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2/2)

我一点时间……”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苦苦抗争的时候,钟瑶已经等不及了……

    她不再接他的电话,也不肯见面,他只能像只癞皮狗一样守在她家楼下,然后看着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还和他goodbyekiss,那一刻他像暴怒的狮子,猛地冲上去揪出那个男人,可就在挥拳时,他看清了男人面貌,然后怔住了,“二哥?”

    怎么能是自己从小最敬重的表哥?

    挥出去的拳头狠狠砸在车窗上,贴了膜的玻璃没有碎,倒是他的手汩汩冒血,可悲地是钟瑶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仍旧娇笑着跟江少卿道别。

    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为什么二哥明知道小瑶是自己女友还要跟她在一起?他拉住钟瑶问,“为什么?”

    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她的回答,“钟帅,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已经为你白白浪费了十年,既然嫁不了你,总该为自己打算。”

    原来,他视之如珍宝的恋情在她眼里是浪费。他爱她,可他也骄傲,容不得这样的贬低和轻视。他转身离去,却耐不过思念的折磨,他去求她,去求江少卿,夜夜买醉,没有等到她的回心转意,只得到她当着他的面扔掉戒指,恶狠狠地说:“钟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狗?我看着就烦。幸好我要跟少卿去美国了,再也不用被你缠着啦!”

    那样庆幸的语气让他难堪,那眼底的兴奋更让他心如死灰,然后他做了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吞安眠药自杀……

    被救醒那刻他羞愧,羞愧一个经过陆战队训练的特种兵竟然软弱得自杀,羞愧妄为钟家的子孙。也悔恨,恨自己为女人要死要活,而让他更恨的是,母亲轻蔑地嘲讽让他无处遁形,“你以为为她死就能打动她,她知道你自杀还不是照样跟少卿飞到美国去逍遥,儿子,你别傻了……”

    是的,他不能傻啦。他无法理解她为何放弃他们十年的感情,但是他却明白,他们的爱到了尽头,缘分尽了。后来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去X市,一去就是5年。5年里他甚少回家,父母都以为他是记恨当初他们拆散了他和钟瑶,其实他是想找一个陌生的城市,安静沉淀。

    只是钟瑶说得对,10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10年里,钟瑶教会他爱情是很美很美的事情,可她也用血淋淋的伤痛告诫自己爱情是很累很磨人的痛。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就算是再浓郁的爱都会淡忘,再撕裂的伤总会愈合,只是没有想到再完美的愈合总会留下疤痕,也许不会痛,但却时时刻刻提醒你,当时你伤得多重,就像今天……

    肖梓涵静静地听他讲完和钟瑶的故事,心里如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着。她早猜到他们的故事一定色彩斑斓,篇幅老长,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在一起竟有十年那么长,十年?她和钟帅连10个月都没有,连他们的十分之一的都不及,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心生恐慌和绝望。

    她红着眼仰起头,凝视着钟帅深幽的黑眸,怯懦地问,“钟帅,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年,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钟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搂紧他,长吁口气,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内容完全不同,请重看

    ☆、 (大修,请重看)

    肖梓涵红着眼仰起头,凝视着钟帅深幽的黑眸,怯懦地问,“钟帅,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年,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钟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搂紧她,长吁口气,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

    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让她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涩,她庆幸他没有骗她说会,但也难过于他终究还是不爱自己。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湿意,肖梓涵环紧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嗫喏他的名字,“钟帅……”

    胸前的湿意让钟帅心一紧,他霸道地抬起她的头,薄唇吻上她带泪的眼睫,语调缓慢而真诚地说,“傻瓜,她是我的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虽然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是眼泪还是猝不及防地跌进眼眶。肖梓涵紧紧搂着他的腰,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混沌不明的两难境地,一边说服自己本就没有爱,何不睁只眼闭只眼过下去;另一边又对他给不了爱,或者说他把爱全给了钟瑶心存芥蒂。

    但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回到家,钟老爷说他们的订婚宴设在正月初六,并叫了钟帅去书房商讨宾客宴席的事情,她的情绪还陷在上午的事情里,于是装头疼,躲回卧室兴趣怏怏地跟微微聊天。

    微微听完她的讲述,喟叹,“你打算怎么办?"

    肖梓涵抿着唇,手指绞着睡衣的带子,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

    谈微微长吁口气,笃定地宣布,“小涵,你爱上他了!”

