了!”庄舟将车停在了一幢孤零零的小洋楼前。黑色的轮廓在夜色中看起来充满神秘感。何继红从车上下来,回首向后望去;他们来的那条路上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生气,只有宇宙混沌一般的迷茫。

    “进来吧。”庄舟在门口台阶上说。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

    「七」

    “想不到我们的这个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何继红在水晶吊灯下环顾四周,“你平时就住这儿?”

    “不,这地方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房产,我只是偶而来住几天,尤其是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

    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房间。考究的柚木地板。大理石壁炉。颇陈旧的皮沙发。三层书架上放满了书。零乱的书桌上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墙上挂着一张本市的大幅详尽地图。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哦,那这里就算你的别墅了,你可真会享受生活。”

    “嗯,你可以这么说。屋里乱了点,随便坐。想喝点什么?”

    “啤酒。”

    “你刚才已经喝了很多了。”

    “胡说,我喝的那点还不够解渴的。”何继红嫣然一笑。

    庄舟从另一扇门走了出去。何继红走到窗前,拉开厚实的窗帘向外望去。窗外是一片小树林。透过黑黝黝的树枝空隙,可以看见远处的江面的粼粼波光,还有一条船只驶过留下的白色的尾迹在涌动。

    一进门何继红便注意到,这幢建筑物的结构是完全对称的。其中的一半就好象是另一半的镜象。

    “在看什么呢?”庄舟拿着两瓶啤酒进屋,看见何继红正在看墙上的地图。

    “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何继红双臂抱在胸前。

    “在这儿。”庄舟在她身后伸手在地图上指给她看。何继红第一次发现他的手修长白皙,有点象女性的手。她随手接过庄舟递给他的杯子饮了一口:

    “哎,你这是什么啤酒,怎么有一股福尔马林味儿。你是不是把停尸房当冰箱用了?”

    “学医的人还怕福尔马林吗?”庄舟向她举了一下杯,“为福尔马林干杯——你喝酒时的样子真好看。”

    书桌上有一本打开的圣经,翻开的那一页是《启示录》中的某一篇。房间里没有十字架。也没有塑料骨骼模型。

    这一切都和她想的差不多。

    她感到庄舟来到了她身后很近的地方。他的身体的某一部分甚至蹭到了她的屁股。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就是华生?”庄舟问,“是在那天你说想见我的时候吗?”

    “不,那时候我只是有些猜测而已。”何继红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就是刚才在歌厅里,你说要送我回去时,我才完全肯定你就是华生。”

    “所以你才会跟我一路到这里来,却完全不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庄舟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说着又向她举了举杯,继续道: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悬念。首先当然是为了和你做爱。”

    听见这话,何继红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细长的眉毛扬了一下,继续以极其性感的姿势抿着杯中的酒。

    “我们将在这里做爱。”庄舟在“我们”两字上着重强调了一下。

    “你好象很有把握我一定会和你做爱似的?”何继红瞥了他一眼,继续饮酒。

    “不是我有没有把握,而是这是既定的事情。事情已经这样安排好了。”

    “谁安排的?”何继红立即道,“我不认为你或者任何别人有权替我安排这一类事。”

    “当然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所以当然也不会是上帝安排的。我是说,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它已经在那儿了。”

    “我怎么听不太懂?”何继红转动着手上的杯子,“当你是华生的时候,你说话挺有逻辑性的。”

    “这确实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博尔赫斯有一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看过么?如果看过就会比较容易理解这个问题。博尔赫斯认为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并不存在;在某些时间,有你而没有我;在另一些时间,有我而没有你;再有一些时间,你我都存在……你在听吗?”

