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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宋冰欢。」他诧异的抬头问著。

    「是次子。」而且还是养子。宋冰欢白嘲地撇撇嘴。

    「上个月报导已经快要倒闭,还在闹在遣散资金风波的那家公司?」许景洋咬牙,联想起不太好的情节。

    被对方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宋冰欢一时语塞,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扬扬眉,没有否认。

    虽然两人相处,清醒的时间加加减减不到一个钟头,不过从对方讲话的方式和霸道的作风,他知道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是那种我行我素又自私自满的豪门子弟。

    看见对方的默认,许景洋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难怪你会上我的床!」咬牙爆筋的说出这个结论,许景洋觉得一肚子怒火。

    「什么?」

    「真是有趣到可以上头条新闻了,一间快要倒闭的公司,派出没有血缘关系的次子来勾引酒醉的许氏企业的独子,届时闹出了绋闻,还可以摆脱得干干净净,真的是很聪明的作法。」

    「你说什么!」终于明白对方意指为何,宋冰欢忍无可忍的怒吼。

    「难道不是?」许景洋理直气壮的质问。

    什么叫作「难道不是」?宋冰欢感觉快要气炸了,知道自己性向的人也有几个,却是头一次彼人践踏成这样--一个为了公司出卖身体的男妓!

    自己从头到尾,一直到刚刚都不知道这危险的男人姓许,又怎么么会知道他是事业辉煌、政商关系良好的许氏企业的独子--许景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王八蛋!」

    宋冰欢忍无可忍地拿起一旁的印花茶杯,奋力的往许景洋脸上砸过去,抱起床角下那团多少能遮掩身体的衣服,转身拔腿就跑。

    毕竟不同于女性的粉拳绣腿,这一招铁定让出言不逊的男人挂彩。

    宋泳欢有点良心不安的偷瞄,隐约看见许景洋的俊脸被砸出一块突兀的瘀青,除了愕然外,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犀利眸子,还燃烧著恐怖的怒火……他迅速逃离。

    不自觉地伸手摸著正在渗血的方正颤骨,许景洋的双眸进射出一道寒芒,扯著冷淡的唇线,残忍的微笑起来。

    宋冰欢……该死的宋冰欢,很好,咱们这梁子结下了!

    小小的宋氏企业次子,我不信我整不倒你!

    「咳!咳……哈哈……」

    拥有篮球队里最壮硕的体格,谷俊却在此时像个娘儿们似的笑得花枝乱颤,球鞋拼命跺著水泥地板,简直快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喘口气。他兴味盎然的望著许景洋发臭的俊脸上的那个--瘀青。

    「别跟我说你昨晚没有和李乔璇上床的原因是跑去跟动物园的熊打架?」

    天哪!简直是……简直是T大的头条八卦,向来斯文的双面情圣--许景洋少爷,居然在昨晚上了他向来最不齿的同性恋者?

    而且还惨遭受对方的印花杯「攻击」?

    昨晚,李乔璇哭哭啼啼地走到吧台,察觉事情有异的谷俊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抓过她问清楚事情经过,顺便哄上几句甜言蜜语,将原本已经输了一辆宾士的局势彻底逆转。是故,他现在才会洋洋得意的对著许景洋炫耀。

    「笑够了没!如果你不想变成我房间地板的豹皮地毯,适可而止是个明智的决定,谷俊。」许景洋咬牙切齿地低吼,挂彩的脸颊上残留著瘀血,愤恨的将手中的篮球往好友身上砸去。

    闻言,谷俊赶紧动手在唇边做了一个拉十拉链的手势?

    「乖乖,那可不成!我还要活著把这件事情贴在BBS上面给大家看呢,标题用什么呢?我想想……许某人酒后乱性?不,这太大众化了,还是……我昨晚种了一朵菊花?唔,这个好……」

    「谷俊,你说够了没!」

    「哎哟,别生气嘛、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嘿嘿,我这好兄弟怎么么会出卖你呢?不过……」他大言个惭的说著违心之论,瞅住脸色极差的许景洋一眼,他决定补上一句可能会让自己丧命的话:「你觉得男人做起来的感觉怎么么样?」

    意外地,许景洋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泄气的往篮球架上一靠。

    做起来怎么么样?

