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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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林宛俞

    最近参加同学的结婚典礼,一到了现场,不但对同学充满了思念之情,对她的幸福也感到有种甜蜜的快乐,若是婚后不幸福的话就大胆休夫吧!(广告一下,开开玩笑的,不要太认真。)然后就有个冲动想要结婚。呵呵!果然人家说结婚是一种冲动。

    去年冬天来了四个寒流,害我整个过年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可是又禁不住想创作的欲望,享受着自由又浪漫的气息,不过还是好冷,稿子还差点交不出来呢!希望大家不要冷到生病了。

    第一章

    「他根本不想娶我。」

    侍海莲静静的对着爹爹说着,身上的凤冠霞帔将她衬得娇小玲珑,活像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儿,感觉起来就像是水做的小美人,年纪也不会很大,却要嫁做人妇了。

    有一瞬间,她可以感受到爹爹的难受及不舍。

    侍老爹伸出满布皱纹的老手,拍拍女儿的肩,「别傻了,金明月当然想娶你,你长得这么可爱,可以说人见人爱。」

    海莲的头垂得低低的,小手都快把手绢给绞破了。

    「我昨天听到下人说他和金伯父吵了一架……爹,他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要成亲了……」

    「莲莲,别想太多,他跟你本来就有婚约了,早娶晚娶,都是要娶,重点是这金家大宅需要你,我们也需要有个地方安身。」

    「可是……」

    「你必须成为真正的少夫人啊!」侍老爹慈祥的说。

    侍老爹爱极了这个遗传了爱妻的娇美可人宝贝女儿,如果不是因为金家老爷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加上他因为做生意失败,所有财产全都没了,他是不会这么快就让女儿出嫁的。是金老爷收留了他们父女,他们才免于流落街头的命运。

    而且,金老爷对他们父女一直都很好,不求回报,唯一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海莲可以成为金家少夫人,在未来替金明月掌一个家,生几个白白眫眫的小萝卜头。

    只不过这个愿望及承诺一直因为男女双方年纪尚小,所以一直没提。

    如今,金明月已成年,海莲也十六岁了,所以金老爷便命令远在外地念书的独子回来完成终身大事。

    金明月是被逼着回来的,也不知道金老爷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将他逼回来,但是肯定不是很和谐的方法。

    虽然海莲一直覆着红盖头,并没有看清楚身边男人拜堂时的神情,她却可以充分感受到他的怒气。

    他很生气,她知道。

    「女儿啊!你只要想着你金伯父对我们父女那么好,也很疼你,相信你当他的媳妇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侍老爹安抚着女儿。

    海莲头低低,娇弱的身子像风吹一吹就会折断的小草,看起来多么令人心疼,可是做爹爹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心却是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强。

    「莲莲,如果他欺负你,爹爹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海莲微微点点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说的,一旦她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会坚持下去。

    侍老爹以为海莲担心金明月长得不好,连忙说道:「虽然你们两人知道彼此,却一直没机会见面,可他和小时候相较已经是十分漂亮、好看了。」

    漂亮?!海莲微皱眉。在一个男子身上听到这种形容词,太奇怪了。

    「我宁愿他是个平凡的男人。」她轻声低语。

    「他可不可以成为一个男人,也许你可以好好的教导他,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相公,相夫教子是你为人妻、为人母的天职。」

    她点点头。

    「好了,那我先走了。」

    「可是爹……」

    「怎么了?还想问什么?」

    她要怎样开口问新婚之夜她得做些什么呢?海莲不知如何启口。

    侍老爹明白的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海莲想也不想的便仰首喝下。

    「喝慢点。」

    「没关系,醉了更好。」醉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侍老爹静静的注视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决定还是不要跟她说出他有下药的事情,怕她会生气。他只是希望一切可以顺利完成,不要节外生枝。