    “你说吧,我在听。”何继红轻声道,美丽而朦胧的眼睛闪动着。

    “用他的话来说,时间的每一个分岔都包含了无穷的可能性,都通向无数的未来。过去的某一时刻,我们在网上聊天,现在这个时刻,我们在一起喝酒,在下一个时刻,我们会做爱。而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我们将会消失。”

    “未来固然包含着所有的可能性,但是在每一个分岔处我们都只能选择一次。就现在来说,一旦你作出了选择,我就没有选择了,是这样的吗?”何继红平静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你仍然可以选择,不过结果都一样。”庄舟的回答透露着一丝悲哀与无奈。

    “这样子可说服不了我,你还得再想点别的花样……”何继红站了起来。庄舟来到她面前。姑娘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臀。

    她的手冰凉,身体却是无比温热。

    “秦天死了……他还这么年轻……”何继红低头看着自己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而我们还活着……”

    “等你以后成了医生,你每天都要面对别人的死亡。对医生来说,生和死都很平常,一点都没什么特别的。”

    庄舟的手停留在何继红臀部的最丰满处,感受着那里的热度,“有人说过,医生和警察是仅有的两种可以合法杀人的职业。”

    “可我首先是女人,然后才是医生……女人的任务是创造生命,而不是相反。”

    “不,你现在还不是女人,至少不能算完整的女人,直到让男人进入过你的身体……”

    “真坏,引诱我……”何继红握紧拳头,作出欲殴打状,忽而又含羞道:“……真的喜欢我?”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可我喜欢的是华生,不是你……”何继红还没说完,性感的嘴唇便被吻住了。男人的舌强硬地顶进她的嘴里,搜索着她的。姑娘的香舌惊慌地躲闪,但是狭小的口腔内无处躲藏,只得无奈地被俘获。

    “唔……嗯……”搅动在一起,相互摩擦吸吮,说不出的甜腻。

    庄舟的手沿着那光滑的乳沟往上攀,搭上她的最高峰。同时用力搂紧她的腰。何继红只觉得有一样坚硬怒张的东西顶在自己的yīn阜上,忽轻忽重地磨擦。

    每一下都令她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贴入的他的怀抱。

    胯下的一阵探索,令姑娘一阵颤栗,双腿欲合还分,隔着单薄的健美裤便可感受到那幽谷里湿热的气息……

    “这么快就湿了,只有处女才会这么敏感啊。”庄舟在她耳边轻语。

    “胡说,我可没有……”何继红无力地抗辩道。

    庄舟并不说话,只是把手从何继红的胯下取出,放在她的面前。只见他细长的食指和中指上都已经沾满了透明的黏液,手指分开时还连着一条下垂的线。

    短小的上衣被高高撩起,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运动形胸罩。她的低腰健美裤也在慢慢滑落,迷人的屁股沟正若隐若现……

    “等等,我有个电话……”忽然,何继红从男人的搂抱中挣开,取出裤袋里的手机。

    “别管它……”庄舟又想扑上来,可是何继红一边接电话一边敏捷地躲闪着,同时做了个要他安静的手势。

    “继红,是我。你没事吧?”柳晓玉在那一头大声道。

    “晓玉我没事,挺好的。”

    “刚才你可把我们吓坏了。真的没事?”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谢谢啊。”何继红说着想收线。

    “哎,你的声音好象不太对劲?哦,我明白了,你还是和庄帅哥在一起……

    好你个死丫头,和我们玩金蝉脱壳哪,看我明天不撕烂你的嘴……”

    “别胡说……”何继红一边抵挡着庄舟不断的进袭,一边低声道。

    “老实交代,到什么程度了?你现在身上还剩什么?还是已经都光了?肯定是脱光了,哈哈。”柳晓玉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正在开发你的敏感地带吧……”何继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干脆挂了机。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何继红收起手机,匆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看了庄舟一眼:“你能送我一程吗?只要过了江就行,这边只怕很难叫到计程车。”

    “噢,这就要走了?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过夜呢。”庄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睛却没离开她的身体。

    象格瓦拉一样的眼睛。

    “喂,别这样看着我好吗?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何继红取下头上的发夹理了一下披落在前额的头发,红着脸道,“刚才差点被你得逞……瞧你把我的头发都搞乱了,哼……再给我点时间吧,我还没准备好……”

    “那好,我们走吧。”

    庄舟不动声色道。两人刚向门口走了两步,忽然所有的灯全灭了。很快有一块浸有强力麻醉毛巾蒙住了何继红的口鼻。她只在慌乱中挣扎了几下,便软瘫下来失去了知觉。

    「八」

    黑暗中忽然有了烛光。

    姑娘温热香软的躯体被扛在男人并不宽阔的肩膀上。庄舟左手执着一个三脚金属烛台,上面插着三支燃烧的蜡烛。

    纯银的高脚烛台上,三根尸骨一样惨白的蜡烛正在流泪。

    他在黑暗中一步步走下楼梯,举着烛台,他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一点一点忽明忽暗。