    肖梓涵没有否认,只是苦笑着无奈地,“所以才不知道。”

    微微听出她的困惑,叹口气,由衷地说,“既然爱他又何必去纠结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呢?谁还没点过去,你这样只会让自己难过,也影响你们的感情。”

    肖梓涵苦笑,“微微,我也不想计较,可是一想到他不会爱我,我就……”

    “你呀,人家娶你的时候不久说了不爱你,当初你毫不畏惧就嫁了,现在又来介意?”

    “不一样的!”肖梓涵别开头,眼眶微红。

    微微听到话筒彼端略带哽咽的声音,心也软下来,轻声细语地说,“我知道不一样,之前你不也不爱他,所以无所谓,但现在你动了心,也希望能换来他的真心。但是小涵,人不是木头,人有思想和情绪,他如果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你,怎么会对你如此上心,除非那些宠爱和关心都是他装出来的?”

    “不是的!”

    微微听到她着急为钟帅辩驳,忍不住轻笑,“你看,你也知道他是真心的。”

    “可是……爱和宠爱有很大区别啊!”

    微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如果他能宠你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

    肖梓涵一愣,半晌才苦涩地说,“微微,可我希望他爱我……”

    “傻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你,男人都很迟钝的,说不定他已经爱死你啦!”

    肖梓涵摇摇头,无力地说,“不会的。一个男人爱了女人十年怎么还能爱上别的人?”

    “那你爱过秦凯吗?”微微忽然话锋一转。

    肖梓涵一愣,尴尬地说,“说这个干嘛?”

    “你看,你爱过他都能再爱上钟帅,怎么就不允许钟帅爱上你呢?”

    听她不说话,谈微微忽然提高嗓门大声地说,“姐妹儿,你给我有点骨气,就算他现在不爱你,你也要想法设法让他爱死你。”

    肖梓涵被皱着眉,迟疑地说,“可是,好累!而且,我怕……”

    “怕什么怕,你就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地,还没上战场呢先给自己泄气,打日本鬼子的时候肯定做逃兵。”微微打断她的迟疑,继续说,“小涵,人活一辈子总要做几件热血激情的事儿,哪怕到最后遍体鳞伤,总比没有尝试就放弃得好。而且,相信姐姐,你绝对是一个会让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见她还在犹豫,谈微微又问,“你知道秦凯是爱你的,那你现在愿意接受他吗?”

    肖梓涵摇摇头,“我们过去啦!”别说她觉得爱着钟帅却拉他暖心不厚道,单是她离了两次婚都配不上秦凯的深情。

    “所以呀,你既然接受不了爱你的人,那就勇敢追求你爱的去。”

    肖梓涵苦涩抿唇,“让我想想吧。”

    临挂电话前,谈微微又语重心长地说,“小涵,那个男人心里没有朵白莲花呢,不管他们有十年还是二十年,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只有你,只要他抱着你的时候想的是你,这样就足够了,太计较,只会让自己钻进死胡同。”

    钟帅推门进来就看到握着电话发呆的女人,那眉眼间沁满的忧虑让他忍不住蹙眉。他缓缓走过去,霸道的把她往怀里扯,确定她逃不掉了,这才用手指抚着她微皱的眉头,带着愧疚问,“宝贝,你是不是在意我和钟瑶的事?”

    肖梓涵想摇头,最后却鬼使神差地点头说,“有点!”

    “有点?”钟帅声音微扬,不可置信地掰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地戏谑,“明明有很多点!”

    肖梓涵难为情地别开脸,躲开他的注视,“钟帅,我知道那是你的过去,我改变不了,可是……”

    可是一想到你们曾许下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的承诺,一想到你竟然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我就好难过。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深爱他。

    钟帅用手扭回她的下巴,长吁口气,深黑的眼眸望进她的眼里,“小涵,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释怀,可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自己选择的妻子,我一定会用心待你。”

    见她沉默不语,钟帅抵着她的额头继续说,“没错,我爱了钟瑶十年,失去她我以为一辈子不会再爱别人。可我遇上了你,你这么好,怎么能让我不动心呢?”

    看她要辩驳,钟帅用手点住她的唇,缓缓说,“小涵,我不想骗你说我现在对你就像当初爱她一样,可是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彼此相爱,对不对?”

    这番话,钟帅说得心诚意坚,惹得肖梓涵的泪又淌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捂着嘴摇摇头,哽咽着说,“钟帅,我怕……我怕我们缺的不是时间,我怕等不及你爱我像钟瑶一样,我就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啦!”

