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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一度

    迎风在蓝十五怀中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那明媚如丝,刺得严子墨心底说不出的气愤,那双冷残嗜血的瞳仁,迸射丝丝yīn霾侵占的怒火。

    几日不见而已,再次看到迎风,只觉得,更加看不透那双深寒的瞳仁,究竟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他陷进去了,所以,当局者迷了。

    严子墨一步步的逼近迎风,他很想要看清楚,他与她之间,究竟存着什么隔阂?他不是世人眼中的大魔头吗?为何对着她的时候,那颗冰冷无情的心,会迫切的需要一丝温暖,那温暖远离他太多年了,他以为,自己余生都不会需要任何人给予的温暖了……

    “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他看着迎风,露出冷冷的笑意。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掉的,他不仅是她的师父。

    迎风迎上严子墨的瞳仁,安静的眨了眨,回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这一次,师父不会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徒儿才来的吧,而是有其他原因吧。”迎风扫了眼他手中的一张金色请柬,眼眸闪烁一下,那清冷的容颜带着娇媚的诱惑。

    严子墨定定的看着,眼底如火的愤怒渐渐变为冷寒的笑意。

    他将请柬扬起,指尖一弹,那金黄的竹片便深深地埋进迎风身侧的墙壁内。在严子墨身后,乐嘉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迎风身边,他眼神闪烁着凄冷的光芒,看着迎风在蓝十五怀中安然的呆着,心底的痛意,渐渐麻木,可新的伤痛又涌上心头,永无止境。

    “蓝十五,太后给我们的请柬,你也收到了吧。”乐嘉言强迫自己将视线跳过迎风去看蓝十五。可这种近在咫尺的逃避,根本是在撕扯他的心扉,越是强迫自己不在意,越是越陷越深。

    他对蓝十五扬了扬手,手中有三张请柬。

    “岑崇轩和鄂鸣的请柬都在我这里。”乐嘉言说着将其他两张放在桌子上,他眼眸飞快的扫了迎风一眼,二人视线倏忽碰触在一起,迎风眼底的一丝迷离让乐嘉言身体砰然而动,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可是太快了,等他想要细细探寻的时候,那眼底的清冽纯净早已是平静无波。

    呵……迎风,谁才能看透你的心呢?乐嘉言自嘲的笑笑,唇边的笑意,桀骜之中带着令人疼惜的自责,他垂下眼眸,并不知,此时此刻,迎风的眼神多停留在他脸上一刻,这一刻,她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严子墨见迎风看着乐嘉言,心底不由冷笑。

    乐嘉言也好,蓝十五也罢,似乎,都跟她有扯不尽的关系,那么他这个师父算什么?

    莫名其妙的,严子墨觉得心底很不舒服,他抬手想要勾起迎风的下巴,却见蓝十五快速后退一步,将迎风远离他身边。

    蓝十五眼中写满了戒备,严子墨不由笑了,是啊,他是个大魔头,谁都会防着他的!

    “好徒弟,过来!”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可那眼底的寒洌和冷残,却无端起了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一如他的身份一般,曾经,明明是受人尊敬和羡慕的荡剑门六师叔,可是却不计后果的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最终被赶出荡剑门,遁入魔道。

    更是连自己的家产都保不住。

    严子墨是世人眼中的笑话和恐惧。他自然明在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印象。

    他不在乎……根本就不在乎,他只要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就够了,与他一起,遁入魔道也好,被人误解也罢,他就是要她,站在他的身边。

    严子墨朝迎风伸出手,那布满厚茧的手掌宽厚有力,迎风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抹无邪的娇笑在眼底绽放,

    “师父,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不能做主的,你问四师叔吧,我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他了,何去何从,都交由他一手操办。”

    迎风声音轻柔平静,说完后,她媚然看向蓝十五,蓝十五蓦然一怔,旋即很受用的看着她,那纯净的眼底,溢出丝丝自豪和理所当然。

    “对!迎风的事情以后都是我来做主。”蓝十五不顾乐嘉言难看的面容和严子墨嘲讽的笑容,平静的开口。

    “我是她的师傅。”严子墨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谁都能听出那里面有威胁的成分,他看着迎风,眼底的寒意带着冰冷的嗜杀。

    迎风无所谓的挑了下眉毛,视线在掠过乐嘉言的时候,微微一僵,旋即,便是那种让人看不透的深幽。

    “师父又怎样?”蓝十五将迎风往怀里拥了拥。

    “她是我的女人,难道不比师父受用百倍吗?”蓝十五说完,视线看似随意的扫过乐嘉言和严子墨。

    “请柬放下了,我先走了,你告诉太后,他们两个去不了。”乐嘉言率先开口,他已经呆不下去,看到迎风窝在蓝十五的怀中,已经让他崩溃了,如今,蓝十五那字字句句根本就是在他心头插上一把尖刀。

