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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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第一,我要你把从西藏带回来包里的东西,全部丢到这池子里!”

    “第二,我要吃狗肉!”

    “第三,我还没想好,保留!”

    安笑笑仰着美丽的头颅,她在等着顾宠宠给她一个答复。

    顾宠宠冷笑出声,“姐,你说,好吗?”

    此时的梁城城怀里正抱着撒娇的顾三,顾三在她怀里闹腾着,她已是无暇分心,顾宠宠这么一叫她,她蹲在地上,抬起头,一张绝美清丽的小脸,一双小鹿般迷茫的秋瞳,迷雾蒙蒙,绯红饱满的红唇微微的张着,梦游娃娃一般的模样,像极了迷途的孩子,顾宠宠的心有一刻钟的恻隐。

    那样的姐姐,曾几何时,是他午夜梦回,醒来,床单湿了一片,他将最好捧着送到她面前,可是,她给了他什么样子的回报?

    将他狠狠的推入了地狱!

    梁城城,我再也不会为你这无辜的模样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你不是最爱那个贱男人送你的死狗嘛?好好好!

    他的眸子带着狡黠,“笑笑,这要求太容易了。”

    “顾宠宠,我要吃的是顾三的肉!”

    安笑笑红唇带着挑衅。

    “不行!笑笑,不行!”这回,梁城城听到了,她吓得一双杏眼圆睁,写满了令人怜惜的惊恐。

    安笑笑的话一出,有人哗然了,机场接机那天所有人对顾宠宠紧张那破包里的东西已经很好奇了,加上安笑笑又要吃顾三的肉,这——何况,场上有知道内情的已经窃窃私语,这狗的主人是梁城城未嫁人时,在顾家养着的狗,据说,感情很好,好到连顾小爷都吃顾三的醋,可吃醋归吃醋,为了自己最宝贝的姐姐,顾小爷也不敢将顾三怎么样,可现在,梁城城已经嫁人了,这安笑笑又喜欢顾小爷,所以啊,明摆着是安笑笑大小姐脾气,想试试这顾小爷的心?

    众人也只是一个猜测!

    不过,暮三的脸yīn的更厉害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看来是喝酒喝多了。

    “顾宠宠,答应不答应?”

    安笑笑步步紧逼。

    “笑笑——”梁城城抱着顾三到安笑笑面前,顾三好像知道了大家都在讨论要不要吃它的肉,小眼神那么忧郁,老实的窝在梁城城怀里。

    唐糖上前,摆出可爱小受的模样,拉着笑笑玉臂,“笑笑姐,你胃口啥事变得这么大?顾三那么老了,肉一点都不好吃。”说着拍了一下顾三的脑袋,“是吧,小三,告诉笑笑姐,说你的肉肉不好吃。”

    顾三呜咽了两声,算是告诉了吧。

    “真乖!”

    正当大家都以为安笑笑是玩笑时,一声决然清脆声,“顾宠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说话可算数?”

    安笑笑的表情,所有人都不会以为那是一句玩笑。

    顾宠宠从头到尾,风华正茂的脸,表情未曾变幻。

    他在等什么?

    “安笑笑,一条狗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灯火迷离处,他yīn损的笑着,“喜欢清蒸还是红烧,不过,肉太老,建议煲汤。”

    说着,转身。

    “宠宠!”梁城城一路小跑,抱着顾三,终于追上了顾宠宠的背影,她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泫然欲泣,“宠宠,你可当真?”

    顾宠宠不曾回头,清冷的背影,高大而孤寂,所有人似乎都看花了眼,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顾宠宠,何曾会这样的孤寂,他一动不动,气场那么冷,冷到梁城城颤抖着送开了握住他手臂的手,这样的弟弟太陌生,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声音颤抖,带着祈求,像极了很多年前,她那样柔柔的求着那个高傲霸道孩子气的男孩,“宠宠,姐姐,求你,我知道你恨姐姐,可是,顾三,它是我们的亲人,你真的可以狠心吗?”

    yīnyīn冷冷的笑声,仿佛来自不见天日的地狱和深渊,他笑得整张背都在抖动,似乎长叹了一声,那样的长叹,那样的沧桑,哪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该有的孤寂,戳人心窝的孤寂,声音那么凉,那么冷,语气淡薄的让人心疼,“姐,你都忘记了吗?你的弟弟在你心里一直是狠心的,残忍的,任性卑鄙的,我没有你的心软,也不会心软。因为我的把我的心软统统送给了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从来不会珍惜,所以,从那时起,我顾宠宠,便真的不会心软!”

