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0(2/2)

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奶奶,你这是什么话,我就算不调回来也能让你抱重孙啊!”钟帅一本正经地说,言语间充满暗示。

    肖梓涵窘得一脸通红,伸手掐上他的腰,低声嘟囔,“说什么呢,没正经!”

    大伙儿把他们的亲昵看在眼里,都只是偷偷地笑,最后还是钟奶奶道行深,佯装严肃地对孙子说,“那晚上不留你们,我等着好消息。”

    在钟帅听话地说“好!”时,肖梓涵的脸更红了。

    不过答应要制造孙子的人并没有急色地回家,反而是把车子开向了东城区,然后在一家很有名的婚纱影楼前停下来。

    负责接待的人员问清来意后把他们引到贵宾室,拿出一大堆样照,卖力地介绍各类套餐组合,但那些华而不实的照片并没有引起肖梓涵的兴趣。她不想要这样华丽丽却千篇一律的照片,新人们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别扭的姿势和表情,看似甜蜜幸福,其实空洞无物,除了摆在架子上当摆设,毫无价值。

    钟帅看她兴趣怏怏,猜她定是不喜欢,便微笑着对接待员说,“这样吧,我们再看看。”

    接待员站起来,递上名片盒产品套系介绍,不死心地推销,“我们的摄影师和后期都是最顶尖的,很多明星都是在我们这里拍的。”

    钟帅淡笑着颔首,接过资料,牵着肖梓涵走出来。

    上车后,他把手册扔到后排,揉着她的头发耐心地问,“怎么了?不喜欢?”

    肖梓涵点点头,噘着嘴抱怨,“感觉大家都一样,没什么意思!”

    钟帅知道她说的是接待员给他们看的样照。其实他也觉得没意思,可是婚纱照不就这样吗?新人打扮成平时绝不会有的样子,对着镜头秀甜蜜幸福。

    说实话,对这些东西,他并不感冒。但肖梓涵前些日子又煞有其事地发来短信说要拍婚纱照,所以来之前他特意咨询过周延北京哪里拍得好。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不太中意。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他问。

    肖梓涵歪着脑袋思忖着,半晌才摇摇头无奈地说,“其实我具体也说不出来,就是想自然点。”

    这要求看似不高,实则可是为难。

    看钟帅抿着唇不言语,肖梓涵吸口气,佯装释怀地说,“算了,咱们就随大流呗,拍一套,不过刚才那家好贵。咱们……”

    “我想到了!”她还没说完,话就被钟帅打断,“咱么去找个摄影师跟拍不就得了。”

    “跟拍?”

    “对呀,让他跟着我们,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再选一些好的。”钟帅描绘着他的构思。

    肖梓涵一开始也觉得好,可越想越感觉不得劲,先不说人不好找,就是找着呢,怎么跟呢?难不成吃住都黏着他们?再说,虽然她想不走寻常路,可婚纱照至少得有婚纱吧。她总不能穿着个婚纱在大街上漫步吧?

    钟帅也觉得她的考虑有道理,于是只好把这事儿暂时搁置。

    晚上,三个月没肉吃的钟团长自然又把肖小兔拆吃入腹,不过,顾虑到昨晚实在把她累坏了,他倒是没太暴饮暴食。

    肖小兔体力不够,完事儿后就瘫软在床上,没多久就被周公晋见,连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时都没顾得上害羞,只呢喃地说声“谢谢”,然后翻过身继续睡觉。可是她坏习惯不改,一翻身把被子卷在头下枕着,大半个身子就这样裸.露在钟帅眼前。

    那白嫩嫩,滑溜溜,波澜起伏的美景差点让钟团长又变身野兽,最后是默念了几十遍“要淡定”,才吸口气,回身钻进卫生间洗澡。

    也不知道是冷水刺激,还是欲.火烧的,洗着造的钟帅忽然就想到了解决婚纱照的办法,于是三两下冲好澡出来,拿起电话走到客厅。

    第二天早上,肖梓涵醒来时已不见钟帅的踪影,她估摸他应该是去晨练啦,出于对周末起码的尊重,她又在床上赖了会儿才爬起来做早饭。

    小米粥熬好时,钟帅整好回来了。肖梓涵看他穿戴整齐,不是晨练的打扮,便好奇地问,“你不是去跑步?”