    他的心,即使早已经伤痕累累了,此刻,也无法继续承受下去。

    早知道,他真的不应该进来的……

    原本,他一直在冰阁门口守着,暗中保护着迎风,蓝十五半夜出来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真的担心蓝十五会伤害到迎风受伤的身体,看到蓝十五在外面呆了一夜,不知怎的,他心中虽然放松了下来,可一抹难言的酸楚却占据了心中。

    他守在那里,心底渐渐成殇。说不出的伤痛颓然……

    所以,当严子墨突然出现并且破窗而入的时候,他根本是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来,明知道进来后的结果,他还是来了……

    他转过身去,昔日桀骜挺拔的背影,如今,裹满了冷寒和落寞。

    他多么希望,能在回头的时候听到迎风叫他……留下的声音。

    “乐嘉言。”倏忽,一声轻唤让乐嘉言的脚步猛然停下来,他呆愣在原地,身体僵住。

    刚刚,是在叫他吗?迎风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眼底写满了惊喜和狂野。

    “记得按时上药,你的手。”迎风很简短的话语,很平静的语气,却让乐嘉言的心弦颤抖的厉害,他茫然的点点头,眼中再次闪现出昔日那种璀璨明亮的光芒。

    那沉寂了许久的光亮,因为迎风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关心,重新恢复生机。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迎风不去看他灼热期待的目光,一句话,又将他丢到了一边。这一会天上,一会地狱的感觉,折磨的乐嘉言几近崩溃。

    “十五,请柬是怎么回事?”迎风此时已经若无其事的开口,完全当严子墨不存在。

    “迎风,那我……回去了。”乐嘉言知道自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迎风办事向来如此,让你走就是走,绝不拖泥带水。

    乐嘉言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迎风眼底的波澜再次闪了一下,这一次,被蓝十五看到了,他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低头,拿起桌上的请柬交到迎风手中。

    “是太后送来的,邀请了很多人参加天冰公主的生辰晚宴。”蓝十五轻声解释道,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天冰公主是太后最小的女儿,年近三十了还未出嫁,是皇宫的一个老大难,也是太后和皇帝老儿最揪心的一件事情。

    只是,这一般的男人想娶天冰公主的话,太后和皇帝还真的不放心。只因为天冰公主那性子,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迎风打开请柬,第一张是鄂鸣的,看到那个名字,迎风心中并没有多少波动,因为在她眼中,鄂鸣是陌生的,只有驴子,才是能扯动她心扉的名字。

    因为想到他,地宫中的一幕再次在脑海中闪现,她不想去想,可却忘不了。她不怪驴子,却无法面对他,所以她逃走了……

    迎风眸中闪过一抹凄迷,她微眯着眸子,不让自己的神情有什么异样,随手打开第二张请柬,是岑崇轩的,听说他出去办事了,可迎风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如今,不管是荡剑门还是皇宫都很热闹的,岑崇轩那个老狐狸岂会错过了这么多出好戏。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迎风看请柬的时候,严子墨则是安静的可怕,他那张一贯没有多少表情的冰皮脸,竟是带着一抹玩味和兴趣看着迎风。

    那饶有深意的一抹笑容,看的蓝十五心底发慌。

    严子墨向来是目的性很强,且很直白的一个人,他此刻这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蓝十五觉得,他对迎风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蓝十五不由收紧了怀抱,看向严子墨的眼神多了几分警告。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根本不在意蓝十五的态度,他跨到迎风跟前,那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影下一道yīn影,迎风抬头看他,那明亮纯净的眼神,倏忽冲破这黑影的包裹,闪现璀璨明媚。

    “师父,看来太后是想给天冰公主招亲了,你也是她中意的驸马之一啊。”迎风的声音带着无所谓和调侃,严子墨脸色变了变,继而挑了下眉毛,低头看着迎风。

    “是吗?你很希望我给你找个师娘吗?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自然能办到。不过是一个天冰公主罢了,我想要,自然能得到。”严子墨的声音冰冷无情,可迎风却听出了一丝赌气的成分,她笑的娇媚动人,完全是火上浇油的开口道,

    “那好啊,师父告诉我,你多少时间能让天冰公主爱上你呢?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在南天杨从那里出来之前!”严子墨微眯着眸子,定定的看着迎风,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让他满意的牵挂。

    可是,那抹牵挂却让他觉得刺眼。

    原来,南迎风也有在意的人啊,他还以为,她跟他一样,无情冷心。

    迎风轻然挣脱出蓝十五的怀抱,心里有些发慌。因为想到了南天杨。

    “好徒弟,我们打个赌如何?”严子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钻研迎风心底都在想些什么了,无时无刻都想。

    他亲眼相中的徒弟,果真值得他费尽心思的去调教。

    “说吧。”迎风理了理衣衫,洗耳恭听。

    “迎风,我不同意!”蓝十五却在此刻霸道的打断二人,从迎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很不舒服,这是他的房间啊,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待在这里呢?