    说完,他大步迈开,刚走了一步,停了下来,“姐,你大概都忘记了吧,曾经你也把作为你亲人的我,推入了地狱,毫不留情,那么,今时今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呢?”

    他回头,一双眸,犀利清冷,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的插一入梁城城的心,从容不迫处是冷静,是决然,“姐,你说,求,这个字,不是太讽刺吗?”男孩妖冶的唇勾起,是嘲弄,是冷艳,是毅然决然,“姐,不知道是不是你婚后生活太幸福,忘记了,早年,我也曾这样求过你,可惜你不爱听,如今,我也亦然。”

    让她自己捡

    男孩妖冶的唇勾起处,是冷艳,是决然,带着嘲弄和鄙夷,声音凉薄且疏离,“姐,看来你婚后生活很幸福,都忘记了,那年,我也这般求你,可惜,当时你不爱听,如今,弟弟也亦然!”

    一句话,楚河汉界,早已划清!

    梁城城一怔,心里痛的要命,是不是决定和杜泽楷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要失去这个弟弟?

    可是,宠宠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恨姐姐呢?当初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除了嫁给泽楷,我还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她狠狠的吸气,吐气,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语调平静,“宠宠,不要忘记,顾三是我的,你没有资格来处置它。”

    顾宠宠嗤笑出声,“姐,看来你跟着杜泽楷真的是长出息了,懂得还嘴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顾家的大小姐么?我顾宠宠想要宰一只狗,你梁城城,哦,再加上你的那个出卖生殖器的丈夫,能阻止的了吗?”

    几句话下来,梁城城已经是浑身打颤,她全身发抖,不值钱的眼泪在他面前扑簌簌的往下掉,她狠狠的擦掉,被自己疼爱的弟弟侮辱的滋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她都难过的要命。

    “收起的你的可怜相吧,姐,这一套回去用在杜泽楷身上还行。那些年,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你不是找他哭诉吗?”

    顾宠宠眼睛里冒着火光,又yīn又狠,他忘不了那一年梁城城高中毕业集体露营,他负气离开,中途得知夜里会有暴雨,他再气,再气,还是开着车去接她,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梨花带泪的窝在杜泽楷的怀里,让那个男人吻她!

    “宠宠,咱们就事论事,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泽楷,他是我丈夫,其实,你对泽楷的误会很深,他对我很好的,你都不知道,那年,我生小愿落下了血亏,身体不好,血气亏得厉害,寻遍名医效果不大,后来听人说,雪域高原那边盛产的红花效果很好,但是只有生长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才是最好的,泽楷是亲自过去弄的,每年,他都会过到那里,不然,我的身子早就垮了,宠宠,看在这个份上,你不要针对他,可以吗?”

    梁城城眸中带着哀求,苦口婆心。

    “哟呵,还心疼上了!怎么,说他是卖生殖器官的,你不高兴?我还实话告诉姐,说他是卖生殖器的,就是抬举他,卖生殖器的还得够da够cu,够持久呢!你那么不不乐意,难道他没满足你,我记得,你的胃口不小…。”

    “顾宠宠!你说够了没有!”

    梁城城对着顾宠宠精致的脸的抬起手,顾三嗷嗷几声掉了下去。

    雪白的皓腕被顾小爷死死的握住,他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冷光,“怎么,老羞成怒?被我说中了,还是害羞了?姐,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没见过,我没摸过,我第一次夜里遗(河蟹)精,夜里梦到的就是你,打小,我宠着你,惯着你,暮三白浪他们夜夜搂着小妞打(打炮)炮的时候,妈的,我只能想着你的裸ti打一飞机,为了你,小爷手磨出了茧子,你倒好,和那个小逼养的杜泽楷好了,老子从小养到大的——”

    顾宠宠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红灯笼之下,梁城城凄美的小脸上,泪水无声无息的往下落,一颗颗,晶莹无比,黑葡萄一般晶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顾宠宠狠狠的转了身子,“好,我答应你!不吃顾三的肉!”