    钟帅先是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再接过她手上的碗筷说,“嗯,我去外面办点事。对了,你请假方便吗?”

    “还好,我们有规定,项目结束后可以休假,不过我还没休过,怎么了?”

    “那你看看下周能休吗?”

    肖梓涵翻着锅里的**蛋,诧异地问,“下周?干嘛?你有事?”

    “嗯,我想带你旅游,咱们结婚那么久,还没度蜜月呢!”

    肖梓涵一听,立即兴奋地问,“度蜜月?去哪里?”

    “本来应该带你去马尔代夫什么的,不过我们有规定,服役期间不能因私出境,所以只能在国内,你觉得海南怎么样?”

    肖梓涵看他脸带歉意,笑着把煎蛋塞进他手里,轻蔑地说,“谁要去国外啊!坐飞机都坐得累死。我觉得海南很好啊,不过咱们不能跟团,跟团去没意思。”

    “不跟团,我们找个度假村住几天,就当放松放松,行不行?”

    “好呀,我喜欢度假村,最好是房间里有厨房,可以自己烧点好吃的。”肖梓涵想象着《非诚勿扰》中的树屋,厨房卫浴一应具备,那样的房子里住个十天半月绝对是享受。

    钟帅看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高兴,“那我去安排旅游的事情,你去请假,然后负责貌美如花!”

    钟帅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地快,一个下午就搞定了机票和住宿,幸好她这边的假也批得顺,毕竟她连着做了两个项目一天假都没有修过。

    飞机落地海南就有度假村的车子来接他们,车行一路,蓝天白云、椰树棕榈……似乎连空气里都是热带的味道。

    肖梓涵其实是第二次来海南。上一次是单位工会旅游,呼啦啦一群人组了个大团,虽然购物点已经尽量减少,但走马观花地赶景点,几天下来,海南并没给她留下太深的印象,反正海滩上人总比螃蟹多,拍个照拿回家还得细心辨认主角在那里。

    为了方便,他们并没有挑《非诚勿扰》里那种树屋,不过环境设施仍然是超一流,酒店拥有私人的海滩,除了住客,不会有外人打扰。房间更是豪华,两室一厅地设计,小花园,私人游泳池一应俱全,不过,价格也惊人,一个晚上的费用都快赶上她小半月的工资啦,肉疼啊!

    因为顾虑她坐飞机辛苦,入住当天钟帅并没有安排什么行程。收拾妥当,他们叫了餐在小花园用餐,吃完后,肖梓涵说要看沙滩,钟帅就牵着他去酒店外的海边漫步。

    退朝后的沙滩软绵绵的,肖梓涵赤脚踩在上面,留下一串串脚印,不过毕竟是近海,潮水退下去难免会留下些贝壳渣啥的。这不,一不小心脚就被膈得生疼,钟帅看她捂着脚哼哼,笑着蹲下.身子示意要背她,肖梓涵看看海滩上稀稀落落地人群,也不娇作,拎着鞋子呼地爬上去。

    钟帅就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着,微微的海风吹在身上,带着咸湿的气息,她的头发被风扬起,几戳更是调皮地钻进钟帅的脖子里,让他抖动着直嚷痒。

    看平时刀枪不入地男人竟然被几根头发丝挠得直跳,肖梓涵起了玩心,故意用发梢扫着他的脖子。

    钟帅原先以为是风吹的,虽然痒得他不行,可不敢乱动,怕把她摔下来,只得强忍着。可后来才发现是她故意捣乱,于是哗地放她下来,一把抓过她就伸手挠她胳肢窝和敏感的腰部。

    肖梓涵被挠得直缩,嘴里求饶着,“好痒,别挠了……老公,我错了……错了!”

