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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制造新“文字狱”(1/2)

    “文字狱”是中国封建社会的统治者为镇压属下和文人的反抗,对凑章、书礼、著作断章取义,罗织罪名而制造的冤狱。如汉宣帝即位时,因宣帝厌恶杨恽的《报孙会宗书》,廷尉断杨恽大逆不道,将其腰斩。清朝康熙、雍正、乾隆三位皇帝在位期间,为了巩固满清王朝的统治,压制汉人中的反满情绪,阻塞言论,编织“文字”罪名,把大批汉人知识分子打入大牢,甚至残酷杀戮,在康乾盛世写下黑暗的一页。多少年后,人们提起“文字狱”,仍会不寒而栗。

    蒋介石在践行所谓“训政”时,制造了新“文字狱”,为民主呐喊的知识阶层精英,一个又一个地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遭迫害,或被通缉,或被捕入狱,或惨遭杀害。

    事例:

    例一:一纸通缉令,现代“屈原”被迫流亡异国。

    郭沬若年少吟诗,满腹“离骚”,忧国忧民,在新文化运动中,讴歌“德先生”和“赛先生”,鞭笞孔孟之道,称其为现代“屈原”,不是溢美之词;北伐战争期间,投笔从戎,名扬军旅。

    蒋介石制造“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他义愤填膺,奋笔疾书,写出了讨蒋檄文《请看今日之蒋介石》,深刻地揭露了他的反革命嘴脸,指出:“蒋介石是流氓地痞、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卖国军阀、所有一切反动派——反革命势力的中心力量”,喊出了“打倒背叛革命、屠杀民众的蒋介石”的革命口号,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也被蒋介石视为眼中钉。蒋介石的打手张群、陈立夫、李仲公提出“通缉郭沬若”的呈文,说:“该郭沬若但快一己之私,百凡竟置不恤,其辣手狠心,倒行逆施,实属罪大恶极,无可宽假。”很快呈文被在南京政府批准,发出通缉令,命各地执行。

    郭沬若在国内处境险恶,于1928年被迫流亡日本。直到抗日战争前夕回国。在国民党政府迁都重庆后,郭沬若编写话剧《屈原》,表达爱国心,鞭笞国民党统治的消极抗日、腐败无能,在全国产生极大影响,但为蒋介石所憎恨,只不过由于郭沬若的名声太大,再加上日本侵略者大敌当前,不好对郭沬若再下通缉令了。

    例二:写几篇闲话短文,招来杀身之祸。

    1932年7月,镇江《江声日报》经理兼编辑刘煜生在闲游一寺庙时,被国民党的侦缉队拘捕,随后,被移送到江苏省保安戒严司令部囚禁。

    到底为什么会被捕,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后来,国民党当局在给他定罪时,把刘煜生写的几篇短文《端午节》、《我们的希望》等作为定罪的依据。1933年1月,未经任何法律程序,将刘煜生枪决。7月《江声日报》被江苏省公安局查封。当时,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顾祝同强加给刘煜生的罪名主要有两条,一个是指控刘煜生于1927年3月“结合共产党分子,组织非法工会,煽动车夫罢工,图谋扰乱治安”。实际上,刘与共产党并无联系,而在大革命时期工农运动是支持北伐的基本力量,这是革命行动。二是在《江声日报》副刊《铁犁》上刊登诗文,“煽动阶级斗争,鼓动红色恐怖。”被他们作为罪证的就是上述几篇短文。其实这些短文只是闲谈似的短文,是以杂谈的风格描写社会生活的作品,与所谓“红色恐怖”风马牛不相及。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时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为刘煜生案发表的宣言指出:“此种蹂躏人权破坏法纪之黑暗暴行,已明白证明顾祝同与北洋军阀毫无二式,亦即为我国人民之公敌。”

    例三:召开学术研讨会,也被定罪入狱。

    1932年11月,中国经济问题研究会在朝阳大学第四教室召开学术讨论会,北平公安局派出武装军警冲击会场,逮捕了会议主席、中国大学讲师周幼军及与会者赵闻鈺。随后,又将出席会议的北大历史系教授侯外庐、北平师范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马哲民秘密拘捕。北大法学院教授许德珩在家熟睡中,一伙宪兵闯入他的卧室,强行抄家,结果一无所获,仍将许德珩送进监狱。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也是遭同样命运,被囚禁4个月。

    范文澜、许德珩、侯外庐等人是有名的教授,国民党当局随便扣上一个罪名,说抓就抓,说入狱就被打入大狱。那一般的知识分子更是毫无言论自由可言,非但自由没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说不上什么时候国民党统治当局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把人置于死地。在蒋介石制造新“文字狱”期间,国民党的监狱中关满了上至著名学者教授、作家诗人,下至一般知识分子,甚至中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