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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豪气!侠骨柔情震九州—现代风尘三侠之章(一)

    「腰缠千万贯,骑鹤上扬州」,何等豪情!古代侠士,任使风发,义气干云。见诸武侠小说,侠客非得武功高强过人,尚且需有特立独行之个性。司马迁公着「史记」,其中「刺客列传」,首推为燕太子丹出力刺秦之荆轲,那过易水不返之态势,真个慑人心魄!

    作者佚名之「 髯客传」,把江湖儿女之爱恶情仇,以短短篇幅深刻描绘,三位要角的性情跃然纸上。红拂女之青眸慧眼、敢於示爱; 髯客的大方慷慨、气度非凡;李靖的面目反倒模糊起来。后人称这篇列传中之三人为「风尘三侠」。该是敬重於人物之清晰知性。

    侠,不应只以武力服人、助人。仗义输财、解人危急者,亦可曰侠。管道不同而已。身护和氏璧之蔺相如、食客数百之孟尝君、力拔山河的张懿德、仁义流芳的关云长,不论或武或文,皆备侠者风范。

    故,力不过侠之形;心,方是正道侠义之士的原动力。否则,伪君子之流,连金庸先生笔下的任我行都不如!

    今不如昔。时代在进步,人心却一直倒退。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劝诫警语,说明了人心叵测,难以忖度。一层层的面具,封闭人们彼此间的距离,掩盖自我。谁都不相信谁。隔阂,险诈。古道热肠反而少见。古侠义之风何在?

    武侠小说之所以风靡。归功於作家幻想出之世界引人遐想。但流露出之讯息,不正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空虚之馀,拟古而自醉吗?大家不妨打开心扉,爱人、关怀人,做个真正的「侠士」吧!

    好了,话题到此,进入正文。

    中国甘肃。兰州市郊廿华里。西元一九九九年一月。一片土原。

    严冬。由西伯利西及外蒙吹啸来的北风,刺骨之外,未免凄楚。

    解放军西北司令部辖属第二三九师,配赋装甲联兵。缓慢的行进。师长王秉智亲自督阵,一百四十华里的大行军。中国自后邓时代来临,沿海之自由开放风气,波波涌至内陆。人民有万元户,军队造百年业。求新、盼进化。

    师长为求经济来源,铤而走险。除正经的农、牧自给,偶会贩卖军火给黑道的单帮或烟毒走贩,美名赚外快,实则自己有时也来两管,乐乎乐乎。火器、毒品於行情走俏的黑市大有赚头。王师长往钱看,追潮流,顺溜。手搭钻表、脚踩新靴,二大件、三小件几十套,送礼、自用两相宜。

    食髓知味。鼠心转蜕成虎胆。生意愈大、胃口愈旺。这次演习,「顺道」带几型重兵器给道上同志。将有新入帐。得意嘿笑。忽左忽右,顺风摇的走资追金。

    军中当然有良心份子,暗中唱反调。精明手狠的王秉智,铲除异己的手段不输祖师爷—他老爹。今天听你讲句话;明日枉为无主坟。

    枪杆子出权力的老话,他深信不疑。抓权抓得紧的很!高干后代的太子党,无缘加入。天高皇帝远,躲在西北当个小土霸王也不坏!潮流在改、思想换造,他老兄不变应万变。

    香花被生折,或求去、请调。留下尽是谄媚阿谀之毒草。

    「动作快点!温吞吞的,全师要阵亡啊?」粗砺的叫骂,扩音器、无线电播送,像透了清末的军阀。阵头前方的士兵回报∶「报告师长,斥候来报,有二男一女挡住我军的行进动线!」「什麽?我们不是有发布演习通告—路线范围内不准人车经过的吗?阵前步哨兵!快去赶走他们!」

    最前端狐假虎威的士官兵,下了吉普车。端起步枪,高声吆喝∶「你们是何人?本二三九师奉上级命令於此行军演习,你们不晓得麽?眼瞎了啊?」挡驾三人按身高顺序排开,最矮者为一妙丽红衣少女,倾国倾城之貌,不笑而艳,笑则众醉。身段曼娜迷人,天成佳人也。次高者,一年轻汉子,瘦高英俊,卓然拔群,傲然有出世风。最伟岸者,一脸落腮胡,有张飞再世之雄姿,炯目发神,巍峨不可轻侮。

    听若不闻。不动如山。数个士兵真火了。「瞄准!你们这些人民,不明白解放军保卫祖国的辛苦,专以捣蛋、踢瓶子为乐!再不走开,我们可要开枪啦!」居中阶级最高的士官下令。沈默的娇甜女郎开口道∶「是吗?说得好像唱小曲哪。祖国人民的血汗钱全丢给你们走私、贪赃枉法去了。军队搞现代化,装进自己口袋、肥了胃袋,你们真是国家的害虫、人民的耻辱!」声音妩蜜,字字入脾。

    「胆敢骂人!」军士们准备扣扳机。女孩眼光一凝,玉手间皮鞭发绳抖落,蛇形泉现,鞭花洒出!第一鞭,「叭」一声,士官兵吓得双腿打哆颤,各人手中长枪自枪机以上立下削掉,升格变短棒。鞭影未见。倏急收鞭,第二次挥动,血光四射。六名官兵的脑袋皆由颈部削离,躯体站挺,并未倒下。

    两方隔距二十五公尺上下。红衫少女所使「飞蟒发鞭」,媚、刚相济,功力深湛,行云流水,不容发隙。「飞蟒发鞭」之妙处,在於长短自如,攻击间距自由控御。方才「蟒精摆尾」、「蛇窜攫鼠」二招轻易把执枪者首身分家。操鞭的能手。内力之高亦非同小可。预估有二至三甲子以上之功为。