    「没事,你乖乖在这里等新郎倌进来吧!」

    就在此时,新郎倌已经被宾客搀扶了进来,他似乎酒醉得有些不像话。

    也许想逃避的人不只她一个。海莲心中如是想,对这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她心头也多了点同情。

    「好了!你们全都可以出去了!」金明月大吼着,赶人了。

    海莲却被他口中的怒意给吓住了。

    他在生气、他也同样不想要这个被人强迫的婚姻,所以他生气,而他现在无法对其他人发泄不满及怒气,他却可以对她发泄他的愤怒……

    他可以,绝对可以,只因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天了。

    突然,头上的红盖头被粗鲁的扯开,吓得海莲尖叫一声,身子忍不住往后瑟缩。缓缓的抬起水汪汪大眼,她迎上的是一双冷冽的黑眸。

    金明月本以为这个狡猾、弄得自己爹爹神魂颠倒的小女人一定长得一副邪里邪气,居然异想天开的以为她侍海莲才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当金家少***人,所以他打从心底把她想成是个很不好的人。

    哪知红盖头下的面容是那样苍白而秀丽,高挺的鼻、弯弯的眉,轻蹙的眉宇令人看了想要好好怜爱,那像扇子般轻轻扇动的睫毛是动人的,还有那小巧红嫩的唇正微微的颤抖着。

    她不像狐狸精,一点也不像,反而像极了需要人好好捧在手掌心保护的小宝贝。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眼底闪烁着不安及慌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分外柔弱,是那样的孤独、无功。

    生平头一次,金明月心中情不自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深深看着她那双含怨的眼眸,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他:小心啊!你也被她迷惑住了,金明月!

    他突然狠狠丢开手中的红巾,不再说话,一个人坐在圆桌前喝酒。

    海莲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在沉静、充满压力的气氛下,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压抑下想要逃跑、躲起来的冲动。

    他长得太……太漂亮了!英气的眉、俊挺的鼻梁、抿成一线的唇,还有那坚毅的下巴,以及那一双黑眸。

    那是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眸,深不可测,闪烁着某种逼人的光芒,令人感到不安。

    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及修长的身躯,他看起来那样高大、挺拔,他会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可是他刚刚注视她的目光带着责备、研究以及不满,这样子的注视令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十分的愚蠢及幼稚。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事时,却听到他以低沉的嗓音说话了。

    「你知道你答应了怎样一个荒唐的事情吗?」

    她微微低下头,喃喃的说:「我知道。」

    他突然跳起来,冲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纤细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涅碎了。

    「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同意这桩愚蠢的婚姻?!」

    他的怒吼令她的耳膜几乎被震破,但她仍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承受一切的,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快点完成。」

    「完成?」他又更加用力掐她的肩,浓眉警觉的皱起,表示了他的怒火。

    「是的,明天当我走出这个房间时,我必须出示我们已经圆房的……」她的目光落在身边的白布巾上,咬牙继续说道:「证据。」

    「好证明你有权利当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好得到金家少奶奶所能享有的天大荣华富贵,是不是?」他的语调更加提高了。

    「少爷……」

    「好,既然你愿意出卖自己,那我也无话可说!」

    海莲原以为他会丢下她转身就走,不过出乎她的意料,他反而拉扯着她的新娘服,力道之大令她害怕。

    「等一下……」

    「我不想等了!而你是我的老婆,就该乖乖听我的话,把衣服脱掉!反正你已经为了权势金钱而出卖了自己,既然要当妓女,就该好好的当!」

    她不敢相信他所说出口的话,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上了眼眶,但她仍然选择忍受。

    金明月故意弄痛她,故意要让她生气,让她后悔,但是当他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肌肤时,酒精催化了体内的欲火。

    「如果你不想忍受,只管抗议……」

    「不,我已经和你拜过堂,接下来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会努力学习。」

    「你——」他看起来快气死的样子。

    她静静的凝视着他,心里头不知如何是好,这个男人令她感到十分害怕及不安,不过因为方才喝下的酒开始有了作用力,反而让她觉得他的大吼大叫很有男人气概。

    她以前看过的男人,那些邻居还有金家的男仆,都没有一个像金明月这么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及内心的想法。

    见他的脸涨得通红,一副像小孩子耍脾气却又故作成熟的为难模样,刚刚他对她的粗暴她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但是,对于他的羞辱,她仍然很介意。她才不是妓女!绝对不是!