    “你安静。”迎风的态度不以为意。

    “迎风,你刚刚不是说你的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吗?你怎么?”蓝十五有些委屈的看着迎风。

    “你也说是刚刚,现在又变了。”迎风平静的开口,一句话再次将蓝十五堵得哑口无言。他愤愤的转过头去,不知道何年何月他才能在跟迎风交手的时候占了上风呢。

    严子墨很满意的看着迎风,他双手抱胸,微眯着的瞳仁迸射一抹深寒的精明。

    “好徒弟,如果我能在南天杨出关之前,让天冰公主答应嫁给我,那么我们在翼印门的那个约定,还要算数,如何?”严子墨说着凑近了迎风,神情迷蒙的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他眼底的冷冽变得有些轻柔,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迎风眼睛眨了眨,他还记得这出啊。

    “哪个约定?”她明知故问。

    严子墨有些许的愣神,这丫头那么冰雪聪明的,难道会不知道他口中的约定是哪一个吗?除非她是为了故意气蓝十五,所以逼自己说出来。只是,她为何要故意让蓝十五吃醋呢?

    严子墨有些犹豫,要不要当着蓝十五的面说出那个约定,搞不好,他就成了迎风的靶子,被她利用了一次。

    “师父不说,我的记性又不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约定呢。”迎风平静的语气和安然的神情让严子墨看不出一丝破绽,他的笑容变得冷寒。

    一旁的蓝十五虽然不看迎风,却竖起了耳朵好好地听着。

    严子墨沉默了一会,终是敌不过迎风那看似无邪的笑容,他愤愤的咬着牙开口,“那个约定不就是,你、陪、我、一、夜、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总觉得自己是被迎风当了气蓝十五的靶子。

    果然,蓝十五在听到迎风那句话后,蹭的跳到他的面前,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狂怒的看着严子墨。

    “严子墨!你休想!”

    “他的确是有点白日做梦。”迎风不甘寂寞的加了一句,那古灵精怪的神情看的严子墨牙根痒痒。

    他冷哼一声,眼神狠狠地瞪着迎风,一抹势在必得的神采在眼底绽放。

    “好徒弟,师父只要你一句话,答应与否?”严子墨挑眉,挑衅的看着迎风。

    “严子墨!别逼我对你动手!”蓝十五怒吼着,大手刷的一下将迎拥入怀中,他的眼神,一贯是纯净善良的,很少有此刻这般,存着嗜杀和yīn霾。

    迎风眼神有片刻恍惚,她知道,经她改变后的蓝十五,以后,眼中再也不会有单纯和善良了,他随时随刻都会是现在这般……

    这是她精心设计的,不是吗?

    所以,她没有权利去后悔。蓝十五会变,这是她早就想到的。

    迎风垂下了脑袋,发丝迷蒙了双眼,她第一次有了贪恋一种情绪的感觉,便是贪恋蓝十五眼底的那份纯净和清冽。

    心,微微酸了一下,有什么,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迎风在蓝十五要发怒的前一刻,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师父,我答应你。”

    “迎风!你胡闹!”蓝十五转头对迎风怒吼,眼底的失落表露无遗。

    迎风不看他,清冽的眼神迎上严子墨眼底的一丝疑惑,四目交织,一个欺霜赛雪,一个炙热如火。

    蓝十五裹着寒霜松开迎风的身子,愤怒的掌风凌厉扫出,擦着迎风面颊飞过,将她身后的墙壁砰然撞开一道口子,那冷风擦过面颊的时候,让她的心更加的清醒。

    “迎风!你再胡闹下去,我就……”蓝十五握紧了拳头,面对她的时候,却说不出一句重话。

    “呵呵……好徒弟,就等着师父的好消息吧,你可要好生的养好身子啊,到了那一天不要让师父失望,还有啊……”

    “严子墨!闭嘴!不准侮辱迎风!”