    后距的军队骇然。「有同志遇害了!快往指挥中心回报!」有人喊道。女子纵身弹跃,蜻蜓点水之媚姿。她火速跳至那人之身后,触碰在座者死穴,几人莫名毙命。便一把夺下无线电,「王师长,你跟你的军队搜刮的人民心血该归还人民了吧?这倒好,「演习」?毋宁是出来散心。」彼端回应∶「你这个恶婆娘!你与其他二人究竟姓啥名谁?报上名来!」

    「王秉智,你这麽想知道吗?好,我们是「风尘三侠」!」「你们┅,「风尘三侠」?」师长气势顿失挫落。尿失禁。年纪到了。「你的肮脏钱是吐也不吐?王师长?」王秉智输人不输阵,不服输的强硬性格。「那些是我的钱!谁都休想从我身上抢走!」「抢?王秉智,是你自人民那儿抢来的。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你的?冥顽封建份子!」少女甜嗔道。

    「除非杀了我!否则我的金库是不会对外开放的!」「哼!白费唇舌了。讲理不成的话,只有动手了!」红衣女子娇叹着。师长颁令∶「演习视同作战!毁了这三个狗男女!老子重重有赏!」女孩回摆玉颅,无转寰馀地。唯得戡平二三九师了。另二侠自身后取出武器。

    沙原起波涛,卷赤烙流。

    右方清俊者,名谓李应龙。身高一米八五。用的是「开月映波刀」,长八尺、重八十斤。虽显沈些,但辉芒万丈,雄气腾勇。左边壮烈者,名称 十郎。身长二米四二。持的是「共工摧柱锤」,为一棒状钢锤,高一丈二、重二百四十斤。挥舞旋扼,生人勿近,喑呜叱吒,项王重生!锐不可当。

    少女名不详。来历如谜。却道酷爱红装,自称「红拂女」。擅易容、轻功、武当、少林内外家功、皮鞭及各式长短兵器。清新脱俗、闭月羞花,仰慕者众多。外形千种,眼花撩乱。飘忽不定的芳心,仪系一人,即是李应龙。红拂夤夜情奔的佳话亦重新演绎、诠释。

    李应龙本为深藏不露之中南海顶尖保镳,受排挤猜疑。厌高干之恶形恶状,大加举证,愤而离开,而遭通缉在案。青城、崆峒、峨嵋等名门正流,样样神通。红拂女亦任某高干金屋阿娇之「大内」侍女,与应龙有一面之缘。因他曾保护过该金宅。见之倾心。她闻其义行,打听到他首夜之落脚处,毫不迟疑,立加投靠,表明心迹。应龙本不允,也不解少女的动机。红拂意志坚决,非他不二人选。他识其聪慧乖巧、谈吐高雅,不再婉拒。她因不告别的脱逃,也为人所缉捕。

    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尽是落花意。

    十郎。少有大志。孔武有力,隐然有匡世救民之襟怀。富奇才,知经纶之纬,文、理、工全才。囿於容貌,使人误以为其粗枝大叶,然而粗中极细,连巧思纤柔的红拂且自叹弗如。他乃出身於大企业名门,衔金汤匙出生,不以此为傲。反自力更生,拜师学艺。终臻武学致境。精合气、炼截拳,内外兼修,才德俱全。十郎与应龙红拂之相遇,旅行途中。三人谈心甚欢。遂义结金兰—红拂最幼,三妹;应龙次之,二哥;十郎,义不容辞,当上大哥。命运之缚持展开。

    「大哥,您的长相让人家想起一篇别传中的人物耶。」红拂调笑道。「哦?红拂小妹,你说来听听看。」语气温和。「大哥,您可读过「 髯客传」吗?」十郎失声叫道∶「对、对!大哥我就像那个「 髯客」!小妹,你也正是位只眼独具的「红拂女」啊!」他瞥了下应龙及红拂,兀自朗笑起来。「大哥!你最坏了啦!」女孩媚羞地蜜啼抗议着。 髯仰天大笑。

    三人一道云游四方。浪迹天涯。遇不平,拔刀助。劫不义之富贾,济荒村之赤贫。时光推移,一年之后,名气渐响。闻者皆竖翘大拇指耀夸—誉其为现代之「风尘三侠」。李应龙的率直、 十郎的豪爽、红拂女之聪媚灵动,组合,互补,勾划出此东方三侠之独特魅力及气范。时代造俊杰。

    风尘三侠虽遭忌於中南海一些高干领导核心,而其内不乏因慕义风而暗中资助者,他们得通行全国各省且不受军警、民兵注目。有高人也。亦归功於红拂之改扮乔装之术莫测奇异耳。三侠出身尘世,唯世间事而倚剑扶弱,真性情人乎!