    金明月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脱掉,露出强壮、结实的胸膛,海莲羞得别过头,但仍是乖顺的躺在床上。

    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为了金老爷,为了金家,为了爹爹,也少少的为了她自己,她只要咬牙度过,一切都会没事的。

    当他再度靠近她,并且用他那性感的唇落在她颤抖的唇……她以为他会,但在两唇碰触之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停了下来。

    「听说妓女是不让男客吻唇的,对吧?」

    这句话让她的美眸略略睁大。

    他没有吻她的唇,反而改攻击向她的颈项,大手一点都不温柔的在她的胸前用力揉捏。

    她强忍住不叫出声,她会忍耐他刻意对她的惩罚,只要可以度过今晚,只要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就会没事了。她只要乖乖的躺好,让他行使丈夫的权利就好了。

    不过,金明月似乎也察觉了她的企图,黑眸眯了眯的注视着身下柔顺的女子。

    「你打算就这样子躺着,像一条死鱼?」

    「我……」

    他突然翻个身躺着,冷冰冰的说:「你如果想从我身上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那你就自己来。」

    「自己……」

    「怎么?」他挑眉看她。

    她……他要她自己来……来什么?

    金明月故意用着鄙夷、看不起的目光投向她,「怎么?你不懂?」

    她压抑住摇头的冲动,因为她的确也是不仅。

    可是,眼前的男人却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她的心乱纷纷,也笑得她快要哭出来。

    他是在嘲笑她吗?他是在嘲笑她不懂怎么当个女人?还是嘲笑她是个不解风情、不懂得伺候男人的妻子?

    她低垂下眼,泪光在眼角微微闪烁着,看起来是那样脆弱,令人心疼。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这个女人产生心疼,因为她是和老头合谋起来设计他的,也算是他的敌人,他不该心软!

    不过,尽管气爹爹,他还是忍不住对这个被迫娶进门的少女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她和文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文悦是那样的风情万种,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侍海莲却不一样,在他无理取闹的大吼大叫后,她仍能像个冷静、稳重的皇后一样。

    他对爹爹的决定多少有些明白了,不过并不代表他就会开开心心接受这个硬塞给他的新娘子。

    「我跟你说……」金明月才想开口,却意外发现他的娘子已经睡着了。

    这……太夸张了吧?他静静注视着她天真无邪的睡容。睡着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的怒火。

    金明月无奈的叹丁一口气,他呆呆的躺在新床上,瞪着天花板,明明刚刚喝了好多酒,想要麻痹自己,哪知却是越来越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觉身边的人儿发出了像猫咪般的呜咽声,然后往他靠近,像是找寻着他的温暖体温。

    还来不及意会自己的行为时,他的大手已经将她搂住,这个动作仿佛是很习惯、很熟练似的。

    不过,也没有很多时间让他多想,因为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看来是酒精的效用发作了。

    就这样,两个陌生男女紧紧相拥,度过洞房花烛夜……

    第二章

    隔天一大早,当海莲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时,发现房内只有她一人。

    她连忙看看自己,虽然衣衫不整,却一点也没有人家所说的疼痛感觉。

    她迅速的起身下床,查看昨夜在床上铺着的白巾,上头也没有任何血渍。

    没有……这代表什么?她可以确信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曾经乱来过而没有落红……那么……难道是他根本没有占有她?

