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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伤别离(2/2)

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先到了苏州分店。

    在一个地方做生意的人,都要或多或少和当地的地头蛇搞好关系,而地方上的任何消息事件都瞒不过地头蛇的耳目,我们就是利用这一层,让分店掌柜托人去打听“蜂娘”秦君佩的行踪。

    秦君佩虽不在十大高手之列,在江湖上却是有名的很,和少在江湖上露面的端木枫比起来,少有人不认得她的,打听起来也容易得多!

    又等了两天,想起剑鞘应该做好了,于是去铁匠铺取。

    端木柔拿出青蛟剑一试,不大不小正好,剑鞘外面是用一片一片的蛟鳞连接而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一条巨龙在光影中飞舞,看得端木柔爱不释手!

    剩下的鳞片也都打磨好了,每片只有指甲盖大小,鳞身薄如蝉翼,几近透明,边缘十分锋利,一共是三千多片,也不过巴掌大一小包!

    刚进客栈,分店掌柜就亲自来了,进了房间,掌柜才恭敬地道:“家主爷!有消息了!”

    端木柔惊喜道:“快说呀!”

    掌柜却是不紧不慢地道:“家主爷!那叫秦君佩的在苏州万花胡同的一座宅子里曾住了两个月零十九天,和他住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得特别俊美的年轻男人,上个月初他们两个就一起离开了,至于去了哪儿,就打听不出来了,不过,在大前天,有人发现秦君佩在黄山附近被人追杀,也有一个青年和她在一起,现在没有了秦君佩的消息,他们估计是藏起来了!”

    端木柔脸色发白,急道:“我哥有危险!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连忙安慰道:“小柔,你先别急!”

    回头对分店掌柜道:“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我会写一封信给老太爷的!”

    掌柜明白我的意思,大喜道:“多谢家主爷!小的告辞!”掌柜拱拱手,退了出去。

    “大哥!我现在就去黄山找我哥!”端木柔转身立刻收拾东西。

    我犹豫着,让端木柔一个人上路会有危险,但是如果我陪她,凭我现在的情况,恐怕会带给她更大的危险!

    而且武东楼去了杭州,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找他可就难了。

    从他和郑可儿的神秘,从他娘假月宗洁不惜潜伏在华家二十余年,可以知道江湖上正暗潜着一股更大的暗流和阴谋,让我忍不住要去揭开它,否则受害的恐怕会是整个武林!

    而如果云心知道了我有所察觉却袖手旁观的话,恐怕更会无比痛心失望吧?

    于是我拿出五百片蛟鳞给端木柔道:“对不起,小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和你同路了,这些蛟鳞送给你作防身之用,路上小心!”

    端木柔一脸黯然,口中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不可能一辈子陪着我,只是小柔真的很喜欢大哥,舍不得和大哥分开,我……”

    她美丽的大眼一眨,两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在粉腮上划出两道泪痕。

    我故意取笑道:“小柔现在是大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哭起来了,真不害羞!”

    端木柔脸一红道:“大哥!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穿女装给大哥看!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再和大哥相见?”

    我为她擦去泪珠道:“放心,如果大哥办完事,就去青焰门找你,怎么样?”

    端木柔高兴地道:“真的?大哥可不能骗人!我找到哥哥之后,我就在青焰门等大哥来!大哥一定要来哦?”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和她以掌击誓道。

    随后,我教过端木柔用自创的手法把蛟鳞打出去,不同于一般的暗器手法,由于蛟鳞的独有特性,不仅出手后无声无息,并且无形,即使是在白天也轻易察觉不到,这一手还是受了“血玲珑”的启发。

    另外蛟鳞发出后飞速旋转,能从意想不到的方位攻击敌人,同时增加了力道,以其边缘的锋利能很轻易地击倒敌人!

    端木柔练习了几遍,就已得心应手,也为小小一片蛟鳞的威力诧舌不已,高兴地抱着我跳道:“大哥,你对我真好!”

    我轻柔地推开她道:“我们快收拾行李吧,既然要走就早走,再留在苏州,郑可儿说不定又找上门来生事!”

    端木柔此时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有那么伤感,却把她哥哥端木枫的画像拿了出来给我道:“大哥!这个画像留给你,如果你见到我哥,就把他送回青焰门好吗?”

    这画像卷起来不过五六寸长,于是放进怀中道:“好,我答应你!”

    端木柔忽然娇羞地道:“总算我也送了一件东西给大哥,大哥以后看见画像,一定就会想起小柔的,大哥你可不能把它弄丢了!”

    我的心神一震,看端木柔的神情,莫非是爱上我了?

    若是以前,我必定暗中得意高兴,但是近来不知怎么,对男女之事渐淡,色心也少了,不然,我早就去夺取郑可儿的芳心了,这种转变,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现在这种男女之情,我更多的看成了一种负担和责任,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我考虑事情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以前只要自己快乐就好,很少去考虑别人和其他!

    好在,马上要和端木柔分开,她兴许是少女的一时迷恋,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只是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这是后来我才明白的一个道理。

    给端木柔雇了一辆马车,看着北方渐渐消失的车辙飞尘,脑中浮现起端木柔双目通红,梨花带雨俏脸上写着不舍,消失在车帘后的模样,不禁想起了柳永的那首传唱不衰描写离别的词句,其背景也是在这深秋,不知不觉嘴中已念了出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时的我和端木柔都没有料到,此一别就是数年,再见面时已是人事全非了!

    我收拾情怀,掉头向南行去,三日后就到了杭州。

    在客栈安置好后,我就四处打听姓官的人家,可惜五六天内打听到的十几户姓官的人中,有七个是贫寒之人,在杭州知根知底,不象是会惹到郑可儿这一类人物的人,其他几户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不应该一点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

    本想去找杭州分店的掌柜,或者找骆堂红安排在外的暗桩,但是如果将他们扯进来,却是我不愿看见到的事,看来,有时候手里有几个跑腿的人,还真是会方便许多!

    我坐在酒楼里,叫了一点小菜,自斟自饮。

    卫靖之曾经对我说过,酒楼茶馆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但尽管我每天必到,却没有什么效果,耳朵里全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

    忽然呼喝喧闹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楼梯震动,跑上来几个官兵捕快打扮的人,在楼梯口一站,其中一人悬着一张画像道:“你们听着,此人是夜闯府衙的刺客,有见到报官者,赏银五百两!如有隐匿不报的,以同罪论处!”

    把画像往柱上一贴,又环视了诸人一眼,这才下得楼去!

    “喂!你听说了吗?昨夜又有人刺杀知府大人,听说刺客个个都高明得很,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盗呢!”

    我听得心头大震,猛然明白武东楼说的官老头,不是姓官的官,而是做官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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