    红拂当先一马,娇身数跃,鞭身如影随形,呼呼嗤鸣。凡中着之物,无不碎裂破灭,人头、车体、战车厚甲、轻重机枪,形同虚设。

    的最后目标,对准安逸后方的大头子王秉智。倩体闪烁,鬼魅白日骤出,吓煞胆小如砡婴的兵士。鞭发再击,一辆俄制乌别克级战车开肠破肚,当中的战士同志也是体无完肤。躲避犹不及,哪个有空开枪还手?可没人逃掉。「「彩羽纷飞」!」蔽天的血滴。灌溉土壤。

    应龙、十郎大喝一声∶「狗贼,留下命来!」二人暴上。「开月映波刀」开锋,「「浣花洗剑式」—「一篙定江心」!」李应龙嚷出招名。篙伸、撑起。刀尖刺入一部前导吉普的前盖,穿贯!江心涌涟潮,不,是涛啸!应龙的功力以突穿点为圆心,刀气呈波散状向四方放出。顷刻,周围二百公尺的大小车辆、固定车拖设备、有生战力,卷入漩流,一一奄然。百馀声爆后,军员去其十分之一。他立下扬刀再战,每挥一刀,必呈重大伤亡。虎步龙视,谁与争锋?

    蓄 胡之十郎自非泛泛之辈。他连连抡起「共工摧柱锤」,屏息专神,遂行破坏之能事。「「雷震子金锤」—「吴刚伐桂」!」一锤入定,数架载满士兵的军用卡车,带同内部人体,变为烽火焚烬的阿房宫残瓦砾堆,不忍卒睹。力勇孔武的大汉抄拿锤棒,向地表猛劲撞下,「「土龙遁地」!」棒身落点,罅缝乍裂、剧开,蛟蟒四起。经行人、车均翻落,或掉入峡中、或被震得肝脑迸蚀、血洗银枪。哀鸿遍地,不刻绝命。免於长痛。

    统御大元帅王师长见情况不利,「撤退!撤退!」妙娇的嗓音道∶「奸人!哪里逃!」红拂杀到。不一会,李应龙、 十郎亦立於王秉智的车前。驾驶兵一阵颤抖后,口吐白沫,鼻泣浓丹,不再呼息。

    吓死过去。师长身边的一对侍卫士护主心切,沆瀣同流。二人欲持起防身手铳,红芒闪掠,卫士们双手齐断,痛嚎一声!翻滚。红拂眼明手快,攻击绝奇。

    十郎铁青着脸。「兰州市的百姓不知被你王秉智刮掉几层皮!多少孩子乾瘪着肚皮叫饿。你倒脑满肠肥,图yín人妻女!只道巴蛇吞象,人心不足。」王师长诈笑∶「我玩未成年少女、别人老婆,干卿底事?钱财过眼不赚?饱了他人、瘦了自己。此等冤枉事,老子可不干哪!人生,游戏便罢,享乐第一啊!」

    「享乐?几个小姑娘的清白身躯就在你那烂棒之下全毁了!」 髯客不平道。「大哥,多辩无益。不如替天行道,做掉他们。」应龙发言。红拂羞涩地顿颅称是,「祸害不除、遗臭万年。民众的反榜样,留着丢人现世呀!」王秉智肿脸油汗涓滴,「侠士饶命啊!你们要钱有钱,只愿买命。可别┅」

    李应龙手臂平举,撇出,向左斜横划。「貂蝉画眉」。不多不少,王师长暨二名侍卫的首级同高等级,切平,尚抖的大腿接承。叫嚷声?没有。安静。斩下冻凝的面容表情栩栩如生,详和。无预期。「二弟,你太仁慈了。该多给这些人渣一点苦头吃。」「也不必。大哥。他们死后的六畜轮回、刀山油锅,远较我手中刃奏效。」

    红拂取来王秉智身上浮夸於世的饰品。「劳力士红钻表、十克拉钻石男戒、一条纯金的项炼┅,黑市价格有五、六十万人民币之谱呢!」少女顽皮地吐出香舌。「三妹,把这点东西拿去典卖。济些失怙无辜的老人、孤儿吧。」十郎喟道。朱门酒肉臭,路俯饿死殍。

    经济起飞,紧张的依然紧张。

    烟雾缭缈。战云消退。废铁残肢,阗萧耸动。二三九师精英全殁,军士无一存幸。刚准十分钟。寥寥三人达成。三侠洒脱扭转动路,行为一列,往兰州市方向行进。健步如飞。征尘漫漫┅

    军报抵至西北司令部。司令官手握电文,激烈。「「风尘三侠」

    ┅,你们歼灭了本部一个师的兵力。王秉智再昏庸拙秽,亦该交付军法审判。三位的做法,实在过於手辣┅」他却忽略一点—「前」二三九师师长之作为莫敢举发、全力护短、只手遮天,民怨何所纾?愤恨震天,三侠制其邪而取首级「祭旗」,岂违天道耶?

    痛定思痛,恐被牵连坐监,司令决心向高层呈报消息。修改曲解。混淆视听。引上级领导之力,借刀杀人。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危言耸耳,他甘冒谎报之过,不愿东窗事发。

    兰州市东西区。一间破落屋。独居位孀妇,年过七旬,子孙弃养,晚年萧凉。她昏黄的皱睑,眯着眼。枯坐门前,孤对艳红将坠的夕阳。一名红服少女走近,停住。她手捧热气蒸腾的纸包,玉颜挂带柔媚的甜笑。笋指送出,「杨老太太,你一定饿了。这是「老东」的大肉包,嫩香热和,才出竹笼没多久呢。快点吃吧!嗯?」

    另二人也靠过。「小红小姐、李先生、 先生。三位又来打望老身啦?这几个星期,都倚赖三位的救助过日子。感激不尽啊!┅」老奶奶悲从中来,嘤嘤饮泣。红拂趋前,抱着杨老夫人的残躯,「老奶奶,你别哭啊!你大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孙子看待呀!只要我们有能力,我们会好好孝顺你的。」