    众人都等在远处,只是远远的看着二人,不过,他们之间的嫌隙,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顾宠宠说着,对着不远处侍者打了个手势,侍者毕恭毕敬的呈上了那一只破包。

    顾宠宠笑笑,精致走到了泳池的边上,对着还泡在池子里的嫩模们平静但却很冷的道,“都给我上来。”

    要好的人都知道,顾宠宠这是生气了。

    其实一个嫩模倒是不识抬举,卖弄风骚道,“顾少,这样小气,人家还没洗干净呢?”

    只见顾宠宠yīn笑一下,“洗干净干嘛?等着让人上?”

    说着对着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萨顶顶说,“顶顶,你家十二房不是正却缺这样耐磨型的么?赶紧的带走!”

    其余嫩模吓得赶紧噤声。

    绯红的灯火之下,一池子殷红的津液随风荡漾,翩翩少年郎,像空中扬起了那一只神秘的破包,哗啦一声不大,但场上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朵朵飞红,随风起舞,在这奢靡香艳的院落下,高高的红灯之下,满满的回转,风干的红色花儿打在圈儿,香艳的少年在花儿之下,他笑着,那个景,深深的定格在人的心里。

    花都落在了池子里,伏在上面,血一般的池子,血一般的花,红,刺眼的红…。

    “顾宠宠,你到底要干嘛?!”安笑笑吼着,看着那池子里的花,她心疼,明眸里含着泪水笑了,她见不得这样的红,让她想起了三年前,年前这个跋扈的少年,在那个女人的婚礼上,那样一双赤红赤红,像是淬了鲜血的眸,这样的红,让安笑笑的心疼的都不能呼吸。

    着急的人何止安笑笑,还有萨顶顶,萨顶顶是知道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花,是顾宠宠费劲什么样的心思得来的。

    安笑笑这小半辈子只有一次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男孩的脸,三年前,他那样生生的吐着鲜红鲜红的血吐在她的白裙子上,他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她怀里,她就是那样抱着他,那一刻,她甚至希望,就此天荒地老。

    也是从那一天起,安笑笑只穿红色,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萨顶顶从西藏打来电话告诉过安笑笑,说,笑笑,你死心吧,你没有见过顾宠宠是怎么样对待那些花的,他这辈子都不会那样对你的。

    安笑笑也知道那些花费了那个高傲男孩多少心思,十指的丹抠死死的握住,手心被挖破,再痛也不及心里的痛。

    同时震撼的还有梁城城,那些花,她一点都不陌生,它叫做红花,她想了她每年都喝的红花水,她实在震惊的厉害,宠宠从哪里弄来的?!

    心里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却被她死死的压住了。

    》》》》》

    安笑笑扑通一声,跳下了水,她身上的内衣内裤早就湿透,虽说天气不冷,但是,这里地处郊外,气温这个时候下降,她打了一个冷战,却要去捡起水里的片片落红。

    “安笑笑——”

    暮三咬牙切齿,“不是你让宠宠丢进去的吗?”

    安笑笑冷笑,“但是我没说,我不可以捡起来。”

    她想要知道,顾宠宠得来这些花儿的艰辛,当然,在这里的捡起,自然不及他辛苦的万分之一!她想知道,他对那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给我上来!”

    顾宠宠的声音不大,却是很冷,他转身,对着梁城城,“姐,你下去,把那些一片不拉的捡上来,我就答应,不宰了顾三!”

    “姐,你下去,把这些花,一片片的捡起来,我就答应你

    疼你哪里的

    顾宠宠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的冷,“姐,你下去,将花一片不拉的捡起来,我就答应,不宰顾三。”

    梁城城还未从宠宠哪里得来那些红花的迷惑中挣脱出来,乍一听到自己弟弟说出这样的话,一双明眸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大庭广众之下,给她这样的难堪。

    顿时,场上也交头接耳的厉害,都说这顾宠宠宠梁城城能宠出大天来,可见这话不真,否则,怎么会这样羞辱她呢?

