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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此失彼得(2/2)

:“你们真当私奔啊,那还管得了别人?”

    楒弄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上回中毒之后,毒虽化解了,可功力却与日俱下,后来思虑,那毒性属阳,自己的内功却是属阴,两者调和阴阳冲突,功力竟被一日日吞噬了……她很担心,迟早下去功力会全失,辛苦练了多年的武功将废,到时便连小角色也对付不过!

    “胤兄难道还好多管闲事?”明兮郁说道。

    胤忝梵摆摆手道:“错了,我最不要看小情人卿卿我我黏里吧叽的,我这般干脆的人,管你们是爱是恨——”

    楒弄道:“那还不让开路,跟你没什么好说!”

    胤忝梵还道:“女人没说话的份,一边一边!我跟他说——”

    明兮郁走到前面说:“胤兄很瞧不起女人,但莫忘了,当初你我与众人皆败在了区区女子下,能帮得上你的也是她,得罪了她我有心也无力。”

    胤忝梵“哦”了一声,道:“女人嘛嫁鸡随鸡了,你肯了看她同意不同意!”

    明兮郁忙澄清:“胤兄误会了,我们只是结伴同行,并无半点男女授受不亲。楒弄姑娘冰清玉洁,胤兄莫随口伤人哪!”

    楒弄却看着他,忽又看到了别处。

    胤忝梵又畅笑道:“算了,情最伤人,我不难为你们了,走吧。”他又要猛灌,可坛子里却见底了。随手扔了去,下楼再买酒去了。

    明兮郁与她说道:“我们快走吧。”

    楒弄却猛然转过身子,对着他道:“什么冰清玉洁,有什么用!”

    明兮郁望着她,却不知能说什么。

    楒弄却不说了,先下楼了。

    两人退了房间,这里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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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璺青哪儿也找不到楒弄,只能先禀与了主人。

    只有千峤雪一人知道她的失踪原因,却道:“她胆敢跟明兮郁跑了!你们都死了——”拂袖一摆,桌上香鼎掀了顶,炉灰如一道沙流般朝璺青面前刮去,她的眼睛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之后,郎攸进来了,堆着笑意道:“雪姨,您果然好办法,那布蕙风还真是白活了大半辈子,这么简单,就让他乖乖任我们摆布了!”

    千峤雪道:“我可把人亲自交给你管,再少了你也自己担待了!”

    郎攸连连道:“雪姨您尽管放心,女生外向,楒弄那丫头早就一心向着对明兮郁了,可小侄不一样,这么多年了,我哪有背叛过您呢!”

    千峤雪道:“你不是也向着姓言的吗,我相信你才把她交给你看着,要怎么样对她我都随你,可千万别少了一个——”

    郎攸欣喜不已:“是,雪姨。小侄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定助您完成夙愿!”

    千峤雪还道:“需要的人都留下,其他的放倒了。这里逗留的时间够了,你让他们去准备了。”

    郎攸如今不好回昰教,但心有不甘,虽说当初投入门下只为作内应,可时间久了不免有了另外的想法,他一直没能得到教主、长老的青睐,至今仍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而已,这么一出来,岂不多年努力皆付诸流水!明兮郁跑了,跑不远,一定要想办法抓回来,否则就彻底解决了他,免留后患……

    “小侄明白了。”他领了命也退了。

    棠萩雨,言彤和言吹影都在这里,不信他放得开!就对他的了解,设个陷阱,不怕他不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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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蕙风将两个小子带下了邙山,他让页诃犁回连腾武馆,冒孤行却不肯放。页诃犁再三求前辈放过师兄,布蕙风哪有听他罗嗦,拎了冒孤行就飞走而去。时天色晚已,前辈轻功了得,页诃犁想追也追不上,洛阳城门早已关闭,路途尚远,只好慢慢走回去了。

    待他赶回洛阳时,天色渐明,城门刚开,街上已经忙碌开了。他饿得饥肠辘辘,可身上掏不出半个子,眼瞅着那热气腾腾的馒头白粥,抚了把空肚子,加快了脚步。

    总算回到了连腾武馆,多日不见,竟是朝思夜想要回来。两师弟看见了他,忙去通报师父。其他师弟也闻讯赶来了,围着他问长问短。冒嶲汶与繁召菂也出来了,见了二老的面,页诃犁当下痛哭流涕,边哭边叙述了失踪后的遭遇。听后,师弟们才恍若所以。冒嶲汶让他回房好好休息,其余人等都散了。繁召菂如今看着诃犁眼神都不一样了,这才是亲生的呢,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去了。

    冒嶲汶则为孤行伤神了,孩子被强行带走了,今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诃犁还不知晓自己身世,是否就告诉他呢?昨晚那明公子二人登门造访,他就猜到一二了,果不其然,两个孩子是都安全了,可却害了人家!布蕙风的处事作风未免太过霸道了,两位公子虽算客气,他却怎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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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茹连珠的其中一名弟子史衷来报,闻得屋内有男子声音,还是个陌生的声音。

    季斓绫甚为重视,婚事在即,这当事口最出不得事,冲了喜气就晦气了。她亲自赶到了岫水碧子御斋去瞧瞧。

    “开门。”一声令下,另一名看守的弟子袁颂引立即替老夫人打开了房门。

    季斓绫进去后,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像是教小贼翻箱倒柜了一番似的。

    茹连珠正蹲在某个角落里捣腾着什么,专心一致的样子,也不管他有谁进来了。

    季斓绫走到了她跟前,说道:“姑娘怎么了,什么东西掉了么?”

