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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晋江独发(2/2)

。”

    钱程也唏嘘了一番,约定了翌日到大理寺继续商讨案情,荆田玉便告辞而去。钱程一个人半躺在榻上,翘着脚,喝着茶,嗑着瓜子,正自鸣得意着呢,看门的小厮突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我们快逃命去吧!”

    钱程吓了一大跳:“谁?难道黑衣人来了?”

    “不,不是穿着黑衣服的,是裴将军带了一批兵士往钱府杀过来了,大人你快先躲躲!”小厮吓得面如土色。

    “胡说八道!躲什么躲,裴将军现在可是欠着本大人一条命呢。”钱程傲然地坐了起来,“来人那,添上一副茶具,等会你们瞧着裴将军给本大人斟茶。”

    身旁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一脸的不信:才这么几天功夫,冤家对头就变成好友了?

    果不其然,裴子余远远地便下了马,和手下兵士交待了几句,上前和小厮简洁了打了个招呼,带着身后的一个女子跨进了钱府的大门。

    钱程从内院里迎了出来,裴子余冷肃的神情一见到她便柔和了些许,点头说:“阿程,芸怡想来见你一面,我便陪她过来一趟。”

    钱程得意地瞥了一眼一旁有些呆滞的钱平和钱多,笑嘻嘻地说:“袁小姐大驾光临,我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袁芸怡已经换上了一身金挑线纱裙,披着一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明眸皓齿,艳丽非凡,她曾经到过钱府好几趟,不由得四下打量起来,半晌才说:“这里有些变样了。”

    的确,自从钱程到了这里,把院子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整修了一番,还从吏部顺了一些花草过来,如今的钱府,看起来鸀意盎然,就算在萧索的秋季也带了一丝暖意。

    钱程挠挠头,招呼说:“来来来,快些请坐,钱多,把我上次叫你晒的桂花茶取点出来。”

    钱多终于恢复了机灵的模样,一溜烟地跑去沏茶了。

    袁芸怡神情复杂地看了钱程一眼,轻声说:“钱大哥,你的头痛之症好些了没有?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吗?”

    钱程干笑着说:“估计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袁小姐你多多见谅。”

    袁芸怡沉吟片刻,坦率地说:“钱大哥,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我思来想去,还是不信,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钱程笑嘻嘻地说:“自然可以,谈多少次都行,只要子余不舀剑劈我就行。”

    “劈你用得着舀剑吗?”裴子余斜睨了她一眼,顺手接过钱多的茶壶,帮钱程倒了一杯桂花茶。

    钱程舀起来喝了一口,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站起来冲着袁芸怡笑了笑:“走,我们到里面说话。”

    钱程带着她往里走,原本想去议事厅,转念一想,还是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卧室。这个卧室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就连钱多也被严厉禁止入内,以前的那个钱程,想必是个心思细腻、谋虑周全的女子,床底下有一些暗格,女人家的一些私密物事都藏在暗格里。钱程也是过了许久才一一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房门一掩上,袁芸怡便凑近了钱程,细细地盯着她上下打量了起来,乘着钱程不注意,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往钱程的裆下袭去。

    钱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戏谑地说:“袁小姐你可真够大胆,让你表哥知道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袁芸怡挣扎了一下,恨声说:“你那日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动了手脚,说你是个去了势的男子,为了不让我今后痛苦才——”

    她的话戛然而止,钱程握着她的手,象上次一样在自己的裆部悬空摸了一圈,她的手下象上次一样空空如也。

    袁芸怡惊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眼里闪出泪花,颤声说:“钱大哥,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袁芸怡悲不自已,哀鸣了几声,泪水滚滚而下。钱程的心里终于浮上来了几丝愧疚和怨怼:这个该死的前身,到底对这个纯情的女子下了什么蛊?害得她现在要这样收拾烂摊子。

    “别哭了,以前的事情我虽然都不记得了,但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子,怨不得我会动心,伤害了你,我一定是迫不得已,也是夜夜辗转反侧不能安眠。”钱程的语声温柔,“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不对,当成你的哥哥,哎呀,也不对,当成你的亲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我。”

    袁芸怡哭泣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发的毒誓可千万不能忘,不可和人提及我的事情。”钱程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袁芸怡瞪大眼睛看着她,“身有残疾不能入朝,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会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

    钱程送走了红肿着一双眼的袁芸怡和面无表情的裴子余,看着钱府仆从敬佩的目光,身心舒爽,又坐了下来,又开始喝茶嗑瓜子,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钱平又在院门口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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