    这还不懂吗?以前是什么关系?看得见也吃的着,现在呢,吃剩下了,残羹剩饭,不爱惜了呗!这一点都不懂!

    杜泽楷看着摇摇欲坠的梁城城,向前一步,将她拥住,爱宠的点着她的小鼻子,“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宠弟就是喜欢开这种吓唬人的玩笑,打小,他最疼的就是你,你都忘记了?!”

    杜泽楷笑着安慰自己妻子,一方面也是场上人宣告,他们和顾宠宠是亲昵的一家人,而顾宠宠只是闹小孩子脾气。可是,这一次,杜泽楷又是搬了湿透砸了自己的脚。

    “嗯!姐夫说的太对了!”顾小爷笑着,杜泽楷刚送了一口气,却被顾小爷下一句弄得黑了脸,“可是,姐,我都忘了,以前都是怎么疼你的了?你还记得吗?疼你哪里的呢?”他浪荡的坏笑着,一双宝石般的眸,晶亮,晶亮。

    场上顿时哗然!

    有谁,不知道四九城那一晚的艳照门?!

    疼,这个字眼,太香艳,太刺激了。

    那些画面,雪白的胴(河蟹)体,情yu的表情,逼仄的空间,疼,怎么疼,疼的哪里?

    哇哈哈!也只有这位小爷能说的让人浮想联翩,场上已经有人想起那一张张艳照图开始流鼻血了。

    梁城城浑身如抖筛子一般,心口的位置被人狠狠的挖开,娇嫩的肉裸露在空气中,一下一下疼的让她喘不过去来,鼻子酸涩,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她咬着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那一晚,那个被疼爱过的模样。

    萨顶顶一群人冷眼看着好戏,眼前可怜兮兮的女人丝毫引不起他们任何的同情,因为那一年,谁都见过,顾宠宠为了她,遭了什么样子的罪,他是怎么样上的飞机,几个武警挟制着他,他不愿意上飞机,一双手挖着扒拉着机场的水泥地,指甲都生生的抠出血来,哥几个怎么劝都劝不住。

    果然杜泽楷平静的脸微微变了颜色,他死死对我握着拳头再放开,脸上又是平静。

    “靠!丫的,忍者神龟第几代这是?”唐糖吹着口哨,对白浪说,白浪瞥了他一眼。

    他向前一步,靠近顾宠宠,声音很小的道,“宠宠,实话告诉你,城城生杜愿的时候身体受了寒,不能沾凉水,这些年都是用红花养着,特别是月事来的时候,根本下不了床,所以,她不再折腾了,你就——”

    “是吗?”这一切,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宠宠靠近城城,梁城城却一副见到鬼一般的模样,躲进了杜泽楷怀里,顾宠宠果然,微微的变了脸色。

    杜泽楷察言观色,将城城推了出来,却听到顾宠宠大声浪荡的笑道,“姐,你月事来的时候,肚子还那么疼啊,记得以前每次都是我来给你煮姜糖红枣水喝,你还记得不?”

    场上顿时又炸开了锅,果然,果然,在顾家,两人早就——

    他狡黠的看着她,果然,她入惊弓之鸟一般,声音很小的对杜泽楷道,“泽楷,我们回家,好不好?”

    杜泽楷却狠狠的捏了她一般,笑着对顾小爷道,“多谢宠弟的照顾,这些城城都告诉过我,不过,弟弟照顾姐姐,也算是人之常情。”

    杜泽楷果然是狡猾的人,不过顾小爷不会让他得意太久,“是吗?那我姐有没有告诉你,她第一次初潮,是我给她买的卫生棉,还有——”他一张绝美帅气的脸,靠近杜泽楷,一边看着城城,一边笑道,“是我帮她换上的,你说,姐夫,你该怎么谢我?”

    少年清澈的眸里有挑衅,有浪荡下流,也有不为人知的淡漠。

    纵然是平时深藏不露的杜泽楷也不禁摇晃了一下身体,她攥着梁城城的手,猛然收紧,捏的梁城城痛的要命,却不敢出声。

    她已经是无地自容,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弟弟拿这些事情来羞辱她,打击泽楷,看着眼前那一张越来越靠近,笑的邪恶的俊脸,她的脑子翁的一声炸开,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看着杜泽楷愤怒的脸,看着顾宠宠妖艳的脸,看着他身后那一帮朋友鄙夷的脸,看着众人嗤笑的脸,忽然,她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打了眼前翩翩少年一巴掌。

    她听不到声音,只觉得场上人变了脸,她什么都听不到,听不到!