    应龙、十郎伸出手掌轻抚杨老太太的弱肩。「儿孙不肖!老夫人,十郎会为你找出你那些不长进的后辈来!让你能安享天年。」 髯大汉说道。「玉面龙」李应龙点点头,「老太太,我们三人过二日要离开兰州一阵子,恐无法再晨昏定省拜望你了。」杨妇叹道∶「才认识各位不多时,三位高人便要离老身而去?」

    红拂牡丹绽芳,巧笑莺啼∶「老奶奶,我们本就四处飘流呀。等中国四方平静之时,自会与老奶奶你再续前缘的。」说罢,她拆开纸袋,取出白胖的包子,撕下一小块,亲手喂老妇人食用。杨老太太嚼咽之后,续说道∶「好不容易遇着三名体贴入微的子息,偏偏命运乖舛,没有那种福气啊!」

    应龙略笑道∶「老夫人,你不必担心这点。我们已委托你的左邻右舍。他们都很同情你的境遇,惜无力可助。但现有一笔款项借放於隔壁王先生家,一家热情好客。这笔钱,除使你衣食无虞外,亦可酬谢那些有心人。大家生活都苦,亦不无小补。聊表我们对老奶奶你的关心之意。」

    少女富耐心、爱怜地喂养老妇。杨老太太稍感宽慰,「啊,「风尘三侠」果真不是浪得虚名!那群高官是枉顾民气,屡找你们的麻烦!真是┅」三侠谦让。「老夫人,你言重了。游走江湖,除奸锄恶,本正道之为。无声伸张,我等不过代劳而已。」十郎回道。杨妇一听,呵呵大笑。侠骨柔怀,刀韧心慈。

    「老奶奶,人家扶你入屋。你该洗澡了。我来帮你。」红衣女孩完成安护工作。红拂朝两男示意,妩娇痴笑,仪态亿万。「那我先进去冲浴一番,一会就来。李先生、 先生,二位就稍稍等候吧!」他们称是。驻足立等。面送人影进内。隐没於暗漠中。

    女郎点起灯火。光线透射,暖意升燃。「应龙。」「大哥,有话但说无妨。」「你觉得三妹怎样?」「好极。有母仪天下之风,婉约、纤细,艳美、包容力强。於「向钱看」的社会中,乃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三妹无视伦理道德,迳自委身相随,恩情於二弟你,不谓不大。可你像根青头葱、不开花的水仙┅,你是装蒙还是逃避?」

    「大哥,您可先别责问小弟。应龙明白大哥您对红拂动了心。」

    十郎笑着∶「这你不必管,我自有琢磨。二弟你别藉题发挥、顾左右而言他。大哥问你话,你搭理不搭理?倒是说啊。」玉面龙思考了回,沈吟道∶「红拂她是位旷世奇女子。生得奇、来也巧,朱颜慧心更为稀特。她的心意,我非无情草木,怎会不知?齐大非耦。落难平阳之失威虎,焉得配匹枝头凤凰?」

    「明白就好!要是你下不了决定,大哥会帮小妹她出头。」 髯客状似说笑,情神极其真诚。应龙低首不语,测知一二。气氛感到不寻常。豪侠纵骋沙疆,无以御者;情关,往往难闯。儿女情长,痴泪莹流,总未勘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信哉!外表冷静、内心热湃,赤胆侠风—佳人情丝,斩不断。难理。

    菟伴女萝。红拂觅访如意郎,偶得李应龙。少女固然敢於表白心中之慕情,而想法尚「复古」之应龙,随不上巨轮之时空磨坊。隔层纱的情爱得之过易,反教人怀疑真实性、可贵度。变,不变的便是「变」。她愿人长久,日夜永栖君侧。

    晚间六时卅分。一行人离开老妇人的蜗居。「大哥,我们此去,该归何方?」女孩蜜吟道。「小妹,是北京。有可靠消息指出,高峰某些领导人因我三人的存在,惴惴不安、惶惶终日。故派出几个武界能手及具特异功能人士来擒制我们。声言—即要搜遍全国,也会揪出我们的踪迹。既逃不过的话,不如率直迎战他们,这才爽快。」十郎的音调直迈刚正。

    应龙敦温地说道∶「私下支持吾三人的同胞不少。我不畏惧那些为虎作伥的小人物。本不欲重回北京,事已至此。龙潭之行,终难避免。」红拂甜啼∶「二哥说的正是人家心里头考虑的!应龙哥肯冒险犯难,我也不能落人后呀!人家坚决与大哥、二哥同一岗线!」三侠的手臂齐时伸起,交叠,「不求同月同日同时生,但愿同命。化凡世之孽障,造百代之福业。」共同起誓。

    归至旅馆。分各盥洗。拥有私密之自由。十时许,李应龙的房门响起敲击。不大。免他人注意。「叩、叩、叩┅」。小声回覆,「请问是那位?」「二哥,是我┅」婉媚的音质。不消猜,红拂女来也。

    他开门延请少女入来,红拂自行将门锁住。「请坐。三妹,夜深了,你还未就寝吗?」她轻坐床头。

    女子嫣笑,「应龙哥┅,人家早晚仰思你┅,怎能安然入睡呢?」轻佻起来了。与白昼时之自持矜敛迥然不同。「小妹,你哦!总喜欢寻二哥开心。我有什麽好的?值得你这名不世出的美少女这样推崇啊?」红拂粉靥桃花,「谁敢说应龙哥的不是?谁能忽视应龙哥的才华与俊朗的外表?有人不识相的话,人家会用发鞭痛笞他一顿哦。」