    说真的,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完全不记得昨晚进入对方时的快感。

    然而今天一早,残留在大腿内侧的激情痕迹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的「炮艇」曾经进犯过「菊花王国」,许景洋就觉得自己像是得了花粉症般,不自在到了极点。

    唉!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呀……

    该死!该死!反正都有可能染上病,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牢记那过程。

    不知道那张性感的薄唇咬起来可能是什么滋味……今天早上他应该拉他轻薄一番的。也算是替自己脸上的这个瘀青讨回点公道。

    然而,听到谷俊的问题同时,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温润淌著水珠的象牙色肌肤,以及今天已经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晃个不停的两颗粉红小乳头。

    该死的!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洗完澡不穿衣服走出来!

    真不愧是懂得如何诱惑男人的死同性恋!

    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被诱惑了,许景洋忿忿不平的低吼著:「谁知道是什么鸟感觉!我现在只记得那个死小鬼今天早上往我脸上去了一个廉价的印花茶杯!」

    许景洋今天凝重又yīn沉的脸色已经吓坏了不少篮球队的学弟,听到他这一记大吼,不少原本在场边打混摸鱼的学弟都心虚的跳起来,频频投篮装认真。

    「印花茶杯不行丢,那是不是玻璃高脚杯就可以呀?」谷俊十分不识相的说著。他永远都是最不懂看人脸色又存心找死的那一种人。

    「谷俊。你这种自大又旁若无人的个性,和油腔滑调的态度要是再不改一改,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别人手里的,」许景洋已经懒得对他发火,手指沿著挂彩的脸颊滑到干净的光溜下颚,注视著手中的手机。

    「多谢赐教,不过真要栽,我也要栽在一个大美女的身上,而不是像许景洋少爷,竟然栽在一个他最厌恶的同性恋身上……」

    「谷俊!」怔愣几秒。许景洋再次爆发有如火山般的怒火。

    「呵呵,好好好、不糗你了!不过我真的好想看看那个能够让你几杯黄汤下肚就男女不分的宋冰欢小弟弟……一定是香甜又可口,还会丢茶杯呀?说不定还挺辣的,真不知道尝起来滋味怎么么样?我可是好久没碰到既辣又甜的男伴……」说著,谷俊猥亵的指了指自已自豪的热情部位,要求好友牵线的意味不言而喻。

    许景洋沉下了脸,「你不准动他。」

    「哦?不准动他?」许景洋的恐吓看在谷俊眼中简直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他只是皱了皱眉,相当不以为意的模样。

    发现自己居然感到不悦,又望见谷俊毫不掩饰的戏谑眼光,许景洋马上说道:「他一点也不漂亮,我昨晚只是醉得太厉害……喂喂,还有,是谁昨天还在说那个乐团主唱是又热情又火辣的蜜糖?还敢说自己没遇到……」

    「好吧,不过也不知道上个月在品酒会上自称千杯不醉的男人是谁啊?」谷俊马上举手投降,同时也抛出一个地雷。

    「而那个男人的朋友在挑战后,还不是也不胜酒力的挂在某人身上……」许景洋冷冷的反驳著。一直笼罩著乌云的心情随著手机传来的震动而放晴。

    顾不得谷俊一脸不甘,他心悸的接起子机,「喂?对,宋冰欢……」

    那一头私人助理恭敬地报告:(宋氏的次子,目前就读XX高中。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并不住在一起?地址是……)

    「很好!」

    得到宋冰欢的资料,许景洋合上手机,兴奋的从篮框脚架跳了下来,仅匆忙丢给谷俊几句交代的话:「今天篮球集训看你想到几点就到几点,还是等小雷来了以后交给他带队,我先去忙了……」说完,他拎起运动背袋,便急忙往体育馆的门口冲去。

    谷俊连忙在他背后狂叫:「喂!别忘了你赌输给我的红色野马……」

    「知道啦!」

    对了,他差点忘记一件事,那该死的宋冰欢还害自己赔了一辆名车!