    当初,她有选择么?

    她只能嫁给杜泽楷!

    为什么今时今日她还是要遭受他的虐待和羞辱,还连带着她的丈夫,为什么?!

    她好想死,是的,记忆中,她真的自杀过一次,却还是没能逃脱顾宠宠用亲情,用权利,用邪恶编织的一张网,他从来都是一个个中高手,弄全高手,揣度人心的高手,在他的身边网罗了一大帮为他卖命的人,她逃不出,她的丈夫也逃不出,难道这一辈子都要受着这样的侮辱么?

    她恨他,却是也爱着他!

    那是一种出自亲情的爱!

    那种爱恨似乎将她撕裂成无数片,无数个夜晚,她梦到自己被他折磨着,被他爱抚着,也梦到,他血红的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痛苦,她快要被这一切折磨的疯掉,她沉浸在爱恨和人伦羞耻里,无从逃脱…。

    眼泪扑簌簌的滚滚直落,无声无息,空洞的眼睛,大的吓人,一张俏脸,惨白惨白,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猛的,她凄厉的大叫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狠狠的锤着,吓得顾三呜呜的直叫,安笑笑从水中奔出来,一把抱住了梁城城。

    梁城城浑身抽搐着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在陷入无边的黑暗之际,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样着急,凄厉的吼着,“滚开!不要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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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安笑笑是再熟悉不过了,早知道的,早知道的,美丽的红唇慢慢的弯起,不是早就麻木了骂,笑笑,那就告诉自己,真的不痛,真的。

    第三个愿望

    梁城城浑身抽搐着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在陷入无边的黑暗之际,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样着急,凄厉的吼着,“滚开!不要碰她!”

    此情此景,安笑笑是再熟悉不过了,早知道的,早知道的,美丽的红唇慢慢的弯起,不是早就麻木了骂,笑笑,那就告诉自己,真的不痛,真的,她被顾宠宠看也不看一眼的推进了泳池,心口的位置疼的要命啊,她站在泳池里,身上冷的要命,可,再冷也抵不过心里袭来的寒,她看着顾宠宠焦急万分的俊颜,除了麻木的笑,还是笑。

    那风华不二的少年瓷白的脸上还印着梁城城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可是,那个男人却毫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深邃迷人的眸子里全是关切,他拥着梁城城,根本不去看安笑笑,安笑笑冷冷的站在池子里,一动也不动,红唇艳潋,明眸里是空洞的死灰。

    暮三大吼一声,“顾宠宠,你个丫挺的!”说着跳进了池子。

    萨顶顶儒雅魅惑的俊脸一直冷冷的,仿佛看着一场笑话,他双手插兜,走到池子边上,居高临下,“安笑笑,你丫的就是一个大傻逼,知道不?”

    梁城城幽幽的醒来,看着身边的杜泽楷,顾宠宠,唇边盛开了一朵无奈的小花,她好累啊,好想见杜愿,好想她儿子,她眸子带着点点泪光,惨白的小脸是那样的楚楚可怜,顾宠宠的心,似乎都软了起来,他像一个需要母亲安慰的孩童一样,摸着姐姐的手,一声声叫着姐,可惜,梁城城始终看着杜泽楷,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她想要离开!

    顾宠宠心里也不好受,为什么,他会输给杜泽楷?

    梁城城明明是上天派给自己的天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使,为什么,连天使都会移情别恋?

    天使不都是善良的么?姐姐,为什么,你会对我残忍呢?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是恶魔,你最信赖的人不是我?

    心口像是再次被挖开,心疼的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是那一天,他最亲的姐姐告诉他,她的生命里,已经有了一个最重要的男人,可惜,不是你,顾宠宠!

    她哭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怎么会那么疼呢?那么疼!

    顾小爷的手很紧的握着,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不想看着她难过,可是,姐姐,你怎么可以忍心让我难过呢?!