    “不会的!”他用手指揩去她的眼泪,揶揄道,“老婆,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

    她哭得更凶了,像个小孩子把脸贴近他的胸膛,“钟帅,你是不是在哄我?”

    “不是!”他心疼地拭去她愈发汹涌的泪水。

    “你真的会爱上我吗?”

    “当然!”

    “那你不许在我面前想钟瑶,在心里想也不能让我发现。”

    “好。”

    她仰头,可怜巴巴地瞪着他,“哦,你看你还是会偷偷想她。”

    钟帅轻笑,轻抚她眼角又涌出的泪,“傻瓜,要不要我把河东狮吼的那段经典台词背一遍?”

    她噙着泪,嘟着嘴问,“什么台词?”

    “就是,从今天开始……”

    他没有说完肖梓涵就转过头别扭地说,“哦,你以前给她背过?”

    钟帅无奈地叹口气,轻捏她哭红的小脸,“老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醋缸子?”

    “少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背过?”她揪着他的衣领问。

    “没有!”

    “真没有?我才不信!”肖梓涵眯着眼,斜着他,一脸的怀疑。

    钟帅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选择最原始的方法堵住她的嘴,“这样信吗?”他俯下.身,以薄唇封缄了她软嫩的唇,声音低下去,湮没在缠绵的唇齿间,唇舌相缠中诉说他的诚意和衷情。

    “哼,别以为亲我就相信,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钟帅垮着脸,无奈地说,“那要怎样才能让你看到我的真心,要不你学紫霞仙子钻到我心里去看看,真不真?”

    肖梓涵一别眼,瘪着嘴嘀咕,“我才不去,免得看到你心里不仅有滴泪,还住着朵白莲花!”

    钟帅知她是意有所指,却装作不懂的问,“什么白莲花?你明明是勿忘我!”

    勿忘我!肖梓涵仰起头,嘴角止不住上扬,又开心又气恼地推了他一下,听他嘶地吸气,她疑惑地问,“干嘛?我才轻轻推一下你就疼了?”

    钟帅捉住她的手,眼含深意,“我说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叫你不要随便戳我!”

    肖梓涵愣了半秒,立刻反应过来,俏皮地吐着舌头,娇嗔着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粉红色的丁香小舌,轻巧滑过红唇,又缩回红唇之中,令钟帅下.腹一热,而怀里女人试图挣脱他怀抱的动作更让他燠热得难以忍受。他猛扣住她的腰,脸搁在她的肩膀窝中,把她牢牢锁住,暗哑着声音命令她,“别动!”

    动?他抱得这么紧,她动得了吗?

    可这样僵硬的姿势却让她特别难受,肖梓涵熬了一会儿,才慢慢挣扎的伸出一只小手,抵开他越发烫热的胸膛,“钟帅,我快喘不过气来啦……”

    抱着她的力量稍稍松了些,就在她暗松口气时,耳垂却被他含住,她还来不及惊呼,炙热的大掌已经探入她睡衣的下摆,轻轻抚着她的腰,再滑到背脊,处处点火,害她只能舒服的叹.息,轻轻哼,全身都软绵绵的。

    钟帅看她瘫软在身上,薄唇一勾,露出浅笑,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捣乱,抚过她纤细的腰,在覆上她圆润的粉.臀。

    “老婆……”他轻声叫唤,灼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边。

    “嗯?”

    “你早上说会补偿我的。”钟帅轻咬了下她的侧颈,黑眸中闪过戏谑,大手滑得更深,甚至大胆的撩开她的蕾.丝小裤。

    她轻.吟一声,粉脸轰然变得嫣红,小手捉住他的大掌,阻止他放肆,轻叫着抗议,“呃,可是没有买……”

    “我不.射.在里面。”

    如此露.骨的话让肖梓涵羞窘难当,正欲再讨价还价,眼前一晃,钟帅已拖着她的粉.臀将她抱起,大步朝大床走去。

    短短的几步路却让肖梓涵气喘吁吁。钟帅都像一匹野兽,一路表演饿虎扑羊的好戏。他的唇带着激.情,也带着温柔,坚定地强索着她口中的甜蜜。而最过分的是,他每走一步都会使坏地用坚.硬的男性.欲.望抵住她,撞击着她敏感的花.核。

