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作为中国最知名的学府，特别是它在理工科方面的造诣和优势，国内首屈一指。为了扩大公司在中国高等院校，特别是理工科院校的影响力，美国总部准备首先向清华大学捐赠一批软件，以供大学的实验室建设、教学实践和学生实习使用。

    配合捐赠仪式后，有一个技术研讨会的活动环节，这是北京办事处为扩大影响而策划的一次市场公关活动，清华方面组织相应的力量，无条件配合。约翰觉得这个点子不错，表示一定大力支持。由于清华校方对活动非常重视，整个活动的规格比较高，为了确保活动的内容和效果，马舒请约翰抽时间去清华大学就活动流程和清华方面一起来最后商定。

    这天上午，约翰驾车带着马舒应约到清华大学去确定捐赠活动和研讨会的细节安排，因担心路上堵车，他们决定提前出发，把堵车的时间也估算了进去。今天的运气特别好，听说主路上刚好戒严结束，有领导的车队从中关村大街由南向北通过，所以路上的车不多，他们今天走得特别顺利，反而比原计划到早了。

    眼看时间到早了，约翰就在校园的停车场里停了下来，干脆在车里稍微等一会儿。第一次和约翰独处，马舒有些不自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约翰说点什么，但约翰一直没有开口，好像也不以为意。马舒有点憋不住了，便找个话题，问道：“约翰，许芸是算市场部，还是算办公室的啊？”

    约翰有点被问蒙了，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懂。”稍停片刻，约翰好像明白过来了，“许芸既不是算市场部的，也不是算办公室的。我们的公司现在规模小，目前公司的内勤就是你们互相合作，大家没有分得那么清楚。”约翰答道。

    “噢，是这样。”马舒淡淡地应声道。约翰随口问了马舒一些和清华方面交流的细节问题，马舒提醒约翰一些该注意的地方，主要是不要轻易答应校方在活动费用上的狮子大开口。

    不知不觉中，眼看离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马舒提醒约翰一起上楼……

    整个会谈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耽误多少时间，也没有更多的费用支出由校方来提出，就把所有的流程都确定了。中饭的时间快到了，清华的康老师邀请约翰和马舒一起用完工作午餐再走。一起吃饭原本没有任何问题，但因下午一点有客人到公司来访，约翰就表示了歉意，婉言谢绝了，并和康老师约定改天他请客，请康老师不要推辞。看着今天真的留不住客人，康老师就痛快地答应了。

    约翰开车往公司走，与来时的路况完全不同，回去的情况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基本上就是三步一走，五步一停，慢慢地嘎悠着。马舒坐在副座上，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看着约翰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马舒也就只好憋着了。

    停停走走又往前拱了一段，约翰可能也意识到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于是就随口接着上午马舒提的话题，聊了起来：“马舒，你上午提到了许芸，你觉得她怎么样？”

    “她……她……她挺好的啊。”马舒多少有些口不对心地说道。

    “你们工作配合有问题吗？”约翰接着问道。

    “没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啊？！”马舒还是敷衍道。

    “我听出来了，你们之间好像有些问题。”约翰狡猾地说道。

    “没有，没有，你别瞎说。”马舒心虚地掩饰到。

    “噢，没有就好。”约翰不再纠缠，轻声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车仍然慢慢地往前拱着。以这种蜗牛般爬行的速度，回到公司还需花费一段不短的时间。于是，马舒试着和约翰继续聊着。

    “许芸是马丁的秘书吗？”马舒试探着问道。

    “你觉得是吗？”约翰淡淡地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说不出来。”马舒回答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要我说，说她是就是，要说不是也不是。”约翰故弄玄虚地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更听不懂了。”马舒有些迷糊道。

    “真的听不懂吗？你不要蒙我哦，公司的很多事情其实你我都是知道的。对吧？！”约翰多少有些隐晦地说道。

    又是一阵没有征兆的沉默。

    “马丁都有秘书，你怎么不配一个秘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