    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庄舟将何继红扔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又把烛台放在床头柜上。

    映衬着烛光,姑娘象熟睡了一样的宁静安祥,全然不知男人的黑暗欲望正在将她彻底思量。

    庄舟在何继红的脸上拍了两下,他自己那原先象橡皮面具一样苍白呆滞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弯下腰将何继红的上衣高高撩起,又将她的运动型胸衣的罩杯向上推去。

    一对坚挺结实的乳房失去了束缚,迫不及待弹跳了出来,在男人的注目礼中微微颤动。庄舟在她的乳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那两颗原本处于软缩状态的小红豆顿时翘然而立,随着姑娘的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他握住她的双乳大力揉搓着,将它们捏得几乎变了形。何继红似乎呻吟了一下,皱起眉头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却依然没有醒。

    他抬起她的臀部褪下她的长裤,将她的两腿大幅度分开。

    姑娘的下身只剩了一条红色的丁字裤。那狭小的裆部仅能勉强兜住她那最隐秘的部位。裤裆的两侧各有许多细软的yīn毛和一小部分娇嫩的yīn唇边缘裸露在外。她的裤裆中间有一小块明显的湿斑。这痕迹证明了刚才他对她的激情拥吻和爱抚是确实存在过的。

    想了一下之后,庄舟将何继红的的身体翻转过去。他抓住她的手腕,用一根绳索将她的双手反绑了起来。昏迷中的姑娘一动不动地任凭他摆布。

    将何继红绑好后,庄舟俯身把那条已深深地嵌入姑娘屁股够的窄布片往边上拉开,然后将她光洁结实的臀肉往两侧用力分开,在烛光下仔细观察她的肛门。

    何继红的肛门呈浅褐色,小巧而秀气,外观非常干净清洁。一圈向内收缩的皱褶,上面有一颗小黑痣,还有几根零散的纤毛,令她增添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野性。他不由自主地在那上面吻了一下。姑娘今天还没洗过澡,那里有一些淡淡的异味,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欲望。

    她的身体被再次翻转过来。庄舟盘起腿坐在何继红被打开的两腿中间,用手指肆意玩弄挑逗她。姑娘内裤上的湿斑越来越大,一丝粘液缓缓流到了外面。她不停地摇着头喘息呻吟着,仿佛很难受的样子。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强力麻醉剂的效力令得她的头脑一时间仍然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置身何处,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机械地任凭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玩弄下本能地展现女性所固有的生理反应。

    看见何继红醒来,庄舟并不说话,而是用力掐住她粉嫩的两腮。何继红被动地张开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庄舟把沾满何继红爱液的手指放进了她的嘴里。何继红条件反射地吸吮了几下,她尝到了酸而略咸的滋味。

    不久,手指换成了一根粗大的肉质东西,火热而坚硬,正强行塞入她的口腔,将她性感的小嘴塞得鼓鼓的。头脑依然昏昏沉沉的何继红只是模糊地感到那东西是男人身体上的一部分,却想不出那是什么。她本能地想要把它吐出来,那东西却在她的嘴里快速抽动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喉咙。她一阵阵地恶心,难受得直想吐。

    那东西好不容易离开了姑娘的嘴。何继红立即伏在床边,干呕起来,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

    清澈的眼泪从姑娘的眼角落下。她明白了自己正在被强奸。

    “快放开我,你疯了!”清醒过来的何继红拼命地扭动着几乎赤裸的身子,一对雪白的乳房也随之剧烈晃动起来。

    庄舟面无表情地拿起何继红的胸罩,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口水和汗水,又丢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你这疯子!现在放开我,我或许还会原谅你!”