    钟帅捉住她反抗地手,眯着眼睛问,“错了?”

    “嗯。错了!”她忙不迭地回答。

    “知错能改是好孩子,不过晚了!”钟帅一本正经地说完,大手又开始在她敏感地身体上肆掠,肖梓涵一路逃一路缩,最后笑得喘不过气来,直咳嗽,钟帅才放开她,轻拍着她的背帮着顺气儿。

    待气息匀过来,他才捏捏她的鼻子,笑骂着,“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皮!”

    落日的余晖照亮天空,晕出炫目的昏黄,美不胜收。霞光下他俊朗的脸庞上写满宠溺,让肖梓涵觉得心里快开出花儿来。

    她微笑着抬起手环上他的脖子,脚尖踮起吻上他性感地薄唇。没有半分迟疑,钟帅将她拉进怀中,轻舔着那柔软的唇,细细品味逗弄着她口中的丁香小舌,汲取其中的香甜。这个吻并不像之前那样激烈,但肖梓涵地心却奇异地生出被蝴蝶羽翼刷过的酥麻感。

    不知持续了多久。当薄唇离开时,她已被那灵活的舌勾惑得全身发软,不剩半点力气,只能软倒在他的胸膛上,喘息不已。

    夕阳下,相拥的两人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剪影,同样喘息的钟帅轻捧起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的眼,深情地说,“宝贝,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昏天暗地码字中,差点忘了换文。

    谢谢雨雪和豆豆给我扔的雷子,爱你们啊!别误会,没扔的也很爱。

    关于虐和甜蜜,我不得不感慨你们好有想象力啊!不过,我不会剧透的,哈哈

    等着,我继续码字去……

    ☆、

    Chapter44

    夕阳下,相拥的两人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剪影。同样喘息的钟帅轻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黑眸凝视着她的眼,深情专注地说,“宝贝,我爱你!”

    肖梓涵倒抽口气,一时之间,竟木木微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眨巴着眼睛,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涌进眼眶,多得溢出眼角。她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才会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也暗暗告诉自己,他的行动是最实际的爱。可是直到真的听见他从口中说出这句话,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渴望听见,他说爱她。

    此时此刻,她应该说“我也爱你”,可她却更愿意说“谢谢”。谢谢上天如此眷恋和厚待,让他们相遇、相知并相爱;谢谢他爱着这样不完美地自己;谢谢他们懂得珍惜,懂得放下和舍弃。

    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柔柔响起,“傻瓜,怎么又哭了?”

    “还不是你害的……”她将脸埋在他怀中,抽噎着娇嗔。

    钟帅拥着怀里的小女人,将脸靠在她肩头上,叹了口气,认下罪名,“好,都怪我。那别哭了,我们夜泳去,好不好?”

    “夜泳?”她微抬起头,惊奇地问。

    “嗯,走吧。”

    他猛地打横抱起她,惹来她的惊呼,“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人家会看见啦!”

    “怕什么,看见就让他们羡慕去。”他狂放地说着,提脚大踏步走向酒店,在外人了然、艳羡的目光中从容地穿过大堂,直至回到房间才把她放下来。

    “好了,去换泳衣。我去试试水温。”钟帅拍拍她绯红的脸,径自脱下衣服,换上泳裤。

    “哦。”肖梓涵抓了泳衣应着,一侧头就被那毫无遮挡的男色眩晕了,轻薄短小的泳裤紧贴着他精壮的下腹,某处紧绷地凸起,这裤子也……肖梓涵很没出息地咽了口水,然后红着脸飞奔进浴室。

    不过当她换上新买的泳衣时傻眼了。这就是导购说的很保守的泳衣?坑爹啊!果然是做销售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啊!