    第三章

    许景洋到底有多帅?

    要是你拿这个问题走进T大抓十个学生来问,恐怕只会得到十记轻视的眼神,以及十句「那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好吗?」的嗤笑。

    许景洋有魅力的地方,绝非只有那张俊脸,如果只有那张脸有魅力,那么许景洋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许景洋不但拥有斯文的外表,那双有如深潭的眸子,总是闪烁著危险又神秘的眸光,仿佛足以溺毙落入他眼里的任何人。那俊秀的脸蛋毋需多加叙述,而每当那诱人的性感薄唇轻轻上扬,便足以让女人发出惊艳的娇喘。

    「许景洋?和他上过一次床以后,从此每夜身体都会无法克制的发热!」

    「那个双面的坏男人?平常笑得极为斯文,但那唇吻上你时。却会邪恶的扬起。」

    「别问我!那时候我只记得那性感的唇瓣在我身上制造出一阵阵销魂的滋味,其他的根本无暇记住……」

    说出这些感想的女人,都是有荣幸领教过许景洋魅力的美女。

    要和许景洋上床,有两个必要条件--地位和外貌。

    所谓物以类聚,头上顶著「许氏继承人」冠冕的许景洋,对于床伴,有著征服感;将某家人企业的千金压在身下求饶、征服,是他最大的乐趣。

    当然,那个女人还必须有著三十四D的丰胸,二十四吋的小蛮腰,有如蛋白般滑腻柔嫩的肌肤,以及一双白净又修长的美腿;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醉人美颜。

    以上叙述,都只是他所开出的最基本条件。

    也因此,能够长久在他猎艳名单中挂前几名的女人,可说是微乎其微。

    许景洋的魅力就是--既有著双重的面貌,而又神秘的男人。

    飙著性能极佳的白色雅哥,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名车,却是许氏二十几间车库中,许景洋开起来最得心应手的一辆车子。

    当然,不愿与常人同等级的他,早巳改造过这辆车,别说引擎换成赛车专用的,光是动动几个小零件就足够让这辆车在奔驰的时候发出狂啸声。

    他喜欢这种掌握急速的刺激感?

    这会让他想到自己的人生,如同手中的方向盘和油门般。要怎么么走、左转、右转,怎么么样的狂飙,都是他能掌握的完美状态。

    还有一种对自己家世的「有声」发泄。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将这辆车彻底「砍」了半截,变成线条流利的敞篷车。虽然是接近初春,气温依然稍低;然而仗著今天有几道阳光,许景洋放肆的任由微凉的风吹过他脸庞,一头向来乱得有个性的头发在强风中飞舞著,同时也无心地搅乱路边女孩子的芳心。

    目中无人的奔驰了几条街,他放慢速度,让这辆与众不同的白色雅哥停在一所公立高中校门口前方。

    推开车门,拨了拨遭强风「狼吻」的乱发,许景洋摘下银框墨镜,深邃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路边几个正张大嘴看著他的女人,唇瓣的弧度不禁轻轻扬起。

    完美的男人向来有自大的资格。这句话套在许景洋身上,可说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然而,他唇边这抹自信的笑容,在踏入这所高中学务处的十分钟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据资料显示,这间接远离市区的公立高中,长久以来都接受著许氏的经费赞助。因此,出示了自己的身分,许景洋可说是通行无阻的进入校园。

    「宋……宋冰欢?今天没有出席。」年轻的实习老师在和同事猜拳后,得到了这份殊荣,能为这迷人的访客服务;此时,她手上的出席表随著她的心跳频率加快而颤抖著。

    「请假?」许景洋蹙起眉头,不悦地询问。

    「是、是的……好像是感冒……」

    「我知道了。」

    无心理会对方,许景洋转身就走出学务处,身后依稀可以听见几道可惜的娇声抱怨,心中忍不住暗笑,靠国家领税金养家的良师,也不过是个臣服于大学生魅力的普通人、许景洋不禁想著该如何找到宋冰欢。

    感冒?