    玉面龙哈哈一笑,女孩的伶牙俐齿,不屈也得服!玉人的深情,眸睐中的溺沈,辞言间的敬恭,他不是不晓。她,雾般的葩华,难臆之风姿,一年来,王孙公子拜倒石榴裙下,凡几未尽。不睬、不应,匿於应龙的身后,只认害臊。莫道不销魂,情芽开出红花。

    「人家是说真格的啦!」女孩发起嗲来。他也不好再回避下去。

    「自从一见过你,应龙哥。我就对你难以忘怀,像你何等的英雄?身边竟无一得力的红粉知己?心念决绝,所以年前才有连夜突访的情事发生。」她的口吻,充满爱才惜人之心。李应龙浅笑。红拂女句句属实。若非她的出现,他可能仍飘落异乡,淹没於茫茫盲流。

    起初的应龙,怨天尤人,嗟悲时不我予,镇日饮酒浇愁。红拂斯晚访到,他手内还刁了瓶陈绍。她即抢下,痛心娇嗔∶「李先生,我当你是人中豪杰,刻意寻来。想不到,你却为了一时失志而将自己浸泡於酒精内,这样就算了吗?郁郁抱撼终生?」醺醉久甚的他瞎和道∶「我已然丧失人生目标,活有何意?不如醉卧街头,倒也一值!」

    少女猛怒掌掴,「胡说!杜康是拿来助兴,不是用以作贱自己!李先生,你再如此沦落,不但自毁前途,更是全中国人民的损失啊!」

    简单一击,暮鼓晨钟。贮藏多时的楚抑,泪水滴涓,李应龙抱住红拂,嚎哭大现┅遭打醒后之「玉面龙」,解酒完,重新检视来者—脱俗惊人之 、天地同嫉之貌,古典美女。「小姐,李某深感你棒喝之功。不知你如何称呼?本人来日定将衔草结环以报。」女郎吟道∶「人家名为「红拂」,请多多指教。」赛过蔷薇的娇容,应龙不禁心向往之。

    「二哥。当时您说要「衔草结环」,现在呢?」少女俏丽地眨动美目,秋潮生波。「那可不?三妹,你对李某有恩有义,我不敢或忘。」他继续饰笨。「恩义而已吗?应龙哥。」红拂追问,灵巧得很,嗅觉敏放。「唔┅嗯┅」应龙口拙。女孩跳起,溜至他的肩旁,「人家什麽都不要,希望你能好好爱我哦。」

    积蕴的渴慕。知遇、共患难。够了。遇着佳丽不计一切的追随,李应龙感动之下,别无他想。「红拂,我┅我会尽心尽力爱护你的┅」吃力地说出。他不是善於花言巧语的色棍,少女知其甚详。安心。

    「真的吗?应龙哥?你是说┅」欣喜之馀,她怕身处梦境。「嗯!小红拂,让我陪你一生一世,了无遗憾。」

    美少女激涌的情绪爆出。她搂起心内如意人,既哭且笑,「应龙哥┅,我的应龙哥!人家等了一年,终归得闻满意的答覆┅」泣不成声之韵律。悄立门外的 十郎,眼中蓄水,拭拂。他重点头颅,没声回房。心事一椿,已了完。

    「那好!应龙哥,来证明一下你对人家爱的浓深吧。」红拂放手,面晕红霞。「哦?好啊!小妹,你想┅」他懵懂待明。少女羞婉道∶「我尚保处子未人道之身,想与君共赏之。」「耶?┅」应龙将快冲口而出的讶意吞回。「就是献出童贞嘛!应龙哥┅,你不喜欢呀?」女孩微露怅然。

    「不会、不会!只是你未嫁之名,这麽做┅」「应龙哥,你人处现代,思想还流於封建守旧哦。」红拂欣语「挖苦」,「男女之事,不过你情我愿。凡不违背道德良心, 神亦无权辖管。应龙哥,你还有什麽顾及不敢之虞呢?」火鹤的羽衣,轻纱罩身的女孩。「良宵苦短,为欢几何?及时把握,与子偕行。」

    红拂关上双瞳。李应龙焉敢不应,手朝向她的香肩,按住,些起身躯,纯正挚温地吻下。少女的玉臂回覆,箝搂他的肩脖,呼唤二人的体热。玉面龙的嘴唇舔舐女孩的耳际,「嘻┅,真痒呢┅」她也不含糊,娇手下移,抚摸坚实的胸膛。「早就想感受他的胸襟有多宽广了┅,筋骨拔萃,能倚靠的好男人┅」

    唇又动。应龙印上红拂的粉颈,宛似母猫爱抚幼儿,缓、柔、有序。妙意陡遽,女孩的香檀吐露春之信息,全身娇肤散溢渲红的斑潮。「应龙哥,你真好┅,人家那里需要你,你就出现┅」他笑着,一手异军突起,攻侵少女的颔下肉球。虽有纱料挡阻,女性独具的软弹嫩肥,却也遮不住。

    抓个满手!红拂一身艳衣,常选松大雅适,空可惜了一付标致好身材。她的一双胸乳,恰可盈握,压放回复,饱如冬鸽。椰形的半弧,跟摆女体之律行,亦步亦趋,上下波弹。看、欣赏,高尚视觉享受。亲炙之后,玩把一番,万般皆下品,唯评红拂高。「小妹,你觉得热麽?」他亲切问道。「二哥,人家浑体烫滚,如汤泉川奔。快点解放人家的衣裳吧┅」