    这怎么可以?等一下她就要去拜见公公及爹了,她要如何拿着这纯白的白巾去面对他们>,怎样说都是不对的……

    海莲无力的滑坐在床边,趴在床上,有种想海扁金明月一顿的念头。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好过,只不过他居然会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令她十分难受。

    洞房花烛夜过后,新郎不见了,新娘子没有落红,自然会有人联想到是不是因为新娘子婚前没有安分守己,而新郎发现后才愤而将她丢在新房内……

    如果真是如此想,只怕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海莲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瞪着那一片雪白,然后从梳台的珠宝盒中拿出

    咬着牙,她用珠钗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下去,接着一朵朵鲜红的血花滴落在白色布巾上,作为她纯洁的象征。

    静静的站在新床前注视着白巾上的点点红花,海莲面无表情,只有眼底闪烁着沉痛的伤心……

    金明月在等着,他一个人坐在后园的小凉亭内喝着酒,却无心欣赏这一片美丽的花园造景,只是在等待。

    哼!爱自做主张的老头,如果老头看到了他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在洞房花烛夜之后没有落红,脸色绝对会很好看。

    一种报复的心态令他感到一阵快感,他也刻意忽略脑海中那一双眼对他的指控及仇恨。

    侍海莲,别怪我狠心毁你名节,谁教你要联合我爹来毁了我一生的幸福。金明月心想着。

    不过,酒都快喝光了,却没有人来向他传达任何讯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男仆匆匆跑了过来。

    「少爷!老爷请你去大厅。」

    「去大厅做什么?」

    「按照习俗,少爷得和少奶奶一起拜见公婆的。」

    金明月站起身,点点头。呵呵!好戏就要上场了。

    当金明月出现在大厅上,一大堆亲朋好友已经在场,而他那个爱自做主张、主宰他的爹爹一脸笑咪咪的。

    笑!等一下就让你笑不出来!金明月心想。

    再看看他的新婚妻子,今天她看起来似乎更加美丽、动人,头发改盘成了髻,却显现出另一种少妇的温柔婉约。

    但是,只有他和她两人心知肚明,她并没有成为女人,她还是个清纯少女。

    而她并没有看他,相反的,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地上,瞧她一副冷静、庄重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想像中的害怕时,他不由得火上心头。

    两人一起向金老爷以及侍老爹行礼请安过后,再来的仪式便是把新娘纯洁无瑕的象征呈现给众人看,好代表一桩美好姻缘、天作之合的完成。

    当一个家族中的姨字辈亲戚自锦盒中拿出那一块白巾时,金明月有种冲动,想大叫住手,就在他震撼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心软的想法时,又立刻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大大震慑住了。

    白巾上居然有落红?!

    「啊!」

    海莲是被粗暴的推进房里的,推她的人正是她的新婚丈夫。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明月质问道。他可是忍了一个晚上没有发作,大家都对这个小骗子赞美有佳,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只有他知道!

    「你一定要这样子对我大吼大叫吗?」她被他那自以为是的态度给激怒了。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

    「对!」

    「你太抬举我了,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也无法完成……」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冰冰的说:「你以为你的诡计可以完成、你可以称心如意是吗?」

    「你也可以出去向大家说你的新婚妻子不是个处子,上面的落红也不是真的,而我就会被拖去浸猪笼,这样不是正如你愿?」她感到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

    「你以为我不敢?」他紧紧的盯着她,眼神严肃而冷冽。

    如果在以前,海莲不会这么确定,但是现在,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金明月不会这样做。

    也许他会像只被踩到脚的大熊一样在她面前大吼大叫,气得直跳脚,但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

    她突然伸手轻抚他那漂亮的面容,这一碰触,连她自己也很讶异。

    金明月的身子猛然一震,黑眸眯了眯。「你干什么?」

    她猛然缩回手,不安的想挣扎起身、逃离,却被他更快的捉了回来,逼她和他鼻对鼻,靠得好近、好近。

    她刚刚做了什么事啊?海莲心头一阵慌乱。

    「你刚刚是在挑逗我吗?」他哑着声问,yīn鹅的眼神凶猛,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火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