    想起今天凌晨他连衣服都没穿妥就冲出房门,才刚洗完澡的身子,加上天气yīn凉,又想到那身形虽然高大,却没长几块肉的身体,许景洋不讶异他的抵抗力其实不是很好。

    不过,这样也表示他等一会儿比较容易办事。

    感冒的人总要待在家里休息吧?

    露出抹淡淡的微笑,顾不得自己无心的魅力再次掳走了不少经过他身边的高中女生的芳心,许景洋开车驶往新的目的地。

    无力的窝在床上,宋冰欢全身没有一处觉得舒服。

    异常的高温正在折磨著他,病毒也早在他全身上下造成了不少的副作用,喉咙又干又痛,头也是昏昏沉沉,加上现在还有一个天杀的噪音正在骚扰著他。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手机这东西,法律甚至不明文规定禁止学生将手机带入校园,才会让他此时被迫接受死党的骚扰。

    「喂喂,冰欢,现在都是中午休息时间了,你今天真的不来学校呀?」

    「余光天!我发高烧到三十八度半,你是要我怎么么去?」

    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宋冰欢勉强用手肘从床上撑起来,在床头拿了杯温开水送入发炎的喉咙中。

    该死的!抵抗力这么虚弱,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痛骂著自己空有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却没有一点底子。宋冰欢实在懊悔今天早上太过冲动,往许景洋脸上砸了茶杯,然后衣不蔽体就逃之夭夭的举动。

    最该死的是,昨晚他根本不应该顺从他的诱惑,爬上他的床取悦他!

    要是早知道他是许氏的继承人,自己一定不会和他有所牵扯。

    根据传闻,许景洋那家伙是个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简直像是一盘芝麻洒在地板上,数都数不完。

    而自己……不能否认,分明是对那男人一见钟情。

    可是……他这颗该死的猪脑袋,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那个只见过一面、空有一张脸蛋的差劲男人!

    不能否认,当他听到许景洋居然那般污蔑自己,心中的确受了伤害。

    想到两人的「告别」方式,宋冰欢觉得自己初恋的结果是希望渺茫。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呀,冰欢?」余光天那聒噪的嗓门再次传来。

    「什么?」宋冰欢回神过来。

    「我说你,昨天不是去参加那个什么千金的生日派对吗?该不会生病是个借口,其实现在是跟你钓上的男人在床上翻滚吧?」

    「去你的!」

    愣了一下,宋冰欢终于忍无可忍的发火,握在手里的手机几乎快要捏爆,然而被病魔缠身,又因为过度动怒而有些无力的他,只能愤怒地说:「我说光天大哥,你是不是太闲呀?我现在简直是生不如死,等会儿那该死的房东还要过来收房租,我拜托你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自己一个人住就是有这种苦恼。

    虽然宋氏基于扶养的义务,每个月会在他户头里汇入一笔可观的生活费。然而遇到生病时,不但没有仁慈的家人替自己煮稀饭、喂苦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还得勉强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样样自己来。

    宋冰欢苦笑著,也没有指望那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会给他什么样的照顾和关怀;倘若哪天自己真的病死了,宋氏还愿意替他办理后事,他就该偷笑了。

    「哎呀,别这么说嘛,你知道你今天没有来学校,多少男生、女生为你而心神不宁吗?我们的冰欢女王,嗯?」余光天暧昧的说。

    余光天是少数知道宋冰欢性向的人,宋冰欢有著满分的外型,在学校里,不知道他性向的女生迷他,知道他性向的男生护他,对他有遐想的人老是觊觎他。

    然而,过去宋冰欢对于追求他的人,总是冷冰冰的拒绝著。因为,即使早巳清楚自己的性向,他也还不曾动心过。

    天晓得昨天他是犯了太岁还是怎么样了?明明黄历上写著「宜出席聚会」,可这下子看来,是印刷错误吧?分明是「忌出门」才对!