    如此暧.昧的挑逗让肖梓涵喉间溢出一声不安的低.吟,身子止不住轻轻颤抖,体内那把被他撩起的火正肆掠地燃烧着,让她难耐不已,像是被卷进巨大的漩涡里,漂浮不定,却越陷越深,直到他进.入那刻才发出满足的呻.吟。

    这一夜钟帅格外癫狂,也格外温柔。肖梓涵被变换了好几种姿.势,直到她再受不住狂潮一次次席卷全身的激烈,半啜泣地求饶,身上的男人才拔出欲.望,在她柔软的腰上释放出热.流,之后颓然倒卧在她的娇躯上。

    完事后,钟帅不愿意压着她,把她翻过来抱进怀里,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黑暗之中,肖梓涵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和心跳,在高.潮的余韵中慢慢阖上眼睛,就在快睡去时,她忽然听到钟帅暗哑的叫唤,“小涵!”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答。

    钟帅没有说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郑重地宣布,“小涵,我们一定能过一辈子!”

    肖梓涵清醒过来,扬唇轻笑,“有没有看过霸王别姬?”

    钟帅不懂她怎么忽然说起电影,但还是回答,“有!”

    肖梓涵扣紧他的手指,徐徐地说,“说好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 都不算得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请重看,内容完全不同

    ☆、 (大修,内容全新,请重看)

    大修,请重看。

    给大家造成困扰,敬请谅解,也请继续支持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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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钟帅忙着帮她办理调动的事情,肖梓涵则跟着婆婆筹备宴会,虽然钟家对外宣称只是吃顿便饭,但毕竟不是寻常人家,请的又都是达官贵人,所以容不得半点含糊,不过忙虽忙,了让肖梓涵开心的是婆婆似乎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面上虽还是淡淡的,但话里却能听出是真心在教导她怎样更快地适应钟家媳妇这个角色。

    就这一样各自忙碌着,时光飞逝,一转眼就到除夕啦。

    除夕夜,吃过晚饭,钟帅带着她在小院里放烟花,她胆子小不敢玩偏又不甘心看着,结果拿跟香半天也没点着一个炮仗。

    钟帅看她缩着手想玩又不敢玩,笑着从后面抱住她,“来,我拿着,你点!”

    肖梓涵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个飞天炮,看它们带着旋儿在天上转,开心得呵呵笑。不过几个过后她就掌握了诀窍,嚷着要自己玩。

    钟帅本享受拥她在怀里里的感觉,可这会儿她却独自拿着一大堆烟花玩得不亦乐乎,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便使坏地拿过她放在地上的烟花,像是跟谁比速度一样,几下就给点完啦。

    肖梓涵正玩得开心却发现东西没了,忍不住嘟囔,“讨厌,你放那么快干嘛,我还没玩爽呢!”

    钟帅拧着眉把她扯进怀里,不满地说,“我才不爽呢!我竟然比不上几个炮仗。”

    肖梓涵略楞,随后吃吃地笑起来,捧着他的脸不置信地问,“钟帅,你别说你在吃炮仗的醋?”

    钟帅的脸一热,瞪着她半晌才别扭地承认,“是呀,我就吃醋!是不是很得意?”

    尽管一再克制,肖梓涵嘴角还是忍不住上翘,她踮起脚尖,拉下他的脖子,在脸颊印上一个吻,“有点。”

    钟帅才不满意这种浅尝辄止的淑女吻法,在她准备回撤时,他勾住她的下巴覆上软软凉凉的唇瓣,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她滑腻的嘴里,细细密密的扫过她的唇舌,勾.引她伸出香甜的小舌与他共奏曼妙舞步。

    “咳咳……”正吻得缠绵,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咳,还有几声轻笑。

    肖梓涵一惊,吓得立即分开黏合的唇瓣,却不想钟帅正轻咬她的下唇,她撤他却不肯放,唇瓣便被生生拉开,形成暧昧又情.色的画面,引得身后又多出几声,“啧啧啧……”羞得她满脸通红,抗议地轻捶他。

    钟帅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把她搂进怀里,扭过头狠狠地瞪着坏事儿的几个人,那眼神冷冽得冰刀子一样。

    周延夸张地打个寒颤,佯装嗔怪地推了推宋博彦,“看吧,说了有人不欢迎咱们,你非得来。”

    宋博彦云淡风轻地笑笑,“不来怎么能看到三哥三嫂如此恩爱!”说完对着缩在钟帅怀里的肖梓涵自我介绍,“嫂子,我是宋博彦!”

