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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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心肠突然这么硬了?不像你的风格。”莫羡故意激将。

    她希望不要再回到刚才那种氛围里面,太危险,不可控。

    “不像我的风格,那像你的吗?”关忆北讥诮地说,眼神飘过来,清清冷冷的。

    这下可真的不像平时的他了。

    确实是在吃醋。

    莫羡假装听不懂他的双关语,低头抚弄了下裙摆,只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急诊包扎就好。你先去忙。”

    “我只有两个患者,一个在icu,一个……”他顿了顿,对着白色的天花板长出一口气,接着说,“所以今晚我不忙。”

    最后莫羡被关忆北带到了夜班医生休息室,让她坐到床上,他蹲在她跟前,默不作声地帮她上药。她觉得挺疼的,忍着不出声。好像她一旦出声,沉默被打破,就要发生一些她控制不了的事情。

    关忆北把她的伤包扎好,没有把她的裙子拉下来,反而是把长裙往上一推,露出她大半的大腿。莫羡吃了一惊,伸手想把裙摆压下去,被他连手一起握了,压到她大腿上。

    他的指尖还有掌根落到她大腿上,她打了个寒颤。

    “怕什么?门我已经锁了,没人会进来。”关忆北淡淡说。

    “关忆北,你不要太过分!”莫羡低喝。

    她实则心慌,怕掩饰不住。

    他哼笑一声,抬起眼皮看她,眼里难得有了阴鹜的情绪,问:“过分?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见过,没摸过的?”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混账话,这下她真的生气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想站起来立刻出去。哪知道他起身地比她还要快,又是一个熊抱把她抱进怀里。她气得打他,他固执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有敲门声,宋若词在外面问:“忆北,你在吗?”

    莫羡立刻停下挣扎。

    关忆北圈紧了她,朝门口“嗯”了一声。

    “你在休息?”宋若词问。

    “刚躺下。”关忆北说,侧过脸,在莫羡的耳后吸了一口气,有些陶醉。

    “我爸爸来了。他知道了那孩子的事儿,想跟你聊聊。”宋若词说话的声音本就温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柔了几分。

    “我一会儿就过去。”关忆北说,手落在莫羡的脊柱处,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服传过来,莫羡起了鸡皮疙瘩。

    “那……你尽快……我爸爸在病房等你……”宋若词有点儿不太情愿。

    关忆北只说:“知道了。”

    宋若词走了,莫羡想用力推开他,却听关忆北说:“莫羡,我害怕了。”

    莫羡愣一下。

    “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让我害怕的男人。”他继续说,“我不能把你给他。”

    她脑里迅速分析他话里潜藏的意思。他却直接给了她答案:“我们复婚,好不好?”

    界限,还是被越过了。

    她只问自己能不能冷冷地像讽刺一样地拒绝他。

    能不能?她问。

    太难了。她答。

    “你的活检手术,什么时候做?”她问他。

    关忆北顿了一下,没说话。

    “你做完手术,我给你答复。”她说。

    关忆北像是在考虑,而后放开了她,恢复了如常的神色。他抬手在她眉心一弹,弹得她皱眉。

    他竟然能笑得很轻松,说:“还是你聪明。是我想得不周到,如果检验结果是恶性的,那我就不祸害你了。”

    莫羡抿唇,侧过头,只说:“你先把手术日期定下来,通知我。”

    说完她开门出去了,关忆北没有拦她。

    莫羡在医院门口遇到在抽烟的韩略,他见到她之后忙把烟掐了。

    她惊讶他竟然还没走,想要跟他说点什么,又觉得多余,便只是朝他点了下头。

    “我们都还没吃晚餐。我请你。”韩略故作轻松地说。

    “我不饿。谢谢。”莫羡说完。匆匆走了,不给韩略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以后数日,天下太平。韩略一切事务均公事公办,关忆北那边更是杳无音信。莫羡有几次想打电话问他,最终都没有打。

    她有点乌龟心态,其实她盼他早点作手术,又怕他做手术。她特别怕活检结论出来。就像高考后,总是期盼放榜查成绩的时刻晚点到来。

    结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通知她关忆北做手术的人,是盛鸿年。他在电话里说,关忆北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