    话说昨天下午他们去商场采购好必需品,临走时肖梓涵才想起忘记买泳衣,又独自折回去买。北京还是初冬,内衣专柜里没有泳装,导购听说她急着去度蜜月,便自告奋勇地去仓库给她翻出去年的存货。因为顾虑钟帅在楼下等她,她没细看就慌忙付了钱,但装袋时,肖梓涵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不会很暴露吧?”记得当时导购拍着胸脯说,“不会,这两款我们去年卖得可好了,这是补货,打算今年继续卖的。”

    可是……肖梓涵看看镜中的衣服,虽然不是比基尼款,但吊脖的设计更能展现东方女性的身材,还有裙裤的那个小裤边简直是了胜于无嘛!

    可她就这么一套泳装,总不能不穿吧……算了,算了,就像钟帅说的,她浑身上下哪里没被看过摸过,不用这样矜持。尽管自我安慰打气,不过临出来时,她还是抓了条浴巾披在身上。

    钟帅已经在泳池里舒畅地游了两圈,看到她出来,便一跃游到池边,伸出手,轻声说,“下来吧,不冷。”

    “诶,你游你的,不要管我。”肖梓涵揪着毛巾坐在泳池边,把脚伸进水里,就是不肯跳水。

    “怎么了?不会游?”

    肖梓涵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能扑腾几下,但游不远,没力气!”

    “那下来,我教你。”钟帅伸手去拉她的脚,惹得她叽里呱啦地叫,“不要啦,我自己先扑腾下,你去游嘛,别管我好不好?”

    钟帅翻翻白眼,彻底无语了,这小女人倔脾气他早领教过,她要是不想下来,拉了也没用。

    他叹口气,摆出一副不管她的样子,自顾自地游开。肖梓涵看他游远了,才大着胆子扯开毛巾,顺着池壁迅速滑下去。靠边的水并不深,刚好及胸,怕暴露的她只得矮着身子往池中间走过去。

    随着中心点的逼近,水位也越来越高,胸腔隐隐有被压迫的感觉。她正迟疑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一时没注意钟帅地行踪,等发现他时,他已经游到她身边,突如其来地握着她的腰。肖梓涵脚下本就不稳,又加上一直来对深水区的恐惧,这么一握霍地把她吓得人一仰,跌进泳池。瞬间的窒息让她惊恐起来,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压根忘记初学游泳时教练教过的话,“只要屏住呼吸,放松身体,人就能浮起来。”结果越乱越起不来,连喝了好几口水,才被钟帅捞起来,呛得直咳嗽。

    “怎么样,没事吧?”钟帅稳着她的身子,焦急地拍她的背。

    肖梓涵咳嗽着摇头,可紧紧攀在他身上的手却泄漏她的恐惧。

    钟帅蹙着眉,顺势托起她的臀往浅水区走去,等水浅到腰部时才放下她。正想低头询问她的状况,就被撞入视线的艳丽美景晃得轻吸口气,也顿时明白了刚才这小妮子忸怩着裹紧毛巾的缘由,感情这泳衣如此养眼诱人啊!幸好他们住的房间有专属的私人游泳池,特别私密,否则不用她动手,估计自己就得拿了毛巾给她包起来,不许任何人窥视。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钟帅假装咳嗽着转移视线,平复片刻后才侧过头,哑着嗓子问,“不会踩水吗?”

    “会。”肖梓涵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

    “那慌什么?”他微皱起眉头严肃地教育道,“在水里最忌讳慌乱,你明明会踩水,刚才的情况你只要踩两下就浮起来了。”

    肖梓涵吐吐舌头,如实说,“我知道,可是水一没过胸口就害怕。”

    她以为他会跟其他人一样训斥“怕什么”之类的屁话。不料他只是伸手为她顺好贴在额头的刘海,温柔地说,“水没过胸口后会产生一定的水压,它会压迫到你的胸腔,让你呼吸不畅,然后产生快窒息的错觉。再加上脚踩不到地,你就会更慌,而越慌就越会呼吸不顺。”

    “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她觉得他形容得非常到位,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忙拉着他激动地说,“老公,你这都知道,太有才啦!”

    钟帅看她两眼放着精光,激动不已,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嗔骂道,“傻瓜,什么有才?我以前也这样啊!”