    蓝十五已经忍无可忍,他手臂扫过桌上的长剑,暗褐色的长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凌厉的弧度,剑鞘闪过暗隐的寒光,他抬手抽一出长剑,犀利寒芒瞬间迸射,他挽了一个简单却狠戾的剑花,直冲严子墨面颊而去。

    严子墨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脚步纹丝不动,身子一侧,躲过这狠戾一剑,他双手背在身后,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蓝十五,你觉得你在荡剑门学的这些烂招数能够对付我吗?”严子墨冷冷开口,他背在身后的大手猛然握紧,掌风聚集,冷厉狠决,在瞬间出手,徒手捏住了蓝十五的长剑。

    蓝十五转动剑身,身体逼近严子墨,眼中寒芒迸射。

    那长剑在他手中挥舞的潇洒利索,而严子墨单凭肉体之手不断碰触那锋利的宝剑,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一旁的迎风看的有些震惊,实在不明白严子墨的双手为何可以刀枪不入。

    就算是驴子,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为何严子墨的手就好像一双铁手一般,可以徒手抓住锋利无比的长剑呢?

    蓝十五长剑再次陷入严子墨手中,严子墨微眯着眸子,掌心积聚一股雄厚的内力,蓦然出手,将蓝十五震离身边,蓝十五手持长剑,避无可避,身子后退几步,碰的撞在桌子上。

    严子墨收手之时,拽过蓝十五长剑嗖的一下掷出窗外,那锋利的宝剑直直的插入窗外的海棠树树干上,剑柄剧烈的颤动着,顷刻间,那海棠树树干砰然断裂,一分为二。

    轰隆一声,倒塌的树干砸在地面上,溅起尘土阵阵。

    迎风扫了眼断裂的海棠树,又看向严子墨双手,此刻,他已经将手背在了身后,那神情,带着一抹戏讥,一抹嘲弄。

    蓝十五眼见长剑被夺,正要空手上前,却被迎风拦住。

    “十五,你即使是跟他拼了性命,那个赌约,我也不会反悔的。”迎风一句话,重创蓝十五,虽然他一直知道,迎风性格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迎风即使看不到,也该有感动的,为何,还要如此伤他的心呢。

    蓝十五收了手,有些委屈的站在那里。

    严子墨不屑的声音突然想起,“蓝十五,你看好了,这荡剑门的功夫我严子墨根本不屑去要,我是被荡剑门赶出去的人,将来,也是让整个荡剑门颜面尽失的人!”

    严子墨说出了埋藏心中多年的话,不知为何,今天,在迎风和蓝十五面前便生生的表露了心思,这番话语,他曾经以为,会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永不见天日的。

    严子墨的神情深寒冰冷,他深深地看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

    他等着,等着看南迎风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天,他要她一夜,只有她才能帮他渡过黯然鹰魔剑法的第九重,他讨厌所有女人的碰触和靠近,只有南迎风例外。

    他已经等不及要练到黯然鹰魔剑法的第九重心法了,南迎风是他唯一的出路,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唯有与她交欢,方才能突破那变态的内功心法。

    所以,南迎风,逃不掉了。

    ……

    严子墨离开房间后,许久,蓝十五都没有说话。迎风看着他震惊呆愣的神情,有一瞬的心疼和纠结。

    终是,她敌不过蓝十五如此模样,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十五……”

    迎风轻唤他,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她走到他的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身体的轻颤之中,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一吻,极具诱惑和挑逗,迎风的舌尖第一次,在他唇瓣留下痕迹,细细的勾勒着那性感的弧度。蓝十五的身子动了动,唇瓣轻启,准备接纳迎风,迎风却在此刻撤离唇瓣,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醒了?”她开口,问的随意且娇媚。

    蓝十五瞪了她一眼,还在生气。

    “你知道我要找那本完整的琴谱的,而琴谱的秘密就在荡剑门,可是,你也应该清楚,这琴谱并非是荡剑门独有的秘密,武林中人都在寻找,只不过碍于荡剑门的势力和你在皇宫中的作用,一直按兵不动,无人敢来探个究竟。

    但是严子墨不同,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有他,可以跟荡剑门叫板抗衡,也只有他可以掀起更大的风浪,我不想自己在寻找琴谱的时候受到他的羁绊,唯有将他暂时推给那个什么天冰公主了。

    他跟天冰公主之间闹腾的越凶,众人的视线也就全都在他身上,这自然是有利于我寻找琴谱的。

    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何尝不是给自己时间呢?”

    迎风说完,安静的看着蓝十五,却见他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虽然很快,迎风还是捕捉到了。

    倏忽,她微眯着凌厉的眸子,唇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