    肖梓涵轻掐害她被笑话的罪魁祸首,把头探出来对着宋博彦淡笑颔首。

    宋博彦这才趁着院里的路灯打量起肖梓涵,不是绝色容貌,也不娇艳华丽,小小的,淡淡雅雅的,就像岁寒白梅,傲雪冰霜,静静吐香。

    他忽然有些明白钟帅为什么会心动,这样一个女子是他们圈子里没有的,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以她那薄弱的身子,坚韧傲然的生存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且不会被同化!

    听闻钟帅结婚时,宋博彦曾狗血地以为那定是一个跟钟瑶相似的女子,毕竟那段感情太久太深……

    宋博彦屈指放在唇上,在脑里搜寻钟瑶的记忆。

    那年,他们18岁。在高考后某个阳光毒辣的午后,随爷爷回山东祭祖的钟帅领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进驻他们的基地。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钟瑶,我妹妹。我爷爷的爷爷和她爷爷的爷爷是同一个人……”

    宋博彦没有记住那绕口令一般的关系,他只记得那天及以后整个暑假钟帅脸上都挂着白痴的微笑,直到他和周延堵到两人在院子后的榆树下接吻,钟帅才红着脸承认,“小瑶是我女朋友,你们别欺负她!”

    “三哥,我们可没欺负她,刚才咬她嘴巴的可是你。”周延不怕死地开着玩笑,惹得钟帅追着他跑了两圈大院子。

    他们的恋情很快在发小中传开,大伙儿都知道钟帅有个宝贝的妹妹,也都看好这段恋情请,毕竟正如周延所说,“四哥是书呆子只爱书,三哥才是老实人,对谁都不动凡心。”

    那些年,大伙儿看两人经历两地恋,军校四年的管制恋,再到部队见面如探监的犯人恋……一路走来,整整10年,试想有几段恋情能经历10年不动摇,人生又有多少个10年能用来爱一个人。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喝到钟帅喜酒时,灾难降临了。钟家大人终究是发现了这段圈里尽心隐瞒的恋情。上辈的近亲,钟瑶的身世都注定她无法成为钟家媳妇的最佳人选,不过钟帅很坚定,坚持非钟瑶不娶,大伙也极力支援,可谁也想不到,女主变心了。

    还记得那天他刚做完手术就接到周延的电话,“四哥,你快来荟萃轩,钟帅和江少卿打起来了,要出人命啦!”

    他换了衣服赶到时就看到瘫倒在地浑身酒气的钟帅,还有站在门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江少卿。他和周延费老大劲才止住撒泼的钟帅,他也连忙使眼色叫江少卿走。

    可钟帅却一骨碌蹿起来,抱住江少卿,“二哥,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把小瑶还给我好不好?”

    江少卿捏捏拳头,生硬地掰开他的手,“钟帅,你醒醒吧,腿长在她身上,我从来没让她跟我走,是她巴着要跟我去美国,她要是真爱你,谁都强迫不了。”

    钟帅没再说话,像滩烂泥软倒地上。宋博彦第一次看到男人红了眼眶。

    后来,似乎是为了生生地剥离,钟帅听从江韵玫的安排去X市,这一去就是5年。这些年他独守在X市,好几次调动都不肯回来,对女人尤其不咸不淡,独跟小六算走得紧,圈里都在传两人在搞基,钟家人也急,变着类型给她介绍女友,可京城里像样合适的姑娘都相了个遍,也没见着他对谁多看两眼。

    还记得那晚他接到钟帅的电话,说媳妇儿痛经,宋博彦才知道他背着家里结了婚。前些日子又得知他为了老婆跟家里扛上,想来是动了真心。

    宋博彦忍不住再睨了一眼肖梓涵,也是,这样女子是珍贵的,如果能拥有,即使穷尽一生又何妨。想到这里,他竟有些嫉妒钟帅。

    钟帅不喜欢宋博彦对老婆毫不遮掩的欣赏,他侧过身子,巧妙地挡住宋博彦的眼神,紧蹙着眉问,“找我干嘛?”

    宋博彦看出他的警觉,轻笑着挑眉,“没事儿,就是来问问你初二有空不,哥几个都想见见嫂子!”

    “老爷子说初六请客,你们没收到帖子?”钟帅问。

    周延耸耸肩应答,“收到了,不过等那会儿再见不是显得生分吗?再说咱们几个兄弟也好久没聚聚啦,这不打着见嫂子名义行吃喝玩乐实吗?”