    “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说着,庄舟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如同一辆1944年秋天的纳粹德国的坦克冷漠地逼近孤立无援的华沙起义者的阵地。那高耸的yīnjīng如同坦克上的炮塔,已经瞄准了目标。

    “你别过来!”何继红惊惶地蜷缩起身子,向床角退去,神情象是一只被堵在陷阱里的小鹿。

    她已无路可退,无处藏身。

    最令她感到害怕的是,他的神一片空白。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表情,甚至连强奸犯特有的疯狂兽欲也没有。

    她试图用腿去踢他,反而被他抓住脚腕压在身下。她拼命反抗,尽管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的挣扎还是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突然何继红全身僵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因为她看见了庄舟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理智告诉她绝不能因为反抗而丧命。

    冰冷的刀刃架上了她脖子,轻轻地刮着她的肌肤;慢慢地向下移动,一毫米一毫米地,象犁耙一样在未开垦的处女地上耕耘。

    她几乎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那刀尖正在她的乳头上划过,围绕着那里画着圆圈。她全身绷紧,一动都不敢动。强烈的尿意阵阵袭来。

    那把刀紧贴着她平坦的腹部,掠过肚脐挤入她的内裤上缘,然后垂直向上挑起。本来就勒得很紧的丁字裤裆部一下子更深地陷入了何继红的股缝里。一阵奇特的酥麻感令她忍不住全身抖动。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刀刃轻轻地割断了她的内裤系带。

    她的隐秘花园终于暴露在他的眼前。

    与她俏美俊丽的容颜和细嫩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照,何继红的yīn毛却格外浓密,形成一个乌黑完整的倒三角形覆盖在隆起的yīn阜上,并且往下沿着丰满的大yīn唇一直延伸到肛门。

    她的外yīn发育得非常好,加上常年的体育锻炼,使得她的两片褐红色的大yīn唇显得十分饱满肥厚,即使在两腿被分开时依然紧紧地闭合着,形成一条完美的肉缝。

    粉红色的yīn蒂稍有些凸起在肉缝的上端,而小yīn唇几乎完全没有外露。

    “别乱动,除非你想弄伤你自己。”庄舟用冷漠得象金属一样的声音警告她。

    薄薄的刀刃继续行动。她感觉一股刺骨寒锋正在拨开她的yīn毛。当刀尖逼近她的yīn蒂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但是它却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那最敏感的地方,沿着大yīn唇往下经过肛门再往上缓缓滑入那条肉缝……极度紧张与恐惧中的姑娘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一股清亮的尿液猛然激射而出,打在男人的手上,脸上……

    “别伤害我……求你了……”何继红泪流满面。

    “我说过,你是法官的女儿,我是罪犯的儿子。还记得吗?”庄舟的yīnjīng顶住了何继红的蜜穴口,她感到那火热的肉棒在微微跳动。

    “我一直在等着。九年前,你的父亲在法庭上宣判了一个被告的死刑。那个被你的法官父亲判死刑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可我父亲是无辜的!他是被人陷害的!你的父亲,那位尊敬的法官大人,他完全清楚这一点。当时我发誓一定要报复。”

    “你不仅要强奸我,还要杀我,是吗?”何继红忽然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是的。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记得那个三角形吗?”

    “那三个女孩子都是你杀的?”

    “我不能确定。或许是我,或许是他。”

    “他是谁?”

    “另一个我。他和我共用一个身体。我和他有着彼此独立的人格。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我和他中间的哪一个在和你说话。”

    “你疯了,完全疯了。你放开我,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何继红平静中带着同情和怜悯。

    “也许我是疯了。但是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画了那个三角形。而我为这个三角形加上了第四个顶点,一个完美的十字架出现了。你,我的安琪儿,将被钉在这个十字架上。”

    “为什么一定非要是我呢?”何继红流下了眼泪。

    “因为我爱你。你是被选择的,傻姑娘。”庄舟拿起扔在一旁的何继红的内裤,替她擦去眼泪。

    “可我还年轻,我不愿意死……”

    “你不会死。你会在时间与空间的任一点上永生。凡是信我的,都将得到永生。”庄舟说完,俯身在姑娘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腰部开始往前挺动。

    1944年的纳粹坦克发动了引擎,将马力开到最大。躲在华沙街头壁垒里的孤独的起义者感到了地面的颤动。他注定将连同他的壁垒,他的城市一起被碾碎。

    yīnjīng缓慢然而坚定地向她的yīn道内挺进。恐惧与疼痛令的何继红凄厉尖叫起来。庄舟随手抓起何继红的内裤塞进了她的性感的嘴里。丁字裤的布料本来就很少,恰好能完全塞入她的口腔,将她的嘴填满。姑娘的尖叫声消失了,变成低低的呜咽与抽泣。