    遇到许景洋,不但是--错误,对方还……

    还夺走他的心。

    宋冰欢苦恼地揪著眉心,觉得身体因为高烧折磨而酸痛不已,不停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呜……」好疼、好疼……那个该死的蒙古大夫。明明说了打针后可以控制病情,怎么么挨了一针后,全身骨头还是像要散掉般的疼痛?

    「冰欢女王。」

    「别那样叫我……」宋冰欢气若游丝,沉重的眼皮已经合上。

    「今天学校外面停了一辆好炫的车,不知道谁的哥哥来学校找人呢!」余光天兴高采烈的说著,完全没有体贴病人的良心。

    「拜托你……」给我休息吧!宋冰欢在心里哀号著。

    余光天不管他的恳求,依然继续说著:「而且,那个车主真是帅得连我都想当同性恋了!。根本是个完美无缺的大帅哥!」

    「我要挂了。」僵著脸,宋冰欢对于这种无聊的八卦一点兴趣也没有,加上此时门铃很不是时候的响起。

    他知道是乘机脱身的时候了。「欸,房东来了,我要挂了!你如果这么有钱付电话费的话,干脆帮我缴房租算了!」

    对方给了他一声鼻哼,随即挂上电话。

    宋冰欢无奈的将手机关上,撑著无力的身体,拿起皮夹。

    此时门外的人似乎相当不耐烦,又不断按著门铃。

    妈的!这么没耐心?这房东是爱钱鬼投胎不成?

    内心念了几句,宋冰欢从皮夹抽出一叠钞票,吃力的往门口走去,因为猜想来的人是谁,加上感冒病毒的侵袭,让他没有了开门前先看对方是谁的戒心。

    但……这显然是个错误。

    当他开了门后,迎面而来是那个魔鬼般的邪恶笑容,让他顿时僵在原地,手中的千元大钞,瞬间洒了一地。

    「Surprise!Honey……」发出低沉嗓音的嘴唇扯著恶劣的微笑,许景洋取下墨镜,面对著脸色苍白的宋冰欢,眼小闪烁著邪佞的光芒。

    「你、你、你……」「你」了三声,宋冰欢决定做出一个举动--把门关上……

    然而,观察敏锐的许景洋发现对方的举动,马上一脚将欲关上的门踢开,然后从容的踏入,才将门给关上。

    打量一下这个大约十坪大小的房间,一旁还有附设的厨房和沐浴间、卧室,许景洋对这寒酸的布置实在不予置评。

    「你想……想干什么!」宋冰欢尖叫著,他实在很想从身边找到一样可以保住自身安全的东西,然而,他身边却连一把剪刀都没有,情急之下,只能稳住虚弱的脚步,狠瞪对方的卤莽。

    「干什么?我来讨债呀……」许景洋邪恶的笑著,指著自己的脸颊。

    「讨、讨债?」宋冰欢猛然清醒过来,不安的看著对方的伤处:「你怎么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才脱口而出,宋冰欢却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下一秒,许景洋布满面丝的眼眸闪过了愤怒,「我怎么么会不知道你这该死的同性恋住在哪里?你以为我许景洋是什么身分?岂会挖不到你的落脚处?」

    顿时,宋冰欢的脸色更加苍白?

    「死同性恋」这四个字,一直是他所忌讳的。

    他知道许景洋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句话来伤害自己,难道他就会好过吗?