    他听言,龙心大悦。挑少女的上裳,亲观她的迷人第二性徵,应龙如经黄粱一梦。不,是真的。红拂她活色生香的青稚媚体,不需再等,将逐步於他眼前上映。

    第七章、豪气!侠骨柔情震九州—现代风尘三侠之章(二)

    红拂端坐李应龙的大腿上,玉腿分张。他的两手没遮拦地揉抓女孩的玉胸,她的内里空镂,未着胸衣;纱罗外,别无长物。乐孜孜的应龙喜得爱上眉梢,心内对这位不为名份投奔的少女敬爱有加。「小妹,你那双满实的玉峰┅,能否出借让为兄一观吗?」女郎吟哦浪啼,甜首前后摆伏,浑然忘我。

    没意见?默许罗。应龙暗称∶「得罪,承让了。」手头俐快得紧,速捷解开女孩颈下的所有钮扣,往反方向拉离。yín靡的园景—少女的球团蹦跳弹出,不大,亦非可小觑。鲜白的肌色,新汲的牛乳,暗红乳晕二轮,围抱住突勃的两粒乳头。汁液泌流,海天一色。尖拔的脯乳,前挺,冲锋,抵抗地心引力。应龙望见,先是愕惊,后才血液冲入脑门,运转周体血路,抵达腿间的玉jīng。美肉团由着少女的动作,一颠一跳,性感非凡。充血的jīng柱,连宽膨的睡裤都吃紧起来。

    盖掩窘状。应龙想转移注意力,他的舌头刺进红拂的樱口中。激荡地相吻缠斗。左右手着迷於女子的美乳胜地,来复巡弋,不知山中岁月几许。捏放乳首,红拂的性意识抬头,小时候的抑潜情欲,「佛洛依德」的学说,派上用场。表面贞强,即使身陷上层高干之细姨金笼,照仍修养自持,节操如一。美少女之处子操守,全仗一个「情」

    字,假尔之名而行。郎君在怀,自不多求,唯谋快意。

    他的舌尖脱离女孩的香口。「应龙哥┅,你的手光会欺负人家┅」红拂嗔中带悦。「傻姑娘,我疼惜你都未及,那敢欺侮你呢?」应龙真情地回着。两手捧拉她的乳峰,隐作的痛,而喜乐的源头更基於此。少女的媚吟一声强高一声,一阵覆过一阵。首度对女子「施暴」

    的玉面龙还在捏调尺度,既乐且yín,他与红拂皆逢第一战。

    「哦!┅」女郎仰颅嚎啼。他低头以嘴含吮红拂的乳尖,缩、吸、划、勾,房中术招套都献了出来。情欲饱满的少女本就防线脆微,经此一逗,下体的yín液,不经驱使,登随奔流。天然的气味,女体天成的芳甘,留於手心上,应龙不忍遽去。女孩的乳头,像一对待长的葡萄,乳环的银河巩卫,稀世珍奇的玉味。

    轻啮她的乳房。应龙忆及早逝的母亲,该是这感觉。好远。红拂宜友宜师、且代母职。居然将成为等过门的媳妇。先母若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红拂┅,我的小心肝┅」少女微开yín光四散的玉目,「应龙哥┅,你也肉麻起来了哦?」她咯咯娇笑,狐媚如妲己。

    他也回笑∶「没办法啊!谁教你这麽风姿绰约、惹人垂涎呢?」女郎羞得捶打几下他的虎肩,「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是不是错看了你呀?」言罢,香颅贴於他的膀上,「应龙哥,千万别将红拂视作放野的少女哟。人家只锺情你一个┅,对你付出所有也毫无悔意的。」

    「小丫头。」他扶起她的美首,微笑。手指轻掐了下红拂玉鼻尖端,「你是怎样的女子,我比谁都了解。爱你、敬你,是我唯一的报答方式。我本不知该处理我俩间的感情,还是大哥他规辅再三,我才有所理悟。」「嗯┅,那大哥他算是我们的「媒人」罗!」「正是如此。不过,大哥他似乎也对你有情哦。」「这人家早察觉出来了。」

    「啊?那你┅」应龙奇道。他忘了,红拂一向观人入微。「人家把对你的情意全盘说明。大哥他是个明理人、豪放人,也就不再强求了。

    他反倒来帮人家向你暗示明摆呢。」

    将男女情怀转为兄妹之情, 髯客的襟胸由此知之。「那麽┅」

    「意思就是说—应龙哥,你潜在最强的情敌退出了。」少女淘气笑道。李应龙将笑不得,直挥头颅,拗不过红拂。「好啦。天下之大,岂无我们容身之处?现在呢,我们如此亲昵,还是头一回。我的好应龙哥哥,该怎样做┅,你不可再虚应一应故事罗。」娇口味儿,如麝似兰,幽致别雅。

    玉面龙自然懂得少女的话中话。「小妹,二哥可要把你胴体上的衣衫全褪下罗。」红拂赧惭地甜鸣∶「悉听尊便呀。」她坦然面对。

    半裸的女孩早就看开了,她的绮思正如斯进展,幻梦终究成真。应龙仔细不紊乱地帮女子卸除睡裙,她的冰肌美肤跟着帷幕下垂而裸露。

    暗黄的灯光下,惊艳姣白之妙俏娇躯,不加掩饰地曝光於情人面前。

    他歌咏再三,「红拂,你的媚身果如玉砌冰镂,透明耀目,婀娜百态。比上西施、貂蝉、杨玉环、赵飞燕等中国各朝美女,恐都俯首称臣哪!」女子羞欢交加,不忘回上一句∶「贫嘴!应龙哥,你真是人家的小冤家呢。我问你哟,大鱼看到了饵┅,第一个反应是什麽?」「一口咬下啊!」「那你这尾呆鱼,见到我此钩肥饵,怎麽不张嘴含咬呀?」惨遭消遣,巨鱼狂开血盆大口,扑上,吞噬娆娇诱饵。