    “那你怎么克服的?”她好奇地问。

    钟帅挑起左眉认真地思索,怎么克服?是告诉她毫无救生设备的情况下被扔进水池子里练习憋气?还是绘声绘色地向她形容如何泡在水里泡到下肢麻木?

    “算了,不能告诉你。”他挑着眉,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她仰起头诧异地望着他,满脸的疑惑。

    “因为怕你笑话我逊毙了!”他轻刮她的鼻尖,笑着说。

    殊不知这话更激起肖梓涵的好奇心。她搂过他的脖子,用身子蹭着他撒娇,“说嘛,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说嘛……”

    “不想我在这儿要你,就别乱蹭。”钟帅嘶口气,充满暗示地警告她。

    “哦!”某人乖乖地不敢动,但好奇心不死,“我不动了,那你说吧!”

    钟帅叹口气,拉下她交握在脖子上的手,再稍稍退开一步,远离贴着他的丰盈。要知道那可比最强大的水压还要厉害,隔着湿薄的泳衣都压迫他的胸腔,让他呼吸紊乱。

    直到退到安全距离,钟帅才徐徐地开口,“我以前很怕水,一到深水区就会呼吸困难……”

    其实说到这个禁忌真要怪钟老太太。话说那时钟慕远还在J省任职,那里山多、河多、水库更多,每年夏天都有孩子因为去水库里游泳丧命。有一年暑假老太太去J省看孙子,买菜时总听闻有孩子落水,再联想到酷爱游泳的孙子,生怕那天不注意也跑到水库里去,于是决定要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那天,她又听说水库淹死人,就赶紧把才8岁多的钟帅带到了打捞现场,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泡涨的孩子从水库里捞出来,让他亲耳听听亲友呼天抢地的恸哭。这效果奇好,回来后钟帅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从此不仅远离水库,连游泳池的深水区都害怕。

    在军校时他们有游泳救生训练,虽然对深水恐惧,但钟帅还是凭着一股子拧劲完美完成所有训练。不过入选陆战队后,面对真正的海洋、河流,那种恐惧就无法压抑,他不敢下水,每次遇水就会想起那个的孩子,然后彻夜彻夜地失眠。指导员看出他的症结,舍不得他这颗好苗子,所以私下找了心理医生给他做心里疏导,但效果不理想,他仍然会在水池前犹豫。

    尽管极力遮掩,可他们那大灰狼教官还是发现了他的恐惧,然后在一次练习中一脚把他踹进去池子里,并轻蔑地讽刺他,“我们陆战队不收废物,下不了水还做什么海军,滚回家去!”

    可正是这种赤.裸.裸地侮辱激发出钟帅内心的倔强,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向没顶的池水,一点点感受着伴随刺骨寒冷而来的恐惧。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虚无飘渺地意志竟能抵御生理反应,当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时,钟帅发现,原来并没有那样可怕。

    “所以,克服的办法就是勇敢去面对!”他认真地说。

    肖梓涵听他讲着陈年往事,尽管那些非人的训练都被轻描淡写地掠过,但她知道那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是的,他有今天的成就或许少不了家世的庇佑,可在成功的背后,他付出了更多的汗水和努力。因为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会允许自己沦为扶不起的阿斗,又怎敢舍弃爷爷和父亲的名誉,做一个弱者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竟有些疼,为他的倔强,也为他肩上世人看不见的压力。肖梓涵抿着唇,微微仰起下巴,小手轻轻抚上他的俊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钟帅,以后,你要记得还有我!”

    简单朴实的一句话,却砰地扣住钟帅的心脏。原来,这世上最动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还有我!”