    不过,想也知道自己对他说教是自讨苦吃。宋冰欢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好吧,那你现在已经找到我这死同性恋了,你要怎么么对付我?」他很识相的抬起头,冰冷的脸上恢复血色,却没有一点表情。

    「嗄?」万万没料到对方会坦然接受,许景洋顿时语塞。

    「来呀,看你是要揍我还是拿走我的生活费都随便你,只要许少爷你高兴就好。」宋冰欢自嘲的笑著,最后补上一句:「反正同性恋本来就该死,你最好打死我。或者饿死我算了。」

    许景洋闻言,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

    明明他脸上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为什么硬是要忍住故作坚强呢?

    此时的宋冰欢就跟连续剧里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主角一样,但是许景洋不能否认,宋冰欢要比那些连续剧的女主角还要漂亮迷人百倍、千倍!

    但是,脸皮极薄的他,一点都不打算拉下脸来,更没有打算为自己伤人的话语道歉;一想到宋冰欢就是不肯对自己低头,他居然兴起了平日在床上那种征服对方的念头。

    「好,你说都随我是吧?」许景洋冷笑著,用两指抬起眼前人儿的漂亮下颚,逼那双空灵的漂亮眼眸直视著自己。

    想不透一个成年的高中生,怎么能拥有这种纯洁的眼神?

    也许这只是假象?

    望著宋冰欢端正的容貌,所表现出的圣人模样,许景洋下了很大的决心,情不自禁地吐出恶魔般的要求。

    「把衣服脱了。」

    「什么?」

    宋冰欢终于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病重的关系,居然打了个寒颤。

    「既然你说随便我,那我就在这里上你!」许景洋咬牙的说著。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的期待,有著想要将自己也脱个精光,与他交叠在一起念头。

    脑海里浮现今天早上在自己面前裸露出来的嫣红乳头。居然让自己瞬间偾张起来,

    然而,他还是慢条斯理的伸手解开质料极佳的白衬衫,露出完美的体格。

    病弱而纤细的宋冰欢,即使与对方身高相同,然而属于少年般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依然输给许景洋一截?

    下一秒,赤裸了上半身的许景洋,宛如恶狼扑羊的将浑身僵硬的宋冰欢压倒在地。

    身边都是宋冰欢刚才不小心洒落在地、触手可及的钞票。

    「在这里上你刚好,反正你很爱钱不是吗?在千元大钞上做爱的感觉一定很捧,对吧?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开心的。」吐著yín靡的气息,许景洋恶狠狠的扯开宋冰欢的衬衫,

    原本没有抵抗的意思,只是许景洋那种侮辱的口吻,令宋冰欢终于难耐的挣扎起来,冰凉的瓷砖贴在发烫的身躯,让他觉得头更加昏沉……

    「何必客气?反正昨晚都上了,不是吗?」

    许景洋故意讲著恶劣的话,顾不得去思考对方的身体为何异常的发热,色欲攻心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眼前这具宛如拥有魔力般的纯洁身躯,不同于女人的柔嫩?手上的触感是有如蒟蒻般弹性极佳的肌肉和光滑的肌肤。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个人的欲望,向来都会令另一半吃不消的!」

    看著身下闭上双眼的宋冰欢,许景洋呢喃著,烧红的眼、失去的理智,他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为男人的身体而疯狂到如此地步。

    肉体的结合只是肤浅的表象,就当作自己,正与心爱的对象缠绵……

    闭上双眼的宋冰欢,即使感觉头脑益发昏沉,却依然保持著一点理智,面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许景洋,他已无力阻止。

    他只期望,自己迷恋上的这个男人,虽然夺走了他的心,但还不至于夺走他的灵魂?