    「嘻嘻┅,轻点啦!┅人家又不会跑掉嘛┅」红拂边扭边笑,状似被人搔痒的小女孩。「好哇!你嘲笑我,你今天晚上有得受了!」

    应龙脸上充沛烂真的笑容,退回孩童时代,纯净快乐的日子。二人紧拥,热情相吻,世界末日的放纵情侣。他的唇探讨她的一双女乳,埋首当中,二翼的奶昔味,婴儿时的潜意识,母亲┅她可好?在天空远端。受到应龙的激动,少女按压他的上背,她极爱他在玉胸间的恶作剧,东咬西掐。贪吃腥秽的小老鼠。应龙唯与她独处时,才会放流出难得的童趣孩情。红拂蛮惜护这名「大孩子」。

    大小孩找奶喝。应龙模仿起半个月大的幼犬,以求生之本能寻搜小母狗的乳首。「嘿!应龙哥,你不要┅!唔!哦!┅」眼湿未开之初生犬凭感觉舐吸母犬的营养供给。童心未泯的玉面龙,饿坏的犬种。吸起女体的哺育器。红拂尚是初识云雨的处女,奶汁何来?兴yín的透泌汁权充比拟一番。「啊┅!这就是母性的自觉吗?应龙哥从小欠缺母爱,那┅人家不妨就委身兼任一夜的母职吧!┅」不吃亏。

    女性的胸乳,最精巧柔香的母奶保存喂养系统, 上帝的第一杰作。令小娃儿依偎、使大男人着迷。美色之功效,百分之四十是因她的丰功厥伟!「小妹,你的淡明汁体好甜┅」恍惚中,少女听见赞赏,不明不白。「应龙哥,你让人家快升天了┅」力不从心,快失掉知觉。「我的小红拂,这才是开胃菜而已。后头的大菜,你可吃得住吗?」逞强的女孩仍是要争口气。「有┅主菜,┅尽管上┅,人家、人家┅撑得过去┅」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少女的朱唇。「好!小红拂,当代奇女子。在下钦佩!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麽大的忍耐度。┅」应龙调皮地眨下眼皮,眼光下访,转向女孩的下半身。他屈膝跨跪,头由她的胸口快速下滑至红拂的肚脐下方。视线袭刺她的美体,女郎明晓他的标的目—她的耻处,一弯淡红的峡溪。「应龙哥!不能看那里啦!┅羞煞了人呀!」红拂越怯赧,他的兴趣越大。「那处又丑又脏,不准你乱来哦!」她欲放下柔手保盖鲜娇的鲍鱼孔洞,机警的应龙一把捉住女子的皓腕,亲舐她的手背。空下的手,指尖先梳理近几「白虎」的女yīn毛发。凄红的yīn唇微启,花蜜数滴。哟,红拂已情发。个性真倔!

    应龙见猎心喜。人间妙境不复如是。此即女子的门禁处。他从幼便隔绝女色,清心寡欲,静思修行。随青城之隐世高人独立尘世,十八岁才下山出师。忠体为国,跻身武警行伍。表现可圈可点,遭拔擢为中南海特勤保镖,尤为上阶大官所信任。其而私聘其保卫情妇的别墅大有人在。见多官场的侈浮恶习,萌生倦勤之意。美女之衣香鬓影,暗示谈笑,他恭而不受。唯一红拂,印象镂刻,久久不能释怀。不觉间,竟动凡心。

    有女相陪如红拂,若享万般肉蒲团。少女的刚正不阿、秉性耿烈,早早见闻。屈尊相就,受宠若惊。应龙那敢妄想她会轻解罗衫、宽衣去带、裸袒美躯,进而豪放地以身相许?真实的梦境,不愿醒。「小妹,你们女孩身体构造确实是以水构筑的。」「嗯┅,二哥,你是指我们很柔弱吗?」红拂的娇指戳了下他壮粗的大腿。「当然不。英国着名剧作家莎翁的本意乃指—水,是多形多变的,是生命青春之泉、涵养万生。所以,女性的伟大也在於你们的融合力。」

    女孩笑着∶「人家很想融合你呢!应龙哥。」「红拂,莎翁所言真切—看看你双腿间的可爱肉唇,湿淋淋的。你该不会漏水了吧?」

    红拂凤颜霞映,怯惭大作,「什麽嘛!那是┅」玉面龙当真耗上。「那是┅?」「是┅女孩子的「春露」呀。如果女子遇着芳心仪仰的男人,她的正常心、生理反应都是这般啊。」羞人答答的少女换地处掐拧,方位没瞄准,握上应龙的阳柱。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红拂何其厉捷,怎麽败招?巍立的天柱,峰型的衣帐,铁般的意志,热气的宣奔。女孩的媚容乍时转白换朱,玉手停格,定止。呆住。「嗯┅」应龙闷哼。刺敏度超激。红拂的指尖贴紧箫孔,古典的乐器,不知何样吹奏?她低声媚吟∶「嘻┅,真是羞人┅」想抽回攻城「车」。被侵入重地的玉面龙,不许少女这麽娇惯,按下她的手腕。「小妹,你恁等轻薄为兄,我以后有何面目示人?」女郎笑啼∶「反了!反了!此几句该是人家的台词,二哥倒先捷足先登啦?」

