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一个侍者冲我走过来，拿着一只钛金的盘子，盘子上闪现出来一行字：“先生您想听这首歌吗？”我眯起眼睛：“《蝴蝶飞不过沧海》——什么玩意儿？”他又点了下盘子，一个面孔长得象猫的女人，眼睛四下乱看地在唱这首歌。声音飘渺得象呓语。我挥手叫他“去去”，他却不走，笑咪咪地说：“这是刚才离开的一位女孩子，拜托我帮你点的。就是穿紫罗兰色衣服的那个，刚才系统分析您对她说话的神情和表情，觉得您接受可能几率达98%，所以我才冒昧来打搅。”“靠！”什么分析系统，这个该死的皮条俱乐部，整天就录下全部的虚拟人物表现然后辨析他们勾搭成奸的几率，还出售给求爱中的当事人。价格通常高得吓人。

    果然，他接着问我：“先生想知道那位美丽又神秘的小姐对您的性爱接受几率是多高吗？”“多少？”他会意地点头，露出赞许我知情识趣的傻笑：“没多少，1000个点数。”噗！我一口酒全喷在他脸上。我在飞行俱乐部“开心辞典”的大比拼中熬到最后一关，CPU都快烧了，才拿到了250个点数的奖励！

    他仍然职业地会意微笑着：“没关系，您可以先听了这首歌。再做消费决定。好老的歌，记忆库用了五秒才搜索到的。”我咽下杯里的酒，它又自动涨满，这就是虚拟世界的好处，无论你怎么喝，杯子总是满的，不过系统会很确切地记住“享受俱乐部麻醉信息NN次，点数NNNN个”，一个也不会少记。

    音乐充满了我的耳朵。我从来不听任何音乐。我觉得最好听的声音是电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