    许景洋在尽情的逞欲过后、才从身下中途失去意识的宋冰欢身上抽离。

    很难想像自己居然比往常还要温柔百倍,尤其在进入的那一瞬间,看到宋冰欢皱紧眉头的可怜模漾。他抽插的动作不由得更轻、更慢……

    虽然身体看似高大·然而两次的结合,体力负荷不了的宋冰欢便不知道昏了多少次,瘫软的身体随著自己尚未满足的兽欲摆动著。

    又做了几次,终于稍微有满足的感觉,许景洋才得以保持理智,望著身下已昏迷过去的人儿。

    宋冰欢……

    内心呢喃著他的名字,许景洋觉得这名字实在好听,忍不住多念上几遍。

    宋冰欢、宋冰欢……冰欢……

    冰欢……冰欢……

    「冰欢……」

    最后,望著那柔滑的鲜红嘴唇微启著,许景洋忍不住弯下身、亲吻著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宋冰欢。

    刚才纯属发泄的激情中,他都忘记要亲吻那迷人的嘴唇,听听那喘不过气时所发出的娇吟,许景洋实在后悔不该那么快弄昏他。

    想起他淡然的平稳嗓音,总觉得哭出来一定很令人心痒难耐!

    移动几分,将自己的欲望全数抽了出来,许景洋皱著眉头看见上面沾染著少许的血液。

    他……受伤了吗?

    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许景洋理直气壮的将受伤原因归咎于宋冰欢吃不消的体格。

    真是纤细的小东西……

    许景洋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亲吻过无数次的额头,拨开那凌乱的柔发,手上触及的温度。却是烫得吓人!

    「该死!」

    许景洋这时才有了感觉,他再怎么么养尊处优、不谙世事,也知道宋冰欢这异常的温度绝非刚才的欢爱所导致。

    他马上将宋冰欢抱了起来,果然--他所想,这修长的身体没有多重。

    「动不动就生病……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许景洋念念有词地说,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强迫宋冰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欢爱,他温柔的将他放在卧室里那张单人床小。

    看见床旁边桃心木桌上的退烧药和开水,许景洋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来,将药放入口中咬碎,又含了一口温水。将苦涩的药液连同自己的唇往紧拧著眉头的宋冰欢口中灌入。

    抬高宋冰欢的下颚,以免他被药水给呛到。许景洋不明白为何要委屈自己替他咬碎味道不好的苦药。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这只是同情心和自责使然所致,看著宋冰欢难过的吞著苦涩的药水,他才满意的将脸抬起来。

    他舔舔唇角,本应该是相当苦涩的味道竟有著几分甜腻的滋味。

    赫然察觉一旁有视线,许景洋转过头去,是不知道何时闯入的房东。

    「我、我……我足来收房租的……看见门没锁,以、以为……」房东结结巴巴的开口,他是靠著收房租加减过活的中年男子,此时不知道是因为打扰了许景洋沉溺于热吻中,而有踩到地雷的危险。

    原本打算发作骂人,然而一想到日后宋冰欢在这里会因此而难堪,他强将怒意压了下去。

    「他还在睡觉。出去。」口气依然冰冷得吓人,但许景洋却难得算有礼貌的将「滚」字省略。

    望见那气势逼人的冷淡眸光,房东连忙点了几下头,便一溜烟的落荒而逃。

    不再看对方仓皇的背影一眼,许景洋神情温柔,却百般复杂的望著稍微稳定下来、不再冒汗的宋冰欢。

    「冰欢……宋冰欢……」

    你到底有什么魅力。直得我许景洋如此待你?到底有几分本事,可以让我再为你破多少例?

    无奈的扯动唇角,许景洋不愿承认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的心因为宋冰欢而悸动著。

    不是爱上这个和自己同性的人,最多只是……只是……

    同情罢了。

    许景洋摇了摇头,从床上站起来,用棉被将赤裸的宋冰欢裹得密密实实,迈开脚步往门口离开,转身看了这间房子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过来。

    对宋冰欢的渴望有如双腿踩在流沙中,只会越陷越深。

    自己的人生道路,绝对不能急转弯,他许景洋绝不可能因为一个会耽误自己前程的男性而有所改变。

    最终、最终,他许景洋要的是右边那条路上的女人,那个由父母为自己安排的大家闺秀。

    看了宋冰欢红润的脸蛋最后一眼,他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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