    茹连珠蓦然间抬头,噌地站起来了:“没有,我实在无聊死了,刚才看见一只小老鼠跑进去了,想抓出来玩!”说得天真无邪的模样。

    季斓绫不禁蹙了眉头,她最忌讳屋子里脏,居然还会出现老鼠,下人们都偷懒去了!

    “老鼠太脏了,姑娘要喜欢小动物,我让他们去弄几只小白兔、鹦鹉来,陪姑娘解解闷如何?”

    茹连珠却道:“那些动物都太乖,温顺的不好玩,就是要这种不好抓的、不听话的才有趣呀!”

    “姑娘看来身体全然恢复了,我便可放心了。”说罢,季斓绫就出去了。

    茹连珠喊道:“老夫人!”

    她回过头来道:“姑娘何事?”

    “今天不是季家堡办喜事的日子吗,怎么一点没动静?”

    季斓绫笑道:“姑娘还真上心了,倒忘了告诉姑娘了,季家堡嫁女儿当然不会马虎,不过婚期推迟了,大后天才是芙允出嫁的日子,也是蔺儿成家的日子,季家堡两桩喜事一道办了,那天,一定让姑娘好好替他们俩庆祝一番哪!”

    “壬骁蔺也成亲?他娶谁啊?他们俩……”茹连珠忽地明了了,“不会是说他们俩……凑成一对啊?”

    “正是,那天可少不了姑娘的出席,我就代他们请了姑娘了!”

    茹连珠见她快走了,忙道:“芙允嫁人总要伴娘的吧,你们府上没其他姑娘了,找我做好了!”

    看不出季斓绫是答应不答应的神情,临走也没回答她。

    “快找人来收拾屋子。”

    “知道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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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知府大院内,书房。

    昨天铮儿遭歹人袭击之事,曲儒平忧心忡忡,就怕又是那帮恶徒干的,莫不是给他个警告?

    曲婉铮经此劫倒没什么大碍,知道父亲连日来食不下咽、夜不安枕,起早了便过来书房与父亲商量。

    曲儒平怕再累及妻儿,不想让女儿插手了,看到她来,忙道:“铮儿,你怎么起这么早,回去再睡睡,啊!这事啊你千万别掺进来,父亲一人都担着了,到时候出事了也免得连累了你!”

    曲婉铮道:“爹爹此话差矣,关系着爹爹与我曲家的大事,女儿怎能袖手旁观!况且,我已说了,昨日那歹人只是借了马车,车至城门下,人都安然无恙,可见他并非是冲着人来的。我估计当时不止他一个,应该有他同伙。他一身湿透,象是刚泡过了水,说不定他们是被劫的人质,逃出来的,涧水与那离人湖相通,他们若从水路而逃,必定会在附近上岸,游了这么久,当是筋疲力尽了,哪还能走得了多少,刚巧我的马车路过——”

    曲儒平听着觉得颇为有理,若不然,不可能他身上是湿淋淋的,他们也不会知道铮儿的车何时经过,况且还不是官家的马车,于是他心里便稍微轻松了些。

    “铮儿,那你快替爹爹想想办法,怎么能把那些人救出来?这事再拖啊,京里就要来人了,到时候就更棘手了!”

    “爹爹,回来的路上,桂左军已经向我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昨晚我又询问了班大人,回去后好好想了想,若要速战速决,那便只能智取,那一片水多竹林茂盛,房子建在湖边水上,我问过佟右军,竹屋不过三四间,他们的人就不下十余个,再加上被俘的人质就有数十个,怎么可能安置得下?所以我推算,人质一定是被关在了其他地方,可那附近却没有其他房屋或可藏人的地方,这么说来,除非——有地下室,隐蔽又不易让他们逃脱。听说有人去过那里面,还好好端端回来了,不妨把此人找来问话,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哦,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啊,这么大胆?”

    “我让左右军巡使去查了,此人胆子实在是不小,竟能从虎穴安然折返,看来有些本事,若能为爹爹所用……”

    佟之荥此时而至,且禀:“大人,二小姐让属下去查之事已有确切消息,那人原是窥香苑的护院当家,叫柯幽筝,前天与她同去的还有窥香苑红牌恋无情,恋无情死了,据说已被人安葬。柯幽筝则于昨日离开了窥香苑,不明去向。”

    曲儒平道:“人没找到你回来干什么,快去找,一定把人给我找回来!”

    曲婉铮道:“慢着。她为什么离开窥香苑?老鸨可据实说了没有?”

    佟之荥道:“属下问过,老鸨说她来去无踪,更不知道她哪里人,到处漂泊为生。”

    曲婉铮道:“好事都赶凑到一起来了!人还是要找,桂左军是不是在城西?”

    佟之荥道:“是。”

    曲婉铮已打定了主意:“等会儿你与我同去,我要亲自去看看。”

    曲儒平担心了:“铮儿,这你替爹出主意就好,那里就别去了,什么事你说一声就好,你去那里太危险了!”

    曲婉铮却道:“爹爹,其实昨天我就直接想过去了,事出意外才作罢。我若不亲眼去瞧瞧,怎么能想得出万全的法子?时间是一天都耽搁不得了,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踏入里面的。”

    曲儒平只能由着她这宝贝女儿了,从来她说一他就说不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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