    「男子亦守节操。三妹,你既攻我要塞炮塔,我可要破你的城池。」他似说笑道。「哇!应龙哥,你不能┅」女子扭摇胴体,一尾登岸的美人鱼。掌心往女孩的大腿内侧延伸,作狼爪貌—「yīn爪功」,寻常yín徒偷吃美色飨宴的首一箸。偷闲借光。中指摸上红拂下身唇花的上缘,泽圆的核桃微绽於窗前。蒂心的哨岗吹响起床号,少女的情欲舒醒解套。「红妹,这处奇妙,愈揉愈硬,当是会充气的?」哀悲的多情女子,欲情之雾笼遮。「那是人家的小钮扣啦┅,跟门口的电钤同样┅。二哥你的手按压,红拂自就一遍乱嚷┅」精炼的性锁。

    双手并用。男人的指尖开挖少女的穴洞,一手则望找她的另一肉孔—红拂的玉肛—无人窥伺的秘秽蓬门。女郎的上、下二蕊同时遇辱,瞻前则顾不了后,掏、旋、搓,三式齐发,红拂乐得飞天遁地。连踵接股的攻流,从不间歇。她的yín水舞动,男子的手部律法的遵守,湍放的兴欢写意於女孩的红颜。追寻梦想的两位鸳鸯奇侠,在此得永生、灵肉结合的预演式。

    「哗,小妹。你们女性的生理构造真个微妙。放眼皆是柔媚的曲和线条—尤其你那下半身的小开口┅,可爱极了。」应龙的眼瞳异光闪浮,性思已起。女孩噗嗤妩叫∶「纯洁的大男人,身教重於言教。

    请二哥你来指导小妹的「成年冠」礼吧。」又挑逗了。「别急,慢工出细活。为兄要小心品观你的桃形女丘。」存心不良。一对肉掌贴附少女大腿基根,拇指屈平,吻yīn唇,开启雌蕊!

    红拂甚窘,私房隐密之弧蚌露馅,失去保留区。应龙近靠,少女的yīn户受西风影响开放,不再闭关。美丽新世界。他一一悉数,「此是尿道口、巴林氏腺┅,这是┅一层膜?」鼻息嗅味,清妙如夏日海潮,是的。处女的徵兆。满意得很。试吃大会开幕。玉面龙咧开嘴巴,拉下长舌,新推出的女yīn海鲜,入味可否?

    舌蕾舐触,公犬尝嫩,味鲜多汁。手指拉分大小yīn唇,片舌切进。顿时红拂的思绪终结,中断,麻辣冽栗的感应传播全身。蛇扭,少女的尿沥洒脱,带出。处子的贞洁膜,弹性抗兽性。小yīn核怎忍如般舔戏,顶住半天高。泄离的不唯女尿,永不中止的女性蜜泉,善意之回应。第一次,这等轻狂!「呀!哦!啊!┅」红拂的曼浪,应龙的好勇,刚、媚互斗,野战难免。

    「二哥,你的舌头┅,插得好内里┅,人家还保有童纯吗?」少女不太在乎啦。吹潮迭破。「嘿嘿,二哥没那麽快就让你┅」应龙笑得异怪,性氛蒙罩,只有夺谋斯女的初夜。舌蛇自女郎yīn道拔起,黄白汁配唾液,融铸一团,性爱酿酝成气候,下一步。他扶抱抬高红拂香臀。「应龙哥,你想做┅」迷失於爱的靡佚中的他,什麽都想做。

    奇舌又现,插穿女子的菊花心。「哎呀!┅」讶啼多过痛疼。由浅回深、里外滑舔,内外俱兼。乐活未亚减女性器口交,红拂不禁变态欲油然升华。「唔!进去点!哦!┅」俨然指导教授。

    应龙兢兢业业,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红拂的反应是他的指南车。舌体长有限,括约肌的缩松夹放出入之限度。少女的激烈抖颤,爱水於鼻头上跳跃,他的全力击出收到应有的果报。拖出龙舌,媚粪沾惹,应龙默言吞下胃囊。女孩玉汗雨下,瘫昏床间,高潮峰波撞破防堤,归零后的韵味,恣心餐食。

    静候。红拂悠悠神转,佳容云生—良人英伟神武,娘子无能承残。「应龙哥,我们┅要继续吗?」怯生生地呻啼。「小妹,做任一事都得有始有终。」正大光明,语意晦涩。有凤来仪,眠枝倚息;兮龙吐珠,两相和鸣。「嘻┅,羊入虎口了!红拂就认啦。」欲推更迎。

    女孩二腿向空举高,劈开旁落—请君入「瓮」来,紧香甜润的肉瓮,食指大动。岂独厚食指?

    「猿搏」之姿。放手一搏。

    悟。够足yín荡。豪情!她横下心,应龙也不含糊,分腿、褪裤、展现肉,一气呵成。甩出裤头,舞挥胯下的长剑,床笫间的怪杰将说「欢喜」禅法、传「男女yīn阳」正道。红拂芳心内吹起口哨,重份量的棒条,美式热狗皆自觉形秽。玉柱能固车轮的伟男子、yīn吊三百斤的九阳男,回避!必近。挫辱自卑。宝物出土,行家眼热。少女未谙,大小粗细尚知晓,她的下yīn热滚炽烈。眼间少女的妙巧冰洁纤足,他以两颊来往摩擦,掌上轻的美名不胫而走。

    二倍於女孩甜肘宽度的肉棒。摆晃。骇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