    她的yīn道内非常温暖,象母亲的怀抱。然而却有些干涩。他在挺进过程中没有感觉到处女膜的阻隔。尽管如此,他仍然相信她是一个处女。在他抽送了十几下之后,她的yīn道内已有了一些湿润。她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

    他明显感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她的眼神渐趋迷离,脸上多了些红晕。嘴里被堵在内裤后面的呻吟也开始带有一些娇媚。她下体涌出的爱液越来越多,汇成一条透明的小溪,缓缓流淌到她那凹陷的肛门上,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蠕动着的潭。

    他不禁有些怜悯她。下次一定要对她好些。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他持续大力抽送,仿佛每一下都要将身下的这个女人刺穿。

    炮弹早已上膛,目标出现在瞄准镜里已经很久了。

    他的双手象钳子一样卡住了姑娘的脖子。渐渐用力绞紧……

    炮弹出膛。滚烫的精液一阵阵打在yīn道内壁,直至子宫颈上。壁垒倾刻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她在窒息中高潮,她在濒死中泄身。yīn精狂喷,无比畅快。

    在即将消失的视野里,她看到了他那如同党卫军军官一样冷酷的脸。还有格瓦拉那悲天悯人的眼睛。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所见到的最后的景象。

    「九」

    无影手术灯下,何继红赤裸着身子躺在一张解剖台上,仿佛睡着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庄舟正在她的下半身聚精会神地忙碌着。

    「十」

    黑暗中一束手电光束扫动着,停留在一个园柱形的大玻璃罐上面。玻璃罐里装满了黄色的液体。有一团肉质的东西浸泡在其中。

    忽然,那个持手电的人吓得透不过气来。因为他看清了那东西是一套完整的女性外生殖器。从yīn阜一直到肛门,每一个部分都完好无缺,都那样的柔嫩光鲜,仿佛是依然长在活人的身上一样。那浓黑的一丛yīn毛似乎还在福尔马林液中微微飘动。

    它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一位美丽动人的青春女孩。

    玻璃罐的外面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法官的女儿”。

    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持手电的男人惊慌地转过身。他的另一手拿着一根短棍。

    房间里还摆放着好几个一人多高的大玻璃柜。每一个玻璃柜里都摆放着一具年轻女人的人体标本。制作极为精细考究,栩栩如生。

    “洪教练,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逛?”

    站在门口庄舟依然穿着白大褂,口罩已经拿掉了。

    “你……何继红在哪里?!”洪森厉声道,灯光下脸上的肌肉不住地发抖。

    “我怎么会知道?我岂是专门看管你的何大小姐的?”庄舟耸耸肩。

    “昨晚你带她离开歌舞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一直跟着你们,没想到半路上还是跟丢了……快说,你把她怎么了?”

    “老洪,你不是老说想看何继红的屄,想得发疯吗?”庄舟古怪地笑了起来,“喏,那个瓶子里就是,如假包换。别客气,慢慢欣赏吧。”

    洪森抖了一下,手上的棍子掉落在地。他又回头仔细看了一下那个玻璃罐:“老天,这真的就是继红的……你杀了她!我来晚了一步……走,跟我上公安局去,你这杀人犯!”

    “哈哈,认出来了?这女孩的屄不错吧,老洪!在这儿想看多久都行,再也不用冒险躲在女厕所里偷窥了!”庄舟向前一步,洪森反而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看见庄舟手上出现了一支手枪。

    “看够了吗?”庄舟举起手枪,仔细瞄准后扣下扳机。

    「十一」

    医学院实验大楼顶层解剖室。

    庄舟推着一辆运尸车进来。他用钥匙打开墙边地板上的一扇活动门。

    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庄舟将推车上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丢入浸尸池里。尸体沉了一沉又浮了上来。何继红的脸以及上半身浮在最上面。

    庄舟用一个大钩子把何继红的身体翻了过去。然后关上活动门,重新锁好。

    洁白的瓷脸盆里,庄舟在水龙头下仔细洗着那双白皙得象女人一样的手。

    他来到顶楼的天台上,走到最边上的水泥矮墙旁边,站在那里点燃了一支烟。

    远处天边已有些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