    钟帅想想也是,他们几个各自成家立业,想凑一起还真不容易。不过他怕肖梓涵不习惯,于是小声地征询她的意见,“老婆,你想不想去?”

    “三嫂,你别怕,都是相熟的人,而且大哥和老五都带家眷出席,你就来吧!”周延说。

    “好啊!”她莞尔颔首。

    虽说是小聚,可初二那天,肖梓涵还是起了个大早,洗头洗澡好不折腾。钟帅见她望着柜子里的衣服发呆,便凑过来环上她的腰,“怎么了?就见几个朋友,不用那么紧张,而且太漂亮了,我怕他们会嫉妒我!”

    肖梓涵侧头白他一眼,“少来,你们万花丛中过,环肥燕瘦,什么明星嫩模没见过,我这样的清粥小菜,入不了人家法眼。”

    “老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18岁就进军校,身边全是男人,可没有什么花花草草。”钟帅急着辩驳。又把她转过来,贴着她的红唇,“再说,我就喜欢吃清粥小菜!”唇与唇贴得太近,句句都像在轻啄她。

    肖梓涵扭着脑袋躲开他的亲昵,嗔怨道,“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嫌弃我长得不好看!”

    钟帅跨着脸,委屈地感慨,“哎,比窦娥还冤枉啊,你们女人啊……”

    肖梓涵听到他意味深长的语气,仰起下巴不满地问,“你倒是说说女人怎么啦?”

    可,钟帅就算再笨也不会说实话。

    他笑呵呵地搂紧她的腰,轻吻她的额头,“女人啊,都注重自己的容貌。不过,我老婆不是,她是才貌双全,美丽与智慧并重!”

    肖梓涵知道他原话绝非此意,可也懒得追究,只是轻捏他的腰,娇嗔,“胡言乱语,没个正经!”

    钟帅闻言表情倏地变得真诚又严肃。他扣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傻瓜,我会一辈子同你认认真真的。”

    肖梓涵动容地用手覆上他刚毅的脸,心里就像寒冬里喝到一杯温热的红茶,暖和舒服得她嘴角上翘,眉眼里全是甜甜的笑意。

    初二那天,肖梓涵起了个大早,可却在穿裙子还是裤子之间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钟帅帮她挑了一件姜黄色的毛衣裙,外搭黑色呢大衣。她平时素面朝天又不怎么打扮,今日稍微精心搭配就显得格外好看。

    下楼时老太太见着她忍不住夸赞,“小涵今天可真漂亮。”连一向淡淡的江韵玫也挑眉说了句,“这颜色倒是衬你!对了,出去就顺便挑一件晚礼服,初六那天穿得正式点。”

    “好。”肖梓涵应诺。

    江韵玫又说,“去范思哲吧,那里衣服应该适合你的风格。我待会给那边打给电话,叫他们挑几款适合出席酒宴的礼服!”

    肖梓涵笑着望向江韵玫,甜甜地说,“谢谢妈!”

    江韵玫没有说话,只是别开眼继续看手上的杂志。直到钟帅他们走出门,钟老太太才笑着说,“小涵底子就是好,你看稍微打扮打扮就不一样,跟咱家小帅还真配。”

    江韵玫瞥瞥婆婆,略略颔首,算是认同她的看法。

    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江韵玫对肖梓涵的看法已从一开始的强烈抵触变为逐渐认同。

    接触久了她才发现肖梓涵不仅脾气好,谈吐学识也不差。几次听到她和钟慕远聊经济金融的问题都显得颇有见解,最难得的是她并非高调作秀之人,虽有想法,却懂得有礼有节,也知分寸,不像那些高干名媛,要么是只知购物美容的花瓶,要么就是持才自骄,极少几个美貌才气并重的又有股子万千宠爱的娇气,难娶不说,娶回家也决计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她渐渐也就想明白了,肖梓涵这样的媳妇也还不错,相貌才气都拿得出手。家世虽差些,但至少不用担心她娘家站错队连累牵连到钟家。唯一让她介怀的就是肖梓涵二婚的身份。不过,就用好友劝她的话说,"二婚总比大院里某些媳妇在外面养小白脸来得光彩。"

    所以,江韵玫心想与其跟肖梓涵闹得不愉快,不如多加培养,让她更衬得上儿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请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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