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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门(2/2)

,你好劲啊,叩(可)没叩(可)以教我,”他不胜仰慕的道,“我嗨(是)温啸月,呆(大)哥可以叫我佛(虎)仔”

    “莫名其妙”。岳飒丢下愣在那儿的虎仔,自去床上躺下了。

    “吡——”一声尖锐的哨响在午夜凄厉的响起,睡眼朦胧的少年们手忙脚乱的穿着衣物,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大喊道:‘半柱香内所有人到大校场列队”

    丁字房内也是一团糟,只有岳飒和秦冠两个人最先反应过来,秦冠着上衣裤后便拍醒身边兀自酣睡的虎仔和韩笑,虎仔闭着眼睛摸索着衣物,韩笑却转了个身继续抱着被子大睡。无奈之下秦冠只好招呼其他人起身。早就一身劲装的岳飒冷漠的看了一眼手忙脚乱的同门,竟飘然穿窗而过。

    等到众人跌跌撞撞的赶到大校场时,半柱香已将尽。校场上挤满了衣衫不整的同门兄弟。一身劲装的岳飒站在最前面,傲然看着众人无动于衷。

    校场周围不知何时站满了荷刀实枪的刑部公差,数十支牛脂火把照的全场如同白昼。场前一名白衣人束手望天,身后十余名腰系铁牌身着官服的捕快和六名顶盔贯甲的武士一声咳痰不闻。只听见场上少年们低声嘈杂。一阵风吹过,台上的半柱香在风里颤抖着终于熄灭了。白衣人突然低下头,一双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缓缓扫视着全场。

    “禀报总提刑,受训少年一白二十名,实到一百一十六名,”仍然是那个破锣嗓子大声道“迟到四名,是丙字房的欧朋,丁字房的韩笑,辰字房的文采和戌字房的洪定”

    这时,气喘嘘嘘的韩笑和两个赤着上身的少年向队伍奔来,未到半途已被三个军汉拦腰抱起,老鹰擒鸡般拎到白衣人面前。白衣人冷冷道:“故念初犯,从轻发落。每人鞭一百,囚禁三日”

    下面的少年一阵骚动,白衣人重又抬头望天,漠然的吐出几个字“给我掌嘴”

    白衣人身后飞快的闪出几条人影跃入人群,劈啪暴响声里十余个少年每人被重重的一记耳刮,口角流血。

    韩笑脸色煞白,高声叫道“我爹是大内总管韩大人,你们谁敢打我?”

    白衣人眉头一皱:“这小子给我加打五十,行刑。”

    军汉迅捷的将三人往地上一抛,手法惊人快的将三人裤子剥下,拇指般粗细的牛皮鞭在空中灵蛇般画了个圈便重重的抽在细皮嫩肉上。“哇”,韩笑首先发出一声如同公鸡被阉时的惨叫“爹啊——”

    另二人也不甘示弱的回忆起自己的亲人来。

    “嗓门不错,”白衣人的表情象在听戏“叫一声加十鞭”

    在坚贞不屈的喊了十一声爹后韩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在总管府,他把爹娘连奶妈都叫遍也改变不了挨打这铁一般的事实后只好闭上了嘴苦捱。一时只有皮鞭和肉亲密接触那令人牙痒的声音和牛脂火把在风中呼呼作响。

    远处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干吗,不要,我不要,娘啊,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非人的惨叫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一股莫名的寒意从每个少年心底浮起。却再没有一个人敢打一个寒噤。

    鞭子终于打完了,最不识相的韩笑捱的最多,共被打了三百二十鞭,小屁股已经血肉模糊,人事不省的趴在地上。从队伍里突然走出一人把他抱起,竟是那个黑衣少年秦冠。白衣人的双眼从天空缓缓落在秦冠的脸上,人群中又开始了无声的骚动。人们看着秦冠的表情象正在出殡的人群看着棺材。

    只有秦冠毫不迟疑毫不在意毫不犹豫地抱着昏死的韩笑走回队伍,居然没有人拦阻他。

    白衣人眼中仿佛有一丝暖意出现,而人群的表情却象是看到有人从棺材里爬出。

    “本官就是刑部总提刑司段无肠,从今天起是你们的总教习。”依旧是那种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象腊月里的冰渣子“我身后就是你们各房的房师与各科的教习。你们从此就是六扇门首批受训的第子。当你走进这个门,就只有两条路,打出去或你的同门扛着你的尸体出去。”

    来俊臣极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怎么好象我们入帮时的话。”方是之却在脑里浮现了走进大门时门楣上的那两行字“一入此门,两世为人”

    段无肠仍然是那种要死不活的语调“我知道你们有的是高官子弟(大家的眼睛落在昏迷的韩笑身上),有的是豪富之后(来俊臣和周治的眼光落在司马红唇身上),有的是武林世家(秦冠的眼神落在岳飒身上)。但在这门内只有两种人,精锐或尸体(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的望着那个惨叫的方向)。你们要接受最严格的训练,包括功法,刑讯,追踪,暗器,勘探等必修课目外还必须选修一至数门独特武技。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测试,不能通过的就是尸体,通过的就晚一天变尸体(众人开始看大门),直到你们中最优秀的人出现,不要妄想离开,擅闯出门者死”吁了口气,仿佛不胜其累的段无肠终于说了一句让众人喜不自胜的话“回房”

    重回到丁字房的九人再无初来时的兴奋,无精打采的各自躺在床上。萧何心惊胆战的道“刚才喊的好象就是我们村洪员外的少爷洪定,他不会是——”唐诗尖叫道:“别说那个字”

    萧何打了个寒战,吞了口口水,不作声了。良久,只听见屋子里粗重的呼吸。

    “吡——”又是一声尖锐的哨响,岳飒掀开被子穿窗而过。”啊——”唐诗一声惨叫“让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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