    杜泽楷用手不着痕迹的捏着梁城城的手,眼神示意着,梁城城霎时脸色惨白惨白,唇色尽失,苦涩的轻笑,如同一朵盛开在晚秋凄美的花儿,百花凋零,她也快要随风飘去,那样的孤单,她嗫嚅着唇,想到了她最爱的儿子,他嫩嫩的小手,胖乎乎的脸,用稚嫩的声音说——妈妈,妈妈不怕,妈咪不哭,愿意给你呼呼,好不好?

    莹润的泪光终于被狠狠的逼退,她对上顾宠宠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像一位慈母,在呼唤自己的孩子,“一顾——”

    她的声音带着低沉沙哑和哭意,那样的梁城城,直直的剜着顾宠宠的心尖,他再坏,再yīn损,可是,他还是有一个死穴,那就是,他见不得,他的姐姐这个样子,每次她那样的模样,柔柔的叫着他大名顾一顾,一顾的时候,他就——

    顾宠宠觉得自己竟然是那么低贱,他竟然有些欢喜,为的是梁城城突来的亲切,不由得心软的像一滩水,此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的姐姐,就算她要是全世界,他二话不说,也会给她弄来,他那样的柔情,那样禽兽的顾宠宠,竟然可以低微的说出那样的话,安笑笑霎时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无声无息。

    他说——姐姐,你想要什么?

    呵呵,安笑笑哭了,也笑了,手指尖狠狠的划破了手心,她低头,已经是血红一片!

    顾宠宠啊,聪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和杜泽楷一唱一和到底要干什么呢?不然,你怎么会问,姐姐,你想要什么呢?

    只是,大家都是这戏中的人,各自演着上帝分配的角色,陶醉其中,不管是是快乐,还是痛,我们都甘之如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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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城城的心里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块肉,真的,多疼啊,她看到了弟弟那好看的眸子是深深的悲凉和绝望,她都做了什么呢?!他才二十三岁,一个刚长大的孩子而已!

    可是,一边是丈夫,一边是——

    她欠了杜泽楷太多,太多了!原谅我,弟弟!

    她闭了眼睛,声音很轻,“泽楷想要92号那一块地,你帮她拿下吧,主管那一带的是郑朗军,他只买你的帐。”

    “城城,你胡说什么呢?”杜泽楷很生气的训斥,“告诉你多少次,我生意的事情,你少管,你只管照顾好杜愿就好了,我再辛苦,只要你们俩过得好,我都不觉得苦。”

    “啧啧——”

    萨顶顶冷冷道,“听听,可真够动听,也够深情的。”

    丫的个小婊子养的杜泽楷怎么不去演琼瑶剧呢?!白浪也受不了了。

    “这年头什么都不易啊,卖器官的也练就了一口的好口才!”唐糖也瘪嘴。

    这种路数,可不是用了一回两回了。

    那些年,梁城城可没少让顾宠宠帮杜泽楷,可,这人才刚回来,就这么功力,还让人活不?

    也不想想,当年顾宠宠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走的,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都给老子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这时,老东门里的来宾早就在梁城城晕倒的时候被管事的给遣散了,只剩下平日关系好的几位,大家都冷眼看着,气愤着。

    “周瑜打黄盖,咱们管不着,喝酒!”

    萨顶顶拉着白浪和唐糖就往一边去,暮三在池子里陪着一动不动的安笑笑,萨顶顶看着池子里的两位,还有岸边顾宠宠,小声嘟囔,“丫的,一窝犯贱的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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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顾——”

    梁城城背地里紧握了一下拳头,心一横,明眸满含希望的看着眼前已长成冷艳卓然男人弟弟。

    顾宠宠漂亮的一笑,笑着带着安慰,却也有凉薄的辛酸,妖冶的红唇苦涩的微翘,霎时好看。

    此时,一个决然的声音响起,“顾宠宠,我的第三个愿望,还作数吗?”

    是安笑笑,她张扬着笑,“若是还作数,那么,第三个愿望就是,不准帮她!”

    她美艳的大眼睛里是张扬,是霸道,是任性,却也是决绝,她冷酷的看着梁城城,充满了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