    它们就像航海人心中的灯塔,带来希望、追求和心灵的踏实,让他知道无论前路崎岖坎坷,无论外面风大雨急,都会有一双手扶伴着你,都会有一个人陪着你承担风雨,感受冷暖。

    钟帅静静地凝视着给自己最朴实承诺的女人,黑眸里闪动着晶亮的水汽。他抑住喉头的酸疼,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半晌,才郑重地许下他的诺言,“执子之手,偕老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一路甜蜜,包子在做了,等等吧

    晚上晚了些,不好意思。因为我一直在写文,所以忘记了。今天听着歌码字,陷入很悲伤的情绪中,然后哭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不会爱了……

    可能下雨的缘故,心很难受,我继续码字去。

    听的是独家记忆。口水歌。

    ☆、

    网上有人调侃国人的旅游是“上车睡觉、下车撒尿,见到石头拍张照”。原本肖梓涵也这样认为,可这次蜜月之行却彻底颠覆了这钟想法。钟帅用行动告诉她,其实旅行是一件很惬意很轻松地事情。

    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或潜水海钓、或坐帆船冲浪,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依偎着躺在小院里,稳着**蛋花的清香,看看书,喝喝冰镇饮料,而傍晚时,他则不厌其烦地教导她游泳技巧。

    钟帅无疑是最好的老师,细致、耐心,最重要是有他在身边,肖梓涵就觉得安心,敢放开手脚去扑腾,也取得了巨大进步——当然,教练好,学费自然不会便宜。单是那些火热激烈,惊世核俗的缠绵估计就能让肖同学毕生难忘了……不过!还算贵得值得,至少她终于突破了会游又不敢游的尴尬,还顺利学会换气,估计再稍加练习,不多久便能轻松游个100米来回。

    时光如梭,快乐的日子总显短暂,肖梓涵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8天的假期就晃过去啦。

    退房时钟帅看她念念不舍,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微笑着许诺,“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一次,只要你不嫌腻。”

    “不会腻的。”肖梓涵坚定地说。

    怎么会腻?这里收藏了他们的欢乐甜蜜,鉴证了他们携手相伴地诺言。

    再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终究还是从碧海蓝天的美景回到拥堵yīn霾的帝都。钟帅还有几天假期,倒是肖梓涵回来第二天就乖乖回去上班。

    早上到办公室,她把在机场买的一些小零食分给部门的同事,刚打开电脑,就被领导传召,告知她要参与C组的一个新项目。出来时,C组的张丽立即笑盈盈地凑上来,邀功地说,““梓涵,我们老大可是对你亲睐有加,特意指定要你参与。知道你在休假,还故意把项目启动时间推迟呢!”

    肖梓涵面上干干地笑着,心里却哀声连连,他们一做项目就是昼夜颠倒,加班熬夜是常事,这C组组长到底是青睐她还是为难她啊?

    晚上回到家,肖梓涵哭丧着脸向钟帅报备了这事儿,并歉意地说,“我还想多陪陪你呢!”

    钟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儿,山不就我,我就山!”

    肖梓涵当时没领会这话的意思,后来就明白了。

    项目启动第二天,临下班前组长突然宣布晚上要赶一份报告。肖梓涵暗骂了句尼玛,然后赶紧给钟帅发短信, “对不起,晚上要加班,不能回来吃饭,你自己解决吧,菜放冰箱就行。”

    发完她内疚地盯着屏幕,本来他们约好了晚上再家做饭,为了减少她的麻烦,从来没上过菜场的钟帅还自告奋勇地按照她的指示去采购了食物,可现在……

    钟帅的短信回得很快,只有简简单单地两个字,“没事。”

    “对不起!”他毫不埋怨,倒让她更觉得愧疚。

    “傻瓜,工作嘛!你快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还有,结束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话,却让肖梓涵反复读了几遍,直到屏幕暗下去,她才扬起嘴角发送“好!”

    搁下电话,她听见外间的张丽正在统计外卖单子,忙举起手,要了一份牛肉盖浇饭。

    外卖送到时她正和同事讨论模型的选取,等讨论好去拿盒饭,才悲催地发现自己那份不知被那位大仙拿走了。她长叹口气,自认倒霉,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再就着早前储存的饼干随便填下肚子。

    正小心翼翼防止饼干渣掉在键盘上,短信又来了,还是钟帅,“亲爱的,我在家做了面条,不过没有你煮的好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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